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冰城夏都

2009.2.28星期六雨

今天下了好大的雨，然後是午休我是不能待學校里的，而且因為沒有一雙可以不漏水的鞋，所以我今天是穿涼鞋去學校的，然後中午的時候躲在了一個漏雨的涼亭里，打著把傘，給凍的瑟瑟發抖。

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凍，到學校的時候腳已經麻的差不多沒有感覺了，而手的話更是覺得只要碰一下都要掉下來了，雖然小時候家裡窮，但是冬天到了添衣服，下雨了就穿雨鞋，可是到了城裡來之後，似乎是死要面子，所以就只能是活受罪了。

特別是中午出去的時候，我也知道是下雨，走不遠的，所以還特意帶了本科幻世界的雜誌出去的，結果是手拿書都拿不穩，也不願意把書扔了，然後就更冷了，午休結束回到教室的時候，就好像是從地獄到天堂裡面來了，真的是好溫暖的，所以這次是真切的體會到家到底是幹嘛用的，就是在下雨的時候，有一個躲雨的地方，不至於讓自己顯得這麼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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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三零年三月二十三日，鳥蛋一行人抵達了冰都，這次他們要找的是鳥蛋在天樞苑的同桌，貓蛋，不過她的真名叫翠鳥蛋，是貓蛋的妹妹。

關於翠鳥蛋的回憶還是比較美好的，畢竟那時候的鳥蛋已經失憶了，然後突然走進一個很大的學校，裡面有各種各樣的人，而自己就偏偏和她坐到了一起，雖然因為恰好那裡有一個空位置，但這也多少可以說明兩人之間的緣分，特別是這次能夠在冰都和她重逢，更讓他覺得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不過鳥蛋覺得男孩和女孩之間並不是沒有友誼，只是沒有單純的友誼，因為是兩性的原因，所以有些東西總是無法溝通，最後要麼變成普通的朋友，要麼成為女朋友，或者乾脆就成了陌生人。

然後在來的路上，鳥蛋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在地球上，是有輪迴這麼一說的，而且很多人甚至懷疑，未來可以被預見的原因就是以前已經這麼發生過了，現在只不過是重新再來了一次而已，但因此也就產生了一種永恆輪迴的問題。就是說有些人註定要在什麼地方被怎樣弄死，這是讓人無法忍受的，被殺一次，那是倒霉，殺兩次是點背，殺三次那真的要發火了，更何況是無數次，這是分分鐘要崩潰的節奏。

所以這個輪迴應該是不斷進化的，也就是說他是像人一樣可以慢慢的長大，也可以不斷的改變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鳥蛋還是比較能接受的，只是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是誰在控制著輪迴，這個問題魔蛋應該知道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活的這麼長壽，雖然在萬聖山莊上，那些老不死也活了這麼久，也許他們也是知道的，所以也許真的就如地球上所傳言的那般，只要實力足夠強大，是可以脫離輪迴的。

冰城夏都是個非常寒冷的地方，不過夏天的時候，這裡是個避暑勝地，可惜現在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所以它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原，當鳥蛋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冰都時，幾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在海邊的時候，已經可以感覺到夏天的風采了，可這時候突然又回到冬天，反差實在是有點大。

最後鳥蛋是轉過頭去看著鴨嘴獸蛋，問道：「冰都的位置雖然已經很靠北了，但獸王城還有很多的城市都在它上面，那些地方也是像這裡一樣的嗎？」

「地球上的很多規則並不適用於這裡，雖然那些地方在更北方，但像冰都這樣的地方就這裡一個。」鴨嘴獸蛋道。

「冰都內都有什麼景象啊？」鳥蛋在地球上的時候，聽說哈爾濱那邊有冰雕冰燈什麼的，不過到了這個季節，應該也差不多快沒了，所以這時候到了一個以冰著稱的城市，自然是特別的好奇，多了解了解之後，將來回到地球了，可以找哈爾濱對照一下，看看都有什麼不同。

「那可就多了，應有盡有，要不先玩兩天！」鴨嘴獸蛋不確定鳥蛋是否已經從壓抑中恢復過來了，而冰都的景象，一定能將鳥蛋徹底的從悲傷中拯救出來，所以這時候就提議道。

「那怎麼行呢？我們還有任務在身上呢！」鳥蛋雖然口上這麼說，可其實還是很好奇的，畢竟這時候神劍也沒剩幾把了，除掉即將要交給翠鳥蛋的追風劍，就只剩下了十一把，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大半，有種漸漸的開始懈怠的感覺，而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沒發生什麼，除了確定有人知道了他們的行蹤，不過同樣的事情也沒再發生第二次了，所以總體來說，事情進展的還是比較順利的。

「嗯，也是。」鴨嘴獸蛋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鳥蛋看了他一眼，又問道：「那我們是將地行龍留在城外還是帶進去？」

「帶進去吧，這冰天雪地的，地行龍如果不照顧好的話可能會被凍死。」鴨嘴獸蛋道。

「好吧。」鳥蛋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始朝著城內走去。

在外邊的時候，鳥蛋已經感覺到了鋪天蓋地迎來的寒氣，進到裡面之後，寒氣是瞬間升了一級，幾乎達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他們冰都有一種習慣叫吸鐵。」鴨嘴獸蛋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一下子來了興趣，轉過頭去對著鳥蛋說道。

「吸鐵？」鳥蛋聽了后是感覺非常的驚奇，於是就反問道：「怎麼吸？把整塊鐵磨成粉嗎？」

「不是，就是伸出舌頭舔鐵塊，這個時候如果不動舌頭的話，整個舌頭就會完全粘到鐵塊上去，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的哈氣，而且舌頭也得一起動著才行。」鴨嘴獸蛋說完之後是笑了起來，有時候想想以前做過的那些蠢事，似乎自己的人生也是挺精彩的。

「這很好玩嗎？」鳥蛋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而且現在這裡的溫度這麼低，自己已經快被凍成冰雕了，可鴨嘴獸蛋說的這個吸鐵，既不能吃，也不能喝，就只是娛樂而已，實在沒什麼唬頭，所以這時候就非常納悶的問道。

「你沒打過雪仗嗎？」被鳥蛋這麼反問，鴨嘴獸蛋有點不樂意了，鳥蛋的這個問題就好像他一出生就長這麼大了，一點也沒有經歷過童年，所以這時候反問的口氣就沒有剛才那麼開心了，而且發現鳥蛋好像確實是挺好欺負的，自己沒說您了，他也沒意見。

「打過啊。」鳥蛋點了點頭，「但那都是很小時候的事了。」對於地球上的事，鳥蛋不怎麼喜歡說，因為那樣會讓他想起爸媽，想他們的時候，就想離開這裡。

「那在冰都這邊打雪仗打輸了都是要吸鐵的，如果有誰的舌頭被不慎粘上去了，那樣子可好玩了。」鴨嘴獸蛋繼續興高采烈的說道。

「那還有更好玩的嗎？」聽鴨嘴獸蛋這麼一說，鳥蛋一下子是對玩起了很大的興趣，所以就問道。

「有啊，冬天零下六十幾度的時候，在外面撒尿，尿還沒落地，就已經化成冰柱了，然後拿棍子一敲，整個就一起下來了。」鴨嘴獸蛋道。

「騙誰呢？哈氣都能防止舌頭粘鐵板上去，撒尿怎麼可能就給凍住了？」鳥蛋十萬分不信的說道，這個事情，他在地球上的時候就有聽說過的，據說在哈爾濱那一帶就是這樣的，但這個時候聽了吸鐵的事情之後，再聽說這個事，就感覺有點假了。

「零下六十幾度誰還敢玩吸鐵啊？」鴨嘴獸蛋有點生氣了，鳥蛋竟然質疑自己說的話，所以這時候就一副你有種試試的表情。

「這倒也是。」鳥蛋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我們就在這家客棧住下吧。」鴨嘴獸蛋這時候是指著前方的客棧說道。

鳥蛋抬起頭，看著那裡，點了點頭，「好吧。」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鳥蛋聽著外面大街上歡欣鼓舞的叫聲，終於忍不住了，跑到外面去要看個究竟，鴨嘴獸蛋看到鳥蛋要出去，並不意外，只是慢吞吞的站了起來，然後跟在他後面，其他那些護衛也是紛紛帶好傢夥，三三兩兩一起，都出去了。

「怎麼沒有冰雕啊？」鳥蛋看著大街上張燈結綵的樣子，然後才發現並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冰雕，所以轉過頭看著鴨嘴獸蛋，問道。

「現在天氣已經轉暖了，冰雕容易化掉，所以都拆了。」鴨嘴獸蛋道。

「這麼冷的天氣，冰雕就開始化了？」鳥蛋聽了鴨嘴獸蛋的這話簡直要被氣笑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這樣騙自己。

「冰雕是講究栩栩如生的，現在中午的時候，陽光有點烈，有些地方會融化，而且融化掉的水到了地上又結成冰容易讓人滑倒，自然得拆掉。」鴨嘴獸蛋這時候是只能儘可能詳細的解釋，畢竟鳥蛋什麼也不懂，卻擺出一副什麼都很懂的架勢，所以自己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他遲早會惹出大笑話的。

「前面那邊掛著的是燈謎嗎？」鳥蛋這時候是突然又被前方掛著的燈籠給吸引了注意力，這種遊戲一般都是在元宵節進行的，不過現在看來，在冰都里，這個遊戲持續的時間更長，而且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他只在課本上讀過，現在能看到真實的了，所以一時興奮的很，不去理會一旁的鴨嘴獸蛋了，直接就沖了過去。

來到第一個燈籠前，鳥蛋看著那上面寫道：小明向父親借了五百，母親借了五百，然後買了件衣服花了九百七，剩下三十，於是還父親十塊，母親十塊，最後自己剩了十塊，然後問題就出來了——（500-10）+（500-10）+10=990，另外十塊錢哪裡去了？

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鳥蛋當下是大笑起來，覺得出這個問題的傻帽的連最簡單的數學都不會，然後他在心裡默算了幾次，發現這個數字並沒有出問題，可卻怎麼也解不出來，於是他就將頭轉向了一旁的鴨嘴獸蛋，問道：「這個題目怎麼解？」

「這是一種誤導。」鴨嘴獸蛋淡淡的道。

「怎麼誤導了？」鳥蛋實在是看不出這個算術上有什麼問題，但錢確實已經莫名其妙的少了，而這時候聽鴨嘴獸蛋的口氣，顯然是他是知道的，所以就問道。

「當他給出一個算術的時候，你就自然而然的跟著這個算術找下去了，你開始想的問題已經不再是他給你的問題，而是這個算術出了什麼問題，那麼你自然就無法再找出答案了。」鴨嘴獸蛋道。

「那應該怎麼解？」鳥蛋聽了一通后還是沒有聽出問題的關鍵，而且這個時候他想著的確實只是算術上出什麼問題了，所以就接著問道。

「把問題撇開，或者把算術撇開都行，我們就把問題撇開吧，一千減掉了二十，加上十塊，怎麼可能變成一千呢？」鴨嘴獸蛋是耐心的反問道。

看到這裡，鳥蛋猛地恍然大悟出來，「原來如此，那麼把算術撇開的話，就成了【（970/2）+10】+【（970/2）+10】+10就等於一千了。」

「嗯，是的。」鴨嘴獸蛋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這個問題考驗的就是人們分析問題的能力，會覺得這種問題無解的人，實際上是一種盲從心裡，這個對於從政的人來說特別重要，當問題發生的時候，他會跟你陳述一個事實，然後給你來一個他的處理方案，你因為有人替你考慮問題了，就不去想問題了，而且聽他這麼一誤導，覺得是對的，於是你就被蒙了。」

「可如果將這個問題和這個算術聯繫在一起的話，他們是成立的啊？」看到鴨嘴獸蛋竟然敢這麼說自己，鳥蛋有點受不了，所以就開始鑽牛角尖。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鴨嘴獸蛋看著鳥蛋，問道。

「我只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鳥蛋看著鴨嘴獸蛋那生氣的樣子，有點害怕，但還是不肯服輸，自己是國王，自己怕誰啊？

「算術裡面只有加減法的時候是從前往後算就行了，根本就不用括弧，當你把括弧消掉之後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錯誤的算式，完全錯誤的。」鴨嘴獸蛋很生氣的道，事實上，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是非常的頭疼，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自己教別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可是到自己去做的時候，卻又總是陷入到被動中。

「可是……」鳥蛋還想繼續狡辯，鴨嘴獸蛋聽他又要開口了，不想給他任何可是的機會，所以就繼續道：「你把錢合到一處去的時候，再把他們分開就得用剩下錢平分，而不能用以前的錢了，因為以前的那些錢你已經用掉了，當五百五百的合到一處，就沒有五百了，只有一千，剩下三十的時候，也沒有一千了，只有三十和九百七兩個參數。」

聽完鴨嘴獸蛋的分析，鳥蛋安靜了下來，這麼想的話，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於是他把這個問題給牢牢的記了下來，這個用在做帳上，實在是太妙了，稍微動一下手腳，就能拿出很多的錢，不過隨即又想到，當官的應該都是知道這點的，所以偷稅漏稅的事，在查的過程中都能查出來，原因就是這個。

可應該還有其他的用途才對的，鳥蛋想到這裡的時候是又陷入了無休止的天人之戰中。

看著鳥蛋那怎麼也不接受事實的樣子，鴨嘴獸蛋沒有辦法，只能用其他的事情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你看那邊，很多人排隊在等冰棍。」

「他們這些人腦袋被門板夾壞了嗎？這麼冷的天氣吃冰棍，不怕被凍死啊？」鳥蛋這個時候煩的很，然後對於自己看不慣，或者感覺上看不慣的就想狠狠的罵他們一頓，所以這時候就沒好氣的道。

「這也是一種享受，況且入鄉隨俗，體會一下也是不錯的。」鴨嘴獸蛋道。

「那就去給我弄根過來吧！」鳥蛋雖然感覺冷的很，而且如果不是不斷的運轉體內的靈氣，這個時候估計手指頭都被凍掉了，不過享受一下冬天啃冰棍的感覺也是不錯的，所以就說道。

「是。」鴨嘴獸蛋點了點頭，然後抓過身邊的一個人，對他耳語了幾句，那人就轉身排隊去了。

鳥蛋雖然知道自己的這些護衛已經全部穿成便裝，這時候又都在自己身邊轉悠，不過拉過身邊的一個路人就可以命令他做事，這要是讓人看見了肯定會覺得很驚悚。

而且本來鳥蛋以為排隊要很長時間的，結果沒想到事先就已經有在那排隊等冰棍的，因為扮演路人所以就要扮的真一點的緣故，然後這時候聽說鳥蛋要買冰棍，就紛紛讓道了，所以幾乎是鴨嘴獸蛋才說完，那冰棍就送過來了。

看著送到跟前來的冰棍，鳥蛋接過了一根，鴨嘴獸蛋則是接過了一把，鳥蛋目測那裡面應該至少有十根，這麼多冰棍鳥蛋不知道他怎麼可能吃的下，不過也沒說什麼，自顧自的就吃了起來，舔過幾口之後發現味道還真不錯，然後幾乎是三兩口就沒了，除了舌頭被凍的直打哆嗦外，味道那是沒的說的。

「怎麼樣？味道還好吧？」鴨嘴獸蛋問完之後一根冰棍又遞了過來。

鳥蛋看也沒看就接過開吃了，入口后發現這個味道和剛才的不一樣，不過還是很好吃，所以就道：「沒想到這麼好吃。」同時不斷的哈氣，把嘴巴張的很大，但嘴巴張大之後似乎更冷了，所以又連忙閉上，就如此反覆著。

「不用急的，這裡的冰棍樣式齊全，而且什麼味道的都有，你慢點吃。」鴨嘴獸蛋說話的同時，已經在給鳥蛋準備另外一根冰棍了。

「你這些都是給我的？」鳥蛋看著鴨嘴獸蛋手裡的那一大把冰棍，他自己壓根兒就沒動一根，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在家的時候，父母總是不忍吃自己喜歡吃的菜和水果，都讓給自己一個人吃了，所以這個時候看著鴨嘴獸蛋，也沒有剛才那麼討厭了。

「是啊，你只有嘗過各種味道了，才算是真的來過冰城夏都了。」鴨嘴獸蛋點頭道。

「可是不是太多了，你替我吃掉一點吧！」鳥蛋想了想后說道，畢竟鴨嘴獸蛋對自己這麼仗義，總不能讓他在一旁光看著自己吃。

「屬下從不吃零食。」鴨嘴獸蛋振振有詞。

「你不吃你就讓我吃啊？」鳥蛋聽了這話后就不樂意了，自己在地球上的時候，經常跟別人說自己不吃零食，那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錢去買零食吃，或者是捨不得花錢去買，所以這時候聽了這話就感覺特別的假，有種想把鴨嘴獸蛋揍一頓的衝動。

「這個不是，但殿下您作為國王，自然得嘗盡天下美食。」鴨嘴獸蛋聽了之後繼續振振有詞，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似的。

「不過說實在的，我還真的很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冰棍了。」雖然天氣很冷，但這些美味的冰棍卻讓鳥蛋想起了小時候那種兩毛錢一根的芝麻冰棍，後來等他到了初中的時候就再也沒有見過那東西了，所以這時候吃著味道極佳的冰棍，正好可以回味回味童年，所以也就不計較了，開始猛吃起來。

「嗯，多吃點沒事。」鴨嘴獸蛋一邊點頭，一邊給鳥蛋準備下一根冰棍。

從外面回來后，鳥蛋就怎麼也睡不著覺了，他不斷的跑廁所，跑到後來，感覺腸子都快一起拉掉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受了，所以他就一邊按著肚子，一邊對著站在一旁的鴨嘴獸蛋道：「是你讓我吃這麼多冰棍的！」

「可能是殿下的體格並不適合在極寒的條件下吃這麼多冰棍。」鴨嘴獸蛋對鳥蛋的難受完全無動於衷，相反的，還給出了一個荒唐的理由。

「你去給我找個醫生過來，看看用什麼方法能把我肚子弄的好受一點。」鳥蛋來到蛋生的世界之後就不知道生病是什麼滋味了，這個時候，想起醫生這個詞，再想起在地球上的那些關於生病的回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掉了，但這個時候，是非得一個醫生才行。

「如果殿下只是不想讓肚子痛的話，屬下可以幫忙。」鴨嘴獸蛋看著鳥蛋那難受的樣子，故意說話說的很慢。

「你有什麼辦法？」鳥蛋猛地站直了身體，然後就又感覺一陣劇痛自肚子里傳來，所以重新萎靡了下去，然後想起來以前感冒的時候，媽都是讓吃板藍根，但感冒和肚子痛不是一回事，所以如果這個時候鴨嘴獸蛋敢跟自己說吃點板藍根就沒事了，他肯定把他爆揍一頓。

鴨嘴獸蛋伸出手，按在了鳥蛋的后心，然後鳥蛋只感覺一股暖流緩緩的流過心田，最後在肚子里周轉了起來，很快的，那一陣陣的肚痛感沒有了，渾身舒爽，就好像剛剛解了個大便，一點負擔都沒有了。

鳥蛋動了動肚子，然後伸了伸腰桿，接著看著一旁的鴨嘴獸蛋。

「怎麼樣？好點了吧？」鴨嘴獸蛋看到鳥蛋將眼光轉向自己，當下是故意問道。

「你既然有辦法幫我解決肚子痛，為什麼不早點說？」鳥蛋這時候不但一點也不感激，相反的，還感覺自己被人耍了，鴨嘴獸蛋先是讓自己吃了那麼多的冰棍，然後又看著自己拉肚子拉了這麼多遍，直到看自己已經快受不了才出手幫忙，所以這時候異常的氣憤，覺得他是故意這麼坑自己的。

「但你也沒問啊？」鴨嘴獸蛋一副無辜的表情。

鳥蛋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大步走出了客廳，他這時候是非常的生氣，想出去透下氣再回來睡覺，可出了客廳被迎面而來的冷氣一吹，只感覺渾身一顫，所以立馬又閃了進來，可一看到鴨嘴獸蛋那淡定的表情他就生氣，所以就一個人生著氣走進自己的房間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