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公寓 上

送完信后，我回到原來的地方。而趙浩宇自己的心愿已經了結，對人世間已經沒有過多的留戀。

顧子淵道：「等一下就會有黑白無常過來，你跟着他們走，他們會帶你去輪迴之道的。」

趙浩宇向他鞠了一躬，表示對他的感謝。而顧子淵也只是拿回那支筆，沒有收他任何的財產，說只是為了完成他的心愿罷了。

剛解決完趙浩宇的事情不久，我又回到古董店打工，這樣的日子過得真無聊。真搞不懂老闆，為什麼要將古董店設在這裏，每天都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來過。

「請問這裏有一個叫泓錦的人嗎？」

我立馬回應道：「當然有，我就是泓錦，請問這位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們這裏什麼都有……」

話音未落，我抬起頭看到陸涵菡站在我眼前，面帶微笑的望着我，道：「泓錦，上一次的事情真的太感謝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看起來應該是大學生，怎麼在這裏打工？」

我無奈的說道：「這也是沒辦法，誰讓我欠古董店老闆的錢。」

陸涵菡笑了幾聲后，道：「我這裏剛好有一份家教工作，不知你對此有沒有感興趣？」

一聽到有這等好事，豈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你說的家教工作，我當然感興趣，可以給自己解解悶。」

「諾，這就是你要輔導的對象，以及他的家庭地址什麼的都在裏面。放心，他的父母不會為難你的。」說着，陸涵菡便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我。

我沒有再問陸涵菡什麼問題，直接接過她手裏的那張紙，道：「這份工作什麼時候就可以開始？」

「下午就可以去，他們應該會在家裏等你。」

到了下午一點半

得到老闆顧子淵的允許后，我按照紙上的地址，外加手機導航來到一棟公寓樓下。我感覺雖然這棟公寓位於繁華地段，但時不時地充斥着一種陰冷的感覺。

礙於有工作在身，只好硬著的頭皮走進公寓。不過整棟公寓也只有一名保安在這裏當差，他一見到我也只是微微一笑。而他的笑，總給我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立馬快速的走向電梯的所在位置，剛一進電梯，就看見一個穿着紅衣裙、披着頭髮的女孩走進來。我微笑的問道：「這位姑娘，請問您要去哪一層？」

紅衣姑娘轉過頭，道：「你……看得見我？」

「當然能看見，一個大活人站在我面前，怎麼可能會看不見。這位姑娘，你是在開玩笑吧？」

那姑娘道：「……」

隨着電梯門的關閉，那種陰冷的感覺立馬衝上來。我還以為是幻覺，並沒有再想什麼，紅衣姑娘也獃獃的站在那裏。

可我發現，自己明明只按了七樓的鍵，怎麼會有一個鍵被自動按下，還是通往10樓的。我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或許是人家在自己不經意間按下的也說不定。

因此，一到七樓，我立馬頭也不回的走出電梯。懷着忐忑不安的心來到704房間。我摁下門鈴，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手上戴着洗碗的手套。

我表明自己的來意，她倒是很客氣的把我迎進去。一進屋，就給我的一種溫馨的感覺，許久都已經沒有這種感覺了。

牆上的一張符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指著那張符，道：「小姐，這符怎麼會出現在客廳呢？」

「這你就不用管，專心輔導我的兒子，把他的成績提上去。」

很明顯，她是不敢把實情給說出來，似乎是在害怕某種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很可能是肉眼看不出來，又或者是骯髒的東西。總之，不可能會是好事情。

在我輔導小孩的期間，隱隱約約的聽到她跟一個男的之間的談話，這個男的應該就是她的丈夫。雖然說有點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但至少還是可以知道一點點，他們說的是發生在五年前這棟公寓的事情，而且是發生十樓的。

十樓！！！那不是我在乘電梯里，看到一個紅衣姑娘，她也是去十樓。當時的我，很惶恐。

接下來的幾天，我依舊是來往於這棟公寓，每一次都會在電梯遇到紅衣姑娘。我不斷的暗自吐槽，怎麼會每次都那麼巧遇到她，奇怪的是，公寓沒有發生過什麼死人的事。

直到有一天，有人從跳樓，跳樓的當晚沒有任何人發現，屍體是在第二天早上被外出買菜的婆婆發現的。通過偵查發現，跳樓的地點正是公寓的十樓。由於線索實在是太少，警方只好把它歸位自殺。

我依照以往的時間，來到這棟公寓。剛一踏進公寓，一個保安叫住了我，道：「看你這幾天總是來這裏，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關於公寓裏的一些奇聞。」

關於公寓的奇聞，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見我一臉懵逼的望着他，保安喝了一口桌上的茶，道：「五年前曾經也有人在公寓裏自殺過，而自殺的地點正是在十樓。」

原來，五年前有一個姑娘為了考研，選擇在這棟公寓裏居住下來。安靜的氣氛，讓她立馬進入了備戰狀態，這個姑娘的名字叫芮虹。之所以會叫帶有虹的名字，是因為她平時喜歡穿紅色的衣服，虹字又跟紅同音。

芮虹在閑暇之餘，還是會幫助公寓裏的空房老人，幫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正是因為她的心善，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得到鄰里的好評。人們都說這麼善良的姑娘，她的父母就更不用說了，能夠教出這麼善良的孩子。

可是誰又能知道，芮虹背後的痛楚。四歲的時候，父母離異，母親帶着她嫁給了另一個男的。起先，他對芮虹是視若珍寶，每天都買吃的用的給她。本來以為她會一直幸福下去，豈料，因為一場車禍，她的母親死去了。

而她的父親終日頹廢，最終染上了賭癮，每天回來就是往她身上一頓毒打。她當時就暗自發誓，一定要離開這個家庭，後來通過不停的努力學習，終於離開那是非之地。

「那你是怎麼知道芮虹的事情？」

保安道：「芮虹那姑娘，是在一次中秋節的時候，把事情全都告訴我。我挺同情她的，還不停的安慰她一切都過去了。」

「那後來呢？芮虹怎麼會自殺呢？」

保安嘆了口氣，道：「後來……後來他父親找到她……」

後來，他的父親因為賭博欠債太多，再次找到芮虹。芮虹一開門發現是他的繼父，她硬是把門給重新關上。可一個小姑娘的力氣，怎麼可能比得過男人的力氣。

可想而知，最後還是被她的繼父強闖進去。手裏拿着棍棒，往她身上就是一頓毒打，揚言要把她賣到鄉下去。芮虹發出的慘叫聲，引來許多人的注意，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