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探皇宮

2008.2.4星期一晴

今天姐回來了，我是給高興壞了，有各種吃的，姐甚至還專門買了葡萄乾，說知道我喜歡吃這個，所以特意買的，然後我就是一邊吃葡萄乾，一邊看電影，可是老媽看不下去了，說大過年的看這種打打殺殺的，影響運氣，我聽了后十萬個不服氣，說就這個好看。

家裡雖然算不上富裕，但至少也不是貧寒的，可是父母至今不買電視，說是買了電視之後，我等會無心讀書，不過就算是沒買，我還是已經到了要無心讀書的地步了，所以這電視和讀書我覺得並沒有直接的關聯，環境才是，而且像這種電視電影什麼的，都是未來的趨勢所向，是抵擋不了的。

晚上的時候，哥還有姐以及爸媽在那聊一些生活上的事，我一個人抱著電腦，眼睛轉都不肯轉一下的，媽說就我這個樣子，如果家裡買個電視那還得了，可是目前家裡沒電視的，我估摸著整個學校里就我一個，所以有時候也真的是感覺憋屈啊，像其他人放學之後都是回家看電視去，我都是回家看書去，而且我零花錢不多，爸媽也不讓買小說，所以都是去新華書店蹭小說看，看多了書之後，對人生的思考也就多起來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後就會在想，雞蛋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命運，是變成小雞還是被煎成蛋餅？所以有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走這人生的路，以前我因為書讀的少，所以可以傻乎乎的讀書寫字做作業，可是自從讀的書雜了多了接觸到的現實變了之後，這些想法就一直在侵擾著我，小時候我怎麼可能知道自己長大了會變成這樣一個人，而且長大了之後，我又該如何面對以後的人生，這真的是一個好大的問題。

6

「你說這雨怎麼就不停呢？」鳥蛋坐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雨，心不在焉的問道。

「雨天好啊，每個戀愛中的情侶都特別喜歡雨天。」狗蛋本來正坐在桌上發獃，聽鳥蛋這麼一說，當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邊走邊說道。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你說我和雞蛋會有結果嗎？」鳥蛋問道，這段時間真的是發生了太多的事，然後就開始希望能有一個女朋友，哪怕只是在自己害怕的時候在自己身邊站一下也是好的，那樣自己就能有面對困境的勇氣了，像在地球上的時候，自己只會搞搞暗戀，實在是太沒用了，來到這個全新的世界了，自己得學會去改變。

「會的，而且你說的那個雞蛋，她的家族在白帝城這邊也有門庭的，你可以上門提親，說不定人家看你是魔蛋的孫子就把雞蛋許配給你了，這樣以後你也就是名門望族了。」狗蛋這時候也和鳥蛋一樣，趴在窗台上，看著窗外淅瀝瀝的雨，然後說道。

「我是認真的。」鳥蛋有時候會搞不清，到底狗蛋是在跟自己說真話還是在開玩笑，所以這時候就想提醒他一下，畢竟不管怎麼說，那個雞蛋確實挺漂亮的，自己離開童話世界的時候應該想辦法把她騙出來才是，這個時候他後悔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美的不是雨天，而是一起與你躲雨的屋檐。」狗蛋看著雨簾，說道。

「哈，原來你也有姦情，說出來聽聽。」鳥蛋聽狗蛋這麼一說，當下興奮的道，認識狗蛋這麼長時間了，第一次聽他說出如此溫馨的話，而且想狗蛋人長的實在是英俊的沒話說，按理說會有很多發花痴的女孩纏著他的，再加上他是神族，所以這裡面的故事恐怕不是自己這種丑逼可以比的。

「我已經有五年沒見過她了。」狗蛋說完之後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背靠在牆上。

「那太好了，什麼時候能帶我去神界啊，順便去看她啊，這麼多年了，她肯定很想你。」鳥蛋看狗蛋滿臉溫柔的表情，興奮的簡直要跳起來了，自己一直都沒把神界給算進去，現在想想如果自己能去神界好好的走一遭，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回到地球之後，那是牛逼想怎麼吹就可以怎麼吹。

「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我還怎麼去看她。」狗蛋沒有看鳥蛋，而是將頭轉到另外一邊去看著雨水沿著窗邊滑落時留下的痕迹，還有那滴滴嗒嗒的聲音，感覺這個世界這時候竟然是這麼的安靜。

鳥蛋還是第一次看到狗蛋有這樣的表情，而且感覺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隻被雨淋透了身體的流浪狗，全身的毛一根根豎起，然後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地板，期望於地面會突然破了個大洞，這樣他就能躲過這無邊無際的雨了，然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就嘴賤道：「沒關係的，在地球上離婚是很正常的，據說在美國，離婚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五十。」

狗蛋抬起頭，用一種鳥蛋目前還沒法子理解的眼神看著他，最後看的鳥蛋不得不將目光轉到一邊去，以防狗蛋等下控制不住，將自己揍一頓，然後從這上面扔下去，那自己就真的成了被雨淋透了身子的流浪狗了，抖一下身上的雨滴，全身的毛可以一根根的炸起來，然後又慢慢的被雨壓的垂下去。

「我們這樣看雨已經看了兩天了，怎麼就沒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呢？」如此安靜的度過了過渡期之後，鳥蛋覺得這時候狗蛋應該已經不生氣了，不會再來揍自己出氣了，所以就看著窗外，問道。

「我們來這邊難道就是為了等著別人來揍我們的嗎？」狗蛋聽了鳥蛋的那話之後，心情已經相當不好了，現在他還要說出這種欠揍的話出來，心情更是不爽，都有種把他揍一頓的衝動了，所以這時候就氣勢洶洶的反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有人來找茬，那我們也就不會這樣無聊了，再這樣下去都要發霉了。」鳥蛋聽狗蛋竟這樣說自己，當下狡辯道，狡辯完了之後一時有些失神，自己被人追殺都追習慣了，就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天生就是被人追殺的命了，這幾天沒人找上門竟有點不習慣。

「今天晚上雨應該就會停了，既然你這麼喜歡找茬，那麼我們晚上去皇宮看一看，那邊肯定有你喜歡的，說不定還能偷看到妃子洗澡。」狗蛋這時候恢復過了，而且也想明白了，像鳥蛋這種人，自己是可以聽他傾述內心世界的，但是自己不能向他傾述，因為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所以這時候就一本正經的道。

鳥蛋沒去過故宮，那麼幻生劍是肯定不可能依據故宮的原型在自己腦海中構造出皇宮的樣子的，不過他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故宮叫紫禁城，這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禁城可以理解，可為什麼要加個紫字呢？所以鳥蛋這時候覺得，既然白帝城也是都城，那麼和紫禁城應該都有相似的地方，所以他很期待在幻生劍的作用下自己將目睹到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一個地方。

雨停了，夜空看上去比平常時候要更明亮了一些，看著這和地球上一模一樣的自然現象，鳥蛋真的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蛋生的世界，而且如果不是在天樞苑認識了狗蛋，自己只是魔蛋手中的一個棋子，所以命運這種東西，真的是不能去想的，因為想不到。

狗蛋看鳥蛋還磨磨蹭蹭的，當下過來催促道：「還想不想去皇宮看你的雞蛋妹妹了？」

鳥蛋好不容易才積蓄起以後要把狗蛋當成鐵杆兄弟，結果就聽到從他的狗嘴裡吐出了這種話，對生活的看法立馬就又改變了，而且他甚至開始想，兩個人在一起，靠的絕對不是文質彬彬，以前鳥蛋想不明白，那是因為都沒去去想，這時候仔細一想就釋然了，每一對看似甜蜜的情侶，一個星期總有那麼兩三天想一巴掌扇死對方，沒談過戀愛的他，以前不能理解這句話，甚至還時不時的會去想著，等將來的自己有了女朋友之後要怎樣怎樣的對她，可經過狗蛋這麼一折騰之後，他想起了和雞蛋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然後也就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生活，想明白了這點后，當下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狗蛋，「反正你喜歡的人都嫁人了，那你也隨便找個宮女娶了得了，還省事。」

狗蛋看鳥蛋那猥瑣的樣子，很無趣的搖了搖頭，「我對人間的女孩沒有興趣。」

「神界和人間難道不是都在蛋生的世界里嗎？」鳥蛋準備開始給狗蛋灌輸處女和不是處女其實都是女人，只要是女人，那麼都是一樣過過日子的，所以神界不神界的也都一樣的，而且他在說出這話后還準備了很多的後備說辭的。

「神界和人間不同，而且神和人更是沒有一點可比性，這個你將來會明白的。」狗蛋不想繼續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深究下去，於是說出這話后就立馬轉移話題，「再不走的話天都要亮了。」

「好吧，走走走。」鳥蛋看狗蛋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當下不敢再繼續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深究下去，況且他也很想知道皇宮長什麼樣，畢竟那裡說不定會是自己的寢宮，這時候也算是提前去瞧上一瞧，為將來盤下來做準備。

都說雨過天晴，可問題是雨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所以天雖然是晴了，可出來的也只是月亮而已，月明星稀的概念還是適用在這裡的，這讓他對雞蛋說的很懷疑，雞蛋說只有星空下的部落才有真正的星空，可白帝城裡卻出現了只有真正的星空才會出現的景象，不過他很快又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研究過沒有星空的地方下過雨之後星空是怎樣的，而且白帝城裡有幻生劍，所以什麼事情都沒法子用常理去推斷，於是就只好不去想了。

走過濕漉漉的大街，夜晚的白帝城，看上去比平常時候要祥和上很多，也許是在屋裡悶了兩三天的緣故，看到街上有這麼多的行人，鳥蛋竟產生了一絲絲的親切感。

鳥蛋在城市建設和布局上的知識面是非常窄的，所以一路上都只是被狗蛋帶著在白帝城裡轉來轉去的，然後光顧著看過街的美女了，接著在轉過一個彎之後，他只感覺自己好像被雷劈了，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覺得這一定是幻覺，不是真實的。

「不愧就是人皇住的地方！」狗蛋也是頭一次來皇宮，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景觀之後，也忍不住感概了一句。

這是一座很古雅的建築物，真正凸顯出他尊貴的是，除了這棟建築物外，周圍大概有上百倍於這棟建築物的面積都是空無一物的廣場。

廣場上如果種點樹什麼的話就會顯得這裡像個公園了，可廣場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空的讓人感覺站到廣場上去都會迷路掉的。

鳥蛋記得以前讀過一篇名叫斑點的文章，那文章說，很多動物都有奇特的斑點，而且斑點更是有很多奇特的意義，最後說如果到了地球外面去看地球，人類也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斑點罷了。

鳥蛋以前覺得那話特別的不靠譜，因為站到地球外面去了之後如果還能看到人的話那肯定是活見鬼了，可現在看著展現在自己眼前的皇宮時，他腦海里唯一還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詞了——斑點，而且也開始明白了，所謂的站到地球外面，並不一定要站的很遠，站在恰好能看到一個點的位置就行了。

廣場的正中央，是一棟很像中世紀的建築物，全部由青色的大理石砌成，憑鳥蛋的眼盲是無法看出第一層到底有多少扇門的，還有就是這建築物實在是太特別，太好記了，就是一個倒寫的T字。

「除非從上面看，不然東西南北，都是這個形狀，而且都有這麼開闊到誇張的廣場，沒有個幾百萬的軍隊，想攻下這裡那是想都不用想的。」狗蛋畢竟不像鳥蛋這樣鼠目寸光，很快就用思維感知了皇宮大概的樣子，然後對他道。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怎麼進去。」鳥蛋以前看過不少的電視，雖然每部電視都極力強調，皇宮是戒備森嚴的地方，可不管如何戒備森嚴，就是有人能輕而易舉的進去，鳥蛋想當然的也把自己當成電視的主人公了，現在看著這不管怎麼看也不像是人能涉足的地方后，有點頹廢的問道。

現在是晚上，按理說這麼大的廣場應該是黑的，可這皇宮的地板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竟是會發光的，這還不止，那主樓也是會發光的，而且可以清晰的看到到主樓周圍不斷移動的士兵，至於空曠的廣場上，則是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不過這樣更加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鳥蛋敢發誓地球上的地磚肯定不會發光，所以這看到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實的皇宮。

「改天吧！」狗蛋沉默了片刻后道。

「改天？」鳥蛋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反問道：「這樣的地方是改個天就能進去的嗎？」

「皇宮肯定是有人進出的，不然也就不會用圍牆把它圍起來了，而且你看下面。」狗蛋說完之後讓鳥蛋看本來他們要跳下去的地方，他們此時正躲在圍牆外的一棵參天古樹上，這樣的古樹，皇宮外倒是有不少，只是不知道有什麼深意。

鳥蛋順著狗蛋的目光朝著地面看去，可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當下轉過頭，重新看著狗蛋，問道：「怎麼了啊？」

「圍牆裡面的地面比外面低了五米。」狗蛋也猜到憑鳥蛋的智商，應該發現不了這個問題，於是就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鳥蛋聽狗蛋竟然這麼說，傻傻的問道。

「你看那個地方啊，進皇宮總共只有四道門，那是其中一道，全部都是往下的台階。」狗蛋指著他們現在唯一能看到的一扇廣場大門，說道。

鳥蛋朝著狗蛋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全部都是向下的台階，而且還挺長的，想象著那種從外面看，圍牆只有十米高，可一旦跳進去，高度就變成了十五米，雖然高手都不怕五米的距離，可這種比預想的要多五米的落差，再強的高手，也會心裡發毛的，然後就會在心裡留下創傷，接著在氣勢上就比別人矮了半截，然後死的也就快了。

「那改天什麼時候來啊？」鳥蛋對這種已經來到眼前了，卻不能上前去摸一下的感覺糟糕透了，他是恨不得現在就能飛進去看個夠，可是他一直都不敢在白帝城中飛，因為太招搖的話，會被人當活靶子給射下來的。

「我都查過了，勾陳蛋經常會宴請朝中的重臣，等他們哪天準備吃大餐的時候，我們隨著人群一起混進去就行了。」狗蛋道。

「怎麼混啊？」鳥蛋一點也想不明白，在這樣一個空曠的地方，就算穿著衣服走在上面也感覺赤裸裸的，能混的進去？

「到時肯定會有士兵過來盤查進出的官員，士兵也是人，肯定要大小便的，我們可以趁他們大小便的時候，將他們弄昏，然後隨著他們換班的時候混到皇宮裡頭去。」狗蛋只是隨口說了一個計劃，他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可行的，但是既然來都來了，那麼不管怎麼說也是要冒險一試的。

鳥蛋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大大的倒T字主樓，狗蛋說的這個方法他聽的多了，電視都是這麼拍的，可他也想不出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所以這時候只能隨著狗蛋一起，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這個看了之後會讓人熱血沸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