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喝酒嗎?」黑子遞過來一瓶啤酒問。
「不喝。」
「抽煙嗎?」
「不抽。」
「喲,這麼模範的男人現在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了。你這麼模範你老婆怎麼還那麼八餅?」
「你才八餅那。那是愛。愛之深才會責之切。笨。」大熊責備人都讓人覺得溫潤飄柔。像是往你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
「明白了。你是個受虐型人才,珍品啊!」黑子大手拍在大熊的肩膀上恍然大悟狀。那倆個男人都跟著黑子哈哈笑起來。
大熊懶得接話,只獃獃地看著自家的窗戶。一會兒,家裡的燈滅了。大熊唰地一下站起來就要回去。
「剛躺下,還沒睡著那。來,你喝兩口酒壯壯膽再上去。」黑子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愛心大泛濫。
大熊想想也對。坐下接過黑子遞過來的啤酒,揚起脖子就喝了一大口。
「這不會喝嗎?」
「我有病……」
黑子和那倆個朋友都差點讓啤酒給嗆著。那倆個男人噴出嘴裡的啤酒哈哈爆笑起來。
大熊懶得理他們,也懶得再解釋。他又喝了一大口,放下啤酒瓶子起身就走。
「還沒睡著那。」黑子在後面又愛心泛濫了一句。
大熊躡手躡腳地開門進屋。定睛凝眸,被沙發上文欣森森的剪影嚇了一跳。沒躲過去,在這兒潛伏等著那。
裝醉。大熊伸手打開燈,朝文欣嘿嘿笑著。
「你什麼意思?」文欣怒問。
大熊趕緊跑卧室門口看了看睡在床上的聰聰,然後小心地把卧室門關緊。回頭看看一直盯著他的文欣,媚笑著捏著聲音說:「我給你洗腳。」
文欣被無奈的直咬牙。
大熊顛顛端著洗腳水湊到文欣跟前,拿起文欣的腳放進盆里。文欣虎著臉看著大熊,忍住了想踹他一腳的**。
大熊拿過洗衣板說:「我坐洗衣板給你洗腳。就我這沒二兩肉的屁股,跟跪著也差不多了。」他伸著兩條長腿真坐在洗衣板上,拿起文欣的腳開始撫摸按揉。「不過欣欣,我到底錯在哪兒了?」
這個頂著綠油油的帽子總是用溫情和笑臉來貼自己的橫眉冷臉的可憐男人,總是能成功地揉搓文欣的心。揉搓的文欣良心起起伏伏。
「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就去還錢?要還也是我去還,或者是我們倆一塊去還,你自己去還算什麼意思?」文欣看著捧著她的腳像捧著一件景泰藍瓷器似的大熊,語氣終於不帶火藥了。
文欣發火更多是因為大熊背著她自己去找張赫揚還錢,有可能知道了她出軌的嫌疑。在她沒提出離婚之前,她不想讓大熊知道自己是個如此不堪的女人。她不愛大熊,當然也不恨大熊,她只是覺得大熊已經夠可憐的了。他們夫妻一場,看在他對聰聰那麼好的份上,她想給大熊留點尊嚴。還有就是大熊那無人能及的溫柔。她隱隱的想讓大熊覺得她是個值得他如此溫柔的女人。
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文欣這樣罵自己。
「我怕你不答應還。房子賣了那麼長時間,媽也走了那麼長時間,我看你老也不提。欠的債總是要還的。我是一家之主,我就自己決定了。我想還完了再告訴你。」
「你掙幾毛錢啊還你是一家之主。」原來不是有什麼警覺的原因。
「我明天就出去掙錢去。等聰聰去上學了我就出去掙錢。欣欣,你是不想還嗎?還是張總說不用還了?」
「你什麼意思?張總腦袋讓驢踢了?那麼大筆錢就說不要了。我們跟他又不沾親帶故的。怎麼你心裡開始起刺了……」文欣惱怒地一跺腳,洗腳水濺了大熊一身一臉。
「不不不,我心裡一根刺都沒有。我心裡只有一桿紅旗,那就是你。這不就是跟你嘮嗑嘛。」大熊抹掉臉上的洗腳水趕緊把盆端一邊去。
「我是不想現在還。房子賣了,我們現在連個自己的家都沒有,租的房子住著總是不踏實。我是想用那錢買個二手房。張總說那錢可以慢慢還。我不是為了這個家嗎!跟了你我算倒了八輩子的霉,連片瓦都沒給我留。」越說越氣,文欣一腳把大熊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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