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歷
「母后您想我了?」
來到大殿,見到正等著自己的母后,趙墨張口就是一句肉麻話。
一般情況下,趙墨不會這麼對自己母親說話的。
如果說了這句話,相當於出了不小的事情,需要母親來幫着處理。
意思就是捅了婁子要母后擦屁股善後。
這次雖然沒捅婁子,但是事情有點麻煩……
不然趙墨不會出賣自己的萌。
可聽了趙墨的話,趙鈺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伸出食指指著一個茵席,道「坐。」
沒有反應本身就是個反應!
趙墨覺得自己這次可能麻煩大了。
於是乖乖的坐到了茵席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
趙墨就這麼看着自己的母后,而趙鈺自顧自的批著奏摺,處理國內事務。
看着幾按上堆積如山的奏摺,趙墨感嘆道:「這東西真多,都歸皇帝管,怪不得皇帝總是那麼忙,怪不得皇帝總是有累死的……」
等等!
忽然想到,現在還是類戰國時期,這個世界也是壓根沒出現皇帝這個稱呼呢。
也就是說許多制度都沒有改革呢!
不過那與我趙墨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那麼多人總是相當皇帝?換成了我,絕對不當。」
心中暗暗立下決心,就算是有機會,自己也絕對不會當什麼皇帝或者君王,當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就行了,整天快快樂樂的,多好!
其實趙墨是想多了。
這個世界可是女性為主的世界,並且還是使用着嫡長子繼承製!
就算是趙墨是女的。
那她也不是嫡長子。
根本就沒可能繼承王位。
辦公之餘,趙鈺掃了眼自己這個小兒子。
雖然看着自己,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可眼神空洞,明顯是神遊天外去了。
深吸口氣,放下手中的筆,凝聲道:「墨兒,你今天做了什麼?」
聽到母后問話,趙墨立刻回了神,正襟危坐道:「回母后,我今天去了邯鄲城內逛了一圈。」
「你是怎麼出去的?」趙鈺接着問。
「易容成十三姐的模樣混出去的。」
進來之前趙墨就已經打定主意跟自己母親坦白了。
「嗯。」
短暫的沉默后,趙鈺又問道:「你覺得邯鄲城如何啊?」
心頭感到奇怪,自己母后竟然不問自己怎麼會易容術,而是問起這個了?
表面上並沒有表現,而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邯鄲城內繁華無比,兒童嬉笑逗樂,老翁老有所依,人民安居樂業,只是……」
「只是什麼?直接說。」
「只是為什麼您會允許那個組織收養軍人遺孤,並乞討為生?」
趙墨可不相信趙鈺不知道這種事。
按理來說此刻的神州大地中七名諸侯都在試圖增強自己的國力,稱霸天下,成為下一個天子。
可為何自己母後會對這件事視而不見?
軍人遺孤,那可是非常有用的。
一方面安撫體恤他們,可以讓其它未參軍者明白自己不會白死,一定程度上增強戰鬥力,還能安撫民心!
另一方面這個農業時代人口可是非常重要的資源!
「唉。」
嘆了口氣,趙鈺雙眼闔上,問道:「你可知一個軍人的訓練成本有多高?」
「不知。」趙墨如實回答。
「那你知道每一個戰死者的撫恤金有多高?」
「這……孩兒不知。」臉色一變,趙墨大概明白趙鈺為什麼會有這種組織的存在了。
看到趙墨變化的臉色,趙鈺繼續道:「不錯,就是你猜的那樣,那個組織實際上是我的主意,就是為了給孤兒們一個居住地。」
「前些年,趙國與秦國開戰,然後趙國憑藉着天地人才堪堪戰勝秦國。」
「可這期間,戰死士卒無數,有一大筆撫恤金,北方狼族禍患不斷,同樣需要大筆開支。」
「我趙國雖然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可相應的,耕地很少,多出是盤旋山脈,經濟本就難以與其它六國相比。」
「你說,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怎麼辦?」
說到最後,趙鈺猛地睜開眼,一雙鷹目看着趙墨。
趙墨被盯到的一瞬間,感覺到一股壓迫感,渾身打了個激靈,快速道:「沒,母親做的很好。」
自己母親的話,趙墨絕對不敢反駁。
何況母親做的確實是沒有多大問題。
這個年代,本來就是狼煙四起,戰亂不斷,餓殍遍地,甚至百姓易子而食的年代。
一個國家若是想要穩固,就必須有強大的武力。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為了防止北方狼族等游牧民族的入侵,必須得有大量士兵駐關抵抗。
否則邊疆的防線淪陷了,入侵者所過之處皆會生靈塗炭。
與這個相比,國內這些遺孤的事情可是小多了。
戰爭年代,就是如此。
「母后,我們打個賭如何?」
母后的目光移開,感覺壓迫感不在了,趙墨才開口說道。
「嗯?」
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您給我一座小城的治理權,只需要最多三年,我就能付出您所需要的所有錢財。」
「哦?」
眼睛一亮,想到趙墨那神奇而又不知來歷的易容術,問道:「你是想要你師傅助你?」
「師傅?」
趙墨一懵。
什麼師傅?康師傅嗎?
「那你的易容術哪來的?」
這兩者有關係嗎?母后你的思路怎麼這麼跳?
趙鈺的話把趙墨說得一愣一愣的,腦子運轉飛快起來,一下子明白了自家母后的意思。
母后認為我有一個師傅,是他教了我易容術。
剛剛我又提出給我一個地方的治理權,說能給出國庫所需要的錢財,而我今年五歲,明顯不應該提出這個。
所以她認為這一切是我師傅教我的!
這特么真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自己都不用想辦法解釋武功的來歷了。
然而自己剛剛錯失良機了……
趙鈺聽出了自己剛才的疑問……
現在再說有師傅就有點晚了。
解釋武功什麼的只能用那套說辭了啊。
「母后,我是在夢中跟人學習的易容術啊。」
裝出一副不明所以得樣子,趙墨給了自己母后解釋。
趙鈺聽了,也是出現了剛剛的懵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