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色迷惘

2009.2.10星期二晴

今天哥帶著我去溜冰，說實話，我看上那旱冰已經很久了，不過一直都不敢去溜罷了，一個原因是沒人帶著，另一個原因則是沒錢，然後今天進去的時候，剛開始我只能是扶著欄杆走，最後是在哥一步步的教導下，終於有勇氣蹣跚學步了，然後漸漸的也找到了一些規律，於是就開始瞎來了。

然後事故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的，我得瑟了沒多久就把一個迎面過來的傢伙給撞倒了，而且這還不是結局，是才剛開始，在接下去的個把小時裡面，我接連撞倒了三個人，最後是其他一些初學者看到我的時候都是雙手抱肩，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溜冰結束后是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那真的不是一般的累，不過脫掉溜冰鞋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彷彿要飄起來似的，連腳踩在地面上都感覺好不真實的樣子。

6

鳥蛋和考拉蛋走在只有星光的山間小路上，偶爾發出幾聲大笑，讓一直跟在後面的鴨嘴獸蛋聽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魔蛋說讓他可以像鳥蛋一樣得瑟，這可能嗎？

人各有命，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但痛苦都是一樣的。像鳥蛋的為難和處境，還有魔蛋的，自己都是無法體會的，所以大家肚子里都裝滿了痛苦，卻找不到人去傾述，然後一個個就只有憋著，當這麼去想的時候，鴨嘴獸蛋才感覺心裡平衡了一些。

走著走著，考拉蛋說走累了，想停下來好好的看看星空，鳥蛋很自然的就答應了，於是就倒霉了鴨嘴獸蛋和周圍的護衛們。

「我相信，那群星之中，有一顆是指引著我的生命的，通過不可知的黑暗。」鳥蛋看考拉蛋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是在欣賞這星空的絢麗還是在發獃，然後突然就想起了這泰戈爾的一句詩，於是就隨口念了出來。

「你還挺有文採的啊！」考拉蛋轉過頭，看著鳥蛋，戲謔道。

「嗯，那是，當國王的人，雖然不必什麼都拿手，但必須什麼都懂一點。」鳥蛋看考拉蛋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然後就開始滿嘴胡扯了，反正對他來說，吹牛又不用上稅，自然是能吹多少就吹多少。

「切！」考拉蛋非常不屑的切了一句，「就你這樣的詩，傻子才能做出來。」

鳥蛋聽了后臉一黑，然後鄭重其事的道：「我可警告你，你這樣說話是犯法的。」然後看到考拉蛋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下去了，繼續裝作很正經的樣子，「這要是在皇宮裡，直接可以判死刑了。」

「我就是隨口說說的，再說了，詩挺好的啊！」考拉蛋滿臉的委屈。

「你知道為什麼要被判死刑吧？」鳥蛋沒有理會考拉蛋的抱怨，而是反問道，一副想讓她死的明白點的架勢。

「為什麼啊？」考拉蛋滿臉都寫著我很傷心和我很沮喪，所以這時候是睜大她那兩個可愛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鳥蛋。

「其一，你侮辱了國王，其二，你泄漏了國家機密。」鳥蛋說完之後是靜靜的看著考拉蛋，等著她大笑起來。

「咯咯……」考拉蛋停頓了兩秒，然後立馬咯咯的大笑起來。

鳥蛋看著考拉蛋那開懷大笑的樣子，如果不算上她拒絕當自己王妃的那些話，實在是個漂亮至極的美人，只是以前看關於後宮的很多電視，剛開始，所有人都以為皇帝會給她們真愛，所以真心去愛，慢慢的，為了和別人搶奪皇帝，開始不折手段的去勾引皇帝，最後對皇帝恨之入骨，想盡一切辦法想把皇帝弄死。所以考慮了一下自己的處境，覺得自己一輩子找一個夠了，而且鳳尾蝶蛋那麼漂亮，自己到現在卻都還沒碰過，雖然心裡想著已經很久了，可實在是沒膽量，而且生活在中國，又沒人教他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做，想想也真的是夠憋屈的。

所以感情這種東西還真的是很奇怪，就像雞蛋，他曾經以為自己真正愛的人是雞蛋，但現在看來好像也只是喜歡罷了，並沒有愛的痛徹心扉，也沒有愛的死去活來，只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這麼去想的時候，愛情真的是世界上最扯蛋的東西，不像電視上拍的，一個個愛的那麼深，那麼真，私底下，他們那些明星過的生活都是什麼樣的？所以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在敗壞社會風氣。

「在想什麼呢？」考拉蛋笑到最後實在是沒有力氣再笑了，然後就轉過頭去看鳥蛋，發現他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發獃，而且發的還挺認真的，所以就問道。

「曾經有一個男孩暗戀著一個女孩很久，所以就每天給她寫信，寫到第九百多封的時候，女孩嫁給了郵遞員。」鳥蛋一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鬼使神差的就說出了這個故事，這個故事是地球上那些無聊的科學家做的一些科學研究之一，對於在無聊的事情上特別專業的鳥蛋來所，這樣無聊的事情他知道的還是很多的，所以隨口編出來騙女孩自然是很擅長。

「為什麼啊？」考拉蛋看鳥蛋這時候是滿臉的悲傷，而且這個笑話感覺有點冷，並且她覺得這背後應該是有什麼鳥蛋的私人感情問題，所以這時候就非問出個究竟出來不可。

「因為根據研究，兩個人接觸的越多，就越有可能愛上對方，人與人之間缺少的就是溝通。」鳥蛋淡淡的道，當這麼去說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已經喜歡上鳳尾蝶蛋了，但這個並不是很確定，因為就算是相親，也都有個過程，而像鳥蛋這樣是直接就娶了個莫名其妙的女孩，感受自然很不一樣，反應比別人慢了很多，直到今天看著這漫天的繁星才突然有點感悟。

「哦。」考拉蛋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鳥蛋，問道：「這個故事說的是你自己嗎？」

「怎麼會呢？」鳥蛋反駁道，然後看考拉蛋用一種非常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於是就只能是放棄了偽裝，轉而道：「也許吧！」

「想起什麼難過的事了嗎？說來聽聽。」考拉蛋看鳥蛋表現的更加難過了，當下是坐直了身體，如果能知道鳥蛋的第一手資料，那麼以後和別人吹噓起來，也就會更有意思了，畢竟鳥蛋可是傭兵帝國的國王。

「沒有。」鳥蛋搖了搖頭，他現在是什麼也不想說，因為他突然又想到了，所謂驚天動地的愛情，是需要人去主動追求的，而自己從來就沒有追求過任何一個女孩，哪怕一次，所以這時候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嘗試著談一次驚天動地的戀愛，但他不知道像自己這樣的，以這樣一個奇怪的身份，能得到什麼樣的愛情？所以這時候就感覺特別的失落，失落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可能沒有，你已經把我很傷心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考拉蛋完全不信鳥蛋的這話，不過男人都死要面子，這點她已經體會的很深刻了，所以這時候就死皮賴臉的追問道，希望鳥蛋能給自己多爆料一點他的私人生活。

鳥蛋正欲說些什麼，可這時候突然感覺挎包上傳來了一絲絲的震動，他有些疑惑的轉過頭看著挎包，那種震動還在，他當下伸手進去，找到不斷震動的那把劍，神劍入手的一剎那，鳥蛋只感覺心下一片澄清，所有的煩惱竟然是剎那間都煙消雲散了。

看到鳥蛋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如老僧入定那般，考拉蛋感覺非常的驚奇，不過看鳥蛋現在的樣子顯然是不想和自己說話的，所以就安靜的坐在一旁，並沒有打擾。

鳥蛋取出了神劍，拿到手裡一看——未央劍。

「未央劍！」考拉蛋看到鳥蛋又抽出把神劍是連忙湊了過來，然後說道：「這把劍的名字真好聽。」

「是啊！」鳥蛋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感受著劍上傳來的悸動，腦海中的畫面慢慢變得清晰，他感覺自己回到了惡龍村，回到了第一次和夜鶯蛋相見的地方，那時候，自己還是個純潔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男孩，而夜鶯蛋已經是在社會上打過滾的少年了，所以看著他的時候，有種自己比他小了很多的感覺。

「把它送給我怎麼樣？」考拉蛋現在還不知道鳥蛋身上其實帶了整整二十幾把神劍，所以這時候看到未央劍，覺得這名字比莫名劍好聽多了，而且反正自己又不會用劍，那麼用哪把劍都一樣，於是就直接開口問道。

「這把劍是夜鶯蛋的。」鳥蛋睜開眼睛，看著考拉蛋，說道。

「夜鶯蛋，為什麼？你不會是想把神劍全部送給你的好朋友吧！」考拉蛋非常驚訝的看著鳥蛋，把莫名劍送給自己，她並沒有感到很驚奇，可把未央劍送給夜鶯蛋，這就讓她很自然的覺得鳥蛋是準備拿神劍做什麼事了，而且肯定是什麼大事，因為只有自己很信得過的人，才能幫自己做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

「我都跟你說了，並不是人選劍，而是劍選人，是未央劍跟我說他選擇夜鶯蛋的，不是我自己選擇的。」鳥蛋對考拉蛋的這個問題比較無奈，不過這也正是他納悶著的問題，神劍按著順序開始一個接著一個挑選主人，而且到目前為止，挑選的人都是自己認識的，這讓他感覺非常的意外，好像真如考拉蛋說的那樣。

「劍跟你說話了嗎？我怎麼沒聽到？」考拉蛋說完之後是將耳朵貼近未央劍，想聽一聽未央劍都說了些什麼話。

「他是用神識來跟我溝通的，不信你可以將你的神識探入莫名劍，一樣也可以感覺得到。」鳥蛋對考拉蛋表現出來的天真表示很無語，所以就解釋道。

「是嗎？」考拉蛋說完之後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莫名劍，然後閉上眼睛，將所有的精神力量全部集中到了莫名劍上，這對作為魔法師的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隨著精神力量的不斷注入進去，她漸漸的感覺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無底洞中。

「怎麼樣？」鳥蛋拿起手在考拉蛋的眼前晃了晃，可考拉蛋現在閉著眼睛，自然是看不倒的，不過靠這麼近看著考拉蛋的時候，鳥蛋就賴著不想走了，因為實在是太漂亮了，而且他甚至是想湊過去親她一口，只是沒這個膽量。

「感覺到了，好像是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神識在這裡。」考拉蛋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緊蹙著眉頭說道。

「嗯，那就對了。」鳥蛋說話的同時挪開了視線，畢竟這萬一要是考拉蛋突然睜開眼睛了，然後看到自己這麼一張馬臉，可能會突然受驚嚇什麼的，然後這時候他突然又在想，為什麼自己沒有英俊的外表，不過這個問題在想到雞蛋和鳳尾蝶蛋以及考拉蛋的時候，最終被否決掉了，雖然她們三都非常漂亮，但性格都不太好，而自己雖然長的不英俊，不過自我感覺還挺好的，所以也許這樣也挺好。

考拉蛋慢慢的睜開眼睛，然後看著鳥蛋興奮的說道：「太神奇了，簡直太神奇了，沒想到神劍裡面蘊含著這麼強大的能量。」

「那是。」鳥蛋點了點頭，然後正欲再找個話題繼續和考拉蛋調侃，未央劍上是又傳來了隱隱的震動。

「怎麼了？」考拉蛋看鳥蛋突然很緊張的樣子，當下問道。

「我臨時有事，得先離開了，要不我讓鴨嘴獸蛋送你回去吧！」鳥蛋說話的同時對不遠處的鴨嘴獸蛋招了招手。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考拉蛋聽說鳥蛋肯放自己走了，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還需要什麼人護送，所以是連忙站起來擺手道，而且雖然她覺得鴨嘴獸蛋很霸氣很男人，但女人的天性就是越是覺得看好的，越是要裝作滿不在乎才行。

「殿下，找我有事？」鴨嘴獸蛋上前之後看了一眼考拉蛋，然後看著鳥蛋，問道。

「真不用送了嗎？」鳥蛋確認了一遍。

「不用了。」考拉蛋連連擺手。

「那我們走吧！」鳥蛋轉過頭，對鴨嘴獸蛋道。

鳥蛋對夜鶯蛋竟然在地中海感覺非常的意外，難不成是神劍也想快些回到各自的主人身邊，所以把這些適合他們的人都召集到地中海來了。

沿著海岸線，鳥蛋一路尋找，幾乎差不多走的腿都要斷掉的時候才終於看到夜鶯蛋，他一個人漂浮在海浪上，靜靜的冥思，「這人身上散發出極其強大的氣場，也算是一個高手。」鴨嘴獸蛋對著盤膝坐在海浪上的夜鶯蛋坦蕩蕩的評價道。

「嗯，他也是惡龍村的。」鳥蛋比較自豪的點了點頭，畢竟鴨嘴獸蛋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連魔蛋都讚賞他，而能讓鴨嘴獸蛋都覺得他是高手的，他也很高興，特別是夜鶯蛋和自己又是認識的非常早的，除了龜蛋就是他了，所以那種自豪的心情是顯而易見的，將未央劍送給他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了。

「惡龍村？」鴨嘴獸蛋對這個村莊的名字感覺有些奇怪，所以就反問道。

看到鴨嘴獸蛋臉上的錯愕表情，鳥蛋以同樣的口氣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惡龍村是什麼地方嗎？」鴨嘴獸蛋搖了搖頭，「我才來這邊的時候，就是住在惡龍村的，而且魔蛋在那邊待的時間非常久，久到村裡的人都認識他。」

「哦。」鴨嘴獸蛋聽了后是若有所思，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鳥蛋的來歷，原來鳥蛋是來自惡龍村的，那麼就是說地球和蛋生的世界的入口應該離那裡不遠，想到地球的時候，不知怎的，他竟然是對那陌生的地方產生了一點點的嚮往，畢竟作為並不值得留戀的蛋生的世界，遙遠的地球對於他這種人而言是一種挺好的歸宿。

「你怎麼了？」鳥蛋看鴨嘴獸蛋竟然愣神了，當下是問道。

「沒什麼！」鴨嘴獸蛋搖了搖頭，然後道：「殿下，這個人正在修鍊，要不要讓屬下去會一會他，畢竟把神劍交給這些年輕人，他們能否保住神劍對我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好，那你去吧！」鳥蛋琢磨了一下后是點頭答應了下來，他也沒見過夜鶯蛋的實力，而且鴨嘴獸蛋從來不會主動去挑釁別人，這時候既然主動向自己提出，那麼讓自己開開眼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鳥蛋話音方落一道極其凌厲的劍光便朝著夜鶯蛋的背影劈去，同一刻驚天的巨浪跟著一起飛揚了起來。

夜鶯蛋轉過身，直面著鴨嘴獸蛋，右手一彈，劍離手而去。

雙方很快便在海面上激戰了開來，鳥蛋完全看不清他們是怎麼用招的，只是看到海面上波濤洶湧，然後兩個人影一下子水上，一下子水下，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除此以外，他什麼也看不到。

鳥蛋拿起未央劍，他感覺夜鶯蛋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而且他這時候也看出來了，夜鶯蛋其實根本就不是鴨嘴獸蛋的對手，至於為什麼鴨嘴獸蛋會看到夜鶯蛋就想去單挑，似乎是因為他現在所用的套路已經變了，這是一套有點類是於三十三劍分封天下一樣的劍法，因為才修鍊，所以急於找人練手，然後他就忍不住在想，難不成所有的神劍裡面都有關於三十三劍分封天下的記載，所以這時候他是急於想知道未央劍里有沒有。

可未央劍只是異常安靜的在鳥蛋手心裡躺著，並沒有夜鶯蛋要落於下風了，就要上前去幫他的意思，於是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未央劍的劍魄，不過這個非常難，這讓他忍不住就懷念起了天樞劍，還是天樞劍好，願意跟自己交流。

這時候，鳥蛋感覺到一道劍氣朝著自己飛來，他未經過大腦思考的就倒立了起來，躲過這劍氣之後，睜開眼睛，對著鴨嘴獸蛋叫道：「好了，你們兩個別打了。」

聽了鳥蛋的話后，鴨嘴獸蛋是迅速收起劍，然後一個眨眼的瞬間便從海面上到了鳥蛋的身側，安靜的站著，彷彿剛才他就一直站在這裡陪鳥蛋一起看著別人打夜鶯蛋似的。

夜鶯蛋慢慢的從海面上飄過來，看到是鳥蛋之後當下是開心的道：「鳥蛋，是你啊！」他現在已經累的有點脫力了，鴨嘴獸蛋的實力太強，他是有苦說不出，可他卻還是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好像這樣就能顯得他實力很厲害似的。

「這個是夜鶯蛋，這個是鴨嘴獸蛋。」鳥蛋介紹道。

他們都互相點了點頭，然後互相之間都沒有說話。

鳥蛋見狀之後對夜鶯蛋道：「這把是未央劍，神劍之一，現在給你了。」

「未央劍？」夜鶯蛋遲疑的看著鳥蛋，鳥蛋點了點頭，然後他便接了過去。

「我們還有個儀式需要完成。」鳥蛋一邊說話的同時一邊從挎包里掏出了魔神令。

「魔神令？」夜鶯蛋現在被鳥蛋弄的有點頭大了，先是給了他一把神劍，然後又掏出了這曾經讓整個人類引以為豪的魔神令，這讓他一點也弄不明白鳥蛋是來找自己幹嘛的，所以就獃獃的看著他，問道：「你要我幹嘛？」

「神劍給你就是給你了，但神劍是用來保護人類的，所以你得對著魔神令宣誓效忠，就說你忠於人類，忠於魔神令。」鳥蛋解釋完了之後將魔神令背面的地圖呈上，然後對著夜鶯蛋點了點頭。

夜鶯蛋看了看站在鳥蛋身後的鴨嘴獸蛋，雖然他和鳥蛋一直都是以朋友的身份自居，但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得顯示出鳥蛋作為國王所應該具備的禮節，而所謂的騎士效忠禮，蛋生的世界的男人都知道。於是他單膝跪下，然後將右手按在了魔神令上，接著看著鳥蛋，用極其堅定的口氣道：「夜鶯蛋永遠忠於人類，忠於魔神令。」

「錯了，錯了，你還得把未央劍也一併說上，就說是未央劍主人，夜鶯蛋。」鳥蛋聽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少說了一句，於是就補充道。

「好。」夜鶯蛋點了點頭，然後又重複了一遍，重複完了之後，夜鶯蛋遲遲也沒看見魔神令有什麼變化。

「起來吧！」鳥蛋對夜鶯蛋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結束了。

「魔神令怎麼沒變化呢？」夜鶯蛋聽鳥蛋那意思，顯然是自己第一次說話說的不對，所以魔神令沒變化，可現在還是沒有變化啊！這不應該啊，所以就問道。

「魔神令的變化我們用常人的視角去看自然是看不到的，不過實際上已經起了變化。」鳥蛋對魔神令到底有沒有記下神劍持有者的信息並不是很清楚，但現在他的身份是魔神使者，所以自然不能說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樣的話出來。

「那麼現在有什麼任務要派給我嗎？」夜鶯蛋繼續問道，畢竟自己這種人，都是備用的軍官，因為萬一哪天需要自己人去督陣，那麼就是派他們去的，一來是信的過，二來怎麼也算是知識分子，而且鳥蛋現在將神劍都交給自己了，就是說明自己已經從備用的轉正了，所以他也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暫時還沒有，到時候如果有任務我會通過魔神令來通知你的，聽到通知后不管是什麼命令，先去獸王城，那邊會有人來接待你，命令只有到獸王城之後被二次確認才能算是有效的，除非是我直接來告訴你的。」鳥蛋解釋道。

「那魔神令是怎麼來聯繫我的？」對於需要二次確認命令的事情，在蛋生的世界還是比較常見的，所以夜鶯蛋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好驚訝的地方，但讓他驚訝的是魔神令既然在鳥蛋手上，那麼不是他本人來找自己，又會是誰來？

「當你對魔神令效忠之後，魔神令就已經記下了你的信息，我只需要對著魔神令說話，你就能聽到了。」鳥蛋一邊解釋一邊看著魔神令，按理說魔神令應該有個按鍵或者什麼口令來驅動才對的，或許是魔蛋還沒告訴自己吧，他這樣想到。

「那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只要好好修鍊就可以了？」夜鶯蛋繼續問道。

「是的。」鳥蛋點了點頭。

「哦。」夜鶯蛋也點了點頭，然後拿起未央劍，有神劍在手，那種已經沉寂了很久做一個強者的心是又上來了，年少，誰沒有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