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成豬頭
馮青雙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
「你們……原來是你們……」
「所以，你如果還想當你的貴婦人，就照我說的做。」
程易恆伸手抬起馮青的下巴。
能生出汪小柔那樣的美女，馮青的姿色當然不俗，更比汪小柔多了幾分慵懶幾分貴氣，看久了，連程易恆也不由心癢難耐，腹下微微突起一個小包。
馮青的心緒此時被程易恆攪得大亂，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當回過神來，馮青連忙退後，咬了咬牙，臉上陰晴不定，過了半晌，她似是下定了決心般。
「好，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放過汪家，以後好好對待小柔。」
「我也答應你，只要我成了小柔的丈夫，汪家就有我程家罩着。」
程易恆柔言細語，心裏想卻是，等老子搞掉汪家，一定要嘗嘗你們母女的滋味，對了，還有一個汪小薇。
馮青聽了程易恆的話，深吸一口氣，轉身，顫抖著身子，緩步走向洗澡間。
程易恆則掏出手機，轉到拍攝，跟在後面，他心裏此刻別提有多激動。
「哈哈哈，廢物，敢動我女人，搞死你。」
洗澡間，水管中的水依舊噴涌，落到林斜的身上，立刻發出呲呲呲的聲響。
但隨着冰水降溫，默用功法，林斜體內的暴動內氣卻是逐漸平復下來，以丹田為起始，快速而平穩的流過奇經八脈。
砰砰……砰砰……
這是林斜心臟跳動的聲音，有如雷音。
隨着內氣平復，林斜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忽然，他聽到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奇怪，她怎麼進來了？」睜開眼睛一看，林斜面露古怪之色。
雖然有着濃郁的白霧遮擋，但這點霧氣對林斜來說，幾欲是無，別說白霧后的人，就算是三千米外飛舞的蒼蠅，對於經過十六年內氣改造體質的他來說，也是纖毫畢現。
所以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丈母娘馮青推開門，走進洗澡間，後面還跟着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手持一台手機。
就看看你們想要耍什麼花招。
林斜冷冷一笑，緩慢消化運轉體內的內氣。
馮青也是被洗澡間的場景嚇了一大跳，剛推開門，就被滿屋的白霧撲了個正著。
跟在後面的程易恆撇撇嘴，不斷擦着手機的鏡頭。
走了幾步，馮青終於看到林斜，見他正擺出打坐姿勢，不解之餘，道：「林斜，你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我在眼裏根本就沒有過希望，說什麼失望？
林斜不言不語，等著二人接下來的把戲。
馮青猶豫片刻，又向前走了幾步，離林斜更近。
待看清林斜的樣子，馮青不由一呆。
因為剛剛經過最後一次內氣逆行，也就是最後一次體質改造與提升，林斜的身體對比原來，變得更為修長，更為完美。
堪比玉器的白皙皮膚，勻稱強健的肌肉，以致於下身那條粉色皮卡丘內褲，都散發着讓馮青也為之恍惚的邪異魅力。
程易恆的手機里也照出了林斜的全身。
第一秒鐘，他感覺有些自慚形穢。
第二秒鐘，他的神情因嫉妒而扭曲。
第三秒鐘，他有了一種想徹底宰掉林斜的衝動。
「伯母，你還在等什麼？」程易恆冷冷開口。
馮青一顫，想着汪家如果不能度過這次麻煩，那就是大廈將傾，一咬牙，直接撲向林斜。
原想只做個姿態，可腳下一滑，馮青上半身直接和倒在林斜懷中。
林斜呆了。
馮青也呆了，臉紅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咔咔咔……
如果說林斜是呆了，馮青羞得無地自容，程易恆則是瘋狂按下手機拍照鍵。
馮青反應過來，忽然後悔起來。
「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要被老爺知道，我還有什麼臉待在汪家？」
她連忙站起，不敢看林斜的臉，轉身對程易恆道：「易恆，伯母錯了，你快把照片刪了。」
照片？
林斜聽到這句話，立刻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程易恆費了這麼大勁才拍成的照片，怎麼可能因為馮青的一句話就刪掉。
他看着馮青，冷冷笑道：「伯母，事情都到了這裏，你想反悔，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您可別太把自己當個人物，還有你……」
程易恆矛頭指向林斜。
「你叫林斜是吧，小子，我不管你是怎麼進了汪家的門，因為什麼娶了小柔，但從今天起，給我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不然……」
「不然？」林斜突然開口，聲音比冰還要冷。
程易恆聽到這話，心中陡然一涼，這一瞬間，他沒來由感到一種極致的恐懼，彷彿自己再多說一句話，就會死一樣。
林斜從打坐中恢復，站起。
如果說平庸是一種錯，那他已經犯了一年的錯，他不想再錯下去。
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渣滓和垃圾，你越是隱忍，他們越是會騎在你的頭上。
比如此時此刻，在他眼前叫囂的這個人。
既如此，何不囂張驕傲地活着？
馮青聽到林斜心臟令人安心的鼓動聲，再聯想到剛才那特殊的觸感，臉頰上不禁升起紅暈。
「怎麼會這樣，我是他的丈母娘，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馮青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失態。
林斜若無其事地看了馮青一眼，然後將目光投到程易恆臉上。
「你再說一遍，不然怎樣？」林斜的話猶如猛獸的低吼。
程易恆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而這一退，他頓時感覺自己被狠狠侮辱。
「不然……」
啪啪……
程易恆剛說出兩個字，林斜的巴掌就在他臉上留下十個指印，正反各五個。
「你……」
啪……
「臭……」
啪……
「小……」
啪……
「干，臭小子……」
啪啪啪啪……
程易恆每說一個字，林斜就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掌印，毫不留情，極盡囂張。
短短十幾秒，程易恆一張英俊的臉都腫成了豬頭，嘴成了一條豬香腸。
不敢說了，再也不敢說了，程易恆此時欲哭無淚，心裏頭沒提有多憋屈。
他娘的怎麼不按常理出牌，現在不是文明社會嗎？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好，敢打我，老子讓你全家陪葬。」
程易恆心裏惡狠狠罵了一句，轉身便走。
可誰知剛轉身，林斜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
啪……
程易恆緊閉着嘴，一雙淚汪汪的眼看着林斜。
林斜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說道：「讓你走了嗎？」
說着，林斜從程易恆手中拿出方才拍照的手機，單手一攥，稍微使力，一台最新的蘋果XR就成了一根冒煙的麻花。
這還不完，擰完麻花，林斜兩隻手一搓，在一陣電火花中，長條狀的手機成了一個球。
程易恆張了張嘴，心中湧出無限的驚恐。
林斜對程易恆的表情很滿意，他在程易恆的臉上拍了兩下，把成了球的手機放到他手中。
「好了，拿着你的小蘋果，可以滾了。」
程易恆如蒙大赦，扭頭就走，走時還不忘給林斜一個惡狠狠的眼神，跟被人追打的狗一樣狼狽。
馮青也才反應過來，說道：「林斜，我……」
林斜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聽她說話。
就在這時，汪小薇忽然出現在了洗澡間門口。
「媽，我剛看到一個豬頭從咱家走出去……唉，林斜你怎麼在這裏，還有媽，你們……」
汪小薇的出現，令馮青和林斜都有些猝不及防。
洗澡間里的白霧已經散去，但剛才馮青跌倒時，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了水，再加上她穿的是旗袍，身材本就凹凸有致，一沾水，簡直是披了一層透明膠袋。
林斜更是沒穿什麼衣服。
再加上兩個人挨那麼近，汪小薇就算不想誤會，也得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