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暗流潛進
「啊?」這丫頭轉移話題未免太生硬了,閔玫丹偏頭輕笑,「又玩兒?閑不住呀你!不去。」
「啊~」小雁失落了,你不去怎麼行嘛!
「顧小雁,午間大家都要休息了,下午還有比武咧!」閔玫丹好心提醒。
「顧熠雁!」小姑娘氣哼哼,自己的全名是——顧熠雁好不好!光彩耀人的鴻雁!
「比武有什麼好看的嘛!」
「等你再長大一些就知道有什麼好看的了。」閔玫丹也放下了碗筷,緩緩起身,「好了,你可別偷懶,下午乖乖練功!武功一定要好好兒練。」
一聽到要練功,顧熠雁小姑娘更不開心了,「天哪~天哪……」
「小茵,小屁孩兒不聽話一一跟我彙報啊!」閔玫丹得意笑笑。
「是~」小茵忍住笑意。
留下愁雲慘淡的小雁兒,閔玫丹瀟瀟洒灑往前院而去。
「哼!」顧熠雁嘟嘟嘴,忽而靈光一閃,小手彎彎招呼旁邊的小茵湊近,「小茵姐姐~」
「你幫我去找下列大哥哥。」小丫頭小聲耳語。
「……」小茵有些為難,郡主才說的讓她好生練功。
「我就跟大哥哥聊會兒天!」顧熠雁保證,隨即一偏頭,「你要是不去,我說什麼也不好好練功,怎麼都要自己去找!」
「這……」
「好姐姐,好姐姐,你就去一下嘛~」使完了威脅的伎倆,能屈能伸的小丫頭又眨巴著眼睛撒起嬌來。
「好好好!」小茵也是無奈,奈何武功高的小芒在夫人那邊,也只得應下了。
小茵招呼了屋裡的小芽陪著顧熠雁,便往前面去尋列恆。
轉了一圈兒仍未瞧見,小茵也不知往哪裡去找,又不好到處問人。
這廂閔玫丹剛出了盟主府的大門,便見列恆從外面回來。
他一派氣定神閑的,像是散步歸來。上午觀看比試也不見他在場,倒是伍磬在後方遠觀。
列恆見她迎面而來,面無表情轉為微微淡笑。
「列公子散步去了?」閔玫丹不拘小節,直接發問了。
「正是,閔姑娘這是?比試場上尚只有寥寥幾人。」
「哦~好吧,那我等會兒再去。」閔玫丹頷首眺望比試場那邊。
經過上次郊外談心,閔玫丹知曉對方的誠意,同時也不計較那安慰性的半抱,竟也沒有多尷尬,是因為對方坦坦蕩蕩的?
「那在下先進去了。」列恆抱拳作揖。
閔玫丹正欲應聲,卻見他手上拿了把精美的黑色短劍,劍鞘紋路奇異,以往竟沒有見他拿著兵器的,於是閔玫丹格外好奇,「你這劍……好生精巧,是什麼劍?」
「噢,這是師父贈予的鵲鴝(quèqú)短劍。」列恆展出自己手中之劍。
「鵲鴝?」閔玫丹興趣更濃了。
「是鵲鴝鳥。」
「早就聽聞列家世代善鑄劍,到此代的列氏夫婦與列家本家脫離,列氏夫婦本都是擅長鑄劍,尤其喜歡以鳥名為所鑄之劍命名。」
「正是,家師常因鳥兒得靈感鑄劍,故而常以鳥名命名。」列恆笑回。
「列氏夫婦避世之後,列家敗落了不少,而列氏夫婦所鑄之劍更是難得見到了。」
閔玫丹之前也只見過鸑鷟劍(yuèzhuó),一位遊走的高人收藏的,劍柄劍鞘都是黑色,但劍柄上嵌著一小枚紫色寶石,劍鞘近鞘口處鑲著一枚橢圓紫寶石。她原本覺得那劍鋒厲肅穆,頗有喜愛。
鸑鷟雖是五鳳之一,但因著字形與音似「獄卒」,老人家晚年避諱得多,太上皇到底沒有準她要那把劍。
「世間多艱,家師不願身處麻煩之中,也是順遂了心愿。」列恆似有感慨。
「所言有理,世間多紛擾,列氏前輩看得明白。」閔玫丹也順著感嘆。
「那你先進去吧。」
「那我先行告辭。」
兩人別過之後,列恆往偏廳而去。
正在偏廳張望的小茵猛然間見列恆過來了,心中總算安定下來,不然還不知那位小祖宗要怎麼鬧彆扭呢!
「列公子。」小茵連忙走近喊住列恆。
「姑娘,」列恆認得她是小雁身邊的侍女,「有什麼事?」
「小雁非得找公子過去,神秘兮兮的,所以還請公子……麻煩公子了。」小茵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無妨,我等會兒就過去。」列恆爽快應下,仍先去了偏廳。
「多謝公子。」小茵施禮相送。
這下好了,小茵回去的腳步都輕快起來,說來也奇怪,小雁怎的對這位列公子如此親近?就是因為撿了個風箏?可是奇了,小雁主動接近的哥哥姐姐一向只有郡主和效公子……
後院里,顧熠雁小姑娘百無聊賴,蹲在地上看花盆裡的小樹。
列恆於她身後突然出現,「小雁。」
「誒!」小雁立即起身,往石桌處走,招呼列恆坐下說話。
「怎麼了?你找我做什麼?」列恆溫和問道,一邊坐下好與小丫頭說話。
「大哥哥你可算出現了!」顧熠雁一拍手,而後一本正經地打發兩位侍女去屋裡。
「你這是?」列恆不解一笑,如此神秘兮兮的?
顧熠雁眼眸閃幾閃,「嘻嘻,大哥哥,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和你說呢!」
「哦?」倒像是暗線接頭,列恆暗笑了笑,「請說。」
「我幫你打聽了……」
幫我打聽?列恆更加疑惑了,這說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忽悠小朋友幫他做事了。
「丹姐姐她應該沒有喜歡的人,反正我娘是沒有說的,然後丹姐姐她喜歡紫色,這你都看到啦~喜歡吃各種特別的小點心,有時候還偷偷去廚房偷東西吃,愛打抱不平,其實也愛美……」
……
列恆憋住自己的驚訝,這小丫頭原來……如今十歲的小朋友都這麼「懂事」了?
「等等~」列恆打斷她,「你幫我打聽這個?」
「是啊!」顧熠雁小姑娘一本正經,「我反正支持你的!不支持伍哥哥!你放心!」
這會列恆是真忍俊不禁了,這小機靈鬼!
「好了好了,」列恆正色對小丫頭說話,「小朋友不用關心這些,就此打住了。」
「大哥哥你不想聽丹姐姐的消息嗎?」顧熠雁皺起眉頭,十分不解。
「這些都是你丹姐姐的私事,你不應該跟別人說的。」列恆引導她。
「可是你……」顧熠雁有點兒委屈,她也不是跟誰都說的呀!
「我也是一樣的。」列恆還是語氣堅定。
「好吧~你不用我幫忙……」小姑娘癟癟嘴。
列恆溫和笑了,「是的,不必幫忙,但仍要謝謝你~好小雁。」
「嗯!」聞言小丫頭果然受了安慰,又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