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近水樓台先得月

2009.1.25星期天除夕

今天就是除夕了，因為在城裡過年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所以大家就商定所有人都回外婆家去過年，結果我同姐一起上了公交車的時候，竟然聽到一個人說這個人肯定不認識他了，然後另一人問這是誰啊，接著那人說出了我的名字，我詫異的回過頭去看他，一個染著金色頭髮的高個子男生，身旁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生，我幾乎是本能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小學時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曾經的副班長，據說打架被人拿刀砍了的那同學，然後我正要坐過去同他好好聊一下的時候，姐接到電話，說舅舅開車送我們回去，於是我就對他說道，那我走了，他說好的，那口氣就好像是小時候，每天放學的時候說再見，都沒有什麼依戀的，因為知道明天一定還能再見到。

真的沒想到，一別這麼多年，再一次相見的時候，竟然是在這麼一個場合裡面，而且他身邊坐著的那人就是把他帶壞的，還和我是一個村的，想想這世界上的事，真的是變化莫測。

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外公外婆都非常的開心，有整整兩桌子的飯菜，他們大人坐一桌，我們小孩子坐一桌，然後是他們在說什麼我們這一代人要勝過他們上一代人才行，吃完飯之後是放禮花，禮花炸開的時候，是那麼的絢麗，就好像這人生一樣的，燦然過後就凋零。

2

看著站在眼前的一千個軍官，鳥蛋非常的滿意，於是便把他們領走了，完了魔蛋看到這陣仗的時候，瞥了鳥蛋一眼，「你很會挑嘛！」

「習武之人都這樣。」鳥蛋淡淡的道，一副很欠抽的表情。

「哼。」魔蛋哼了一聲，然後就沒有再理會他了，轉而對鴨嘴獸蛋道：「你把他們都帶下去，就用他們了，這次你們所有人的任務就只有一個，保護好鳥蛋。」

「遵命！」整齊劃一的口號，幾乎是從同一張嘴裡說出來的。

魔蛋點了點頭，於是他們就全部退下了，看到他們走光了之後，魔蛋轉過頭，看著鳥蛋，質問道：「你抽走了整整一千個軍官，你知不知道一下子抽走這麼多軍官的後果是什麼？」

「習武之人都這樣。」鳥蛋搖了搖頭，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反正魔蛋都點頭答應了，那麼就是說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既然不是問題，那麼魔蛋只是想找個借口訓一頓自己罷了，那自己有什麼好在乎的？而且他都想好了，以後這句台詞就當口頭禪來用了。

「唉~」魔蛋嘆了口氣，看著鳥蛋，久久沒有說話，他總是希望鳥蛋能爭氣一點，再爭氣一點，可鳥蛋表現出來的卻總是相反的效果，這讓他真切的體會到了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懣，可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於是就只能一邊嘆氣，一邊搖頭，然後走出了大殿。

看到魔蛋走了，鳥蛋倒是一下子不知道該幹嘛了，轉過頭，看了看四周，都是神劍，最邊上放了個單肩包，小號的那種，如果是皮革而不是布料的話，那就有點二十一世紀的味道了，可這樣看起來就是古代一賣花的，除了規模比較小之外。

鳥蛋背著神劍走出大殿時的心情，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小孩拿到了自己最最心愛的玩具。但也不完全是，因為是要拿出去分掉的，所以應該是小孩拿著自己吃不下又不怎麼好吃的糖果，準備拿去發給那些關係和自己不怎麼好的人，好改善一下大家的關係。可好像還不對，關係和自己不怎麼好的人自己為什麼要發給他呢？在想到這個層面的時候鳥蛋突然就產生了一絲的驚慌，因為這讓他想起了魔蛋說的話，並不是人挑劍，而是劍選人，這樣不僅自己不能控制神劍，反倒是要讓神劍控制。

畢竟，如果自己想亂來的話，劍魄是可以離開載體的，這麼去想之後最終是讓鳥蛋很不好受，可挎著滿滿一背包的神劍，滿足還是挺滿足的，所以雖然心裡不是滋味，可還算好，而且想著集這麼多寶於一身，這除了自己，世界上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所以覺得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抱著這些神劍好好的睡上一覺，而且睡他個天昏地暗，如果還能順便做個美夢什麼的就完美了。

「殿下，回寢宮嗎？」鴨嘴獸蛋就站在門的右側，看到鳥蛋滿臉傻笑著走出來了，當下是迎了上來，問道。

「嗯。」鳥蛋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雖然皇宮看起來只有一棟主體建築，但實際上裡面四通八達，常人走進去要是不迷路的話那是活見鬼了，但鳥蛋是不怎麼擔心這個問題的，反正走丟了可以隨便找個地方過一宿，畢竟都是他的，他愛睡哪就睡哪，但到目前為止都還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因為有鴨嘴獸蛋在跟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路走回去的時候，鳥蛋總感覺挎包里有劍在動，不過他以為這是因為自己走路晃來晃去，所以把他們給顛的，於是就沒有去細想，然後回到寢宮，摘下單肩包，接著往床上狠狠的蹦了上去。

最後，鳥蛋將所有的神劍都給倒了出來，然後在自己的床邊擺成一個圈，然後是美美的看著，接著他就發現了那一直在不安分的躁動著的神劍。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鳥蛋這時候感覺還是有點忐忑的，畢竟才拿到神劍，發生點不好的事情說不定也是有可能的，然後他遲疑了片刻后，是朝著這把神劍夠去，拿到手裡一看，是太乙劍。

隨著神劍入手的一剎那，一股強大的意念瞬間就侵入了鳥蛋的大腦，鳥蛋什麼聲音也沒聽到，什麼畫面也沒看到，但在那一剎那之後，太乙劍竟然就不動了，同時，一個意念讓他異常的堅定起來，自己要把這太乙劍送給鴨嘴獸蛋，這樣他就能對自己更加忠誠了，而且在保護自己方面，他應該是能做的更好一些。

放下劍的時候，鳥蛋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然後一時只感覺茫然的不知所措，最後乾脆是再次拿起了太乙劍，然後那強大的意念就再一次控制了他。

放下劍的時候，鳥蛋心跳漸漸加快，這些神劍果然都是有劍魄的，全是如假包換的真品，但不知怎的，他竟然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倒並不是把太乙劍送給鴨嘴獸蛋讓他不高興，而是神劍的這種強大意念讓他隱隱的有點擔心，畢竟自己體內可還放著一把缺德劍呢？如果最後這些劍也像天樞劍一樣全部破殼而出，那自己豈不是就完蛋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鳥蛋又想起了無名蛋，也許自己是真的應該放棄現在的這些東西，然後去找無名蛋，和他商量一下看看如何才能回到地球去，不過無名蛋好像也不是那麼好商量事情的人，除非，是給他什麼好處，而且外邊一直都有傳聞，進了天牢的人將再也無法出來，算來算去，好像不管怎麼來，回地球都是一段非常漫長的旅途。

於是鳥蛋就只能是帶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進入了夢鄉。

次日，鳥蛋起來的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的神劍全部收起來，除了太乙劍，既然太乙劍這麼告訴自己的，那麼就讓鴨嘴獸蛋近水樓台先得月吧，反正這些神劍都是神級別的，自己控制一把還好，多了就不太妙了。

打開門，鴨嘴獸蛋就坐在門口，看到鳥蛋出來了，連忙站起來，然後恭敬的行禮，接著是問道：「殿下，現在要去用餐嗎？」

看著鴨嘴獸蛋如此貼心，雖然自己對現在的生活有諸多的不滿，可不得不說，自己過的生活，那真的是國王級別的，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只是他們並不知道當國王雖然看著風光，可很多時候其實都是身不由己的，最後鳥蛋甩了甩腦袋不去想這些了，然後是說道：「這把劍給你了。」

「殿下，這？」鴨嘴獸蛋被鳥蛋這突然冒出來的話給震驚到了，雖然昨天就得知了神劍已經被鳥蛋給全部收下了，而且也打心底想找個機會問問鳥蛋，看能不能送自己一把，畢竟力量這種玩意兒，誰都是想擁有的越多越好，從來就沒有人會甘願做弱者的，可現在的情況是這也來的太突然了，讓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接受。

「拿去吧！」鳥蛋這時候是不想多解釋什麼，所以就又說了一遍。

鴨嘴獸蛋看了看鳥蛋，然後是點了點頭，於是伸出雙手，接著單膝跪下，接過了太乙劍，然後磕頭，同時道：「謝殿下！」

「起來吧，你一直跟在我身邊，這次又要陪我一起去外邊，裝備自然得好一點才行，而且你也挺不容易的，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好好的體會體會手感，讓太乙劍和你合二為一。」鳥蛋看著鴨嘴獸蛋的這一連串的動作，感覺有點過意不去，畢竟這也不是自己要送給他的，是太乙劍自己選擇了他，但人總不能太過於死板了，所以這時候就故作高深的說道。

「是。」鴨嘴獸蛋這時候已經激動的不行了，本來還在想要等到今天晚上鳥蛋睡下了，然後再拿出太乙劍好好的研究研究，可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自己現在就可以去研究個透，這種心情是相當的棒。

鳥蛋沒有再說什麼了，一個人朝著外邊走去，他今天的心情挺好，所以想到皇宮外面去逛逛，而且一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突然就不想在皇宮裡吃早餐了，他想到外面的早餐店裡買碗豆漿再吃幾個包子什麼的，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這可是非常奢侈的享受，這次得到這麼多的神劍，心情陪兒爽，所以想要體會一下普通人一夜之間成為百萬富翁的那種感覺，雖然自己早就不知道是多少身價了，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體會到那種鄉巴佬成為億萬富翁時的心情。

早晨的白帝城非常的熱鬧，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賣菜的賣菜，買菜的買菜，分工明細，除了在價格上有所意見之外。

鳥蛋最後是穿過了一條條人群密集的街道，似乎這些地方都只有出售菜的，而沒有成品，想到這裡，不禁有點灰心，可這時候，他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家披薩店，過去一看人家還沒開門，看到披薩店的時候，鳥蛋忍不住開始質疑起了地球上這些菜肴的來源，不知道到底是地球上先有，還是蛋生的世界先有的，這真的是好大的一個問題，以及那些關於菜的傳說，到底又有多少是真的。

就像三明治，據說是個愛打牌的人想把吃飯的時間給省下來打牌用，所以就誕生了三明治這種東西，以及漢堡什麼的，反正西方那邊的飲食都有點傳奇，至於中國的菜，就沒什麼特別的了，都是人民群眾一分辛苦，一分汗水給澆灌出來的。

最後鳥蛋終於算是找到了一家寫著早餐二字的店，進去一看，只有煎蛋，大餅，還有各種小菜。

鳥蛋不想吃，因為這些東西無法喚起他對地球的思念，但這也許是天意吧，現在他肚子已經有點餓了，於是他就點了三個煎蛋，一個大餅，然後再來了個薯條炒羊肉。

按照鳥蛋看周圍人的吃法，是用手抓的，而且是撕下大餅的一片，接著在裡面夾上雞蛋，或者是薯條羊肉，然後就直接放嘴裡吃了，而且他看其他人的吃法是，還要再配上一杯咖啡，或者是奶茶，最次的也配了紅茶。

鳥蛋看到這裡，也就叫了一杯奶茶，喝起來的時候，似乎被添加了什麼香料進去，就好像是那種膻香一類的東西，但又不是膻香的氣味，反正就是一種差不多類似的香料，最後吃飽喝足了他扔下一個金幣就走了。

鳥蛋本來的心情還挺好的，可出了店門往前走了兩步，整個臉就都拉了下來，包子店就在一旁，如果當時自己再多走兩步的話，也就不用吃著煎蛋大餅還有薯條羊肉過日子了。這種心情，顯然是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的，可最後他也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當是品嘗了一下異域風情吧！

鴨嘴獸蛋在拿到太乙劍的那一刻，有想過帶著神劍從大陸上徹底的蒸發掉，可最後還是放棄了，魔蛋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大他不知道，而且就算自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可自己是一個人，這種一個人的感覺，讓他失落了很久。

鳥蛋在的時候，鴨嘴獸蛋的房間基本上是沒什麼作用的，他得日夜守候在鳥蛋身邊，所以這時候回到這個自己的小屋裡，竟然是感覺挺心安的。

解下腰間的佩劍之後，鴨嘴獸蛋將它在牆上掛了起來，接下去有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用不到這把劍了，但他知道，神劍出世之後，必定會再次消失，所以他本能的覺得自己還有一天是要重新用到這把佩劍的。

而且據傳說，每一把神劍上，都有一套自己的劍譜，如果能修鍊得當的話，那麼完全有可能超越魔蛋，超越魔蛋之後，自己就能脫離他的掌控了，想到這裡，他當下是靜下了心來，然後靜靜的感受著太乙劍上的悸動。

然而，什麼也沒有。

這不可能，鴨嘴獸蛋感覺有點奇怪，於是又將精神力量通過手臂輸入劍身，可還是什麼也感應不到，他唯一能感應到的就是劍上面蘊含了非常巨大的能量，但這股能量到底應該怎麼轉化，他是一點也不知道，可應該總會有辦法的，他這樣安慰自己道，然後就開始了一遍又一遍的嘗試。

接著是這時候，鴨嘴獸蛋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壓朝著自己迫近，受到壓迫之後，他是完全出自於本能的用精神力量遙控起了太乙劍，然後朝著屋頂上刺去。

下一刻，他重重的摔下，狠狠的砸在地上，太乙劍隨之落地，最後是叮的一下躺在一旁不動了。

鴨嘴獸蛋拼盡全力想站起來，然而，他所有使出來的力氣是全部被空氣吸收了，接著一個人影緩緩的降下——魔蛋。

看清楚是魔蛋之後，鴨嘴獸蛋身上的重壓隨之消失了，壓力消失之後，鴨嘴獸蛋連忙單膝跪倒，「鴨嘴獸蛋叩見殿下。」

「你是不是以為只要修鍊了太乙劍上的劍譜，就能打敗我了？」魔蛋看著鴨嘴獸蛋，淡淡的道，那口氣是那樣的生硬，彷彿能把人給生生凍死掉，而且隨著他的出現，周圍的環境都起了變化，房間里的物體竟是漂浮了起來。

「屬下不敢。」鴨嘴獸蛋斬釘截鐵的道。

「哼，不敢？」魔蛋反問道，然後鴨嘴獸蛋就看到他的佩劍朝著魔蛋漂了過去，他雖然不滿，可依舊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魔蛋意念一動，長劍隨著劍鞘一起，裂為了兩半。

鴨嘴獸蛋低下了頭，靜靜的看著這柄陪伴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劍就這樣掉在了地上，都不能去拿一下。

「不要企圖背叛我，不然你就會像這把劍一樣。」魔蛋說完之後是看了一眼還在低著頭的鴨嘴獸蛋，說道：「起來吧！」

「謝殿下。」鴨嘴獸蛋站了起來，但還是低著頭，不敢直視魔蛋的眼睛。

「不用那麼怕我，只要你聽我的話，你完全可以像鳥蛋一樣，想要什麼，直接跟我說，而且我哪裡你看不順的，也可以找我談，前提是，不背叛我。」魔蛋說完之後是轉過頭，看著窗外，然後自顧自的道：「我已經活了幾千年了，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口口聲聲說忠誠，暗地裡卻背叛我的人，這種人連敵人都不如，如果直接做我的敵人，我倒不至於太為難於他，但如果效忠我卻背叛我，我絕不能饒恕。」

「是，屬下明白。」鴨嘴獸蛋繼續面無表情的道。

「這次我讓你陪同鳥蛋一起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魔蛋重新轉過身，看著鴨嘴獸蛋，問道。

「屬下明白，屬下絕對會保護鳥蛋殿下的周全，若辱此誓，願以身殉職。」鴨嘴獸蛋斬釘截鐵的道。

「殉職就不用了。」魔蛋搖了搖頭，「如果碰到了白虎蛋，你也打不過他。」

「請殿下明示！」鴨嘴獸蛋請示道。

「保護好鳥蛋，神劍萬一被搶了也不要緊，從來就沒有人能做我的敵人活這麼久的，而且他曾經還是我最器重的手下，留他一條生路也無妨，這次進軍星空下的部落會困難重重，如果他願意同我合作的話，我可以考慮。」魔蛋淡淡的道。

「是，屬下一定把殿下的口信帶到。」鴨嘴獸蛋又信誓旦旦的道。

「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多說幾個命令的話，你這個表情和口氣可以保持多久。」魔蛋拍了拍鴨嘴獸蛋的肩膀，接著是又說道：「我說了，只要你不背叛我，你完全可以用像鳥蛋那樣對我毫不尊重的口氣來同我說話。」

「屬下不敢，鳥蛋殿下是國王，屬下只是護衛。」鴨嘴獸蛋說話的語氣，這時候緩和了很多，可還是不敢抬頭看魔蛋，魔蛋給他的記憶讓他實在是太深刻了，在他面前，他甚至不敢大口的呼吸。

「唉~」魔蛋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是拍了拍鴨嘴獸蛋的肩膀，接著便走了。

看著魔蛋離開時的樣子，鴨嘴獸蛋是突然又體會到了另一種孤單，當一個強者當了太久，最後只想要一些朋友，哪怕這些朋友整天對自己吼來吼去的，只要不太過分了，都可以接受，看來魔蛋是已經變了，不再像從前那般讓人害怕了，只是他剛才那憤怒的口氣和極大的威壓是依舊讓他很心驚，而且一時也搞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魔蛋。

鴨嘴獸蛋撿起了已經斷成兩截的佩劍，將它們在桌子上拼成了一個整把的，然後才去撿起躺在一旁的太乙劍，太乙劍入手的一剎那，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沖入他體內，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不再是自己。

等一切重新恢復過來的時候，鴨嘴獸蛋驚訝的發現，手中的太乙劍竟然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塊廢鐵，看到這個樣子，他連瘋的心都有了，可這時候，眼睛被扎了一下，他猛地轉過身，看著桌子上的斷劍。

斷劍續上了！！！

鴨嘴獸蛋幾乎是顫顫克克的走向桌邊，然後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爛鐵，接著伸手去夠自己的佩劍，果真已經續上了，連劍鞘也一起續上了，他將劍拔了出來，太乙兩個字靜靜的烙印在了劍身上，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呼~」鴨嘴獸蛋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在椅子上坐了下去，太神奇了，簡直是太神奇了，傳說中神劍有自己的劍魄，可以自己選擇性的離開載體，挑選主人，沒想到還真的是這樣，太乙劍和自己的佩劍融合了，自己可以不用丟掉佩劍而選擇太乙劍了。

等心情平復下來之後，鴨嘴獸蛋是再次閉上眼睛，將精神力量全部集中到手中的太乙劍上，這一次，他終於能感覺到那股遠古的洪荒力量了，那真的是一種撼天動地的力量，幾乎能把世間萬物都撕碎。

鴨嘴獸蛋最後是盤膝坐下，將太乙劍橫隔在自己兩膝之間，然後靜靜的感受著劍上傳來的悸動，接著是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心融入到劍的身心，同時感受著他的起伏變化，然後開始將自己以前學過的劍道也一併融入進了太乙劍的劍道之中。

漸漸的，鴨嘴獸蛋感覺自己已經能感應到太乙劍的心跳了，而且他覺得自己甚至能感覺到太乙劍上的那種哀傷，竟然是和魔蛋走之前的表情一樣的，都是看了太多，討厭背叛，也是在這一刻，他明白了為什麼忠誠的諾言為宇宙第一誓言，因為忠誠可以讓一個惡魔回頭，但同時卻也能讓一個好人轉瞬之間成為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