第十七章 創勢

2008.3.8星期六晴

今天初中歷史老師的兒子讓我給表哥送信，我實在搞不懂兩個大男人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講的，需要在信上說。然後到舅舅家的時候舅媽說表哥還沒回來，於是我說我就是來借書的，然後說那改天再過來，於是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今天如果不是因為這事我都差不多快把初中時候的事給忘光了，現在的物理老師有種啟蒙了我整個人生的感覺，而初中的歷史老師，則是讓我做好了被啟蒙的準備。

歷史老師上課的風格是開頭十分鐘我們還能知道他要跟我們講些什麼的，接下去的時間我們永遠也不知道將被灌輸的會是什麼知識，他跟我們講三言兩拍，又跟我們講一些隱晦的歷史，還跟我們講小說的重要性，以及小說對歷史的深刻影響。

而小學的時候，其實也有個不錯的語文老師的，她同時還是我的班主任，教過我幾年，她的侄子是城裡人，來我們學校之後，都不用讀書也可以考試考滿分的，所以整個人特別的傲嬌，有一次做廣播體操，班主任讓我們兩兩一組互相監督練習，結果他盤著個手，弔兒郎當的以班長的權威要求被他監督的那女的一直做個不停，還跟我們分享心得，說我們笨，還說他都不用練習的，結果班主任過來之後二話不說就是兩個耳光，然後讓全班所有同學全部停下來，就看他一個人做，當時他就那樣一邊哭著流眼淚，一邊嘴巴上還要喊著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而且動作確實做的都特別規範。那次的事件是讓我覺得那真的是一個老師，而且也很好的向我們所有人闡述清楚了什麼叫正義，雖然這可能只是很普通的一件小事，但對於矯正三觀來說，意義非常重大。

所以我小時候，三觀就是這樣被矯正的，然後也就明白了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原則，而在初中被歷史老師教了之後，開始涉獵各方面的小說，然後高中的時候，碰到神一樣存在的物理老師，於是瞬間就發現自己可以開始去追尋自己的人生了。

所以有時候人是得往回看看的，然後才能把將來的路走的更好了，而且適時的回望一下之後會發現，原來在狠早之前，這一切都已經埋下伏筆了，就好像是一首詩說的那樣『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17

鳥蛋在發現光光只是靠想想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之後，就釋放出了自己的思維，結果沒感應到試劍池的神奇之處，首先感覺到卻是從四面八方投擲過來的質疑，他當下朝著四周看了看，大家雖然並不是都在看著自己，可是總是有人會不經意的來看自己一眼，這應該是和自己竟然敢這樣的去觀察試劍池有關，他這樣想當然的以為。

鳥蛋現在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己正在被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因為他剛才肚子是很餓的，可是在看到這試劍池之後，他一下子又覺得自己肚子不餓了，而且最奇特的是自己現在竟然能心靜如水，像一個局外人那樣看著周圍的人和周圍的世界。

鳥蛋在這種狀態中待了良久后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根本就不應該是這個世界里的人，也難怪會這樣，就是這個醒悟讓他再一次感覺到了來自換元訣的悸動。

雖然鳥蛋也知道自己進入入幻的境界還沒有多久，而如果這麼快就再次晉級進入創勢了，可能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為有時候一帆風順就是最大的毛病，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隨著自己的心一路走下去，因為那股極強的力量在吸引著他，引導著他一步步的朝著那個目標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哪裡去，但他卻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去放縱一次，只是奇怪的是，當他這麼去想的時候，又開始感覺到肚子餓了。

鳥蛋最後是感覺越來越奇怪，他覺得自己正走在一條隧道里，而且一步步的往下走，心裡甚至已經在害怕了，可手腳卻完全不聽使喚，只顧一味的往下走。最後越走越黑，完全沒了光線，而他卻還是在憑著感覺一路走下去，一點也沒有要摔死的跡象。

突然，前邊出現了淡藍色的光，在他馬上就要看清那光的樣子時，一股未知的力量侵入了他的大腦，讓他大腦瞬間空白，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鳥蛋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一家麵館里，而且正坐在位置上，面前放了一碗熱汽騰騰的麵條，而已經動過的麵條和手裡拿著的筷子在告訴他，他是肚子餓了找到這家麵館來的，而且周圍熙熙攘攘的人聲也在告訴他這個世界才是真實的，他努力的晃了晃腦袋，再看著眼前的湯麵，到底這一切是怎麼回事？自己的思想是怎麼被強行帶到那個幽暗的隧道里去的，而且又為什麼會那麼的真實，甚至真實的讓自己把點了湯麵的事情都給忘記掉了。

鳥蛋換了個姿勢坐好，然後想著還是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可手中拿著的筷子這時候竟然從自己的手中飛了出去，插在了面上，而且他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時候只要自己對著筷子下達指令，周圍的靈氣就能夠將自己的指令執行下去，難道這就是創勢的力量，創勢竟然會這樣完全不同於讀識和入幻？

鳥蛋感覺有些困惑，但也不好表現的怎麼誇張，裝成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伸手去拿起筷子，然後吃麵條的同時，他開始感應起了周圍的靈氣，接著他又驚駭的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已經和外界相通了。

這一發現讓鳥蛋驚駭莫名，在讀識的時候，他只能通過去搶奪別人體內靈氣的控制權來擊敗對手，而在入幻中，他則可以相對輕鬆的將對手的靈氣化掉，可是他甚至都還沒有怎麼用入幻和別人打架，結果就發現自己進入創勢了，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現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步進來的，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體內的靈氣已經和外界相通了，那麼就是說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將別人的靈氣變成自己的了，這樣將自己想象成敵人，然後擊敗敵人，這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

鳥蛋按照自己這推理出來的路數一路想下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就將變成虛幻世界里的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離開靈氣戰鬥，而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駕馭任何人體內的靈氣，哪怕只是一部分，那麼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指使靈氣干出各種事情出來，那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敢跟自己做對？

可剛才引導自己的那股力量是什麼，到底是誰賦予了自己這種能力，這個問題讓他心情又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了。

鳥蛋以前對魔蛋的認識是他非常的厲害，但是他也搞不怎麼清楚魔蛋到底是厲害在什麼地方，而現在，他感覺到了這種厲害的地方之後，也就明白了人們為什麼會這麼害怕他，只是他覺得這創勢的力量來的太奇怪了，完全就不像是自己修鍊得來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鳥蛋瞎想了很長時間，可是一直等他把整碗麵條都吃完了，也還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出來，在喝了幾口鮮美的湯汁之後，鳥蛋感覺非常的滿足，現在吃飽喝足了，感覺人生也就變得美好起來了。

吃完之後鳥蛋看了看四周，然後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就朝著他走了過來，「結賬嗎？」

「沒帶錢怎麼辦？」鳥蛋看著眼前這個用很欠揍的眼神打量自己的服務生，突然就沒由來的一陣不爽，然後想著現在的自己可是已經進入創勢，能領導起靈氣的人了，於是就有了要吃霸王餐的想法，直接開口問道。

「好小子，夠膽量，有氣魄。」服務生看樣子學識很淵博的樣子，連說了三個片語，然後就回頭叫了一聲，「弟兄們，操傢伙。」

鳥蛋看到這裡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他也不是很想找別人麻煩，只是這時候骨頭癢，想鬆動鬆動，特別是他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創勢了，所以就想驗證一下這力量的可靠性，結果就是他甚至都沒動手，那些人就全部被自己放倒了，一時只感覺自己就是整個世界的王，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到自己了。並且這時候他已經初步具備了用眼神來對他人實行審判的能力，這種感覺非常的享受，甚至這時候都有要高歌一曲的衝動了。

周圍正在吃飯的客人們看到這邊的動亂之後都識相的朝著一旁退了開去，而且大部分人選擇了付錢之後走人，一時間，麵館里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突然，裡間的一扇門『吱呀』一聲開了，隨著那扇門被打開，鳥蛋只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似乎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的樣子，可他這時候並沒有足夠警覺，覺得這樣一家普通的麵館裡面，應當沒有什麼比較厲害的角色的。

沒有人出來，可無窮無盡的威壓卻朝著他擠壓而來，外人只看到鳥蛋轉過頭，緊緊的盯著裡間的那扇門，然後就感覺是起風了，緊接著就開始意識到這是兩大高手在對決，這時候來看戲的人反倒是突然多了起來，畢竟鳥蛋看著這麼年輕，大家都想知道他有多少能耐。

鳥蛋這時候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粗心大意，思維力量全部集中到了對自己攻擊而來的威壓上，而且也是這時候他才知道，其實創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敵，雖然能對靈氣直接下命令，可範圍卻是有限的，而且特別消耗精神力量，他才看了這麼一下子就感覺有點頭暈，可為了活命，他只能是繼續死死的盯著，讓那些靈氣散去。

而就是在這不斷的抵抗之下，鳥蛋突然又頓悟了，按照讀識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境界，入幻是進入自己想要的虛幻世界，那麼創勢就是在這個虛幻的世界里立足，也可以說是找到自我的存在感，然後這樣就會有了非常明確的劃分自己的世界和外部世界的辦法，自己在自己的世界中找到存在感，也就等於是可以在外部的世界中立足，因為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世界，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自己認可自己，而並不是讓世界認可自己，所以說換元訣是一部修鍊精神力量的魔法，因為這要求的就是對自我精神力量的一個提升，而和所謂的打鬥什麼的其實無關，這都是因地制宜而產生的自我保護。

可就是這一個分神的剎那，一股靈氣在鳥蛋不注意的空隙里，襲向了他的肩膀，然後說是他還沒來得及移動，就倒飛了出去，不過好在他可以對靈氣直接下命令了，所以這傷害並不致命，而且也是這被砸飛的瞬間，他找到了逃脫的機會，畢竟這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絕對不能戀戰。

想清楚了這點之後，鳥蛋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然後朝著門外沖了出去，飛走了。

看著鳥蛋走了，周圍瞬間炸開了鍋，所有人都激動非常，覺得看到了比今天大部分比武都精彩的內容，只是不知道這個長相普通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當然更不知道那飯館裡間住的又是何人，竟能有如此神通，剛才他們以靈氣作戰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股讓人心悸的力量，這就更加讓大家對這兩人的身份好奇不已。

鳥蛋走到大街上，確定沒有人來追殺之後，鬆了一大口氣，這次的機遇實在是太奇怪了，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的，而且關於這換元訣接下去的幾重天會有多變態是已經完全沒有概念了，但現在還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快些回到住的地方，這都已經是下午了，狗蛋和雞蛋應該也逛的差不多了，他覺得有必要找他們談一談，就說自己今天被人欺負了。

回到住處，鳥蛋驚訝的發現，狗蛋和雞蛋一天都沒有出去過，「你們根本就沒有出去？」他對這個答覆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妙，畢竟是自己丟下他們兩個跑出去了。

「你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我們怎麼還敢出去？」雞蛋反問道。

「我有告訴過樓下掌柜的，而且我只是肚子餓了想看看試劍城有沒有什麼好吃的，結果沒想到出去就被那熱鬧的景象迷住了，然後……」狗蛋不想聽鳥蛋這些亂七八糟的解釋，直截了當的道：「至少你也要跟我們說上一聲的。」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今天我出去被人揍了一頓，你們要幫我找回場子。」鳥蛋覺得這個時候安慰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告訴他們，自己撇下他們之後讓人欺負了，所以這時候就開口說道，然後還配上了一副很悲嗆的表情。

「那我們現在就揍他去？」雞蛋對鳥蛋的性格還是有些了解的，正常來說不會沒事惹事的，既然是被人揍了，肯定是對方故意找茬，所以這時候就道。

「揍是必須的，但還得帶點錢過去。」鳥蛋道。

「為什麼？」狗蛋和雞蛋幾乎是同時問道。

「因為我中午那會兒肚子餓了又沒帶錢，於是就和他們打起來了，今天先讓他們得瑟一下，明天再動手，把他整個店都砸了，然後扔上一大堆的錢走人。」鳥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突然就有這種心理了，本來他對有錢的雞蛋有點距離感，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進入創勢就開始想著要怎樣才能好好的利用這種機會，欺負別人一把的同時還順帶把雞蛋也一併欺負了，所以這時候就滿嘴的胡話。

鳥蛋說完之後，雞蛋和狗蛋都用一種看土匪的眼神看著他，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早早的吃過早飯，然後帶著大筆的錢，來到了鳥蛋昨天吃飯的那家麵館里，直到這個時候，鳥蛋才發現這家麵館竟然連個名字都沒有。

「就是這裡了。」鳥蛋指著裡面道。

「好，我們進去。」狗蛋說完之後率先走了進去，同時大喊道：「有人吧？」

「哎，客官，我們還沒開門呢？」一個服務生迎了上來，可當看到是鳥蛋的時候，當下跳了起來，同時大叫道：「昨天那個惹事的又來了。」邊叫邊朝著裡屋衝去。

「不用客氣，我們不是來吃飯的。」鳥蛋非常客氣的說道，同時看著眼前的那些桌桌椅椅，精神力量散發了出去，然後幾乎是同一瞬間，那些桌桌椅椅就全部碎掉了，破壞掉這些不值錢的傢具之後，他思維張開，朝著裡屋探去，同時調動靈氣，朝著裡面源源不斷的轟炸了過去，比扔炸彈爽多了，不過奇怪的是，從頭到尾，一個出來的人也沒有。

雞蛋和狗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鳥蛋，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才一天不見，鳥蛋的實力就已經精進到了這種地步，特別是，他們發現鳥蛋完全變了，一點也不像從前的那個慫蛋了，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他們最後是扔下了很大的一筆錢，然後走了，這時候還正是清晨，雖然是比武大會，可經過了昨天的折騰，很多人都還沒起來，所以他們製造的動靜並沒有引來圍觀，畢竟這會兒發生點意外是正常的，如果不發生意外，那才是不正常了，比武有時候比的不僅是武，還有氣概，而一般跟人鬥狠的人，都沒什麼英雄氣概的，打不過別人就喜歡背後捅人一刀，就像鳥蛋這樣的。

走在有點凄涼的街頭，雞蛋三人都沒有說話，鳥蛋知道他們肯定是在猜測自己昨天都幹什麼去了，於是就自己招供了出來，「昨天我在試劍池那邊待了好久，然後終於算是進入了創勢，如今我也是真正有實力的人了。」

「你的進步未免太快了一點。」雞蛋斜視了一眼鳥蛋，說道。

「快是快了點，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我修鍊的並不是原先的換元訣，而是適合我的換元訣。」鳥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

「今天幹嘛？要不要參加比武大會？」狗蛋對鳥蛋的實力並不感興趣，畢竟他是有神格的人，只要他願意，日進千里絕對不是問題，而且可以在三天之內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可他來的時候王囑咐過他，不可操之過急，跟著鳥蛋的步子，一步一步的來，現在看到鳥蛋的實力突飛猛進，再也不似在天樞苑的他，心想也許他會對比武有興趣，於是就隨口問道。

「參加什麼比武大會嘛！我們又不是為了打架來的。」雞蛋當下否決了這個提議，她們目前可都是通緝犯，如果太囂張的話容易倒霉。

「那你們有沒有打聽到關於神劍的事情？」鳥蛋突然想起了這事，當下問道。

「這次召開比武大會就是打算祭劍。」雞蛋的家族在試劍城中有勢力，自然是不會說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的，所以這時候就開口道。

「祭劍？」鳥蛋聽了后嚇了一跳。

「是啊，據說這把劍和幻生劍不同，他有劍魄，只要找到適合的人選，就可以直接祭劍，成為神劍的主人。」狗蛋也附和著道。

「那這把劍叫什麼名字啊？」鳥蛋聽了之後興奮的問道，正巧自己這個時候實力又精進了不少，也許上天就是專門讓自己來取劍的。

「殤城劍。」雞蛋道。

「殤城劍？」鳥蛋重複了一遍，直到雞蛋和狗蛋都點頭，他才算是真的相信，第三把神劍就要出世了，當下提議道：「要不我們把他搶過來？」

「不可能的，要搶劍魄就必須先幹掉城主，可城主是誰我們都不知道，而且就算幹掉他，也不見得他會乖乖的告訴我們劍魄在什麼地方。」狗蛋道。

「這些人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祭劍？」鳥蛋突然就想起了這個問題，在這樣一個敏感的時期讓神劍問世，實在不像是沒有居心，而且說不好，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的，所以這時候就問道。

「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據說是白帝城下達的旨意，擔心殤城劍出問題，所以提前祭劍，這樣就算白帝城被攻陷了，他們也還可以搬到試劍城來住。」雞蛋說道，說實話，事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是誰都不想見到的，但現在是瀕臨戰爭的邊緣，勾陳蛋肯定是已經知道接下去會發生很多的大事，所以才要提前做好準備。

「帝國又發生什麼事了嗎？」鳥蛋聽了后嚇了一跳，勾陳蛋已經準備棄城了？這是要發生什麼樣的變故才會讓他有這樣的決心啊？不管怎麼說，白帝城可都是王權的象徵，放棄白帝城退居到試劍城，這在後世的歷史上將怎樣評價這個時代？

「應該是西南地區又亂了，據說這次起來鬧事的可不少，不過具體是什麼原因就不知道了。」狗蛋說完之後搖了搖頭，他在神界的時候，就一直在聽聞蛋生的世界要有大變故的傳聞，而且他就是沖著這大變故來的，可這時候身臨其境，卻已經沒有當初的那種雄心壯志了。

「那看來我們先得拿下試劍城了，這樣就能斷掉勾陳蛋的後路。」鳥蛋一想到勾陳蛋那混蛋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既然他要置自己於死地，那麼很好，自己就先斷他的後路，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缺德。

「我的家族在試劍城根本就沒有軍隊，就算要調過來，也要時間的。」雞蛋這次跟著鳥蛋過來，一方面是想看看鳥蛋能有多大的本事，二來家族也希望自己能夠力所能及的幫他一把，這樣對日後瓜分天下有利，可是現在就要她出動軍隊，而且是公然的打下這麼大的一座城池，她覺得有些為難，並且那麼大的一支軍隊調動過來，白帝城那邊不會說竟然會不知情。

「那我們直接搶了殤城劍，然後試劍城的那幫小嘍嘍們還不得都聽我們的嗎？」鳥蛋對雞蛋的家族並不是很了解，只是部隊調度這肯定是要時間的，而他覺得，還是神劍比較靠譜，所以如果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試劍城，那麼肯定最好，

「哪有那麼簡單的？」狗蛋跟了鳥蛋這麼長時間，當然不會不知道他的性格，他只要想到什麼事，就希望馬上實現，甚至都不考慮一下是不是現實的，所以這時候只能是開導他道：「神劍是會自己挑人的，這不是幻生劍說的嗎？」

「那難道我們就這樣什麼事情也不做嗎？」鳥蛋看著兩邊的苦瓜臉，問道。

「我們來這邊只是想挑揀些合手的兵器就走的，就不要管試劍城的事了。」狗蛋道。

「那我們去哪裡啊？」鳥蛋昨天一個人想了一天也差不多想明白了，其實城市和城市都差不多的，可是他們對蛋生的世界比自己了解，所以這時候自然是不好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的，轉而問道。

狗蛋和雞蛋聽了這話之後都沉默不語了，最後還是狗蛋開口道：「那要不我們就乾脆從試劍城開始下手！」

「好啊！」鳥蛋完全不知道狗蛋說這話是因為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希望的是他能夠知難而退，可是他卻大聲叫好，這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都不知道家族調部隊來這邊要多久。」雞蛋很為難的道，她是真的不想這個時候就冒失的拿下試劍城，畢竟這裡的地理位置太過特殊，而且帝國氣數未盡，貿然動手，恐怕陷入兩難之地。

「沒關係的，就算因為時間晚了讓殤城劍落入他人之手，但我們拿下試劍城也很划算的啊。」鳥蛋在進入創勢之後，就急於想要做一番事業出來，特別是這時候還攤上了雞蛋這麼個商業帝國的女主人，還有狗蛋這麼個神族在背後撐腰，如果還不幹點像樣的事情出來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所以這時候就興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