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黎族的「保護費」

為期5天的冬獵結束了，黎族得到了豐盛的收穫，族人們興高采烈的屠宰、清洗著獵物，將宰殺的獵物洗凈稍作腌制后晾曬在架子上風乾。望著晾曬架上豐盛的食物，族長在一旁喃喃自語道：「這個冬天族人們應該都能應付過去了。」

冬獵結束的第三天，黎族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對方騎著一匹匹長鬃飛揚、體格強壯的俊馬，加上領頭的一共是7人7馬，佇立在黎族居住地上。領頭的騎在馬背上對站在他前方的族長說道：「黎族今年收成不錯嘛，這麼多肥美的獵物。」

「山裡的動物數量都是有限的，今年收穫與往年差不多。」

騎馬的頭領沒當族長說完話便插道：「今年既無天災也無人禍，全境大豐收，全靠白?大首領的庇佑，所以今年鬼方部下各氏族上繳三成貨物。」

「往年都是兩成，今年突漲到三成，實在拿不出這麼多啊」，族長驚恐道。

「怎麼拿不出，湖邊晾曬這麼多，當我眼瞎嗎」，頭領盛氣凌人道。

「我們那些食物，既要上繳還要拿去換取日常所需如鹽、鐵等必需品，還有族人過冬的口糧，實在沒有這麼多啊，望上使體諒我們的難處「。

「不必多言，這是白?大首領的命令，我話已傳到黎族，3日後會來接收三成貨物，你準備好，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去其他氏族傳令」。

「當然，糧食實在不夠的話，年輕貌美的少女也是可以抵當的嘛」，拉起馬繩調頭的首領突然對族長說道，之後傳令的隊伍離開了黎族。

看著離開的傳令隊伍，古泰以及一些其他族人在一旁火大的大罵。族老來到族長身邊輕聲說道：「看來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如此的話恐怕全部族人難以度過整個冬天。」

「看來還需要組織一批族人進山了」。

「族長，不可啊，馬上就要下雪了，動物都會躲進洞穴，而且如果今年過度捕殺明年怎麼辦呢，還等著它們繼續下崽子繁衍呢」。族老出言阻止了族長的再次進山的想法。

「我斷然不會上貢我黎族女兒，這是莫大的恥辱，鬼方逼我活不下去，我就跟他們拼了」。

「對，跟他們拼了，鬼方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讓他們好過」。族長的話得到眾多族人的響應，而族老在旁憂心忡忡的直搖搖頭。

族人們陷入了爭吵中，一方說與鬼方抗爭，一方說黎族沒有強大的實力，與鬼方作戰無疑死路一條，甚至滅族大禍。

格桑憂傷的說道：」上繳三成貨物無疑逼迫許多氏族活不下去。」

林天對格桑疑問道：「我們為什麼要把辛辛苦苦收穫的食物上繳給那個鬼方部落。」

「東夷有三大部落，鬼方、索托和烏恆，三大勢力實力不相上下，都是過萬人的部落。三大勢力主宰東夷，我們黎族在鬼方部落屬地，歸鬼方管轄。每個屬地部落每年都要上繳貨物給上屬部落，同樣三大部落也會保護自己屬地的居民不受其他部落或者外來勢力的欺負」。格桑對林天的疑問解答道。

原來是交保護費啊，但是今年的保護費上漲了，搞的黎族活不下去了。無災年便上漲稅收，好無情的吸血鬼啊！人家過萬人的部落，打肯定是打不贏的，看來最後還是要妥協，上貢女兒是萬萬不行的，還是要解決食物啊。黎族旁邊這麼大個湖，不會撈魚吃嗎，笨啊。

林天在心中默默想了一陣，打算幫黎族解決糧食問題。

「族長大叔，這麼大的鏡湖，你們為什麼不捕魚解決糧食問題呢」？林天走到族長跟前，對族長問道。

「現在可能還能捕幾天魚，但是冬天馬上就來了，湖面會結厚厚的冰，就算能捕到魚，也遠遠不能滿足我們整個黎族的消耗啊」。

「族長大叔，你放心以前我家鄉經常捕魚，我有捕魚的法子，可以大面積捕魚，獲得大量的魚「。

族老聽聞，眼光一亮，忙對族長說：「族長，小天這孩子不會說謊騙我們的，他說有辦法那肯定就是有辦法了。」

唉...族老長吁一口氣，「小天這孩子的家鄉可真厲害啊，他的家鄉我猜測定是在那極南之地」。

林天閉口不言，反正他早說過他是被抓來的，誰知道哪是哪。族老與族長見林天閉口不言，以為談起林天的家鄉勾起林天的傷心事，便不再細問了。

族長也對林天的家鄉大感好奇，聽族老說是極南之地，那麼對林天知道這麼多也就不足為奇了，他曾聽族老講過，南方比北方繁華多了，他們北方用的很多東西都是從南邊運過來的。

「既然如此，需要怎麼做，你快告訴我，我立刻讓族人去準備」。

林天面對族長言道：「不著急，我這捕魚的法子得湖面結了冰才更好使，我帶幾個人先去山上砍些手腕粗的筆直又有任性的樹枝，再準備些大小不一的藤蔓，這些天我們就先做好捕魚的工具。族長大叔您且先忙好上貢的事情，把食物給他們，切記這件事情不能泄露出去，免得鬼方的人再上漲貨物數量。」

族長見林天如此說，只好囑咐林天一定要做好這樣事，又囑咐格桑一定要配合林天。之後便向族人訴說糧食有臉解決之道，林天的本事眾人都是見識過的，族人們聽族長說林天來自南方，見識不凡，均信服族長之言，因此不曾懷疑林天是口說大話。

格桑對林天來自南方非常高興，「林天哥哥，難怪你這麼厲害，原來你來自繁華的南方啊，我好像去南方看看，特別想去林天哥哥的家鄉看看，那裡一定很美麗」。兩眼冒小星星的格桑在林天身邊激動的述說著自己對南方的嚮往。

林天對此不知所措，果然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維持不被拆穿。

林天還是拿出老一套說辭，說自己是被抓走的，稱自己對他家鄉以外的東西不太清楚。一個小孩子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家鄉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對外面一無所知倒也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