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龍威
2007.10.21星期天晴
今天下午的歷史課上被點名回答問題了，站起來后感受著全班同學的炙熱目光，嚇的吐詞不清，還好歷史老師在我只說出一個開頭的情況下就點頭說，嗯，然後就什麼什麼，可我甚至還沒想到她那然後後面的內容。
然後是晚上一共進行了三門單元清，心情可想而知，沒有時間發獃，沒有時間幻想，所有的精力全部被放在了試卷上，神經綳到最緊，趁著老師一個打盹的瞬間，瞄來周圍人的答案，然後做個比較，看哪個答案做出來的人最多，然後馬上更改，要在短短五十五分鐘內完成這一連串的心算和驗算，以後出去混口飯吃應該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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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刻，鳥蛋根本就不敢大意，但看到金槍魚蛋身旁那個魔法師的時候，他突然就突發奇想，既然自己可以操控別人體內的靈氣，而且既然換元訣可以擊敗強過自己十倍的對手，那麼也就說，很有可能，自己也是可以用換元訣去提升敵人的實力的，甚至是直接提升十倍。
修鍊換元訣的第一步就是能夠內視，但這也並不能說是內視，而僅僅只是對身體內部靈氣走位有了一個非常全面的認識，所以他知道其實人體內的氣脈是可以容納非常可觀的靈氣的，而且像金槍魚蛋這麼點人，如果碰上真正的高手，根本就是連喘氣的機會也沒有的，所以這個時候，他要做的，就是同土撥鼠蛋聯手，雖然這可能有點冒險，而且魔蛋也沒跟自己說過可以這樣去做，但是這時候，只能冒險一試了。
「怎麼做啊？」土撥鼠蛋看鳥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雖然鳥蛋的實力是不咋地，但是鳥蛋所修鍊的東西，讓他覺得非常的奇怪，這點他是知道的，所以既然這時候他說知道該怎麼做了，那麼可能是真的有辦法了，所以就問道。
「我修鍊的是可是非同一般的魔法。」鳥蛋說完之後對著土撥鼠蛋眨巴了一下眼睛，但並沒有細說接下去應該怎麼做，而是轉過頭看著金槍魚蛋，道：「你還有什麼遺言？」
「魔法？」土撥鼠蛋當然知道鳥蛋用的是魔法，但是鳥蛋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差了點，所以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這時候的心情，但還是按捺著沒有動。
「哈哈，魔法好啊。」金槍魚蛋誇獎道，然後不怒反笑道：「問我遺言？好，既然你也知道這是我最後對你說的話了，那我就不妨告訴你。」這次，金槍魚蛋仔細琢磨了一番，然後好像很認真的道：「其實如果不是你非要同我做對的話，我覺得你將來的成就可能非同小可」
鳥蛋點了點頭，「說完了？」
「哼！」金槍魚蛋本來是想給鳥蛋一個面子的，可沒想到鳥蛋竟然敢用這種長輩的口吻跟自己說話，簡直要把他氣的要跳崖，所以不想再跟鳥蛋這樣廢話下去，他擔心時間拖的越久，越容易出什麼岔子，於是就抬起手，那些拿魔杖的，拿刀的一個個都神情肅穆了起來，就等著他一聲令下了。
「跑啊！」土撥鼠蛋剛開始以為鳥蛋是有什麼計謀的，可是現在看鳥蛋竟然裝逼裝成這個樣子了，將他拉起來就要跑，可鳥蛋卻甩了下袖子將他掙脫掉，然後道：「如果將你的實力提升十倍，這些人還會是你的對手嗎？」
土撥鼠蛋愣住了，看著鳥蛋，不知道鳥蛋這話是什麼意思。
鳥蛋也抬起了右手，學著金槍魚蛋的樣子，眼睛死死的鎖在他眼睛上，嘴巴卻在同土撥鼠蛋說話：「用你最熟悉的一招，務必一招滅掉他們所有人。」鳥蛋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招就滅掉他們所有人，但是他隱隱的覺得，如果一招不成的話，估計是沒有使用第二招的機會的。
土撥鼠蛋還沒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突然感覺體內的靈氣開始不受控制的泛濫起來，而且周圍空氣中的靈氣以源源不斷的趨勢朝著他體內洶湧而來，見狀之後，他只能集中精力，將所有的力量全部往右手上去集中。
金槍魚蛋這時候想把手放下，讓弟兄們衝下去把鳥蛋和土撥鼠蛋撕碎，可是他的手卻完全就不聽控制了，而且體內的靈氣也開始出現了無規則的運動，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力量足夠強大，這時候估計自己已經七竅流血而亡了，他最後沒有辦法，只能閉上眼睛，同時將周圍的靈氣納入體內，開始重新掌握身體的控制權，但鳥蛋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將他體內的靈氣朝著身後一提，給扔了出去，所有人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金槍魚蛋以旋轉的姿勢在空中跳舞，然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接著「噗。」的吐出一口血。
所有金槍魚蛋帶過來的魔法師和武者們都獃獃的看著這一幕，憑藉他們有限的想象力，實在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突然就發生了這樣子的變化。
「看什麼看？殺了他們！」金槍魚蛋吼道。
「殺啊！」不知道是誰帶頭大喊了一句，然後其他武者也跟著一起大聲尖叫著朝著山崗上沖了下去。
這時候如果從遠處看，可以看到一副很美的畫面，一群武者舉著砍刀直衝而下，魔法師則拿著魔杖念念有詞，天空中風雲際會，一切都好像是有大事發生的前奏，而他們的領頭，這時候卻頭髮凌亂，雙目發狂，在狂風中指揮著魔法師布陣，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好像是挺美的，就好像是一個故事，一個關於英雄的故事，也是一個關於人生的故事。
當沖在最前面的武者的砍刀就要碰到鳥蛋的臉頰時，一直都沉默不言的土撥鼠蛋突然動了一下，只見他化掌為刀，朝著虛空中劈出了若有若無的一刀，空氣隨著這一刀而起了很明顯的變化，空間彷彿被撕裂，而時間則好像是停止在了這一刻，那些急衝而下的武士一個個跌倒在地，他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致命的傷口，可是無一例外的，全部倒地而亡，並且那些隔了好遠的魔法師也是突然就胸口一痛，然後一口血噴出，接著就這樣好像被死神收割走了生命那樣，筆直的倒了下去。
金槍魚蛋獃獃的看著這一切，然後是感覺額頭上有一陣風飄過，幾縷頭髮掉了下來，伸出手去一摸，竟然流血了？
作為主角的土撥鼠蛋，在使出這一招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鳥蛋則是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雖然這些人不是他殺的，但是和他的殺的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看著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鳥蛋說不出的害怕，當然更害怕的是，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土撥鼠蛋並沒能一招就滅掉對方所有人，金槍魚蛋還有幾個和他一樣站的比較後面的人都還活著，而且活的好好的。
「小子，記住了，只有站著的人，才能笑到最後。」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中音，鳥蛋吃力的轉過頭，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中年人，白衣飄飄，氣質非凡，宛若仙人。
金槍魚蛋傻傻的看著這一切，他還無法接受發生在眼前的這一連串事件，現在看到白衣人之後，他張了下口，想說些什麼，可白衣人不等他開口就手一揮，剩下沒死的人就都和他一起，紛紛倒了下去，他們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嗯，記住了，」鳥蛋認真的點了點頭，他覺得來者不善，但是這人替自己殺了金槍魚蛋他們，雖然他是不想殺人的，而且也不想看到這麼多死人，可是這時候既然是對方救了自己，那麼自己當然只能是乖乖的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魔蛋是你爺爺？」白衣人問道。
鳥蛋點了點頭。
「其實星空下的部落並不適合你。」白衣人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鳥蛋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可又不敢發問，自己現在只差一個人來幫自己斷氣，而白衣人非常符合這些條件，所以他只能靜靜的聽著，什麼也做不了，更不敢做。
白衣人看鳥蛋不說話，笑了一下，「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惡龍啊。」
「惡龍？」鳥蛋聽了這兩個字之後，只感覺背後的毛孔一根根豎了起來，「你就是惡龍山封印的那隻惡龍？」
「嗯。」惡龍點了點頭。
「其實不是我要拿你的果實的，這都是魔蛋給我的。」鳥蛋聽到惡龍這兩個字的時候，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然後就想到了惡龍的果實，覺得他會找自己只有這個原因了，所以立馬將自己推的一乾二淨了，指認都是魔蛋乾的。
「你說的是惡龍的果實。」惡龍看著鳥蛋，反問道。
「不是嗎？」鳥蛋小心翼翼的反問道，如果不是惡龍的果實，那難不成這個人並不是惡龍山的那個惡龍？
「呵，作為這一切混亂的源頭，你問我？」惡龍饒有雅興的看著鳥蛋，並不回答，而是反問道。
「那我怎麼了啊？」鳥蛋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招惹了這條惡龍，所以這時候只能是非常誠懇的看著惡龍，問道。
「既然他最後選定的人是你，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當你生命受到嚴重威脅時，別忘了對天空使用換元訣，那將為你贏來別人沒有的一炷香時間。」惡龍說完之後，伸出手，一掌拍在了鳥蛋的背上，鳥蛋只感覺一股溫暖的涼氣流進了心田，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他甚至還不知道那惡龍口中的他指誰，更不知道星空下的部落是什麼地方。
鳥蛋醒來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只是陽光非常的刺眼，而惡龍就坐在一旁，無聊的**著屁股旁的幾根狗尾巴草，土撥鼠蛋坐在他旁邊，兩人好像在聊些什麼，不過鳥蛋卻聽不見，他現在只感覺這世界好安靜，安靜的有點怪異。
看到鳥蛋醒了，土撥鼠蛋連忙跑了過來，「你終於醒了。」
「我昏迷了幾天啊？」鳥蛋本能的問道，然後用雙手支撐著坐了起來。
「不多，就一天。」惡龍淡淡的道。
「你怎麼還不走啊？」既然惡龍昨天並沒有殺自己，那麼就說明他不會傷害自己，所以鳥蛋的膽子也就大了，當下問道。
「因為我答應了某人，在你回到天樞苑之前，會保護你的安全。」惡龍淡淡的道，並沒有因為鳥蛋改變了對他的態度而有所改變。
「魔蛋？」鳥蛋繼續問道。
惡龍轉過頭去，不再看著鳥蛋，「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你的身上有太多人的希望，所以你一定不能死了，明白嗎？」
「那是誰啊？」鳥蛋不明白除了魔蛋還有誰會這麼在乎自己的死活，狗蛋或者其他的朋友冒似沒有能力請來惡龍這種級別的人物。
「你只要記住，你的肩上，背負著無數人的夢想，然後就行了。」惡龍說完之後站了起來，「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我們可以上路了。」可他說完之後甚至不等鳥蛋說還有沒事情，就已經開始往山下走了。
土撥鼠蛋並不知道惡龍的真實身份是什麼，特別是他以人的身份面對他們，雖然知道他的名字叫惡龍，卻並沒有把他同那個已經叛出龍族的惡龍聯繫到一起，一路上，倒也有說有笑的，倒是鳥蛋，看著眼前這個早應該化成骨灰的人物，感覺特別的壓抑。
「前面就是天樞苑了。」惡龍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默默走在後面的鳥蛋，道。
「啊？」鳥蛋猛的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惡龍，而後看向了遠方，果然，熟悉的一幕幕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他甚至已經聞到了熟悉的空氣，這幾天真的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他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這一刻的心情了。
「既然都已經到門口了，要不我們也進去看看，我都有快二十年沒來這裡了。」土撥鼠蛋有點小興奮，轉過頭找來惡龍，可卻驚訝的發現，就是他這一愣神的功夫，那個叫惡龍的人，已經化為了空氣，完全消失了？
「惡龍呢？」土撥鼠蛋看著鳥蛋，覺得是鳥蛋讓惡龍消失的。
「走了。」鳥蛋淡淡的道。
「他怎麼沒說一聲就走了呢？」土撥鼠蛋感覺很是痛心，雖然惡龍展現實力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但是憑著本能，他知道惡龍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人物，應該是屬於隱士流的。
「走，一起進去看看吧！」鳥蛋道。
「算了，見或不見，都一樣，見了，只會觸景傷情。」土撥鼠蛋說完這話之後，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很多，在惡龍身邊的時候，他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覺得惡龍是個很不一搬的人物，自己在他身邊只要是站一下也會顯得很不一般，可是這時候，他走了，那麼自己就又重新變成了普通一般的人了。
鳥蛋沒有挽留，也沒有說什麼道別的話，反正在土撥鼠蛋的眼中，自己只是一個小屁孩，或者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所以這時候就這樣看著他漸行漸遠，直到完全消失。
「嗷！！！」突然，一聲龍吟傳來，鳥蛋回頭一看，一頭四翼巨龍出現在了地平線的那一頭，朝著自己飛來。
鳥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飛龍迎面飛來所產生的氣息掃到在地，他在地上滾了幾滾之後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四翼巨龍的一隻前爪已經抓在了他的腰上，鳥蛋在碰到龍那冰冷的前爪時，冷靜了下來，頭腦中閃過所有能用的招數，可全部不管用，只能由著巨龍將自己抓到了半空，然後是朝著天樞苑裡面扔了進去。
「啪。」的一聲，鳥蛋被狠狠的拍在了地上，身上多處被刮傷，本來就被劃破的衣服這時候更是和血肉粘在了一起，看起來分外的猙獰。
鳥蛋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支撐起了半邊身子就感覺天又黑了下來，回過頭一看，巨龍已經再次朝自己撲來了，他再也不想被這四翼飛龍給往天樞苑裡面扔了，而且他這時候已經知道了，這應該就是惡龍的真身，這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企圖，所以只能是想也不想的直接化身成火箭朝著天樞苑裡面射了進去。
這些事情都在一瞬間之內發生，當天樞苑的人聽到動靜跑出來看的時候，就只看到了衣衫襤褸的鳥蛋在發足狂奔，他的背後，是一隻四翼張開遮蔽了半邊天的巨龍。
「龍！」突然有個人大喊了一聲。
很快聲音就擴散了出去，「龍來了！龍來了！」
「……」
在鳥蛋衝進天樞苑後門的瞬間，也就是消息傳遍天樞苑的時候，很多正在上課的教授都紛紛臨時宣布下課，進入緊急戒備狀態，而他們自己，這時候都在朝著後門趕來，很多人甚至連武器都沒有攜帶。
巨龍那龐大的身軀完全無視了大門的阻礙，狠狠的撞在了由大理石砌成的石牆上，然後是飛了進來，對著空曠的大道發出了憤怒的嘶吼。
一把巨劍朝著鳥蛋飛了過來，同時，聽到前方傳來『卧倒！』的聲音，他想也不想，直接往地上一趴，反正現在已經不用管什麼英姿不英姿的了，自己已經狼狽的沒法子用語言來形容了，但因為巨大的慣性，仍舊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原本就已經血肉模糊的上身這時候更是慘不忍睹，不過那巨龍好歹是被攔住了，迎面飛去的巨劍阻攔了巨龍的進一步攻擊，將他纏的分不開身，而就是這難得的瞬間，幾個教授沖了上來，將鳥蛋拖著從空地上拉進了離他們最近的一棟房子里去。
「嗷！！！」又是一聲巨吼，幾個試圖上前去阻止巨龍的教授，突然雙耳出血，滾倒在地，渾身抽搐不止。
「嗷！！！」再一聲強大的衝擊波攻擊而至時，整一幢二十層高的房子轟然倒下，這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的，接下來，漫天的磚頭飄飄洒洒，一些還沒來得及撤離的學生甚至被這衝擊波吹上了天，而後在煙塵中落地，告別了他們短暫的一生，有些還沒斷氣的又被半空落下的巨石給砸死了，不過此時的鳥蛋，已經被轉移到了醫務室，可卻正好目睹到了這一幕，而且，那巨龍，竟然看了他一眼，可是鳥蛋讀不懂龍的表情，所以就只能這樣看著他又這樣飛走了，但他確定了一點，那是惡龍無疑！
整個校園陷入了悲傷之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巨龍，莫名其妙攻擊了天樞苑，據統計，這一天，天樞苑有二十五個教授身亡，三百七十七個學生死於非命，受傷者不計其數，其中不妨有些是在撤離中自己撞傷的。
鳥蛋在醫務室中度過了短暫幾天的寧靜，但這些數字還是刺激著他，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惡龍也不會來天樞苑的，更不會攻擊這裡。但他不知道為什麼？而且他也想起了惡龍說的話，當自己生命受到威脅時，只要對著天空使用換元訣，就可以短暫的凍結時間，可是那真的有用嗎？而且這惡龍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狗蛋來看他的時候，鳥蛋正帶著這樣的心情看著白白的天花板發獃，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人。
「還在為這事傷心？」狗蛋問道。
鳥蛋嚇的一個激靈，看到是狗蛋后，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更不想開口說一個字，他現在感覺很累，說不出的累，累的很想就此睡去，再也不醒過來。
「其實我可以跟你說一個事情，你離開天樞苑的第三天，校長就已經對你進行了處分，第五天的時候，就向全校下達了除名通知，但你這絢麗的回歸，卻讓從前學校對你所做的一切都一筆勾銷了。」狗蛋說完之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鳥蛋，眼裡儘是深意。
「什麼意思？」鳥蛋聽的莫名其妙，自己只不過是因為出去找不到回來的路了，有這麼嚴重嗎？要除名？
「你對天樞苑了解的太少了，他的背景是整個帝國，魔蛋又能怎樣？就算魔蛋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違反天樞苑的苑規，但這巨龍，真的來的太是時候了。」狗蛋情不自禁的讚歎道。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鳥蛋聽了後用一隻手支撐著坐起來，滿臉的怒氣。
「不，不，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別激動，你傷的可不輕吶！」狗蛋看鳥蛋這麼激動連忙將他重新按回床上，然後湊到他耳邊小心翼翼的道：「我只是來告訴你的，你最好將這幾天的行程全部編成同那巨龍的戰鬥，不然你在天樞苑就算是玩完了，而我們要爭霸天下的計劃，也就就此泡湯了。」
鳥蛋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狗蛋，說不出的疑惑，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好了，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亂，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我走了，這裡被監控了，不過你應該能有辦法的。」狗蛋說完之後對鳥蛋留下了一個神秘的笑容，然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鳥蛋腦子裡亂鬨哄的一團糟，過不多久，護士進來了，開始給他的輸液，她們忙完后又出去了，鳥蛋就這樣看著輸液瓶里的水一滴滴的往管子里漏，最後流進了自己的身體，心也跟著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記得自己好像見過這些東西，只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又是什麼時候。
狗蛋說的對，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天樞苑被這麼多的強者厭惡，就說明裡面的條條框框肯定煩人的多，自己離開學苑這麼多天，甚至沒有說上一聲，本來憑魔蛋做為背景，只要說一聲就沒有任何事的，但這種無故離開的行為，肯定是人神所公憤的。
不出三天，鳥蛋就已經差不多康復了，然後來了幾個魔法師，接著鳥蛋就在一片白光中恢復了往昔的色彩。
看著毫髮無傷的自己，鳥蛋甚至開始懷疑，過去這些天所經歷的都只是夢，但突然出現的校委會卻證明這隻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我是校委會的會長方水母蛋。」方水母蛋和信天翁蛋當時帶自己去見過的教導主任一樣，是個假小子，不過三十齣頭，看起來挺有氣勢的，而且也還算是好看的，但一個男人的髮型咋看之下都有一種錯位感
鳥蛋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他都還沒把說辭準備好，沒想到校委會就找上自己了。
「我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你，需要你的配合。」方水母蛋說完之後一瞬不瞬的盯著鳥蛋的眼睛，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反應。
鳥蛋還是只點了點頭，既然已經陷入了被動，那麼就被動的看看這個方水母蛋都會給自己些什麼問題吧！鳥蛋這樣想道。
「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學苑的？」方水母蛋問道。
「上個星期六。」鳥蛋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他卻知道，那是一個星期六。
「那你知不知道你必須在當天晚上子時之前返回？」方水母蛋繼續緊緊的盯著鳥蛋。
鳥蛋點了點頭，然後他知道，現在就是開始撒謊的時候了，所以就開口道：「但那天我碰到了一個叫土撥鼠蛋的人，他正同那巨龍單挑，我一時沒忍住，就上前去看了一下，然後這些天都和他一起，四處躲避著巨龍的追殺，我沒想到會……」
方水母蛋舉起了右手，示意鳥蛋不用再說了，然後轉過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耳語了幾句。
那個人看了一眼鳥蛋，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方水母蛋繼續盯著鳥蛋，「嗯，這一切我們都不會再去追究，但我想那天的情況你也應該了解了，我們有一幢價值一個億的實驗樓被巨龍摧毀了。」
鳥蛋聽了這話后蒙了，這也太坑爹了吧？學校難道會要求自己賠償損失？但這時候他只能是什麼話也不說，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方水母蛋，等著她的下文。
這時候，剛剛出去的那個人回來了，同時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方水母蛋看了一眼後轉過頭繼續盯著鳥蛋，「這個叫土撥鼠蛋的人我們已經查到了，他曾經也是天樞苑的學生，但因為個人行為不檢點，被趕出了學校，我們不希望你步上他的後塵。」
鳥蛋聽了後點了點頭，同時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真的沒想到天樞苑的辦事效率竟然這麼高。
「我也知道你不可能賠償得起這一個億的損失，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得為學校效力了，除非有能力償還這一個億，在這之前，你就得永遠的待在學校里。」方水母蛋似乎能知道鳥蛋所想的，說出了這話，然後從另一個助手那裡接過一個文件夾，「如果沒有其他什麼問題的話，就在這上面簽個字吧！」
鳥蛋獃獃的看著這一切，要自己終生待在天樞苑裡，這怎麼可能，此次出去了一趟，他不知道學會了多少東西，還想讓自己不踏出天樞苑半步？這簡直就是做夢，不過隨即一想，也就釋然了，這是規矩，規矩的存在，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把他破壞掉，自己又不是什麼好人，冒充什麼正人君子啊？想到這裡，當下接過了方水母蛋手中的筆，想也不想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鳥蛋已經乖乖簽字了，方水母蛋鬆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其他也沒什麼事了，你如果也沒事的話，就儘快恢復過來重新回到課堂吧。」
「嗯。」鳥蛋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一副乖乖好學生的樣子，然後目送著方水母蛋轉身離開，同時還禮貌的道：「會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