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主案 微微家

第2章 公主案 微微家

微微的房間在三樓樓梯左拐第二間,該怎麼進去這是個問題,開鎖不是不會。可這干著就成了賊了,剛剛那個學生說了,她的房租到期了。

總不能找她得給她貼錢,想了想發了一個信息,有人會願意自動給錢的。餘下的時間陳子謙都是翹著個二郎腿等人,聽到小浩說話:「這是不是過分了,我們拿了人家那麼多錢。」

「過分,那是她自願給的。還有我想好了她來了以後,之後的行動我們帶着她,讓她第一時間見到微微。」陳子謙說。

「哥,你是覺得微微已經…」小浩沒說完。

「三天,餓死一個人不成問題。更別提其中會發生的變故會有多少了,不過這些都是猜測並不一定是真的。一切等任雪櫻來了,進了房間就知道了。」陳子謙看了看柏油路。

時間差不多,聊天的功夫就到了。任雪櫻看起來也是挺着急的,從上到下掃了一眼,除了手裏抓着的手機什麼也沒帶。

不過她要是有鑰匙那就不用花錢了,可這麼一想鑰匙沒給查個屁,總不能笨到這個地步。開口就問:「你有沒有微微家的鑰匙?」

「鑰匙,我有。」任雪櫻點頭說。

陳子謙吹了一口氣,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只是擺擺手往裏走,樓道裏面看起來更加破舊了。一股潮濕的氣味,看了一眼大小姐,顯然不喜歡,捏著鼻子在走。

這不用說沒來過的多,來過怎麼可能會這麼個反應,聽到小浩說話:「你沒來過這裏吧?怎麼這麼大反應。」

任雪櫻點頭,閉氣說:「我沒有來過這裏,我每次想找她的時候都是她來見我的,就是這個地址也是我不久前才知道的。我知道她過的不好,沒想到她住在這裏。」

這種窮人的地方原來是這個樣子,在她的意識里這裏都是廢棄的樓房都不是用來住人的。人都應該住在乾淨的環境裏才對,這麼臟她想都沒想過。

這麼一聽話里沒問題,陳子謙靠在了牆壁上。指著門上面的鎖眼,示意任雪櫻開鎖。這是普通的防盜門,很明顯我們的大小姐又有問題了,插進去沒動,往左往右分不清?陳子謙是這麼猜的,抓着她的手。

鑰匙發出咔嚓聲,最後沒有聲音。再看兩個人的反應,任雪櫻臉紅的更嚴重,連小浩也臉紅了。一巴掌拍開大門,裏面雜亂的景象讓人驚嘆。

床鋪上的棉被掀的皺巴巴的,地面都是衣服。就那麼一個小柜子還大開着櫃門。桌子上的化妝品全部凌亂的這裏一個那裏一個,地上全部都是女孩子的衣服首飾什麼的。只能說一句,夠狠的。

不過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除了一張床,一個小衣櫃、還有這麼個化妝用的桌子是不是太狼狽了。連衣服看起來也沒有幾件,地上還有一個打開的淺棕色的小方包。

「你們站門口不要動。」陳子謙已經熟練的帶上了白色的橡膠手套,不用說肯定有人來過了,就是有什麼東西肯定也被帶走了。能不動的東西,陳子謙盡量不會動,後續怕麻煩。眼神放在了垃圾桶里,撕碎的照片,手指一點點的捏出來拼湊起來。

三個人出現在視線里,用手機拍下照片。這是一張合影,看起來還是高中時代的,為什麼要撕碎了。陳子謙把照片對着任雪櫻道:「這兩個人認識嗎?」

「不認識。」任雪櫻搖頭,「她從來沒帶我見過她的朋友,還有男朋友什麼的。」

「你們不是朋友嗎?什麼時候認識的?」陳子謙又問。先是關上了門怕房東過來他們是有理說不清,他們不是有鑰匙就是非法侵入了。窗戶沒有被橇的痕迹,有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翻了一通走了。

陳子謙趴在地上看着地面模糊的痕迹,是踩亂的分不清的鞋印,男人的鞋印,看起來挺着急的。

「三個月前,我知道了她的存在。」任雪櫻低頭不說話了。

知道了存在,這個感覺挺熟悉的。陳子謙不以為然的接話:「可別告訴我什麼狸貓換太子,她是真正的富家千金,你是假的。又或者說,她是你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的姐妹,這件事。」

陳子謙說話從來都是由心,任雪櫻的臉色一變抬頭死盯着他。陳子謙看不見任雪櫻的表情,他也不關心,小浩也愣了,知道富貴人家私隱秘密比較多,可這麼丁是丁卯是卯的說。

對於哥哥的反應他不奇怪,對於說謊的人從來都是不客氣。在他看來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人活着有權知道該知道的,事後知道的後悔的人十個人中間起碼八個後悔。

不過對於任雪櫻畢竟是個女孩子,總感覺太欺負人了。

出乎意料的,任雪櫻的反應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從開始的瞪眼眼眶裏泛淚光。道:「跟你沒關係,我只要你找到她。」

哭,完了。陳小浩吞吞口水,已經準備好了女孩子大哭的準備。

陳子謙這麼剛起身就看到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馬上就要決堤,一個抬眼道:「行了,把你的這一套給我收起來,哭不要對着我。你沒有你感覺的跟她那麼好,不要讓我說的再清楚一點了,什麼都聽她說的你是聽話還是有私心只有你自己知道。」

陳小浩尷尬的抓頭髮,就知道。后看任雪櫻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發獃居然真的不敢哭了。

陳子謙淡淡看了一眼任雪櫻繼續在房間里轉來轉去,一張照片三個人,兩個還是男的,舉止親密最起碼三個人有一對是情侶關係。照片上那個位置總感覺挺眼熟,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是這個東西作用不大,畢竟這算起來都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就是情侶也可能會分手吧,那又為什麼撕毀了照片,難道說撕毀的不是照片。后看了一眼任雪櫻,難道跟她有關係?會有什麼樣的關係?

會是什麼打破了平衡?不過不管是什麼他們誰都可以是兇手,出現的所有人。包括那個孩子說的,那天晚上一前一後出現的兩個男人,可能是他們,也可能是另外的人。

「我問你,她有沒有親人朋友一類的人在襄城市?」陳子謙問道。說實在話他已經不抱希望了。

任雪櫻一愣,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代表沒有,還有什麼沒有注意到的。比如說他來找什麼東西?找什麼東西?真的全部都找過了,陳子謙把視線放在了那張老式木床上,這是拼接的。他記得,只手扣著邊,一點一點的往上扳。

陳小浩一愣跟過來看,隔板床。一本舊相冊包着報紙放置在哪裏,估計是認為不重要故意沒帶走的。

「你過來看看。」陳子謙喊了一聲,把相冊平鋪在床上,隨意翻開了一頁讓開給任雪櫻看。任雪櫻探著頭看,只是一眼嚇得跌坐在地上,眼淚不要錢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任雪櫻激動的大喊,起身一把打落了相冊,照片散落出來兩張。陳子謙撿起來放在眼前,一個小女孩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甜甜的笑着。旁邊還站了了一個女人,合照很少,好像隔時間挺長的拍一次。

而最近的就是那個微微近照,照片不多幾頁而已,而旁邊的男人從一開始就存在,現在依舊存在着。三個人的合照還是三個人,有時候愚蠢的只有相信的那個人。

「這不會是…」陳小浩瞪大了眼睛。任雪櫻突然搶過了陳子謙手裏的照片,沉着臉撞著門往外跑,看的陳小浩先反應過來道:「就這麼讓她走了,不會出事吧?」

「別忘了那些事情不該我們管,那是她的事。」陳子謙把餘下的照片收起來全部夾進相冊。

「哥。」陳小浩喊道。

「三天前微微不見了,任雪櫻他父親也是其中一個人,他…也同樣是嫌疑人之一,沒多大區別。他知道的只多不少,我們能見到他就容易的多了。」陳子謙說的面無表情。

「可任雪櫻怎麼辦,她這個可是雙重的背叛,咱們要不跟上去看看吧,正好你不是也想見見她父親,哥你覺得怎麼樣。」陳小浩說道。

「怎樣,不怎樣。燈下黑的人生,不過就是突然燈芯火光落地了,照到了那些原本存在沒看見的東西。這是她的命…跟我們沒有關係。」陳子謙對陳小浩說。都是普通人裝什麼聖人,他陳子謙只是拿錢辦事,事情了結,一拍兩散。

陳子謙指了指相冊,手指曲起敲了兩下,這裏面的東西才是他們要關心的。陳小浩一愣,他們的身上現在背着的東西更重要,李微微的命是什麼樣的誰也不知道。

「明白了,還不快走。給任雪櫻發短訊,查還是不查,李微微的突破口就在她身上。別讓她瘋起來,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耽誤了時間把過失給我們。就算是不找,也一定要得到她的一句話。」陳子謙說。

這個結果聽起來很冷漠,不過…陳小浩無條件的相信陳子謙。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只能祈禱她沒有那麼恨李微微,找我們是真心的想找到她。」

陳子謙笑了笑,悄聲關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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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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