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晏子身短五尺,使楚拜齊名相。(05)

第103章 晏子身短五尺,使楚拜齊名相。(05)

05.唐雲畫

李玉海回到了正氣山莊與世無爭軒里,他躺在床上,叫了幾聲汲娣,卻無人答應,忽然想起她已經死了,只覺得倏然冷清。他聽了太多歪理邪說,明白人都能聽出來那是洗腦,但是李玉海也不得不點頭認同,甚是嘴裏成為了他們。只有這樣,魔教的人才會幫他。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有更有機會滅了明教。

時間如白駒過隙,恍惚間過了三個多月,李文浩的生活枯燥而乏味。不過這三個月里,李文浩也沒閑着,他還是找到了一些小樂趣。

這一天,李園客棧里來了一家人。李文浩扶著欄桿看去,卻見一個清新可人的小姑娘,約摸十七八歲的年紀。李文浩細細品味一番,只見那個俊俏可人,身姿苗條婀娜,宛如弱柳扶風。一張瓜子臉蛋,清新秀麗,貌美如花,一顰一笑,猶如鮮花初綻。

李文浩搖著扇子下了樓,走向了少女,微笑道:「小妹妹,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啊,咱們在哪裏見過嗎?」

那少女見李文浩容貌甚美,雖不及慕容煙寒,但也是俊美無比,並未回答,嬌羞的低下了頭。

唐時雨道:「這是小女雲畫,一直沒出過遠門,有些怕生。」

李文浩忙收了扇子,笑道:「原來是唐大先生家裏的千金,難怪生得這般水靈。」他眼裏只有眼前的女子,卻也沒有留意唐時雨。

唐明月埋怨道:「大哥,你怎麼能將九丫頭的閨名隨便說給別人?他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淫~棍。」

「是啊!唐姑娘,你可要當心了。」夏冰徐徐走來,擰了一把李文浩,道:「你還是人嗎?她還是一個孩子。」

唐雲畫小聲道:「姑姑,我看他相貌堂堂、儒雅隨和,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

「小丫頭,你可別被他的外貌給騙了。」夏冰端詳了她一番,說道:「不信你看,他的衣角繡的是格桑花,刺繡工藝是苗綉,而一個苗疆女子一生之中,只會綉一次格桑花,那就是給自己的丈夫,而那個女子便是五毒教的何。他的腰間的玉佩是鴛鴦戲水,是峨眉派的南雪給他的定情信物,右手無名指上的戒子是華山安風致所贈。還有他腰間的青羽軟劍……你瞧清楚了,他四季不離手的鐵扇,你也是認得的,是你們唐門唐韻之物。扇子上的玉墜,則是慕容家六姑娘慕容煙波的信物,還有脖子上的沉香吊墜更是她的貼身之物。他全身至少有二十七八個不同女人饋贈的定情信物。他淫~盪的笑容,輕佻的眼神,俊俏的臉龐,每一個因素都說明他是偷心的賊。」

唐雲畫心裏暗暗吃驚,看着眼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心道:「這麼多人都如此青睞他,他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女人就是這樣的,喜歡大多數人喜歡的東西,很少動腦子去思考。世人其實都是這樣的,大多喜歡隨波逐流。豈不知我爭者人必爭,極力爭未必得。

唐寶玉聽見慕容煙波的名字,心裏咯噔一下,心頭一陣絞痛,險些留下淚來,勉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唐時雨的小妾蕭美琴問道:「你又是他什麼人?」

夏冰趾高氣揚的道:「我是什麼人?我可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唐明月冷笑一聲,道:「夏冰,你是他妻子,那麼趙妙玉是什麼人?」

「趙妙玉是他家裏的妻子,我是他外面的妻子。我還未過門,就給他養了幾房小妾。」夏冰看向了唐雲畫,笑道:「小姑娘,如果你覺不介意的話,可以成為他第二十八房小妾,咱們湊滿二十八星宿。」

唐明月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夏冰,你要不要這麼賤啊!」

夏冰巧笑道:「老婆子,這你就不懂了,為了自己心愛之人,犧牲一點兒尊嚴算什麼?」

唐雲畫心道:「真不要臉。」

忽然之間,唐寶玉發出了十幾種暗器射向了李文浩。這一手功夫,他苦練了十餘年,他對這門很有信心,李文浩必死無疑。可是他還沒有笑出來,臉上就露出驚恐萬分的神色,竟然都給李文浩徒手接住了。

夏冰瞪了一眼唐寶玉,問道:「唐公子,你這是何意?」此時,樓上十幾把弩箭對準了唐寶玉。只聽「啪啪啪」三聲,唐寶玉的嘴角流出了鮮血,這還是唐時雨第一次被打他。他擦去了嘴角的血,用手握著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唐時雨。唐時雨一臉陰沉,厲聲道:「給李相爺陪罪!」唐寶玉道:「可……可是。」唐時雨怒吼一聲:「道歉!」唐時雨眼神兇狠,那是一種要殺人的眼神。唐寶玉不敢忤逆父親,只得向李文浩彎腰道歉。

李文浩丟下了手裏暗器,笑道:「唐大先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寶玉兄弟也不過是想要試一下我的功夫。」

唐明月斜了他一眼,道:「誰和你是一家人。」

羽香山道:「李相爺,你和寶玉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沒什麼事是一頓飯幾碗酒解決不了的,你說是不?」

李文浩笑道:「有道理!」

席間,他們一起吃飯喝酒,倒也融洽。只是唐寶玉和唐雲畫兄妹兩個各懷鬼胎,一個對李文浩恨之入骨,一個對李文浩心生愛慕。

第二天一大清早,唐雲畫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了李園客棧。她等了很久,也不見李文浩,時不時喝一口紫蘇飲子,左顧右盼,心情煩躁。

就在這時,忽見李文浩向她款款走來,唐雲畫心頭一喜,卻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李文浩坐到了她的對面,說道:「唐妹子,喝涼的紫蘇飲子會傷身體的。」說着,他托起了裝飲子的壺,運轉真氣,隨後倒出了滾燙的熱飲子。

唐雲畫笑道:「多謝李相爺。」

李文浩雙手捧著胭脂水粉,笑道:「這些都是如意坊上好的胭脂,還望唐妹妹笑納!」

唐雲畫冷冷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文浩笑道:「唐妹妹,你別誤會了。我只是想和你交一個朋友,正所謂是禮多人不怪!不知唐妹妹你還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唐雲畫喝了一口飲子,只覺暖在心裏,淡然一笑,道「暫時沒有。」

李文浩又道:「為了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會義無反顧,就是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唐雲畫喜道:「此話當真!」

「我對你的一片心意,天地為證,日月可鑒。」李文浩又倒了一杯飲子,遞給了唐雲畫,試探著碰了一下她的手。

「凈說鬼話!」唐雲畫忙將手一縮,道:「我若是不想再見到外面的太陽呢?」

李文浩:「我這就把他射下來。」

唐雲畫拍手叫道:「好啊!你馬上為我把它射下來。怎麼了?你辦不到嗎?」

李文浩微笑道:「唐妹妹,請恕我自私。我若是把天上的太陽射下來,只怕沒了太陽照耀蒼茫大地,身處黑暗之中,我見不到你的美貌。」

唐雲畫聽了,欣喜若狂,卻道:「那你為什麼要送我胭脂水粉呢?是嫌我長得老,還是嫌我長得丑?我看你是給別人買的吧!」

李文浩舉起三個手指頭,做出發誓的手勢,道:「我對天發誓,我若是有一句話欺瞞,唐妹妹便會死在我面前,而我卻無能為力。」

唐雲畫心有不悅,道:「為什麼是我死?」

李文浩道:「因為我會痛不欲生,這才是老天對我最大的懲罰。」然後,在不經意間,從袖口裏掉出一副美人圖。

唐雲畫撿起來,將畫鋪在桌子上,問道。「這幅畫中的女子,莫非就是我!」

李文浩長嘆一聲:「縱然是妙手丹青,卻終是畫不出廣寒仙子的美貌。」

唐雲畫道:「李大哥說笑了,我一個凡塵女子又怎能與嫦娥相比?」

李文浩道:「唐妹妹,你怎可妄自菲薄、引喻失義?在我眼裏,你就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子。」

唐雲畫竊喜道:「那你說說,我究竟美在哪裏?」

李文浩道:「唐妹妹,你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女子。是添一指太長,減一指太短。皮膚白嫩,是施朱太赤,敷粉太白。」他又嘆了一聲:「哎!我真不該拿這些胭脂水粉來,不如我去送給夏冰,畢竟她更需要這些東西。」

唐雲畫道:「不管怎麼說,都是你一番心意,我收下了。」

李文浩與唐雲畫相談甚歡,說了不少的知心話。談及恭州,李文浩更是侃侃而談,了如指掌,比唐雲畫知道的還多。不知不覺,已是黃昏,唐雲畫戀戀不捨辭別了李文浩,回了閬苑山莊。

又過了一天,唐雲畫又來了李園客棧,兩人騎馬去了汴京城裏,閑逛了幾處名勝古迹。兩人去了大相國寺鼓樓夜市,進了一家銀樓,唐雲畫試了十幾樣,相中了一個手鐲。

店家道:「小娘子,真是好眼光啊!」

唐雲畫道:「多少錢?」

店家道:「十五兩。」

唐雲畫小心放下來手鐲子,又拿起了一個吊墜,問道:「老人家,這個玉墜多少錢?」

老店家道:「八十兩銀子。」

唐雲畫格外小心的放下了那個玉墜,說了一聲:「咱們走吧!」

「店家,這條玉墜我們買了,還有那個玉鐲子。」說着,李文浩掏出了一張百兩的銀票。

老店家道:「小楊,快把東西裝起來。」

「不用了,謝謝!」李文浩親手把那條吊墜給唐雲畫戴在脖子上,將玉鐲子戴着她的皓腕上,順勢牽了一把她的手,唐雲畫頓感全身如觸電了一般。

兩人又去了幾家店鋪,走到登高樓時,已是晌午時分。

李文浩領着唐雲畫去了樓上雅間,登高樓里的夥計見了李文浩,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唐雲畫道:「李大哥,這家酒樓莫非是你的?」

「不是!」李文浩搖頭道:「這家登高樓是我一個朋友的。」

唐雲畫道:「你的那個朋友是誰?」

李文浩道:「他叫呂還真。」

唐雲畫道:「我很想見他,你可把他叫來嗎?」

李文浩道:「並不能。」

唐雲畫問道:「為什麼?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李文浩道:「他不在酒樓里,現在也不在咱們大宋。」

唐雲畫點頭「嗯」了一聲,又問道:「呂還真是劍神,而我姑父是劍仙,他們倆誰更厲害?」

李文浩道:「若論武功,自然是老白更勝一籌。若論殺人,也許呂還真更強。」

唐雲畫道:「為什麼我姑父武功比呂還真好,卻不如他會殺人?」

李文浩道:「呂還真的武功就是殺人的武功,沒有多餘的花招,可能並不華麗,但殺人的武功都是樸實無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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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外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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