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覺醒者的往事
「對了，覺醒者就是我們這些人的自稱。」藍晨攤開雙手解釋著。
「嗯，我聽說過這個詞。」霍海點頭表示知道。
「那天的那一戰徹底震驚了我們整個圈子，因為從未有過管理員和覺醒者一起行動的事情發生過。」藍晨指著霍海。
「你自然就成了各大組織眼中的神秘人物，老實說如果不是最近有些事情牽絆，我們早就派人來和你接觸了。」
霍海沒有問是什麼事，即使問了，對方多半也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你應該清楚管理員的職責是什麼。」藍晨雙手合十支撐著下巴，目光灼灼地看著霍海。
霍海點頭。
「我們各大組織雖然互相對立，但是有些情報還是公開的。所以這事發生的當天，基本整個覺醒者圈子的人都知道了你的事。」
「他們什麼反應？」霍海問。
「反應？當然是認為你是叛徒嘍。」藍晨挑了挑眉。
「叛徒？和那天那個傢伙說的一樣啊。」
「那是自然。哦，謝謝。」藍晨從服務員手裡接過咖啡，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看得那女服務員害羞地捂住了臉。
「謝謝。」霍海也接過了咖啡，道了聲謝。
「有很多組織都揚言要把你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呢。」藍晨優雅地喝了一口咖啡，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你選的這家店挺不錯的，咖啡味道很正宗。」
「我想聽你們的目的，而不是這些沒什麼意義的信息。」霍海低頭嘗了一口咖啡，眼睛卻沒有離開藍晨的臉。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卻在強忍著，出口提醒道。
「好，那我就直說了。」藍晨放下杯子，收回了盯著遠處的目光。
「我希望你加入我們的組織。」
霍海被咖啡嗆了一口，難受地咳嗽了幾下。
藍晨貼心地遞給了霍海幾張餐巾紙，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反應。
「咳，你要我加入你們？」霍海半天才緩過來，把餐巾紙丟到垃圾桶里，不可思議地看著露出了得逞笑容的藍晨。
「是啊，我們專門開過會討論過這件事，最後一致認定你潛力無窮，正是我們組織需求的人才。」藍晨笑著指了指霍海的下巴，又遞了一張餐巾紙過去。
「你們到底看上我什麼了？「霍海仔細擦拭著自己的下巴，對著旁邊的鏡子確認沒有痕迹了之後，開口問道。
「你的防禦能力是我們聞所未聞的，這一點我和老大的看法是一樣的，你很有潛力。」藍晨再次強調。
「而且，『那個』快來了。「他的表情嚴肅了許多，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輕鬆了。
「『那個』是什麼？」霍海好奇地問。
「這個你暫時沒必要知道，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加入或者拒絕？」藍晨的態度突然變了，語氣也不似之前那麼溫柔了。
霍海皺眉思索著，藍晨也沒有逼問，只是安靜地喝著咖啡，眼睛也沒看霍海，而是盯著窗外的風景。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霍海抓著頭髮顯得有些焦躁，不是地看藍晨一眼。
怎麼辦，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的話，席夏夢那邊怎麼交代？不答應的話，對方直接動手怎麼辦？藍晨看起來像個紳士一般，但是自己對他也不了解，吃不準對方的脾氣，萬一他是個脾氣暴躁的人呢？霍海為難了。
沉默了半天，在藍晨喝下最後一口咖啡的時候，霍海開口了。
「我要把問題問清楚再決定。」
「可以。」藍晨轉回頭，左手支著下巴，靠著椅背，眼睛看著霍海。
「第一個問題，你說的組織是什麼？當時就有人問我是哪個組織的，組織到底是幹什麼的。」霍海身體前傾，嚴肅地看著藍晨。
「這事，說起來還是得從管理大隊說起。」藍晨閉上眼組織了一下語言。
「最初，我們覺醒者都是單獨行動的。當時的覺醒者雖然很少，但是個個都很強大，以至於誰都不服誰，還為此大戰過很多次。」
「可是，最後卻發現很難殺死對方，因為大家都很強，最後只好罷手，並約定超能力者沒有特殊恩怨是不能相互動手的，制定這條規則的是當時的幾個愛好和平的強大覺醒者。不過，他們卻忘記了一點。」藍晨說到這裡，突然輕蔑一笑，嘲弄地說。「覺醒者相互之間倒是不鬥了，他們開始盯上他們原本看不起的普通人。」
「你要知道，人是慾望最難被滿足的生物。」藍晨緊緊地盯著霍海的眼睛。
「於是就產生了新一輪的動亂，他們開始肆意壓迫普通人，金錢，女人，權力。他們無法從實力上壓倒自己的同類，就轉而開始比拼這些東西。」藍晨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舉著杯子示意服務員續杯。
霍海一直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呼，說了半天還真是口渴啊。」藍晨喝了一口咖啡，舒服地吐了一口氣。
「接下來呢？」霍海看著藍晨喝完了咖啡。
「這些覺醒者一個比一個狠，用盡了各種方式壓榨普通人類，甚至有的脾氣不好的覺醒者，更是動手殺過不少人。」藍晨嘆了口氣。
「雖然有人把這些瘋狂的事壓下了，但是還是有些傳了出去。後來出現了一群實力強大的神秘人，他們輕易便壓制了那些弱小的覺醒者，甚至打敗了那些強大的覺醒者，他們自稱管理大隊的管理員，說是要替天行道。」藍晨停下話頭，喝了一口咖啡。
「他們就是管理員？那他們是從哪兒來的？」霍海追問。
「沒人知道，他們就好像·····」藍晨說到這裡，突然皺起了眉頭。「他們好像是突然就出現了，就好像......」
「鬼魂？」霍海說出了這個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的詞。
「對，他們就好像鬼魂一樣，突然出現，沒人知道他們事從哪兒來的。」藍晨重重地點了點頭。
霍海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事情的複雜程度遠超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