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chapter151

「……」

葉露露看著她，徹底沉默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的反應很平淡？」顏清語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歪了歪頭。

葉露露沒有回答。

「其實沒什麼，有時候，想的沒那麼多，反而更好。」

顏清語微微笑著，「露露，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的你，就很單純。」

葉露露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抿著唇。

「算了，」葉露露的樣子像是十分不安的惶恐，就好像生怕她會知道什麼，但面對她的疑問還是選擇認真作答。「總之，你不需要對我抱歉，我也不想去想之前的事情，總之過去了就過去了。」

*

她們什麼都沒有細說，只是囫圇帶過了那些事情，出去的時候，顏清語對白翌伶輕輕笑了笑。

白翌伶看著她，不言不語。

「一起吃飯嗎？」

一直做空氣人的洛誠宇破天荒開了口。

他轉而看像南瑾毅，後者點點頭。

眾人齊齊看著顏清語。

「去吧。」顏清語摸摸臉，她臉色應該還可以吧，沒有到大家都要看她行事。

一行人很快出了醫院，因為葉露露身體問題，他們找了家烤肉店。

*

「唔」在葉露露第三次把筷子伸進有辣椒的盤子的時候，洛誠宇終於忍不住伸手攔住。

「剛出院，忌辛辣。」洛誠宇面不改色地把一碗熱牛奶端到葉露露面前。

葉露露眨巴著眼睛望他。

洛誠宇權當沒有看到。

……

那你帶她來吃這個幹嘛...

顏清語很想問他。

南瑾毅去接了個電話，現在的氣氛好了很多。

幾個學生因為有校長的威嚴在，也沒有多大的動作。

顏清語倒是覺得無所謂，一來，她並沒有做什麼違反中學生守則的事情，二來，瑾毅哥...和她關係又不一般。

她面前的碗中忽然多了一塊烤肉。

她回神，看著面後者面不改色地收回手。

顏清語等他也回看自己的時候，對他挑了挑眉。

「吃吧。」白翌伶說道。

顏清語含笑著看他，正想開口說什麼，突然旁邊的葉露露不小心把果汁撒在了身上，洛誠宇伸手一擋，身上也被濺了不少。

顏清語的目光被他們這一動靜吸引了過去。

「沒事吧...對，對不起。」葉露露慌慌張張地抓著洛誠宇被果汁染到的袖口。

「沒事」洛誠宇隨意看了一眼自己，轉而看著葉露露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轉而抓住葉露露的手，對一旁看戲的兩位開口，「去個洗手間。」

然後拉著人走了。

顏清語全程眯著眼看戲，眉眼含著淡淡的笑意。

她之前就隱隱覺得，葉露露和洛誠宇之間的氣氛說不上來。

從葉露露開始住院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比起情侶...更像是親人。

一個平時拽的跟個二百五，上天入地好像什麼都不怕的人，在葉露露的面前，跟個操碎了心得老媽子似的。

葉露露可真是幸福啊...

有這樣的男孩子願意照顧她，連她都有些羨慕呢。

想到這兒，顏清語對於自己這種彆扭到極致又不願意承認的脾氣笑出了聲。

白翌伶看著女生一連串的動作沒什麼反應，趁著女生拿起杯子喝果汁的時候又給她把烤好的肉夾了過來。

顏清語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男生。

「怎麼了？」白翌伶發覺她沒有吃的意圖，以為她不喜歡，挑了挑眉，想把她還沒有動過的盤子和自己同樣沒有動過的換一下。

「沒事。」顏清語隨意地笑了笑，抬手扶額，拿著果汁的杯子在手中隨意晃了晃，繼續往嘴裡送了一口。

這個動作倒是出乎白翌伶的意料了。

他有些意外開口，「你會喝酒？」

「南瑾風比較喜歡，有時候也會帶我喝一點。」顏清語轉頭看他。「怎麼突然這麼說。」

「你剛剛的動作。」白翌伶看了看她的杯子。

那神情散漫的伸手慢悠悠地晃著杯子，看著杯子里的飲料一圈又一圈地轉著。

如果不是一開始就坐在她身邊清楚這杯子里是果汁，看著她稍微喝了點就微微泛紅的臉頰，他都信了這個是酒了。

「你好像很驚訝？」看著白翌伶清清冷冷的臉，眉頭微微蹙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突然粘上了點凡氣。

再加上他這種招桃花的臉。

顏清語知道即使知道自己沒有喝酒，也不禁有些上頭了。

她在男生的注視下，靠近了對方几分，然後抬起手，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朝著男生開口，「你覺不覺得，他們倆很像...」

「像什麼？」白翌伶挑眉，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笑著看著她。

「...嗯，像老媽子管孩子！」顏清語歪了歪頭，不假思索地把之前腦子裡臆想著這兩位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可沒有這種嗜好。」白翌伶好笑著看著眼前的女生。

清冷深色的瞳孔定定著對視著她的桃花眼，嘴角微勾，實在一副禍亂人間的樣子。

顏清語被他此刻的神色迷住了，她看過的人不少，好看的多了去了，可從來沒有人能夠用這麼...這麼深邃的目光看著自己。

特別...認真。

就好像他現在說什麼話，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承諾。

顏清語忽然不笑了，她也認真地看著對方，定定地看著對方的臉。

從眼睛到鼻子，耳朵，最終停留在那張薄薄的唇上。

砰...

兩人同時回頭，穿著工作服的服務員正慌張地收拾這地上的碎片。

看情況，應該是剛才過路不小心碰到的。

她抬起頭，發覺了離自己最近的最前方的兩位客人都在注視著自己，手腳更加慌亂了，更加匆匆忙忙地收拾著殘局。

顏清語看不過去了，她沒多思考就起身幫助了面前這位慌到不行的同志。

「下次小心點。」出於前一段時間在社團裡面的職業病，看到這種情況總想著說兩句。

哪知道對方看到她過來更害怕了，起身的時候還慌著，站直了立馬彎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怎麼了？」顏清語看著她道歉，有點不明白，她轉頭看相白翌伶，後者也搖搖頭。

「我，我，我剛剛搞錯了桌牌號，把要給6號桌的果酒，送給了你們桌...」

「果酒...」白翌伶看了看，桌面，桌面上的瓶子的確和一款果汁的外包裝很相似，剛剛就只有顏清語一個人喝了。

那麼...

白翌伶看了看顏清語，她的臉頰果然微微泛起了緋紅。

難怪...

她剛剛會說這樣的話，原來是醉了啊。

那個服務生察覺到白翌伶的臉色又順著他的目光看著面前漂亮的女生，注意到她不正常的紅暈，更加後悔剛才的行為，連忙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瓶算我的，能不能不去經理那裡投訴我...」

看著女生是發自內心的害怕，顏清語此刻腦子還有些發暈，看著她的樣子，也不管她犯了什麼錯，直接拍拍她的肩膀，「沒事沒事，我不投訴你。」

女生再三確認自己不會被投訴，又拿了幾瓶店裡最營養的果汁，還有醒酒湯，送給了顏清語，這才走。

顏清語面色泛紅，卻很認真的和她說話，和她道謝。

一回頭，見白翌伶笑著看著自己。

那笑容，比剛才更加溫柔一點。

「怎麼啦？」顏清語眨眨眼，在他身邊坐下，看著他。

「沒什麼，」白翌伶抬手，捋了捋她剛才一低頭散落前方的碎發，語氣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就是覺得，你好可愛。」

「啊」顏清語看著他，眨眨眼，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嗯。」白翌伶笑了笑。

「哦」得到了肯定答案的顏清語點了點頭，像是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隨機又補道，「謝謝」

看她語氣很認真，眼神也很認真看著他，白翌伶突然覺得喝醉了的顏清語比之前更加直白。

如果在平常，不是他強硬，她不可能那麼直白看著他的眼睛，他莫名覺得現在的顏清語有點乖。

似乎是自己開了兩次口都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顏清語更加認真看著他，「真的，謝謝，爸爸說被人誇要道謝，而且要真誠。」

「所以呢？」白翌伶看著她，忍不住逗逗她。

「...所以，我在真誠地和你道謝。」顏清語認真想了想，下結論道。

「嗯」白翌伶摸了摸她的頭，點評道，「很真誠。」

得到了肯定，顏清語更加開心，笑著蹭了蹭他的手。

南瑾毅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撞見了這一場景，他微微一愣，並沒有因此做出什麼評價，而且看著顏清語的臉色，微微皺眉。

「瑾毅哥」看見熟悉的人來了，顏清語開心得喊道。

「嗯」南瑾毅點點頭，忽然湊近了幾分，「喝酒了？」

「酒？」顏清語歪了歪頭，眼神有點無辜，轉向白翌伶，後者點點頭，「唔，能不能不要告訴瘋子？」

南瑾風，俗稱瘋子，顏清語私底下給南瑾風取的綽號，不過一般不叫。

今天...是個例外。

南瑾毅知道她說的是誰，有些好笑看著她，「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馬上要走了，」他看了看白翌伶，後者同他點點頭「小語，等會兒讓同學送你，可以嗎？」

「唔，好」顏清語看了看白翌伶，點點頭，「去吧去吧，工作重要！」

「嗯」南瑾毅笑了笑，轉身走了。

顏清語微微眯起眼，目送著南瑾毅出門。

洛誠宇拉著葉露露到位置上的時候，正好看見南瑾毅離去的背影。

「他走了？洛誠宇問道。

「嗯」白翌伶點點頭。

洛誠宇也沒多說什麼，拉著葉露露落座。

顏清語眯著眼，沒有錯過對面的葉露露面上的明顯的放鬆。

這麼怕瑾毅哥？

顏清語歪了歪頭，嘴角微勾著，她的眼神一順不順地望著對面兩個因為某人臨時有事走了而肆無忌憚起來的人。

一時沒有人說話。

還是葉露露抬起頭的時候，恰好對上了顏清語一直盯著她的目光。

葉露露腦袋一頓，然後向顏清語扯出一個笑容，有些勉強。

說實話，其實她現在也很亂，比之前與顏清語鬧矛盾的時候還亂。

顏清語之前的話，多多少少讓她明白了一點她現在的想法，

最近這些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一方面她受傷了這一段時間她能感覺到顏清語是在乎她的，但是除此之外，她又覺得自己離她很遠。

顏清語有太多事情沒有告訴她，以至於到全面揭發的時候，她真的有點，驚訝之後的茫然。

糯語很優秀，優秀到了一種地步，她自愧不如，糯語很好，至少對她很好，幾次為她拉低下線。

而她呢？她能幹什麼？

她很想認真地好好給顏清語道個歉，但顏清語沒給她機會。

也對，能說些什麼呢。

對不起，我之前是因為自己的情緒才對你冷暴力。

還是我一直相信你，不會背叛我。

這些她自己聽起來都像是笑話。

有一種孤獨是，你犯了錯，你愛的人卻說沒關係，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你。

葉露露低著頭，也不吃東西，儼然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垂在膝蓋的手，緊了松，鬆了緊。

洛誠宇察覺到了女友的情緒，他看了一眼對方攥的快冒青筋的拳頭。

微微蹙眉，抬手往葉露露腦袋敲去。

「哎呀」葉露露被敲得一怔。轉頭對視洛誠宇沉沉的目光。

「想什麼，快點吃。」洛誠宇特別好心得將一串肉蘸了一點點辣椒粉，遞給葉露露。

一聞到肉肉的香味，葉露露的心情瞬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家烤肉的辣椒粉很特別，附近幾條街都沒有這家的好吃。

一聞到味道，還有看著洛誠宇遞了一半又開始有點縮回去的手，葉露露馬上三七二十一接過趕緊吃了起來，也不管對面的顏清語是什麼表情，吃的急了點，還嗆了幾口。

「慢點，」洛誠宇拍拍她的背，還給她端了一杯果汁。

顏清語知道葉露露發現自己一直在注意她，所以有一時間的驚慌。

顏清語抬起手慢慢撐著下巴，歪著頭，眯著眼，她的眉頭鬆開，就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包袱，坐在那裡，全身心都泛著柔和的氣息，看的白翌伶的眉眼也漸漸舒緩。

白翌伶輕輕靠近她，像是怕打攪了這樣美好的氣氛，顏清語見他湊過來，把頭歪向白翌伶。

「怎麼啦？」

「不生氣了？」白翌伶離得很近，吐息緩緩噴洒在她的臉頰，顏清語本就微微飯紅的臉頰更加透粉。

雖然她現在頭還是暈，但她知道白翌伶指的是什麼。

顏清語想了想，又湊近男生幾分，想說什麼秘密一般的輕聲悄悄說道。

「你看啊，他們現在是不是像是...」

「老媽子管孩子？」白翌伶接到。

「誒，你這麼知道？」顏清語睜大雙眼，表情有些微微震驚，就差沒把你好厲害幾個大字寫臉上了。

「不難猜，」白翌伶被她呆萌的反應逗得低低笑了笑，「其實，你剛剛說過了。」

「唔，是嗎？」顏清語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啊。」

隨後，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字字堅定道「你也很厲害，真的。」

「嗯」白翌伶含笑摸了摸她的頭。「我知道。」

顏清語點點頭，又湊近了白翌伶，繼續剛才說悄悄話的姿勢繼續道，「其實，我說的是開玩笑的...」

她笑了笑，「其實吧，我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更，更像是...」

其實顏清語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壓低多少，對面的人還是聽到了一些，尤其是他第二次湊近的時候，已經引得對面的人注意力群在她的身上了，她沒察覺，她的話也讓他們聽了進去。

「父女！」

當她字字鏗鏘下結論的時候，沒有看到對面兩個人有些不自然甚至有點抽搐的表情。

「呵」白翌伶似乎真的沒繃住，輕輕笑出了聲。

顏清語獃獃看著他，「哇」

「怎麼了？」白翌伶問道。

「好...好看！」顏清語有些迷離的眼神開始清醒起來，「大...大美人！」

「咳」白翌伶聽到這個詞一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對面的人就卻坐不住了。

洛誠宇收回放在顏清語的目光，沖旁邊的白翌伶挑了挑眉。

葉露露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顏清語，似乎沒有想到顏清語會那麼直白。

好看顏清語說完以後腦袋有些晃晃得，這兩人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糯語怎麼了？」葉露露問道。

「喝了酒。」白翌伶答道。

「酒？」洛誠宇詫異地打量了對面的顏清語，發現了她臉上微微泛紅，眼神有些迷離，嘴角還有些揚起，白翌伶遞給她一杯水，她便點點頭，很乖巧的接過去。

這和平常一身冷冷清清，表情也很清冷的樣子實在不符。

這反差萌...

葉露露顯然也發現了，看著顏清語，目光難以言喻。

她從來沒有見過糯語喝酒，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現在的糯語，多了幾分人情味，很是親切，問什麼答什麼，還帶著微微的笑意，眯著眼睛望著對方。

實在有些...可愛。

白翌伶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之前就設置好的鬧鈴，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很晚了，白翌伶和顏清語沒關係，可葉露露和洛誠宇要回宿舍了。

「回去吧。」白翌伶說道。

對面兩個人點點頭，接著起身，洛誠宇付了賬，四人很快分開了。

*

白翌伶拉著顏清語慢慢地走在路上，他們吃飯的店離公寓也只有幾條街，相比起現在打車走，還不如一起散散步。

白翌伶回憶著剛剛分開時女孩沖他們微笑揮手的樣子，淺色的眸子不由得溫柔了許多。

其實顏清語對他的評價沒有錯，他的確不喜歡和別人深交。

他的平常不過是對人的基本禮貌，出身大家族，從小家教甚嚴，嚴格被要求不管是誰在面前，都應認真對待，不能只顧自己的想法。

這點，他從小記得很牢。

不過在對這個叫顏清語的女生感興趣之後，似乎稍稍有了一點變化。

他變得時常會勾起嘴角笑一笑，趁著女生不注意的時候看她幾眼，或是排隊的時候刻意和好友換個位置，站的離她更近一點。

一切已經按計劃安排好的生活一點點地改變了節奏，就因為一個叫顏清語的女孩。

以至於好友看到了他的笑容發彷彿看到了什麼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白翌伶「……」

洛誠宇的表情難以言喻，「你這表情……」後面的話他沒敢繼續說。

程林輝一臉不懷好意「我看啊，這一臉春心蕩漾的表情，肯定是想人了。」

白翌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打趣自己。

「不過啊，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你這樣的大冰塊露出那麼純良的笑容，也委實難得。」程林輝笑著看他，還準備拿起手機，記錄下這一刻。

要是發到校園論壇……那可得了咯。

不過想法挺好，手剛伸了一點，就被白翌伶輕飄飄的一眼看的不敢動了。

誰都知道白翌伶不喜歡官網論壇這種東西。

不過，行動不行，但他們幾個意識到某人難得變得那麼親民，也不約而同地對顏清語上了點心。

他雖然明面上禁止他們打著他的名義去接觸顏清語，事實上也並沒有，但他心底里還是開心她能夠融入自己的圈子的。

他好像真的變了，心口處某個地方，被開了一個小口，一個人慢慢地鑽了進去。

他微微低著頭，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顏清語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在路邊堆高的小石塊上走著，白翌伶一直默默地走在她身邊。

顏清語走的開心，順著那條略微高一點的石板一直朝著直線走，雖是喝了一點點果酒，但還是能走直線，走到了彎路的時候，就有點不穩了。

她明顯歪了一下，但還遠沒有到要摔倒的地步，自己可以調整回來。

但白翌伶還是扶了她。

涼涼的手掌握住了她因為酒氣有些發熱的手。

感受到涼意，顏清語沒有縮回手，反倒是由著男生把她拉回地面。

「小心點」白翌伶看了看她，確定沒什麼問題以後略有些責怪道。

難得聽他的話語裡面多了一絲情緒，顏清語微微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離她不過二十幾厘米處的男生。

微長的睫毛垂下，白白的皮膚被路燈染的有些發黃，燈光帶來了一絲朦朧感，照的他的身形更加的修長。

真...好看。

顏清語腦子裡就剩下這麼幾個字。

她由衷的覺得今天晚上的白翌伶特別的美。

特別...親民。

顏清語抓緊了白翌伶握著她的手。

白翌伶發現了，抬眼望向女生，卻發現對方一直看著自己。

「怎麼了？」

「唔」顏清語才回過神來，「沒什麼...你太好看了。」

這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次說這話了，白翌伶也沒覺得煩。

他神色無奈。

也沒鬆開手，就這麼拉著顏清語。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白翌伶的手機響了一聲。

白翌伶拿起看了一眼。

「阿宇的，他們到了。」

顏清語點點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跟著之前白翌伶的樣子無聲笑了笑。

笑的很溫柔，很溫暖。

白翌伶看著她的笑容，心領神會，開口道。

「不生氣了？」

顏清語也不知道聽懂他的話了沒，只是很乖的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又繼續道「其實本來也沒這麼生氣...」

她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足，算是咕噥出聲的，白翌伶還是聽到了。

他摸了摸女生的頭，女生望向他。

「怎麼說，」顏清語皺了皺眉，好像有些煩惱，加上現在腦袋當機，有些卡，她一直盯著男生的臉，過了好久，才斷斷續續地擠出一些話。

「就...感覺很彆扭，之前..難過肯定有的，...但，也不是一個人的責任。」

大家都有責任，而且都不好過。

顏清語透過男生望向他的背後，白天天氣很好，晚上的夜空也是滿天的星星，看的她心都平靜了許多。

葉露露的事情，她後面就沒管了，班主任看著她的樣子，也沒說什麼，她也沒有去刻意關心。

還有...社裡，這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了，沒過多久就通知社團暫停，暫時不對外開放，所以，之前臨時通知的會議，到現在都沒有舉行。

顏清語突然笑了，眉眼彎彎，白翌伶看到了她眼中閃爍著星星。

這是那麼長時間以來她露出的第一個真心笑容，裡面透露著不言而喻的輕鬆。

「我想，大家都能好好的便好。」

顏清語開口道。

「嗯」白翌伶勾起嘴角。

好久不見，這個是存稿，接下來不更了，咱們有緣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