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苦痛肝腸斷
紅|袖|言|情|小|說王府里煙霞火光燦爛若白晝,宮裏的守衛早就將王府圍得水泄不通,賢妃娘娘和太子爺座駕,安全定是要把好關的。
若不是聖上病重,也是一定要來的。鎮南王自然也是不可缺席的。
青雨聽見外邊的叫喊聲,嬉笑聲,手緊緊的抓住床單,咬着牙拚命忍着痛。風順着窗吹進來,將微弱的燭光吹滅,青雨眼前模糊一片,眼淚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流進嘴裏才慢慢滋養了乾裂蒼白的唇。
「啊…啊…啊!」青雨還是沒忍住疼痛,慘叫出聲,只覺得腿間粘稠,有液體順着白皙的腿流下來。
青雨卻再也沒有力氣去看,那殘紅色是不是與王府今日掛着的紅綢相映成趣呢?
青雨淚眼模糊間,就痛得昏了過去。
王府的喧囂里,誰也沒聽見那漆黑屋子裏傳來的喊叫。卿兒忙活完了,才想起去瞧瞧青雨睡沒睡。
這會天色已經黑了,夜風貼著肌膚劃過去,還是嗖嗖的涼。卿兒瞧見青雨的房間是黑的們這才疑心起來。
王妃娘娘一直都是喜好開着窗,亮着燭火睡得,今個怎就熄了火?若是在平日裏,卿兒也就不多想了,偏偏又是王爺納妃的日子。
就走到門邊聽,也並無動靜在裏邊。就想起來走到窗邊去瞧,這才聞見一股子血腥味。卿兒慌了神。
拍著窗棱喊「娘娘,娘娘你怎麼了?娘娘?」見屋內並無人應答,這才又跑到門前去,使勁的敲,還好那門沒鎖上,敲一下就開了,卿兒撲空進去。找了火石,摸准紅燭就燃起來。
燭光搖曳間,就瞧見青雨癱在床上,腿間是一灘暗紅色的液體。
卿兒的手捂住嘴巴,控制着沒叫出聲音來。快速的跑過去,瞧見青雨沒了動靜,才慌亂跑出去叫人來。
這會正是熱鬧非凡,賓客之間相互祝酒,下人也在一旁偷吃偷喝的,身邊卻沒有人。卿兒只得大喊大叫「來人啊,王妃娘娘小產了!王妃娘娘小產了!」喊了好一會也沒人理會,聲音都淹沒在鼓樂聲里了。
卿兒才絕望起來,王妃娘娘真是傻,這會要怎麼辦?卿兒想起來急忙跑出王府去請產婆。
出了王府就往一旁的醫館跑了。
卿兒急的眼淚不停的落下來,自己若是不管娘娘,怕是她就沒有活路了。
急忙說明來意,那產婆就提了必須的東西跟着卿兒小跑回去,王府這是卻是任何身份不明者不得進入。卿兒和產婆就被困在外邊。
「大哥你行行好,王妃娘娘小產了,我是王府里的丫頭啊!」
「你可以進去,這老太婆可不行,別廢話,就是不行。」
「這位小哥,卿兒求你了,卿兒求你了,你行行好,救救娘娘吧!」卿兒急的直跺腳,苦苦哀求那守衛,那幾人卻視而不見。
這是一道明黃色身影出現在後邊,卿兒認得那人,那像是太子殿下啊。
卿兒忙着跪下大喊「太子殿下,請救救王妃娘娘!」
那男子聽見喊聲就趕過來,瞧見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卿兒,問一旁的守衛道「怎麼回事?何苦為難一個姑娘家?」
「殿下,賢妃娘娘吩咐過,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小得奉旨辦事。」那守衛的聲音壓低下來。不敢怠慢太子爺。
「太子殿下,我家王妃娘娘小產了,我去請產婆來,您行行好啊!救救我家娘娘,再也耽擱不起了!」卿兒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王妃娘娘?可是那日在宮中見到的那位?歐陽銘眼神迷離起來,吩咐卿兒起來。
又跟一旁的侍衛道「放他們進去,有什麼事情我去與母妃交代。」
「是」那侍衛也只得聽了太子的話。
卿兒連忙磕頭給歐陽銘,拉起產婆要走,那產婆卻是呆在那裏了,卿兒瞧她那樣子怕是給太子嚇到了,就連忙拉着她走。
那產婆就唯唯諾諾的跟在後邊。
「你說王妃娘娘小產了?」歐陽銘在後邊跟住卿兒。
卿兒答著是,急急忙忙的跑走了,身後的男子嘆氣,怎麼會小產?自己這會也悶了,腳步就不自覺的往卿兒跑走的方向去了。
——紅袖添香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