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大嬸。

我是你大嬸。

昨晚因為先吃了辣的龍蝦後來又喝了冰的啤酒導致今天我腹腔里有個叫胃的東西很不舒服。造孽啊!本身就有慢性腸胃炎,犯錯了我又。

「大嬸,你怎麼還不起床?」大強晨跑回來看見我還卧在床上。

「馬上。。。」我懶懶的回應。

「大強,你幫我給主任請個假,我今天有點事!。。。」話音沒落就聽見寢室的門關上的聲音和漸漸消失的腳步聲。

「又讓我請?我這個學生會幹部當的還真是太不容易了!一大早就跑出去不知道又忙什麼去了!真是的!!!」大強抱怨著。

「相親去了吧!」小四說

「不是吧?!大學都還沒畢業就開始忙終身大事了,這得忙到什麼時候??」大強此時的語氣有點二二的。

「這不是很好嗎?我聽說我們校還有人都結婚了捏!一姐條件那麼好,人長的又漂亮,家裏人當然忙着給她她張羅唄~哪像我,一把年紀了連個異性朋友都沒有,悲催不?」我終於從「愛窩」爬出來了。

「大嬸,也不是我說你,一二十歲的人了,連點形象都不注意,看看你那泛著油光的頭髮,吃曲奇餅吃的走形了的身材,哪個異性會對你感冒?」小四從她限量版的漫畫中抬起頭來望向我。

「我。。我懶的搭理你們。。。走了上課去了。」我局促了。

「早飯也不吃了?」大強拿着豆漿問我。

「不了,先閃了。」我拿着巧克力曲奇邊往嘴裏塞邊走了出去。

「她什麼時候吃過早飯?你晨跑跑暈頭了嗎?」小四說,「她什麼時候不是和巧克力曲奇為伍的?哪天落下過?大嬸這稱呼怎麼來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巧克力曲奇大嬸哎!神級別的人物。。真是的!」

「也對哈,大嬸不愧是大嬸,我們幾個在一起三年都沒見她換過別的主食。。執著的狠··哎··悲催。。。」大強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真不知她對別的事物還有沒有感覺。。。。」小四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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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蹬蹬的跑下了宿舍樓,手裏還抓着我最愛的巧克力曲奇餅。此時腦袋裏卻鬱悶的緊,你以為我想沒形象啊,你以為我想沒有異性朋友啊,可是條件不允許嘛!真是的,算了,不想了,想那麼多也沒用。

此時,看到對面有一群【7-8個人】向這邊緩緩移動着,看不太清。【原因是本大嬸眼睛散光】低頭繼續走路,而且是邊走邊吃中。。。

「給你們一百塊,你們誰過去問下她是男是女。。」說這話的人很有錢,是學生,是痞子。

「喂,我說吃東西的那個,你男的女的?」從他背後立馬有人閃上前去張嘴問道。

「唔,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我邊答邊向嘴裏塞著曲奇。。

「我說,你是男的女的?」跟班再一次問道。

問你妹啊,竟然懷疑本大嬸的性別問題!!!

「我說,我是男是女跟你有一毛錢關係么?你要眼點炮是不是?。。」曲奇大嬸發怒了。。。。【點炮是我們這打麻將里的術語。意思就是你打出去的這張牌是別人贏的這張,你打給別人贏了,叫放炮,打的這個人叫點炮。。】

「嘿我說,一大早你吃槍葯啊!問你是什麼性別你那麼大火氣幹什麼?不怕傷肝啊!」跟班感覺傷面子了。

擦·呀呀的個呸,什麼?我吃槍葯?我火氣大?我不怕傷肝?你丫的腦子被驢T了吧?你丫的腦子灌漿糊了吧?你問你妹什麼性別你妹火氣能不大?神馬啊··

「我?我是你大嬸,你說呢?」不好意思各位,前面那些話只能在腦袋裏掠過,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繼續悲催中。。。【當然,我還不知道他們在探討的過程中有那一百塊錢的存在,否則,我鐵定內傷、噴血、或者癲癇。。。】

旁邊已經有人忍不住的捧腹了,我氣結。。

「大嬸?哈哈。。大嬸?早啊大嬸,您沒送自個孫子上幼兒園去啊?」跟班笑的有點喘。

淡定,此時此刻一定要淡定。。。

「呵呵,是嗎?多勞你費心了,你家大嬸我自個的孫子不上幼兒園了,跑來跟她奶奶混了已經,個頭長的跟你高了,哎我說,怎麼越看你倆越像呢?你該不會是我家孫子他爸的私生子吧?沒聽說啊。。」我故作正經。

跟班一起的那幫人開始起鬨了:「快,叫奶奶啊!」「就是,叫奶奶啊,大嬸她孫子家爸的私生子。。」

我可以看到,跟班的臉扭曲了。

算了,不逞一時之勇了,還回來一點顏面就行了,我要趕緊閃。。。

「呵呵,是嗎?晏少,大嬸的回答很明顯了,她應該是個女性。所以。。。」跟班的話沒有繼續。

「拿去。」被稱晏少的這個傢伙很瀟灑的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扔給了跟班。

「大嬸,你放心,我不會再跟你爭執什麼孫子私生子的問題,因為,賭你一個性別,分分鐘的時間我就到手了一百塊,嘖嘖,還真開心啊!哈哈哈。。。」跟班笑着向那幫人靠了過去。

好,終於還是讓我知道了。。你們誰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你們誰能幫我做個選擇?我到底是應該內傷?還是應該噴血?。。。

可是我都沒有。

下意識的握了握手裏的曲奇,低頭繼續向前走。。

每次都是這樣,被人嘲諷過之後調節了情緒縮回自己的殼裏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次也一樣。

走到那群人身邊的時候,隱約聽到還有人在嗤笑。算了,不理會。

「等一下。」聽到有人出聲。

叫的不是我,我認為。

「晏少叫你等一下你聽不到么?」又一個人出聲。

叫的不是我,我認為。

「大嬸,你不只性別不容易確定,聽覺上也不容易確定聲音的方向嗎?」這個被稱晏少的大刺刺的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再一次憤怒了。。。淡定,淡定,還是要淡定。。。

晏少?真俗啊!

對對對俗不可耐。

我抬起頭,企圖望向這個俗不可耐的「少」。恰巧他背後的陽光刺到了我的眼睛,我條件反射的眯起了眼。

「在我面前眯眼睛?我長的嚇到你了?」傳說中的「少」調侃道。

小說看多了,「少」們不是都喜歡調戲良家婦【少】女么?可惜,今兒調戲的是良家大嬸。

「你有事么?」我揉了揉眼睛。殊不知我早上起的太匆忙,連臉都沒洗,眼屎估計揉出了一大把吧現在。

「。。。。」兩秒鐘他沒有說話。「你真是女的?」

!!!!!

KAO!氣煞我也。。。如果他的臉是鏡子的話我估計我現在能照的到我的臉從綠變藍再變紫最後變到沒有血色吧!夠狠!!

算了,不解釋。跟這種無意識無素質無品味的三無產品沒什麼好爭執的。

我選擇繞道而行。

接着,我身後迸發出了雷鳴般的笑聲。。。。

OK,今天這事,我記下了。秋後算賬!哼!憤憤的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塊曲奇餅算是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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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曲奇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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