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跟著我

第二章:你跟著我

他話一說出口,在場的嘉賓全部愣住了。這個是那平日里肆無忌憚的荒誕王爺么?

太醫愣住了,裕太妃也愣住了,後面的太監宮女也愣住了,只是沒敢動。

許榮躍不管眾人的反應,直起身子,把僵住張院判按坐在凳子上,伸出右手:「有勞!」隨後對著門口跪著的眾人說道:「你們也起來吧!看著累!」

屁股落板凳都沒緩過來的張院判,張了張嘴,轉向裕太妃,這個是啥子事,我沒想坐啊,他硬按著的啊!順勢就想站起來。

裕太妃看了看許榮躍,轉向身後道:「你們也起來吧!」隨即又向張院判擺了個打住的手勢,「還請張院判費心了!」

門口跪著的眾身輕起,恭立一旁,頭永遠是低著的。

張院判見此景也不再口舌,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一手捋著鬍子,一手搭著許榮躍的右手,時不時地觀察許榮躍的面色,示意許榮躍張嘴伸舌頭。這架勢可和現代里那些大醫院的專家可大不相同,不像有個頭疼腦熱卻問也不懶得問清直接叫你去驗血的主治醫師,這可是把望聞問切發揮了個遍啊。

接著張院判轉向許榮躍問道:「王爺可否感到身體有其它恙處?」

就算在夢裡,那也得看病,因為疼啊!許榮躍一臉認真的回到:「額頭有點疼,另外,兩腿有點疼!」

張院判:「方才我替王爺把了脈,只覺脈象浮緊,應是傷了風寒,待老臣開服驅寒的葯,便無大礙!那額處,只是擦傷,破了皮,見不了水,敷上紅花,幾日便去。至於腿處,老臣得要摸骨查證,以防~~」

「那不必了!」許榮躍連忙打斷張院判,開玩笑,摸雞雞,你當時三歲小孩,想摸就摸啊!從前可沒少摔跟頭,這個痛感應是被人踹了一腳,那去額頭破皮的葯想想也行。

「可~~」張院判還想再說點什麼,許榮躍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心裡有數!」

「謝過張院判了!」說完轉向一臉急切的婦人,「兒臣並未感到有何不適,許是受了些風寒,過幾日變好!母妃不必擔心!」這些稱謂是怎麼冒出來的,許榮躍已經不想知道了,張口就來,似乎他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很久,只是腦袋著了地,失憶了。

裕太妃:「那就有勞張院判了!」這是客套話,也是逐客令,張老爺哪裡聽不出來。一個利索的起身,向裕太妃拜過:「老臣這就下去開藥!」

距離裕太妃最近的那個丫鬟側過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待張院判出去便緊隨其後。

張院判一走,裕太妃便立刻屏退身後的傭人。關切地盯著許榮躍,盯得這個一米八的漢子頭皮發麻。

許榮躍需要時間去理一理現在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有點身心疲憊。於是,打起了圓場:「母妃,我現在感覺身體很好!沒有什麼不適,母妃不必擔心,兒臣只需要休息幾天便可!還請母妃寬心!」

這話可說的那叫一個懂事啊!裕太妃,尋思著,這孩子怎麼和平時不一樣了,往日里可沒這麼明白事理啊!是不是把腦子給撞壞了,那可如何是好啊!順帶就要擼許大爺的腦袋。

這是腦袋,是頭,不是**,你老擼它,他沒快感的。

許榮躍挪開裕太妃的手,「母妃放心!兒臣的腦袋沒壞!兒臣不是好好的么?母妃回去吧!有丫鬟在這裡就好了,讓母妃費心了一天,兒臣過意不去!「

這孩子轉性了?比往日可懂事多了,那可好啊!想著先讓他好好休息,明日再來也無妨,托著許榮躍的手叮囑道:「你好好休息,明日里額娘再來看你,若是有什麼不舒服,可要第一時間告訴額娘!」許榮躍聽完認真的點了點頭。

裕太妃起身便要離去,末了,轉身向門外的宮女叮囑:「可要照顧好王爺!」

站在門口目送裕太妃離去,許榮躍吁了口氣,回身走向屋內,先前伺候他的姑娘也跟著走了進來。

許榮躍一屁股坐在紅木凳子上,他也不管這凳子貴不貴,自顧自的拎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滿滿的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他要理條思路,首先,額頭破了,擦傷,硬接觸,在室外的幾率比較大,因為自己收了風寒。醒來的時候,雖然衣服沒了,但是他明顯的聞到酒精味,從自己身上傳來的,期初沒注意,現在回憶起來,昨晚一定是喝了酒,跑到外面瘋,磕破了頭,現在是立秋,夜裡有點涼意,但是衣服穿得多,也不見得會著涼,另外,下體被人踹了一腳,有誰會無緣無故的踹一個王爺,還是命根子。這麼大的膽子,仇很深啊!殺父,還是奪妻,對方沒有殺自己,也沒有重傷,顯然不是積怨太深,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

他放下杯子,恭立在門口的宮女招了招手,示意女孩過來,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宮女:「奴婢不敢說。」

「那是誰最先發現的我?」

宮女:「是奴婢。」

「那你就把當時的樣子敘述給我聽!」順帶揉著印堂穴。

宮女搖了搖頭,顯然害怕,有人不讓她說。

許榮躍指了指身邊的凳子,示意女孩過來坐下。女孩搖了搖低著的頭,面色上卻無懼色,許榮躍看在眼裡,這女孩機靈的緊。

許榮躍:「你不是不敢,是不想。我猜你現在正在找脫身的辦法!」他押了口茶,慢條斯理的道哉。

女孩聞聲搖頭,一雙往鞋上看的大眼,充滿狡黠。

果然這個紫荊城裡能出氣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是么?你是唯一發現我的人,你不肯說話,說明當時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你是礙於某些人而不能說,不,不是不能說,是不能亂說!說明昨晚作為當事人的我一定幹了什麼不苟之事!說出來都嫌丟人。但是,你想想看,既然是不苟之事,你作為唯一發現我的人,現在還能站著聽我說話,只能說明,要料理你的人暫時還沒騰出手來,我醒了,我站起來,下面該躺下的人就是你了。」說完。許榮躍意味深長的盯著女孩,那貓盯著老鼠的眼神使得女孩渾身寒顫。

這姑娘顯然聰明的咧,這個時候顯然是要下跪認慫啊!但是老許打斷了她,下跪,對待原尊還行,對自己,可不行。

「你很聰明!你是被人刻意安排在這兒的!外面有御前侍衛,這裡是靠近內院,正常不會有侍衛。但是,現在有了,明著是便於照顧我,暗地裡是盯你的!免得從你嘴裡傳出去什麼不好的事!」女孩要開口說話,顯得有些急,許榮躍再次搖手,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像燒水一樣,水沒燒開,怎麼沸騰呢?話沒說開,你怎麼會跟我講真話呢,說完理,接下來就是情,不給你的顏色,你張不開嘴。

「我猜接下來要料理你的人想必是裕太妃了,母妃年紀大了,又是先皇遺孀,整日吃齋念佛,明心明德,這點嚴德斷然不會讓你壞了,倘若不是裕太妃,那就是皇上,劣風入不得深巷。所以,接下來的你輕則關進慎刑司,重則小命不保,恐怕還要連帶家人啊!」許榮躍刻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音量。

女孩的臉上露出了疑色,鼓了鼓嘴,許榮躍看在眼裡煞是可愛,「我可以幫你,但是作為回報,你得告訴我實情!」

宮女抬起頭看著許榮躍,一雙大眼睛看的出奇,嘟著嘴,顯然不太相信這位和親王的人品。

許榮躍看著她的表情,笑道:「你倒是機靈,我要是有不軌,需要和你廢這麼多唾沫,直接叫人不省事么?你一個宮女,我向皇上開口,你覺得我會要不到么?」

不軌,你昨晚乾的就是不軌的事,女孩尋思著,要不要說吧,索性賭一把,這倒是脫身最捷徑的法子。

看到女孩準備開口了,許榮躍再次指了指身邊的凳子,你又不是學生,我又不是老師,站著說話聽著都累,而且這種氣氛讓他異常的壓抑。

女孩猶豫了下,還是坐了下來。許榮躍,另拿起一個杯子,倒滿水,放到女孩邊上,顯然,他要聽的東西必須是詳細的,真實的。

女孩一坐下便開口了:「回王爺的話,昨晚奴婢發現您的時候,你正處於御花園裡,而且~~」她邊說邊觀察者許榮躍的神色,以致到了後面吞吞吐吐。

「而且衣衫不整,頭破血流,身體蜷曲,雙腿緊閉,死了般的躺在地上,對不對?」許榮躍見這姑娘說話吞吞吐吐的,變替她答了。他要的只是猜想的肯定,這種狗血的劇情明擺的,也用不著別人說,但是作為一個宗室的親王,他還是有些疑慮,弘晝荒唐,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膿包吧。

女孩瞪著那雙大眼,精緻的臉蛋顯得有些吃驚,「您都記得啊!」

看著她的反應許榮躍心裡便有了數,這回女孩是盯著他看的,距離又近,他仔細打量著這個姑娘,個頭不高,一雙瞪大的鳳眼,猶如精緻雕琢的臉蛋,可是個美人,奇怪的是臉上怎麼油膩膩的呢?

就這樣小眼瞪大眼的兩人相互對視著,突然間有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妥,兩人迅速分開,女孩想要的是快速起身,和這位不軌的親王拉開距離。

看到女孩要起身,許榮躍不知為何感到有點煩躁,他皺著眉頭把女孩又拉回凳子上,拉住女孩的手倒是松不得,不知道為何,這樣的感覺讓他感覺到心安。

許榮躍也顧不得女孩的反應,低頭沉思,現在他醒了,作為一個已經成年的親王,他沒有理由再在宮裡呆著,另外,現在應該跪倒皇帝大哥的案前,死死抱住皇帝的大腿,苦苦哀求饒命。更要命的是,他要把這個女孩帶走,不然這姑娘估計過不得今晚。硬著頭皮也要上,他要在宮門下鑰前帶女孩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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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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