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鶴歸荼靡【15】

哼，她才不是饞他手裡釀出來的酒才讓他去自己的雲袖殿的，才不是！

封群愣了下，隨即燦爛一笑，「好。」

羅凪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子笑，一時有些呆住，片刻后才回神，哼了一聲。

「那，那就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吧。」

那笑容不知道怎麼形容，像是被春日的暖陽融化的叮咚泉水，潺潺的流水流淌在心間，很是養眼。

「好。」封群從身邊的錦囊里掏出幾個布袋裝好的酒罈，看起來是早有準備，「神女，我們走吧。」

雖然現在她還不喜歡自己，不過她喜歡自己釀的酒啊，酒是他釀的，四捨五入等於她喜歡他，嗯，沒毛病。

他遲早會讓她喜歡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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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爵臉上滿是淚痕，她愣住了。

面前人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就算神經再大條也該懂了，可她卻是不敢相信。

城雲仙君……喜歡自己？

「怎麼會呢？他從來沒有表露過……」於是她哭得更凶，看起來有些無助。

墨雲鶴就那麼看著她，「城雲仙君來找我要仙緣線，卻並沒能來取走，你知道為什麼嗎？」

沒等人說什麼，她就自己回答了剛才的問題，「他知道以你的力量，不可能會在法則的手下逃生，所以他選擇犧牲自己，讓你活著。」

「你也看到了，他的仙緣線變成了黑色，黑色的仙緣線代表氣息的主人獻祭了自己，而他又是天道的部分力量，而在之後你成為了主神。」

她定定地瞧著天爵，一字一句地道：「你，明白了嗎？」

天爵的眼淚不再掉下來，她的嘴角有一絲笑。

「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啊……」

有些人，在知道真相的時候，笑著笑著，竟是哭了。

因為再也回不到過去，沒能在那時候對他說一聲——

「我愛你。」

「你殺了我吧。」天爵突然道。

墨雲鶴有些奇怪地看著她，似乎是疑惑，卻又是不明白。

「雖然我是主神，可這個用他性命換來的主神之位，我不想要。」往日帶著甜美笑容的嘴角此刻卻滿是苦澀，天爵抬起頭，用希冀的目光看著她，「你的霜越，一定能夠殺了我。」

而她看著的人搖頭。

「不，霜越殺不了你。」少女從手心抽出那把冰藍的軟長劍，「霜越是一把有著魔氣的劍，而你是主神，它傷不到你分毫。」

「魔氣？」天爵愣了下，卻沒那麼意外，也是，需要以魂為鞘的大多都是魔劍呢。

「不過，」墨雲鶴頓了頓，「有人倒是能夠殺了你。」

她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燦爛。

天爵感覺胸口有些痛，她微微低頭，一把長劍穿過自己的胸口，透過血能看到，露出來的那一端是冰藍色的。

這是……霜越？

不，不像，霜越是一柄軟劍，刺進不會：是這樣的感覺。

她轉過頭，看見一抹金色的光華。

只見慕寒一臉冷漠地站在她身後，手上握著一柄冰藍的長劍。

「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天爵將話問出口，自己已經倒了下去。

墨雲鶴走上前，拍拍慕寒的肩膀，「你演得可真是夠辛苦。」

隨後蹲下來看著天爵，為她解釋了一下剛才沒說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