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意外的收穫

第32章 意外的收穫

門沒有關,呂霖走進屋將靴子脫下,輕手輕腳的走到蔡琰身前。

夏日的夜黑的晚,入夜不久,卻已經快到亥時。

青燈長卷,夜色昏暗。伊人獨坐窗前,睡衣之外簡單的套了一件小褂,及腰長發被一條絲帶隨意的扎著,精緻的嘴唇沒有塗胭脂,顯得清新脫俗、淡雅別緻。

蔡琰看的有些累的,放下書揉揉眼睛,才注意到呂霖無聲無息的現在一邊,急忙起身行禮,「公子何時來的?」

「剛回來不久,見昭姬姐姐屋裡燈亮著便過來看看,原來姐姐在看書。」

「謝公子關心。」

「姐姐今日沒有上胭脂?」

「不好看么?」蔡琰緊張道。

「當然…不是,非常美!」

蔡琰嫣然一笑,勝過萬紫千紅。呂霖看的痴迷,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沫,蔡琰一臉羞紅的低下頭,面若桃花。

呂霖深怕自己把持不住,急忙轉過身道:「夜裡燈火不好,讀書會傷到眼裡,姐姐以後不要在夜裡讀書了。」

「嗯…」蔡琰溫順的點頭,很感動呂霖的細心,輕聲道:「夜深了,公子要休息了么?」

呂霖這才反應過來,確實很晚了,方開口道:「那我便告辭了,姐姐好好休息。」

「公子慢走…」蔡琰依依不捨的開口,這個木小子,如何聽不懂言外之意!

呂霖哪裡聽不出來,分明是不懂裝懂,默默地告訴自己:我尚未及冠,不可近女色!

第二日清晨,訓練之後回到營帳,陳到便送來一封信,是陳宮寄回來的,交代呂霖親啟。

呂霖打開信,沒有顧忌擺在桌上。信中言:雖呂布已經於三日前離開安定,如今已經兵臨城下,不日即可攻下安定。也根據呂霖交代令臧霸帶著三千騎、五千步卒去了河東,孫觀留五千步卒守左馮翊,張遼在右扶風,侯成守北地郡,拿下安定后,會交由張濟與魏延守城。

令呂霖滿意的是魏延如今已經被加封為奮武校尉,赤龍營增加至兩千五百人。陳宮對法正也很滿意,只是他令法正與呂布一同回來,說是法正就在京都更好。

讓呂霖意外的是,張松與鍾繇配合的相當好,今年關中的收成很好,秋收工作已經開始制定。呂霖本想將張松調回來,看如今的情形,留在雍州也不錯,便寫了一封奏疏,舉薦張松為京兆尹。

鍾繇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呂家父子與獻帝遲早會發生衝突,故而早早地離開是非之地,以免到時候還要選擇陣營。如今在雍州任職,不僅算是為呂布父子所用又算是為大漢盡忠,兩邊都討好。即便獻帝與呂家父子關係破裂,他也在關中,不會被殃及池魚。

呂霖就很喜歡鐘繇這樣的態度,和楊彪、司馬防一樣裝傻充愣,只不過鍾繇很更機智一些。

寫完奏疏后,呂霖又要入宮,楊修卻在賬外拜見,說是有事相見。呂霖每日都會去學院,楊修為何會跑來軍營,他可不喜歡軍隊,想必不是他有事,應當是賈詡有事要他傳話。

楊修對於呂霖的態度越發恭敬,因為呂霖身邊的人才太多,他要給呂霖留個好印象。「拜見少主!」

「德祖,為何又如此大禮,起來說話。」呂霖很滿意楊修的態度,一臉和藹。

「修有要事稟告主公。」楊修看了一眼陳到,意思是詢問是否屏退左右。

陳到識趣的往出走,呂霖卻開口道:「無妨,叔至是我深信之人,你放心說吧,不必在意。」

「諾。」楊修從袖中取出一張布卷,恭敬地遞給呂霖,呂霖接過布卷展開,方才知道,孔融從兗州過來了,不日將要到達虎牢關。

孔融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當代大儒,孔子後代。接待是必不可失的,但是楊修的意思是,要如何安置他。之前考慮的太樂令一職恐怕不妥,人家雖然是逃難過來的,但是身份擺在那裡,最起碼也得封個九卿,才顯得呂霖大度,而是獻帝也喜歡孔融這樣的名人。

孔融絕對是大漢的死忠,老古板一個,幫他就是出力不討好。給他的官職越高,越要和呂霖對著干,但是還不能不給。

郭貢身體越來越差,估計熬不過這個秋天,已經向獻帝請辭過一次。如今郭貢退下司徒之位,肯定需要人填補。孔融還沒有這個資格,必然需要大規模的挪一挪。趙溫徙司徒,司馬防任司空,孔融可以領太常一職,獻帝自然不會不同意。

藉此機會,再將張邈挪一挪,挪到九卿去。東漢沒有御史大夫,賈詡任御史中丞,也是好想法,再往上三公就佔了兩個。

呂霖反倒不急著入宮,而是命陳到將孔融要來京都的消息散播出去。

楊修不解道:「少主這是何意?」

「孔融當世大儒,他來京都這樣的消息,自然要讓京都的子民都知道。」

楊修不解道:「少主要對孔融委以重任?」

「有何不可?」

楊修斟酌片刻,開口道:「修以為不妥,孔融必不能為我所用,若委以重任,恐日後會掣肘少主。」

「嗯。」呂霖很滿意的笑道:「孔融如今後,陛下定然對他委以重任。與其陛下提出來,倒不如我先提出來,也順了陛下的心意。」

楊修輕輕點頭,隨即眉頭緊皺,開口道:「容修說句大逆不道之言,如今陛下年少,為了江山和萬民,少主不可事事順著陛下呀…」

呂霖拍案而起,沒想到楊修如此膽大!楊修惶恐萬分急忙跪下,呂霖開口道:「此等話,以後不可說出口!」

「諾…」

兩人離開軍營去了學院,安排王桀入學院一事,隨後又派陳到率三十二騎去一趟潁川,將徐庶的母親接過來。呂霖還特別交代務必恭敬、有理。

安排完這一切,呂霖打算入宮向獻帝上書張松之事,又覺得最近上書有些勤,忘不讓別人來?便盯著楊修,開口道:「德祖,這裡是上奏張松為京兆尹的奏疏,你以為由我上書是否不妥?」

呂霖如今是少府,上書請官這種事自然是不妥,但是一直以來呂霖都沒有覺得不妥。楊修不是一般的聰明,立即接過呂霖的話,開口道:「少主言之有理,修這邊回去請家父與郭司徒一同上書奏表張松為京兆尹。」

「嗯,辛苦德祖了。」

楊修恭敬離開,陳到也離開京都,此刻呂霖總覺得陳到不在身邊用人不習慣,難怪天子都很喜歡有個近侍,畢竟吩咐習慣了,不必多說什麼,一個眼神便能體會。

這幾日,呂霖基本都在軍營,很少去學院。甄氏商社的生意走上正軌,甄儼連續邀請呂霖好幾次,呂霖都推辭沒有去;王桀開始授課,門庭若市;劉曄和徐庶到任尚書台,各司其職;陳到也傳來消息,順利接到徐老夫人。

這一日,呂霖正在演武場與徐晃交手,卻見陳到帶著三十二金蛇衛回來。幾日不見,見到陳到還挺激動的。

陳到拱手行禮:「末將拜見少主,徐老夫人已經被末將送進徐庶先生住宅,特回來複命。」

「嗯,叔至辛苦了,我吩咐火頭軍給你們殺頭豬。」

「謝少主。」陳到轉身離開,沒走幾步有退回來開口道:「末將有一事稟報。」

「何事?」

「末將方才入城時,見張大人在城東門迎接一隊人馬。」

「一隊人馬?」

「是,大概有二三百卒,末將離得遠,具體說什麼也沒聽清楚,只聽到張大人喚一儒士為文舉。」

孔融入京了,為何不去見獻帝而是去找張邈?呂霖點頭示意知道了,「你與兄弟們下去吃肉吧。」

午飯時候,呂霖左手拿著兩個黃面饃饃,右手端著一碗油水寡淡的肉湯與眾將士吹牛侃大山時,卻聽守住稟報有人求見。

那人走過來,才見是張邈之子張悌,呂霖臉上沒什麼表情,心中如釋重負,看來張邈是信得過的。

張悌走到呂霖身前,拱手行禮道:「見過少將軍。」

「不必多禮,多日不見,文敬怎記得來營中看我?」

呂霖與張悌年紀相仿,張悌也不再那麼拘謹,發起牢騷道:「父親命我讀書,這些日子也沒空出來,幸虧今日叔父從廣陵來到京都,父親命我邀請少將軍去府上府宴。少將軍可不能不去呀,否則父親定會責怪我辦事不利。」

「你若再叫我少將軍,我就不去你府上了,看看你父親如何責怪你!」

「別呀!興澤兄,你一定得跟我去…」

「哈哈…你先回去復命,我下午還有些要事處理,待我回府換身衣服,隨後便去你府上拜見張叔父。」呂霖本就等著張邈來請他,如今怎會不去。張邈令兒子邀請赴宴,則是私宴的名字,倒是很機智。

「好,你可不能食言啊!」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怎會說話不算數?」

張悌這才離開。

張邈如今任司隸校尉一職,統管司隸四郡政務,官職不大權力不小。張府與將軍府僅相隔兩條街。張府雖然不大,也有十多個院落,裡頭假山水池一應俱全。

張邈今日沒什麼公務,專門在家招待客人,正廳內坐著四人。其中坐在右側那人與張邈有幾分想象,只是清瘦幾分。左側坐兩人,一人四十多歲,溫文儒雅,想必就是孔融。另一人生的高大威武,一臉英氣,三十齣頭,雖身穿常服,卻看得出來是位將軍。

三人相談甚歡,那位青壯年將軍卻沒有開口,默默坐在那裡飲茶。見兒子獨自回來,張邈不悅道:「令你去請少將軍,沒有請來?」

張悌恭敬地向父親與幾位客人行禮后,才答覆道:「少將軍還有些事務處理,隨後還要回將軍府一趟,定在晚宴之前回來,囑咐孩兒回來告知父親。」

有事處理?張邈微微點頭,我給你留住孔融,你莫非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少將軍不在府上?」

張悌點頭道:「少將軍在軍營,孩兒問起駐營的軍士,少將軍每日上午都在軍營。」

張邈倒不知道這事兒,呂霖小小年紀,竟然能受得了這種苦,盛夏如此炎熱,還整日去軍營,疑惑道:「少將軍也不回府用午飯?」

「正是如此!」提及此事,張悌欽佩道:「少將軍與眾將士吃的一樣,方才去軍營正趕上他們吃飯,父親可知少將軍左手拿著黃饃饃,右手端著野菜湯吃的津津有味,孩兒若不是親眼所見,定然不信。」

張邈等人聽之皆驚訝不已,那壯年將軍這才饒有興緻的抬起頭,目光中對他們說的少將軍提起一絲興趣。

呂霖忙到日落西山,才回到將軍府,換了身常服,給嚴夫人交代一聲,騎馬去了張邈府上。

府門外,張悌等候在此,見呂霖騎著大黑馬的身影,急忙迎上去,恭敬行禮道:「歡迎少將軍光臨寒舍!」

「又叫少將軍?」呂霖止步,假意轉身。

「哎呀,興澤兄別鬧了,你再不來,父親便要我去你府上等候了。」

「走吧。」呂霖大步走在前面,張悌急忙跟上。

走進廳內,呂霖一眼便認出孔融,卻佯裝不知,向張邈拜禮道:「小侄拜見張叔父,一直想來探望張叔父,又恐叔父公務繁忙不敢打擾,今日難得有機會,小侄便厚著臉皮來叔父這裡蹭酒喝。」

「賢侄不必客氣,難得今日有機會,定要一醉方休。」張邈很滿意呂霖的態度,雖然他是呂布的扈從,但是呂霖如此有禮貌,還是讓他很受用。

「叔父今日還有其他客人?」

「皆自己人。」張邈起身道:「我來為大家引薦,這位便是驃騎大將軍呂布之子驍騎校尉呂霖。」孔融與那將軍只是拱手,張超起身拜禮道:「見過少將軍。」

能想到孔融看不上呂布父子,呂霖卻不在意,然那個虎背熊腰的將軍也太放肆了。他記得孔融有一部將名叫武安國,想必便是此人,區區一個三流武夫,哪裡來的這般傲氣?

呂霖不懂聲色,笑道:「張太守客氣了。」

「少將軍有所不知,如今我已經不是廣陵太守了。」

「嗯?為何,我不記得陛下下過如此詔書呀。」

「哎…此事實在難以啟齒,袁術犯我廣陵,如今已經霸佔廣陵郡。」

「放肆!張太守為大漢之臣,他袁術要謀反不成?我明日便上書陛下,定要聲討袁術,令他交出廣陵郡。」呂霖表現得非常氣憤。

張超不再言語,孔融輕哼一聲,暗自嘲諷道:「若聲討有用,袁紹也不會奪我北海,霸佔青州。」

張邈繼續介紹道:「這位是孔子之後,當代大儒孔融。」

呂霖恭敬行禮:「見過孔融先生,先生才名遠播,霖嚮往已久,今日能見到孔融先生,實在三生有幸。」

「呂少將軍客氣了。」呂霖這麼抬舉他,孔融不好再板著臉,起身回禮。

張邈走到那壯漢身旁,開口道:「這位是東萊太史慈將軍,雖名聲不顯,卻頗有才幹,不知賢侄是否聽說過?」

太史慈!原以為此人是武安國,沒想到竟是他,實在太意外了!

「子義將軍的大名我自然聽過,沒想到子義將軍能來京都,我歡迎之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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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飛將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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