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百夫長郝昭

第29章 百夫長郝昭

如往常一樣,呂霖在朝會上一言不發,任由伏完他們折騰。呂霖思緒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幻想下次見到女神的無數種場景。

「散朝…」一聲公鴨子聲音拉回呂霖思緒,百官離開崇德殿,呂霖走到後面,獻帝一如既往在此等候,兩人一同前往老地方宣德殿。

此時再見到獻帝一臉親切,呂霖心裡多了一絲戒備,表情卻沒多少變化,依然有說有笑。

來到宣德殿,楊奉已經等候在此,見呂霖與獻帝過來,楊奉急忙行禮:「末將拜見陛下!」

「楊將軍請起,今日邀請二位到此,有要事商議。」獻帝坐在龍椅上,指著座位令二人坐下說話。

呂霖與楊奉各坐一邊,涇渭分明。

獻帝沒什麼表情,開口道:「昨日呂卿告知朕,袁紹趕走并州牧王邑,令其侄高幹霸佔晉陽。然上黨駐兵不足兩千,上黨子民深受鮮卑蠻夷所害,朕萬分痛心。今日召二位,便是商議拯救上黨萬民之事,不知二位有何見解。」

呂霖冷笑不已,獻帝昨日已經召集楊奉進宮,商議的都差不多了,此時還這麼說話!見呂霖不開口,楊奉立即配合道:「上黨乃大漢土地,皆陛下子民,自然要興兵討伐,平定上黨,弘揚陛下聖德。」

呂霖也開口,「臣附議,並且舉薦楊將軍討伐上黨!」

獻帝並不意外,平靜道:「既然呂卿舉薦楊將軍出兵上黨,楊將軍,你可願意為朕平定上黨,掃除凶逆?」

「臣敢不從命!」按照演練好的劇情演練著,呂霖笑笑不說話。

「呂卿以為,此時楊將軍當派兵多少?」

呂霖假意思索片刻,道:「自然是越多越好,只是京都守備不過一萬五千士卒,最多只能抽出五千勇出兵。」

獻帝不解道:「虎牢重鎮有徐榮將軍把守,函谷關也有侯成將軍防範,京都不能多調集一些兵馬么?」

呂霖搖頭道:「不可!洛陽南鄰南陽,劉表與袁術剛在宛城交戰,互有勝負。若有一隊人興兵進宮京都,洛陽斷斷不能無兵可守。」

獻帝受了這麼多年罪,如今將性命安危看的特別重,哪裡會不停呂霖勸告,方開口道:「五千人攻打上黨,確實難為楊將軍!」

楊奉急忙開口道:「為陛下效力,萬死不辭。末將定然拼盡全力,拿下上黨!」

呂霖一臉壞笑,開口道:「楊將軍,軍中無戲言,若拿不下上黨,陛下會很為難的,若楊將軍力不從心,下官會告知父親,請父親出兵上黨,為陛下解憂。」

通過昨日與獻帝交流,楊奉能感覺到獻帝的志向,以及獻帝聽到這句話時心裡有多大火,見獻帝一臉微笑的將目光投過來,「楊將軍,是否需要溫侯協助?」

楊奉急忙叩拜:「末將願立軍令狀,若拿不下上黨,末將提頭來見陛下!」

呂霖開口道:「楊將軍英勇,下官佩服。楊將軍安心征討上黨,若袁紹派兵馳援,我必請求父親解楊將軍之困!」

呂霖說的大義凜然,獻帝與楊奉卻恨得牙痒痒,發誓即便死在袁紹手中,他楊奉也不求援!

獻帝繼續問道:「楊將軍打算何時出兵?」

「陛下一聲令下,末將即可率五千士卒北渡黃河,出兵上黨!」楊奉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想著這黃河怎麼渡,他一條船都沒有,難不成讓士兵穿著鎧甲游過去?

「呂卿以為當何時出兵。」

「啟奏陛下,洛陽距離上黨不過一日路程,我軍若出兵,必須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備。故而臣以為當今夜出兵,天亮前即可抵達長治城下,若楊將軍動作快些,就能站在長治城頭迎著日出向陛下朝拜!」

獻帝聽呂霖這麼說,心中激動不已,問答:「楊將軍以為如何?」

「末將聽從陛下安排!」呂霖的辦法確實很好,楊奉先前已經說了唯命是從,站在只能這麼說。

呂霖倒是善解人意道:「臣這便吩咐孟津準備船隻,供將軍大軍渡河。」楊奉都有些驚訝呂霖這麼配合,卻不知道呂霖很希望他攻下上黨。

得呂霖在獻帝面前親口承諾,楊奉才滿心歡喜的離開。

獻帝拉著呂霖一同共進午餐,極其關切,呂霖想起昨日對甄儼的許諾,開口道:「臣有一事啟奏陛下。」

「興澤但說無妨。」獻帝一臉微笑。

「中山甄氏將全族遷入京都,向陛下申請一些實惠。」

「中山甄氏?是上蔡令甄逸一族?」

「陛下聖明!」

「他們不是落為商賈世家么?」

「陛下明察,如今京都不僅缺士族,也缺錢!若納甄氏如京都,一應軍需都會有所幫助。」

獻帝似乎對這個沒興趣,隨意道:「此事興澤處理,朕就不必過問了,需要朕蓋玉璽的拿過來給朕過目即可。」

「謝陛下信任!」呂霖感激道。

「與朕不必這麼客氣,你是朕的救命恩人,只要你忠心大漢,忠心於朕,朕的都是你的!」

呂霖感動不已,差點信以為真,但是他目前對獻帝的東西沒什麼興趣,除過身段極其不錯又膚白貌美的伏皇后。只是如今連蔡琰都還沒吃,自然不會去打皇後主意。「謝陛下信任,臣必不辜負陛下厚愛!」

不論真情還是假意,就憑獻帝這句話,呂霖決定不刻意為難獻帝,即便以後無法調和,也不過分欺辱他。

飯後,呂霖告辭離開。

扶風郡西鄰天水,再向西便是涼州,儼然已經成為守護雍州的一道屏障。如今的陳倉已經不是小縣,規模壯大成方圓十里的大城,向東還有綿延數十里的鬧市。

天水被李堪佔據,扶風以北的安定郡又常遭受鮮卑屠戮。扶風如同身先士卒的一支孤軍。張遼嚴守陳倉三個月,擊退安定鮮卑蠻夷數次,擊潰李堪突襲三次。好在扶風人口稠密,如今已經有三十萬之眾,張遼三個月徵兵三千餘人,皆精幹壯士,如今陳倉已經有八千之眾。

張遼喜歡現在城牆西面看,不僅因為夕陽無限好,也因為向西可以看到延綿不絕的山峰。山脈那邊,是聞名天下的西涼鐵騎。

這幾日張遼會經常在城牆上見到一個小卒,卻記不得他的名字。張遼麾下五千之眾,哪能都叫的上名字,能有印象就很不錯。只是這個衝鋒營的小卒非常出眾,如今是一隊什長,每次考校比賽,他們十人成績都很出眾,張遼才有些印象。

「哼…哼…」張遼走過去,輕哼兩聲。

小卒才回過神思,見是張遼,急忙下拜:「見過張將軍!」

「如今正是訓練之時,為何在此地偷懶?」張遼在軍中頗有威儀,語氣有些責備。

「標下不敢!」小卒趕緊解釋,「前些日李堪賊軍侵擾陳倉,標下在想如何抵禦西涼鐵騎於城外。」

張遼微微皺眉,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這件事確實讓人苦惱。張遼不會看不起這個小卒,因為少主交代過,所有將士,都有成為將軍的潛力!開口問道:「你有想法?」

本覺得自己方才說話不妥,沒想到張遼會問他的意見,陳昭恭敬道:「以標下之見,陳倉不僅是扶風重鎮,也是關西門戶,其地位重要無比。陳倉北鄰安定,西臨天水,過了三十裡外的山脈,皆是一馬平川。西北多鐵騎,若採用往常的方法固守,必然損失慘重!南面也有山賊、匪患,如芒刺在背,也需要留卒防範。」

「你以為,當如何防衛?」張遼沒想到這個小卒這麼有見識。

「標下以為,南面匪賊不足為患,只需在南門外設一千人營寨,成掎角之勢;北方三十裡外便是高山延綿不絕,若按以往之法守備重騎兵,必然效果不大,若在城北二百步之外埋上鐵釘,鮮卑鐵騎便沒了作用,一旦鐵騎下馬,也可沒什麼戰鬥力,兩千卒即可攻克。故而可以在東北角再設一座營寨,成掎角之勢。且如今呂將軍大軍西進安定,鮮卑蠻夷無暇他顧,即便有敵來襲,不過一兩千騎而已。」

張遼深以為然,點頭道:「言之有理,那麼西方了?」

小卒思索片刻,拱手道:「標下有上中兩策,可供將軍取捨。」

「何為上策?」

「拿下天水郡!天水若得,西可拒涼州諸侯,北可御鮮卑莽族,等呂將軍拿下安定,即可首尾呼應,扶風乃至整個關中皆無憂矣。」

「那何為中策?」

「中策…將軍率眾攻打天水李堪、楊秋,攻而不克,令西涼內鬥不止,使之無暇他顧,則扶風無憂矣。」

張遼輕笑一聲,這種先發制人的辦法倒是很好,只是扶風三面受敵,此辦法太過冒險…不過值得一試!張遼開口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標下郝昭!」

「郝昭?本將記得你姓陳?」

「稟將軍,標下原姓陳,攻長安之戰,老伍長郝二牛為就我身亡,標下的命是老伍長給的,自此以後,便隨他姓。」

攻長安之戰,著實慘烈,張遼眼睛有些濕潤,「還不回營訓練?」

「諾!」

張遼回到營帳,便給陳宮寫信,將郝昭的意見告訴陳宮,畢竟得陳宮同意,張遼才敢實行。如今呂布與陳宮已經攻破北地郡,正西進安定。張遼派兵八百里加急繞過安定前往呂布大軍駐守的新平,來回需要二日時間。

第二日清晨,張遼召集諸將,當眾宣布郝昭為百夫長,負責西門與南門營寨搭建一事。

當日傍晚,張遼收到了陳宮的回信:可西攻天水不得克,扶風嚴守。

寥寥數字,張遼心中有了計較。如今南門外的營寨已經開始建造,北門外的御馬釘也埋完。當天下午集結兩千衝鋒營,命扶風太守韋康留守,繼續搭建東北角和南門外的營寨。

傍晚時分,張遼與兩千衝鋒營向西進發,入夜便繞過山脈進入天水境內,繼續西行,如一群野狼攻向天水城。

李堪最近很頭疼,好幾個晚上都輾轉反側,有時甚至半夜醒來。

武威馬騰與金城韓遂勢力越來越大,騎兵皆超過兩萬,安定候選與南安楊秋也兵精糧足,對他的天水虎視眈眈。再這樣下去,天水遲早被別人佔據,手上五千騎兵也被別人吃掉。好不容易去一趟扶風「借糧」,不想扶風守將張遼比楊秋、梁興還彪悍,去了三次都沒有撈到什麼。

今年的秋天來的好晚呀,為何還沒到糧草收穫季節!

去年奪下天水,本想東進扶風,最後入關中在李傕郭汜手下搶口飯吃,哪知道呂布滅了李郭二人,打破了李堪的想法。如今扶風也被呂布重兵把守,韓遂若東進,他李堪與楊秋估計沒什麼好下場。

實在太累,李堪昏昏沉沉的睡去。忽然聽到賬外的喊殺聲震天,李堪立即驚醒,幸好沒有脫下鎧甲,急忙提起大刀衝出去。正好一個親衛過來,「將軍,敵襲!」

李堪抓住親衛問道:「何人來襲?是韓遂還是楊秋?」

親衛搖頭:「啟稟將軍,皆不是!」

「那是候選?」

「稟將軍,也不是!」

「他女馬的到底何人來襲?」

親衛如實答道:「標下也不知道啊!只看到他們從東面來,並不知道是那一隊人馬呀!」

「東面?」李堪疑惑道:「莫非是扶風守將張遼?禦敵呀!愣在這作甚!」李堪氣急敗壞,流年不利呀!

黑夜中,只見二十隊騎兵如長蛇一般,撕咬著李堪麾下來不及提刀的士卒,勢不可擋。兩個小時以後戰鬥才結束,並非李堪擊退了張遼奇襲,而是因為陳宮交代不要奪下天水,否則李堪必然性命不保。

張遼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然不會這麼輕易鳴金收兵,又帶著沒有任何傷亡的衝鋒營去了南安。南安距離天水不足五十里,到南安城外營寨時,天還沒有太亮,一陣喊殺聲驚醒了熟睡的楊秋部曲。

又是一個時辰,張遼帶著沒什麼傷亡的衝鋒營滿載而歸,沒想到楊秋的行營還挺富足,大部分將士都「借」了些糧草。張遼卻有些哭笑不得,堂堂平西將軍,竟然帶著部曲打秋風,這樣的手段怎麼與甘寧那廝越來越像?

傍晚回到行營論功行賞,沒想到郝昭那一隊人竟然首級拿的最多。張遼覺得很驚訝,饒有興緻的問道:「百夫長郝昭,可否與諸將分享你的經驗。」

郝昭極為含蓄的向諸將拱手行禮,才開口道:「末將沒什麼技巧,只是令部下兄弟交戰時滅掉火把。」

「為何如此?」張遼問道。

「稟將軍,末將以為馬戰時,雙手比單手更有力,且更加平衡。且夜間火光容易招惹視線,若滅掉火把,不易被敵軍看清。而營寨夜間本來就有火盆,沒必要再拿上火把,故而末將令眾兄弟入營前全部扔掉火把。」

「好!」張遼讚賞道:「此法可用,日後我軍夜襲皆滅掉火把,專殺手持火把之人!」

「哈哈!」眾將哄堂大笑,算是認可了郝昭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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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飛將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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