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七章遇伏,騎兵對沖

第四四七章遇伏,騎兵對沖

迪基爾尼斯鎮離曼索拉有20多公里,快馬賓士大約半個小時。奧烏茲沿著小溪查看,發現這並不是小溪,而是一條灌溉的渠道,只是年代久遠,岸邊長滿了紙莎草和蘆葦,才誤認為小溪的。

渠道最大特點就是直,但這渠道因為年久失修,也有點彎曲了,特別是迪基爾尼斯鎮靠曼索拉的方向,有個大轉彎。這個大轉彎,對整個埋伏計劃來說,是非常的有利,騎兵很少會關注這個轉彎,浮橋完全可以架在這上面。

奧烏茲實地查看之後,就決定把浮橋放在這裡。奧烏茲並不放心,他要親自督造浮橋,畢竟事關3000騎兵能否快速脫離戰場。

渠道很寬,大約20多米,牢固性非常重要,連人帶馬一次要壓在上面幾十噸,如果牢固的話,塌了,那是就一場災難。最重要的還要把這兩條浮橋藏好,不能讓大明軍隊發現。

浮橋很快造好了,奧烏茲想了一會兒,讓人在浮橋的下游3,4米的位置,放下一棵連根移來埃及榕,把它偽裝成被風吹倒在水渠上。又讓人在浮橋上鋪上紙莎草,把浮橋和樹的空隙都漂浮滿紙莎草,為了真實,還紙莎草中扔進去幾個死魚。

做完這一切,奧烏茲騎馬從各個方位觀察了浮橋,沒有發現破綻才放心。

騎兵師早上出兵,掃蕩,帶著糧食和人口,回到新軍營,他們這幾天,天天都這樣。沒有遇見敵人,也沒有遇到反抗。

隨著越來越靠近曼索拉,很多地方開始堅壁清野了,小村裡的水井被扔進死羊,死雞,倒進糞便,或者乾脆填上。能運走的東西運走東西都運走,不能運走的都燒掉。所以騎兵師回來的時候,經常兩手空空。

騎兵師第一團今天負責掃蕩迪基爾尼斯鎮。團長宋義安心裡並沒有抱多大的期望,這是有點大的城鎮,應該也是堅壁清野的對象,走走過場罷了。

宋義安有點輕敵了,連偵騎都沒有派,直接帶著騎兵向迪基爾尼斯鎮開進。安德里亞斯騎馬靠近宋義安,輕聲的說道:「團長,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冒進了?」

宋義安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前幾天一個人影都沒有遇見,這迪基爾尼斯鎮離曼索拉這樣近,估計也沒有人了!」

安德里亞斯:「我是怕有埋伏,因為曼索拉離的很近,他們一擊不中,可以立刻逃回曼索拉。」

宋義安:「我想他們應該沒有這個膽子吧?你看我們到埃及來,連一次正正規規的戰鬥沒有打過,一路走馬觀花的,敵人都遠遠的跑了。」

邊上的指導員看不過眼,開口說道:「其他的不說,你這偵騎還是要派出去的!這只是一個命令而已,多一分安全保障不可以嗎?」

宋義安見指導員也這樣說,也知道不派出去,出事情的後果吃不了兜著走。宋義安對安德里亞斯說道:「那小安,你派出一個排去偵查一下!和他們說,搜的仔細點!」

安德里亞斯在馬上行了一個軍禮:「是!」

安德里亞斯回到自己的隊伍中,一股騎兵從大隊中脫離出去。

宋義安對指導員說道:「這些雇傭軍還真不錯,紀律還是蠻好的。攝政王說他們是最好的雇傭兵,看來是真的!」

指導員:「可惜他們不是大明人,如果是大明人。他們這些人的前途不小啊!」

宋義安:「是哦!我們也是遇見了攝政王,如果不是攝政王,誰知道我們過的是什麼鬼日子!」

指導員長嘆一聲說道:「哎!還不是和這些埃及人差不多?飢一頓飽一頓!」

宋義安:「我想起吃觀音土的日子了,我母親拿著一點榆錢和著觀音土,蒸成炊餅給我們吃。我兩個姐姐肚子大的像鼓一樣,最後活活撐死了。」

指導員苦笑道:「我也吃過觀音土,那時候,手腳瘦的像根乾柴,肚子卻又大又綠,像個西瓜。別人看到我,都以為要死了,誰知道,老天爺憐惜,讓我熬了過來。」

宋義安:「不說以前的事情了,再下去成訴苦大會了。不過說真的,這訴苦大會還真有用,知道自己現在生活來之不易,都會好好的珍惜。」

偵查排派出去了,也就沒有必要火急火燎的趕路,迪基爾尼斯鎮就在那裡,又跑不了。宋義安和指導員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談著話。

隱隱的看見迪基爾尼斯鎮了,感覺沒有什麼異常,突然宋義安看從蘆葦盪里出現大量黑壓壓的騎兵,朝他們疾馳而來,這些騎兵前面還有20多騎偵察兵,他們不斷的從馬背上掉下來。

宋義安知道這是遇見埋伏了,他迅速下命令:「上弩!散開!加速!發射信號彈。」

宋義安怎麼會不知道前面的騎兵多達3000人,是他們的三倍,他已經沒有辦法迴避了,距離實在太近了,掉頭跑,幾乎不可能,馬速還沒有提起來就被敵人追上了。現在能做的,只有硬著頭皮衝上去。

指導員知道事情嚴重性,毫不猶豫的朝天上打了2發信號彈求援,掏出自衛的手槍,跟隨著宋義安開始衝鋒,大喊:「為了攝政王!沖啊!」

其他的騎兵也跟隨指導員的喊聲,一起喊:「為了攝政王!沖啊!……」

兩隊支騎兵相距不過2千多米,全速對從時間不超過2分鐘。雇傭軍平常訓練的水平就在這時候顯現出來了。雇傭軍單手抬著小鋼弩,對著對奧斯曼騎兵猛扣下扳機,兩支全鋼小箭,帶著勁風,朝奧斯曼騎兵飛去。

奧斯曼引以為傲的盔甲被洞穿,騎兵悶哼一下就摔下了馬!隨即被馬蹄淹沒掉。射完之後,雇傭兵扔下鋼弩,立即拿起騎槍,迎接對撞。噗呲,騎槍插入敵人的胸口,或者是自己被敵人的騎槍扎對穿。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容不得人去想,一切都是下意識的動作,運氣,訓練都是如此的重要。

宋義安手槍上的子彈打完了,趴在馬背上,把軍刀刀柄兩隻手死死的抓住,任由馬匹自由賓士。他幾乎沒有做任何動作,高速的馬匹帶著他和他的戰刀,無論碰到什麼東西,都被馬刀無情的割開。馬脖子,人大腿,或者直接切開整匹戰馬的側面。

宋義安感覺好久沒有戰馬從自己身邊跑過,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已經鑿穿了奧斯曼騎兵軍陣,他並沒有讓馬停下來,而是讓馬匹朝迪基爾尼斯鎮的另一邊,做了一個半圓形的旋轉掉頭。

宋義安回頭看了一眼後面跟上來的雇傭軍們,大喊:「上弦,整隊!準備再次對沖!」

戰打到這份上,停下來調轉馬頭幾乎是找死,保持高速,準備再次對沖是正確的選擇。當然,逃跑也不是不可以,但會被人追殺致死。這種遭遇戰,只有死戰放能有生機。

宋義安根本沒有去管自己還有多少部下,他給自己的手槍再次上了彈夾,雇傭軍們再次給自己的手弩上好了弦。其實,無論是宋義安的手槍,還是騎兵的手弩都綁著一根繩子,射完隨手一扔,掛在身上。對沖完了,繼續上弦,準備射擊。

對方也是老將,根本就沒有讓自己的騎兵停下來,他們也繞了一個圓弧,調好頭,高速行進,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再次射擊,對撞,只是沒有了長槍,只有馬刀在揮砍。這次宋義安沒有趴在馬背上,而是在馬背上,揮舞著馬刀,揮刀砍下,砍掉對方馬匹的頭顱,挑刀斜上,砍斷下一個敵人的手臂。

宋義安本身就是邊寨的騎兵出身,馬上功夫不錯。本來喜歡使用長槍,但長槍帶出來之後,在瑞典,在非洲,受到海水腐蝕后斷了,在埃及這鬼地方居然找不到適合的槍桿,所以只能用雇傭兵們使用的易斷長槍湊合了。

東方的長槍和西方的長槍明顯的不一樣,東方長槍追求的是柔韌性,在騎兵對撞的時候,巨大的衝擊力由一部分槍體變形來保護手臂,使的手臂能夠承受巨大的衝擊力。當然這長槍也分化出很多形態的槍來,而這其中的佼佼者就是馬槊。

而且東方使用槍的技術明顯的武術化,也就是技巧化。光槍術都有幾十種,其中有羅家槍、楊家槍、岳家槍、馬家槍、沙家槍、……槍的技術有攔、拿、扎,點、崩、挑、撥、纏、舞花等,也就是說,東方把槍的使用系統化了。

而西方是最直接的,他們沒有東方那種技術,但知道長槍在馬匹上的優勢,他們就從另外一個方向發展,這就是易折長槍,就是長槍用易折的樹木做成。當對沖的時候,長槍的鐵制頭穿透盔甲,然後木頭受到壓力而折斷,保護手臂。

當然因為這長槍只能用一次,所以,他們苦練的就是刺的准,再無其他的技巧。這可以從法國電影《聖戰騎士》看出一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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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超級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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