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汜水初戰
「哦？」袁紹驚疑不定，「你是何人？十八諸侯中並不見汝之姓字。」
在座的曹操起身答道：「此人乃在下麾下折衝校尉，姓蔣，名綉，字芝清。」
「哼。」袁術面露不屑，「堂堂十八諸侯竟讓一個校尉出戰華雄，你是在欺我等無人嗎？」
蔣綉大笑道：「華雄區區一個莽夫耳，有勇無謀，何足道哉！前者孫將軍，若非兵糧不足，早已取華雄首級多時！我若戰不下華雄，諸位請斬我頭！」
正當袁術要喚人將蔣綉這個狂妄趕出大帳之時，北海太守孔融道：「袁將軍且慢，我看這個蔣綉言論不凡，就且讓他帶本部軍馬出戰，若不勝，在軍法論罪不遲。」
蔣綉見孔融如是說，暗自感激，袁紹見其意志堅定，便道：「也罷，派一校尉出戰，算是把華雄給看扁了，也好ling辱他一下。」眾人皆大笑。
蔣綉在散會之後急匆匆地回營，迅速召集張遼，高順，趙雲三將。
「什麼？主公獨自一人去戰華雄？」趙雲有些難以置信，「主公千萬不可小覷華雄這關西名將啊。我軍新建不久，戰鬥力根本無法與華雄的西涼鐵騎相提並論。」
「趙雲！」張遼喝道，「你不是早就想大戰一場了嗎？這時大敵當前，你反倒打退堂鼓了？」
趙雲答道：「子龍豈會害怕？只不過擔心主公打不勝罷了，如果大軍一潰，縱使我等有三頭六臂，不也會被鐵騎的馬蹄踩得面目全非嗎？」
「子龍兵馬未動，先謀敗局，是冷靜用智的表現。還是值得提倡讚賞的。」蔣繡起身轉頭望向地圖道，「諸位，華雄鐵騎固然厲害，但是一到森林地帶就大打折扣；華雄本人固然厲害，但是一旦略施小計就視若草莽！汜水關外有一片密林，只要我軍在此與敵軍交戰，就必定能勝。。。。。。」
四人正商議間，一名武將欣喜來報道：「將軍，大好事啊！北海太守孔融知道您出戰，就特意挑選1000名精壯士兵，前來相助啊！」
「啊！？」蔣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喜過望，「好！此來天助我也！他們現在在哪裏？」
「就在營外等候！」武將道，「將軍請――」
蔣綉出帳，遙遙就見到孔融和藹的臉龐，蔣綉急忙伏地道：「芝清何德何能，勞大人如此關懷！蔣綉一定努力奮戰，取得頭功！以報大人之恩！」
「呵呵。」孔融笑道，「蔣綉快快請起，你雖為一校尉，但是談吐不凡，能力出眾。說實話，我很讚賞你在二袁兄弟面前的言辭！我祝你凱旋而歸！」
蔣綉領了將令，率4000將兵，沿着官道星夜奔赴汜水關。
一連急行軍了數十里，蔣綉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急忙揮手喝道：「全體停止前進！」
高順上前問道：「主公，你發現了什麼情況嗎？」
蔣綉雙腳緊緊踏着大地，謂高順道：「你難道沒有發覺有軍隊行進的地面顫動？」
高順仔細一感受，大驚道：「的確有部隊在遠處進軍！兵力絕不少於千人！主公莫華雄已經知道我軍動向，派遣騎兵從后包抄我軍了！？」
蔣綉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可能！我軍離汜水關少說還有數十里開外，華雄怎麼會冒這個險，深入我軍腹地？」
「不是董卓，那又會是誰的部隊？」高順急切道
蔣綉向四周張望了一番，指著南邊道：「先全軍移動到那邊的森林中潛伏起來。觀察形勢后再做定奪。」
「????――」
眾人在叢林中屏氣凝神，死死盯着從遠處走來的那支部隊。隱約看見打着「鮑」字旗號，原來這是十八諸侯中鮑信的弟弟鮑忠率領3000輕步兵，抄小路趕在蔣綉之前擊敗華雄，以為搶功。
直到鮑忠軍馬遠去許久，蔣綉才麾軍遠遠跟着鮑忠，向汜水關趕來。張遼心中忿怒不滿道：「鮑忠這廝，也甚是無禮，明明是我等去取汜水，這人竟搶先殺去了。」
蔣綉冷笑道：「好好！鮑忠一來，算是幫了我軍大忙！我們就可以把鮑忠看作誘餌，只等華雄上鈎了。」
那鮑忠疾馳至汜水關下，正要領兵奪關。突然四周燈火通明。原來華雄早料今日盟軍必來複仇夜襲，就將計就計，設下埋伏。胡軫從北殺來，趙岑從南殺來，華雄領主力從東殺來。四面圍定，殺聲震天，飛矢如雨，在軍陣外圍的將兵剎時萬箭穿心，被射成刺蝟。
鮑忠被西涼軍的凌厲攻勢殺得驚慌失措，陣腳大亂，「快撤，快撤啊！」鮑忠軍兵敗如山倒，倉皇逃竄。華雄哪裏肯善罷甘休？大軍緊緊追趕。
華雄橫刀躍馬，勢不可擋，遙見鮑忠在前逃竄，大喝一聲，追趕上去。一連擊殺數名親兵，直取鮑忠。鮑忠肝膽皆裂，不能抵擋，勉強招架幾合，就被一刀劈死。華雄大笑，大呼道：「兄弟們，敵軍主帥已死，乘勝追擊！一個也不要放過！！」
部將胡軫上前諫道：「將軍，窮寇勿追，萬一攻入賊軍重地，我軍危矣！」
「哼。」華雄縱馬飛馳大喊，「敵軍主將已死，剩下的都是些殘兵，不足慮也！今日殺不到聯軍大營就誓不收兵！」華雄更加肆無忌憚地追擊，將殘兵逼到一片密林之中。草木叢生，馬蹄難行。
胡軫心急如焚，急道：「將軍，若此時一支伏兵殺來，我軍騎兵在此森林中如何迎敵？」
說罷，西涼軍左右火把耀起，殺出兩彪軍，戰不多時，卻又潰退而去。華雄哈哈大笑道：「這就是伏兵！今日非殺進陳留，活捉袁紹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華雄剛剛揚言殺了袁紹。當前立馬閃出一名白袍小將，挺槍接戰：「常山趙子龍在此，還不快快下馬受縛！」
華雄大怒，揮刀接戰。趙雲槍法精妙，攻勢犀利，華雄力怯，急急退走。
突然四周殺聲大振，蔣綉領長槍兵從左殺來，專刺騎兵；高順率長戟兵從右殺來，專砍馬腿。西涼軍猝不及防，加上在叢林地帶騎兵難以發揮衝撞的優勢，被槍戟亂搠，死傷大半。
很快，昔日驍勇的西涼鐵騎被槍戟圍得如鐵桶一般，動彈不得。已無縛雞之力，一個個皆被蔣綉士兵搠下馬來，束手待擒。胡軫見敗局已定，狠了狠心，使盡全力殺向張遼，被其輕輕閃過，反倒輪刀奮力一劈，將胡軫砍得人首分離。
華雄早已沒了在西涼戰場上的耀武揚威。狼狽不堪，匹馬望汜水關逃去。行至關下，華雄心中稍安，向城樓大呼：「我是別督華雄，快快開城門！」只見城上一將道：「我已趁虛而入，守將趙岑已經獻關。你已腹背受敵，還不快快投降！」――那人正是高順！
華雄又氣又急，拔馬便走，背後趙雲趕上，大喝一聲，一槍將華雄刺下馬來。
。。。。。。
是役，蔣綉第一次征戰，大獲全勝，斬別督華雄，胡軫及以下西涼軍3000餘人，獲盔甲槍械無數，更可喜的是得到了數百匹西涼優良戰馬。
聯軍大營內，一位哨騎興奮而急切地闖入，將捷報呈遞給了袁紹。
「彩！」看着探馬傳來的戰報，袁紹不禁拍案叫好，「狂妄自大的鮑忠欲搶蔣綉之功，被華雄斬了，而蔣綉不負眾望，巧用森林密狹地形，誘敵深入而圍攻之，處斬了華雄，攻克汜水關。想不到一世英名的華雄真敗在了這個校尉之下，哈哈哈――」
「這蔣綉真是厲害，竟真的把關西名將華雄給斬了。。。」
「蔣綉何許人也，居然有如此能耐。。。」
「這個人不簡單那。。。」
在帳眾人議論紛紛，袁術因前日難為過蔣綉，不禁面紅耳赤，默然不語。
「孟德啊。」袁紹揮手示意安靜下來，「蔣綉是你的麾下，你對他有多少了解？」
曹操捋著鬍鬚略有所思道：「這個嘛。。。在下也對其不甚了解，他是幾個月前才投赴我部，他自稱武藝不精，智術淺短。不過在下敢斷言他絕非常人！蔣綉舉止從容，臨陣不亂，處變不驚。手下張遼，趙雲，高順三人更是智勇雙全。在他的軍營中，每日招兵買馬，戰備訓練搞得如火如荼，絡繹不絕。兵力雖少，但皆是精銳。」
「哈哈。」袁紹道，「孟德有此人，真是令我羨慕不已。」
「唉。」曹操苦笑着嘆道，「非也非也。此人實在令我頭痛啊，他雖為我軍部下，然而調度軍馬，籌集錢糧等等，凡此種種，皆擅自行事，不聽在下號令，我雖然再三叮囑，卻依舊不改。真不知怎麼說他好啊。。。」
袁術奸笑道：「也不知蔣綉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是不是利用討董卓的名聲，投入其中，壯大自己的實力，充當投機政客啊。」
曹操不禁暗自譏笑這個愚蠢的袁術;說別人是投機政客，我們不都是各有各的算盤嗎？這個聯盟本來就是一個利益聯盟，每個人都不把討伐國賊視為己任，誰不想從中撈得名利？尤其是你袁公路！真是烏鴉笑豬黑。。。不過也好，有你做出頭鳥，也能達到威迫蔣繡的目的，他手下三名英將就能入吾彀中了，哈哈。。。
「公路！」袁紹生怕破壞了聯盟的「融洽和諧」氣氛，厲聲呵責道：「休得妄語！肆意猜測別人動機幹什麼！」
袁紹這麼一喝，本來捷報所引起的熱鬧歡慶氣氛戛然全無，曹操起身道：「諸位，我軍已經叩開董卓勢力的大門，力斬大將，但而今尚不是慶功之時，下一個目標便是虎牢關，我等務必齊心協力，奏凱虎牢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