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玄劍宗二

79、玄劍宗二

「因為你的靈力不夠精純,因為你的經驗不夠老道,因為你的心裏很浮躁,因為你的方法不對,因為你的積累不夠深厚」

「你太過焦躁,剛運行一個周天,就想達到我這種地步,實屬好高騖遠,你應該踏踏實實本本分分,一步一個腳印,而不是像這一步登天的作為。你失去記憶,丟失掉一切的經驗,只能重頭來起,我就不該教你靈力周天運行路線,而是應該讓你去自行摸索,看來還是我的錯」

紫苒搖搖頭,很失望。

不止是對劉秀的失望,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失望。不知道什麼時候,連自己也開始浮躁起來。修仙之路逆天而行,猶如砌牆,底子打得越深重、實貼才能建到最高。現在自己的這種做法,連自己都感覺有些危險。到底是什麼時候讓自己變得如此?

道心變了?

難道是秀兒失憶,影響了自己?

難道是自己抱有僥倖?

秀兒的失憶,一切必須從頭來過,打下堅實的基礎,才可走更高更遠。我的問題。是我不耐煩了嗎?

紫苒捫心自問,並沒有責備的意思,這只是一種自省,只有不斷自省,完善道心,求仙之路才會越發紮實,無心魔之恐懼,無怪力之亂神,無畏無懼,方能自我。

聽到師傅的言語,劉秀悟了。

他靜下了心,不斷運行周天,一點點的,靈力開始精純起來。浮躁是毛病,只有在時間長河之中,細水長流的改,忽然之間,絕不成,還是禍哉!

「徒兒,你記住,修仙之人,求心不求力。修心后修力。」

紫苒緩緩說道。然後看着劉秀大周天運轉,不斷殷實底蘊。

「道基,指心其次為其天資,心之所向,道之所生」

「是」

劉秀回答道,儘管他這時還在運行周天,但師傅之言,句句在真理,他不敢不銘記於心。

他不經想起十三歲那年,瀝青路上,父親教自己騎自行車,他矯健有力的雙手穩穩的拖在行李架上,無論自己怎麼偏離重心,卻永遠也倒不下去,才學兩天,他就厭煩到不想學了,同齡的孩子一個個已經腳丫子蹬得飛快,他開始心浮氣躁,越學越退後,於是就不學,放棄,後來是父親強行逼着他學會的。

現在有人會強行逼着他嗎?還得靠自己。自己不努力,那就沒救了。

明媚的陽光透過竹葉子的間隔,照耀劉秀臉上,徐徐微風吹動,又有了涼爽。他心中前安靜下來,路還長,一口吃不成胖子,且慢慢來。絲毫不慌。

當劉秀再次睜開雙眼,已經是下午,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前面黑色檀木盒子,它靜靜的在哪裏,壓着枯黃的竹葉,陷下去半公分很有份量。師傅不知道是哪個時間離開的,無聲無息。只感覺腹中飢腸轆轆,他聞到這盒子飄來的香味,不是檀木的香,而是混合著油膩,蔥葉子的香,勾動着劉秀的舌頭,他想吃,餓。

他走到檀木盒子旁,蹲下來,用雙手揭開蓋子,裏面一共有三菜一湯,還蹭蹭蹭的冒着熱氣。是師傅剛送來的吧!劉秀將米飯用右手端起來,左手拿筷,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他是個左撇子。

從小就習慣用左手,為此他的母親還打過他好幾回,痛的他死去活來。後來見他改不掉這個毛病,也不在說這個事。當時也正好是通訊技術全國覆蓋,的時期,思想逐漸開化,不在為這些旮瘩小事糾結。

師傅是個粗獷女漢子,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做起事卻是心細到這種地步,劉秀感動得無以復加,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中蔓延。

這些菜很好吃,劉秀五分鐘不僅吃完飯菜還連湯都喝得一乾二淨,心滿意足的蓋上盒子,打個飽嗝,劉秀覺得現在還沒天黑,於是打坐繼續修鍊。

丹田裏面的靈力已經快要飽和,只要在潛心修鍊兩天,必然突破境界。

「吃飽了?」

很突兀的,紫苒出現在劉秀面前問道。來無影,來無聲。

劉秀點點頭。

「這10塊靈石你拿着,是你後半年的修鍊資源。不要被別人奪了去。」

紫苒嚴肅的說道,將一個黑色綉著盤龍的麻布袋放在劉秀手中,裏面的靈石晃動,發出奇異的「砰砰嘩嘩」聲,很實沉的一種聲音。

「謝謝師傅」

劉秀對着紫苒躬身喜悅的說道。

頭一回見,劉秀掂量一下這一袋子,差不多有兩斤重,這袋子卻不大個,說明這靈石密度很高,和黃金的密度差不多。

「以後你就像這樣修鍊,這本飄花劍法你拿去練吧!一個月後,宗門有一場小試,你願意參加的話,就和我招呼一聲」。

紫苒面帶笑意,她能感受到劉秀進步很大,劉秀靈力提升並不止一星半點,比以前精純了整整一倍,整個人的氣勢更加雄渾。這是以前所沒有的。紫苒好奇的打量著劉秀,他身上有種奇妙的變化,不僅是氣質,更多一股自信,被打出來的?失憶后的不知所畏?奇怪。現在她改變對劉秀的教導心態,有些東西急不來,放養比圈養好很多,更能磨練人。

「師傅,我願意參加宗門小試,你儘管安排!」,劉秀當即就同意。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比武,擊敗對手,好獲得經驗值升級來安裝更多的外掛。充錢雖然好,但是他也看得到,宗門半年給10個靈石,靈石有多稀罕,可想而知?如果僅僅靠宗門發的靈石,那要存多久才買得起系統里的外掛,裝備,丹藥?所以,先升級,一級有新手禮包。而且估計他自己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他只要學會這飄花劍法,就要去挑戰同門師兄弟姐妹們,提前完成升級計劃。

這系統就像吸血鬼一樣,你有錢沖,你就會用得很舒服,覺得這系統簡直逆天,無所不能。反之,你沒錢那不好意思,那就與你無關。

它也不會主動給你什麼好處。

從昨天出現到現在,這個系統都沒有給過劉秀實質性的幫助,反而還成為阻礙他修鍊的絆腳石,簡直和擺設差不多,只不過物品擺在外面,它是擺在腦海。現在劉秀都開始質疑這系統的真實性,該不會是個假的殘次品吧!

「請不要質疑係統的真實性!有錢你就是大爺,沒錢那對不起!」

劉秀腦海中響起系統機器般的聲音。

去你二大爺的。

劉秀直接在心中將這個系統噴得狗血淋雨,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

「隨便你怎麼噴!」

系統的聲音想起。

喲呵!還是個皮皮蝦。

行,不和你斗。

就這麼一會,紫苒神出鬼沒的消失在劉秀的視野當中,也不知道她如此形色匆是為何忙。天色漸漸暗下來,得回去。劉秀向山頂走去,今晚好好洗個澡,在這裏坐一天,身上臭也不舒服。

山頂的夜晚要比山腳下來得晚那麼一些,劉秀此時站在涯邊,向著黑黝黝的山下看去。火燒雲是一副枯黃的景象,依稀還能看到落日的餘暉,透過雲彩閃耀的霞光。山下已然是一副烏漆麻黑昏昏暗暗的,黑黑一片,劉秀深吸一口氣,又長嘆口氣,很惆悵,自己的父親,母親還好嗎?他們忽然發現自己死去,那會有多麼的傷心啊!可是我還回得去嗎?這些何嘗不像這眼前的美景,下面是黑暗的,而上面好如人間仙境。站在這裏,那種俯視天下,一覽群山小的感覺,就猶如那悠悠冷風撲面而來。吹不走的,還是我的惆悵,吹不走的,是我的思戀。抬頭望着天上的星河,繁星點點閃耀,猶如每年中秋,自己在河中放下的千紙鶴。

「要酒嗎?」

正當劉秀惆悵之際,他聽到耳邊傳來這樣的聲音,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很乾凈的聲音。可是劉秀看過去,這是一名和自己齊高的男子,他身上的道袍很破舊,肩膀上有個大洞,露出裏面古銅色的皮膚,鬍鬚邋遢。他是和我一個門派的?廢話,不是和你一個門派的人,會出現在這裏?。他拿着一個紫色的鶴嘴壺,依稀能聞到飄過鼻子的清香,這個酒壺和他的頭差不多大,能裝十斤!他偏過頭看着劉秀,面帶笑意的臉上,有些醉,眼神迷離,不過他在笑,笑什麼?劉秀不知道。

「來一口嗎?」

他伸出手,袖子垮下來,露出幾條破布,鶴嘴壺來到劉秀的嘴邊。

聞着這股酒味!劉秀也有些迷醉,這個時候,不正是需要這東西嗎?那還猶豫什麼。於是劉秀含着鶴嘴就是一大口吞下去。

「啊,爽!」

或許是被這男子的氣氛所感染,劉秀豪邁的吼出來了,頓時心中的不快,煙消雲散開來。霞光逐漸升騰,只能看到兩人的半張臉,其下全在夜色當中。

「好,你這個朋友,我酒劍仙交定了,好兄弟」

酒劍仙自來熟的拍拍劉秀的肩膀,迷醉的臉上浮現滿意的表情,他醉,又沒醉。

他搖搖頭,嘟著嘴巴,歪歪脖子,神情恍惚,他做出一種小兒幼稚的姿態說到:「這裏太黑了,我倆走高高,到山頂,不醉......不歸,哈哈哈!好兄弟……好…」

劉秀被他率直純真所感染,點頭同意,兩人就向著更高的山頂走去。

酒劍仙腳部虛浮無力,邁著八叉步,歪歪扭扭,醉意盎然。

「我…我每天都…都在這個時候,來這裏喝……酒!你又為何來這裏。你說,你不喝酒,干……嘛來這裏。」

酒劍仙指著劉秀的鼻子說道。

他醉了?

劉秀有些許醉意,這酒,烈得很,有點後悔剛才一口乾那麼多。剛想開口說話,就是一口吐出來,夾雜這飯菜,還有酒,他吐了。吐的七葷八素,難受無比。

「哈哈哈!你不會喝酒,你……喝不來酒。」

看到劉秀嘔吐,酒劍仙絲毫不覺得噁心,反而還沒有良心的笑出來,樂得不行。

「呃!」,劉秀難受,用手擦著嘴巴,頭暈目眩的,這酒真不是尋常人能喝。下次再也不遭這個罪了,惹不起。

「你為何要來喝酒?」,劉秀問道,看着眼前這位邋遢男子,頭髮散亂猶如雞窩,鬍鬚因為酒水沾在一起,如果不是這雙明亮的眸子,他就是個平凡的浪人。有點風度,但是流浪漢本質無法改變,看着他這樣子,我的醉意,就消了。

酒劍仙挑挑眉毛,他可沒想過劉秀會問這個問題,他喝掉一大口酒,長嘆一聲,然後躺坐在山頂光滑的巨石板上。

劉秀也跟着躺下來,這塊石板很溫暖。也很寬敞。

酒劍仙的醉意消散許多,彷彿他喝的不是酒,而是水。彷彿他醉了,彷彿他想清醒就清醒得來。

他指著東邊,的一塊巨石。

「看到我的劍了嗎?我是來練劍的。」

劍?哪裏有劍?除了石頭,就是懸崖,劉秀沒看到任何劍的影子,何來劍?

「咦,我的劍怎麼不見了?」

酒劍仙一下子就出現在這塊石頭前面,左右翻找,還趴着往懸崖下看。納悶說到。

劉秀舉目看去,在相反方向,有長劍立於雲松樹下,插在兩根樹根凸起的縫隙當中,這是一把銀白色的長劍,比劉秀的短劍要長兩倍多,手掌寬,劍柄很細,猶如鏡面反光,劍身有黑色的饕餮紋路,和銀白的劍面,十分搭配,遠遠看去,就如同劍面上漂浮着幾個小字一樣。

「那是不是你的劍?」

劉碧指向西方,雲松底下。

酒劍仙聞言,身形一閃,出現在這把劍旁一步遠的距離,他伸手就將劍拔起。劍很有韌性,震顫著發出微弱的鳴聲。這是把好劍。

「你不是想知道我來幹啥嗎?我是來練劍的!」

酒劍仙一掃渾身酒氣,回首一個漂亮的劍花盪起,雙目涵蓋着劍勢之意,有雷霆萬鈞,一字,一句說出來這句話。再無迷醉。

「你叫啥名字?」,酒劍仙問道。他不問,這小子就不說....。不都說,咋倆是兄弟,你連名字都不告訴我?認識認識,交個朋友都不行?

劉秀到是好奇酒劍仙打算怎樣練劍,自己也好觀摩觀摩,學習,看他那回首掏,威武啊!帥,這就是飄花劍法?還以為要練醉劍?

劉秀平靜的問道:「我叫劉秀,今年二十歲,看樣子,兄長還要長我幾歲?」

酒劍仙不斷演練劍法,動作快如幻影,劍法行雲流水,是行家,這一手將劉秀震驚得合不攏嘴,越看越精彩,越看越得勁,渾身氣血沸騰,若不是不會,真得好好舞上一舞。

良久,酒劍仙停止舞劍,將劍隨手扔出,看也不看,這劍就回歸原位。

他看着劉秀,「兄台方才說啥?」

原來他沒聽清楚,好,這就是舞劍入境的徵兆!不簡單。劉秀讚揚。

「我是劉秀,二十歲。你呢?你這劍法還真不錯,練多久?」,劉秀重複一邊剛才的話,然後問道。

酒劍仙拿起鶴嘴壺子,就是猛灌一口,又恢復他醉氣熏熏模樣,開口說道:「十年!八歲練劍,十五歲開始醉劍,現在我劍招爛熟於心,卻從未和別人交手」

「看來你比我小那麼兩歲,不過你的劍法超群,天資卓越。雖然從未與人交手,但我能查覺到,你的醉劍,不凡。而且我看你步子虛度,真真假假,是難以分辨,往往能在交手之中,奇兵制勝。敵人摸不到你虛實,自然也找不到破綻,還有你的醉,非真非假,混淆別人的視聽,迷惑人心,如果大意,必敗無疑。還沒戰,你已勝」。

劉秀這句話全乃肺腑之言,到沒有任何吹捧意,酒劍仙的劍,已經在他心中深深地烙下,猶如參天巨樹,根深蒂固了。倒不是顯得他能說會道,真就是真,不做作,也不吹。

夕陽悄然落下,兩人未發覺。此時天上繁星極為耀眼,照亮着孤傲的山頂,兩人對飲。剛說不喝,現在又是舉杯,難道還是忘記那番痛嘔之苦了嗎?真情流露,必須喝。他和酒劍仙猶如知己,好不快哉。

「劍仙老弟,你這劍法,可是飄花劍法?」,劉秀忽然問道,無形之中兩人關係近不少。他手中有一本師傅下午給的飄花劍譜,這是一篇基礎劍法,劉秀這樣問酒劍仙,想然是在他身上,要扣點東西過來。他對劍法一竅不通,酒劍仙的出現還真是雪中送炭,交上這麼一個朋友,勝過十萬天書。這本劍譜是活的,我要死物有何用?方才聽酒劍仙之言,不難聽出,他只有十八歲,但是觀他貌,鬍子拉碴,猶如中年人,也不知怎回事。

酒劍仙是豪邁的人,就一根筋,他只愛做兩件事,喝酒和練劍,這是他生命中最不可缺的兩樣。今日下午,在廣場打坐修鍊完畢,他像往常一樣,帶着烈酒,來到這斷崖邊看山下,望有一藍色道袍的同門師兄弟站在崖上,眺望遠方。他驚訝,這不就是他自己經常做的事?如今忽然出現這麼一個人,那肯定能和自己臭味相投,還沒見,就已經將劉秀當做最好的兄弟。於是裝醉去和劉秀搭訕,兩人就猶如伯牙子期,也樂得成為好友。

聽到劉秀的言語,他思量好大一會兒,拿起旁邊小碎石子就向崖下扔,連扔幾次,忽然崖下,有隻紅色飛鳥衝出,落在酒劍仙的肩頭。這一幕看得劉秀膛目結舌。這隻紅色色鳥神采飛揚,靈性非凡,它還撇頭看劉秀一眼,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好似打招呼。酒劍仙看劉秀神情,開心笑了。

他說:「三年前下山,偶遇一青色飛鳥,恰在玆一樹杈築巢,我停下來,看。發現巢中有一紙金箔露小頭,閃眼無比,我當即爬上樹去,果然是金箔紙,被壓巢中,此巢有三幼鳥,顏色各不相同,遂取金箔,我割下肩頭最好的棉布,墊巢中以替之,緩緩取出此物,這是一頁紙,有半斤多重,一隻幼鳥銜金箔紙而起,我拉不開,恐傷它性命,就一併帶走。而這一頁金箔,上無文字,我感不凡,回宗門后,我就將鳥兒養起來,坐在桌旁參悟這金箔密意,之後就發生一件怪事?」

劉秀好奇道:「何事?」。

酒劍仙繼續說道:「我聞到桌上壺子中酒味,不知不覺緩緩睡去,在夢中,我看到一金色人影,和我一模一樣,拿着一枝玆一樹叉,在演練著一種我平生從未見過之劍法,此劍玄奧無比,我當即牢記在心,也跟着練起來。當我醒來,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手裏拿着劍,別院一副殘破相,是被我夢中練劍破壞殆盡,這劍法無名,我起名為——狂風劍法。後來我劍法已爐火純青,卻難入佳境,無法融會貫通狂風的意念,找不到夢中的感覺,有次酒醉舞劍,我忽然感到狂風大作,我想,是風來了,於是我每次練劍都會喝酒,讓我尋找到那種如風如幻的感覺。我的劍法造詣也不斷精進,我的劍法非飄花劍法,而是——狂風醉劍!」

酒劍仙邋遢臉浮現抹笑容,這是他的秘密,為何要告訴劉秀?他不知道,他只想說出這些事,或是醉意,口不擇言。也許是劉秀帶給他的感官,極好。

劉秀仔細聽完酒劍仙的故事,心中感嘆,機緣啊!想來這金箔也是不凡,還能託夢教他劍法。不過他現在挺有興趣的是,酒劍仙肩膀上的鳥兒。這隻鳥兒有靈性,它垂下火紅色的頭,尖尖的喙在酒劍仙的布條小啄兩口,看着酒劍仙,又看看劉秀,絲毫不害怕。靈動的小眼神彷彿帶有笑意,噗嗤噗嗤得,揮動那雙火紅色羽毛翅膀,像是興奮到手舞足蹈一樣。這隻鳥兒只有巴掌大。

劉秀點點頭,問道:「劍仙老弟,這鳥,不是普通之物吧?」

酒劍仙點點頭,用手指挑逗一下這隻鳥兒,「它叫紅雀,是一隻靈鳥,我每天來這裏喝酒,練劍,就是陪它。」

一人一鳥,感情深厚。

劉秀也不在這個問題多做糾纏,他最主要還是想,請教飄花劍法,酒劍仙的出現,讓他心思活躍起來,不若先找酒劍仙演示一番,好做學習,這樣自己也能在心中,有個數。日後在練起來,也不會嫌礙手礙腳,反而有參照,這樣進步必然快些。這些事情,找師傅教,肯定不會拒絕,但是礙於情面,不好過多請教,現在自己和酒劍仙成為知己好友,向他請教,自然是好說好說。

劉秀就請教道:「劍仙老弟,你劍法如此高超,不知可否為我演示飄花劍法,讓我觀摩學習一番。」

酒劍仙抬頭看看夜色,月空明亮,能見。他當即點頭同意,他本身對於劍道的理解就異於常人,還得歸功於金箔機緣,那夢過,他變得感性,對劍道的感悟,有不小提升。

他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雙腳用力,就站起身來,不忘躬身先喝上一口。劉秀興趣十足看他,見酒劍仙要去拿劍,便抬手將靈劍遞去。

酒劍仙不和劉秀客氣,也沒說話,右手拿起靈劍,在劉秀身前三米之處,兩腳掌踮起五公分,左手背,右手橫劍指南方。

「飄花劍法共有五式,劍法精髓全在一個飄字,第一式,樹大招風。重在下盤,上身三分力,下盤七分勁,是為守,靈力附着在劍身上,需發出九十九道劍氣,劍氣聚而不散,猶如樹葉,密不透風,是為守招。」

酒劍仙劍身舞動,猶如幻影,周身都出現數十道靈力劍漂浮在空,好比大樹。

「此招要完全施展,要天武境修為,只有宗門長老做得到,我現在也只能一次施展二十三道劍氣。」

酒劍仙氣喘吁吁的說。靈力消耗一空。飄花劍法不同於他的狂風醉劍,狂風醉劍是武學,飄花劍法是仙法。各有各的好處。一為遠攻,法防,一為近身搏鬥,相輔相成,完美。

看到酒劍仙的第一式飄花劍法,劉秀就覺得很難,太難學,主要展現對靈力運用,猶如之前,師傅教自己手心聚靈球,現在他都做不到,不好練,難。果然,還得殷實自己底蘊。

「飄花劍法第二式,落葉飛劍。此為攻招,第一式靈力劍,全部推出去,攻擊目標。這一式不需要任何消耗,如果你不能自如操控靈力,就做不到。」

酒劍仙說道,左手化掌虛推,靈力劍全部攻擊到東邊的大石頭上。

「轟」

巨石瞬間化為齏粉。

「好」

劉秀拍手讚歎,飄花劍法,真乃不凡,如此威力,對得起仙法手段四字。若非實力不允許,他也興許要在石板上,舞一舞。

「第三式,落花滿天………」

「第四式,葉落歸根………」

「最後式,生生不息………」

在石板上演練完飄花劍法,酒劍仙靈力消耗一空,他盤坐在石板上,周天運行,恢復靈力。

劉秀將這記在心裏,不會忘卻,每一招一式關鍵,他未來的目標,都有定奪,現在差的,是靈力,不夠雄渾,不夠精純。

雙腿用力站起來,拔出酒劍仙插在石板中自己那把靈劍,劉秀也學着心中記住酒劍仙舞劍的樣子練習起來。

動作,精髓,這些要在大腦中形成印象,化為戰鬥當中的本能反應。勤學苦練,才是上上之道,這是沒有辦法投機取巧的。

三個時辰很快就過去。

天上圓月,行至中空,夜色更美。

累了,劉秀停止舞劍,他現在已經熟練的掌握住飄花劍法的基本動作,靈力不會釋放,還得慢慢來。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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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神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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