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危機四伏

馬小青邊開車邊例行公務向兩人介紹了羿部的來歷以及現世行者相關的信息，這一些馬小青早就告訴張予言了，純粹是為了告訴孫齊天而再說一遍。

孫齊天聽得一愣一愣的，邊聽邊懊惱，早知道羿部實力這麼強，他就不這麼高調出場了，以至於被人教訓得頭破血流。

「卧槽，照你這麼說，我們還就得老老實實給羿部打工了！」

馬小青糾正到：「也不算打工，妖怪要破壞大家好不容易維持的穩定生活，和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你們之前生活安穩所以沒有察覺到這個世界的暗流。正因為在平常人看不見的地方有許多前輩拋頭顱灑熱血，才有大部分人的太平盛世。」

孫齊天若有所思，馬小青猜到孫齊天再想什麼，繼續說道：「不要認為你們這些能進入叢林的幸運兒就能置身事外，相反，你們可能比我們更需要與這些妖怪鬥爭。」

孫齊天被看破了心事，反駁道：「我們這些人進了叢林，回家就當是放假了，一年也沒個幾回，妖怪再怎麼鬧也不會對我們有多大影響吧。你說的那個什麼妖怪會反饋給巨獸力量，以我在叢林的經驗，只要小心點，不自己作死，那些個巨獸再強也不會針對我呀。」

馬小青搖搖頭，說道：「你們目前接觸的只是很表象的，之所以你們再叢林還能好運地活下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強大的叢林人同胞在戰鬥在你們沒接觸到的地方。你有想過為什麼叢林巨獸的智慧都還行，卻沒有像其他智慧種族一樣聯合起來嗎？」

張予言聽到這也倒吸一口涼氣，說：「你是說，我們接觸到的只是巨獸里的散兵驍勇，可能有高度組織化的巨獸大軍存在。」

「不是可能，是確實存在，那些極度強大的巨獸一般都會坐擁數量龐大的巨獸大軍，像蝗蟲一下掃蕩著叢林，所過之處，所有智慧種族都是他們的口糧，當然包括你們這些進入叢林的人。並且，這些力量同樣也影響着現實，在暗處，妖怪也根據力量來源不同而有着各自的陣營。如果不是因為強大巨獸之間也不是那麼和睦，整個叢林早就被巨獸吞噬殆盡了。」馬小青目視着前方山路，邊開車邊說道。

孫齊天咽了一口口水，並不強大的怪獸他也殺額不少，但是單隻巨獸對他來說已經是不能想像的強大了。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巨獸，但也從同伴口中聽起過叢林巨獸的強悍。一隻普通巨獸，往往就要幾個小隊用生命代價去獵殺。這樣強大的存在，如果擰成一股繩，成群結隊出現，除非叢林人的數量多到巨獸的十幾倍，不然絕對是一邊倒的屠殺。

「那些有組織的巨獸在哪？」張予言問道。

「這些巨獸一般守着固定的領地，只是會周期性地外出掃蕩，他們都在叢林的中部地區，你們這些剛進入叢林的新人，一般都在叢林的邊緣地帶。」馬小青回答。

「你不是說這些巨獸侵略性很強嗎，為什麼他們不殺出來。」孫齊天問道。

「這就要看你們叢林人，當然，不是現在的你們，當你們足夠強大的時候，就自然會接觸到叢林人真正核心的力量了。你們在叢林是不是從來沒見過人類的聚居地？」馬小青提了提車速，回答道。

張予言點點頭說道：「聽其他叢林人說過，叢林的環境不適合聚居，不過這一點我一直覺得疑惑。」

馬小青回答：「叢林的邊緣地帶確實沒有聚居必要，因為那裏都是像你們這樣還很弱小的叢林人，也沒有什麼太強大的巨獸，所以生存壓力沒有強到需要依靠集體的力量才能存活，反而是分散下更有利於你們去獲得更多歷練的機會。所以用小隊的形式生活是比較合理的，但是在叢林中部，強大的巨獸時刻威脅著，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力量難以抗衡，只能依靠大家的力量。所以，在叢林中部才有叢林人的聚集地。也正是這些在聚集地生活的戰士的努力戰鬥，才保證了每一次巨獸的擴張都失敗了，也保護了處在邊界的你們這些新人。」

「既然有人在前面頂着，我們好好在後面猥瑣發育，無敵了再出山不就行了唄。」孫齊天似乎看到了一條安全的發展之道。

「沒用的，首先，當你們的力量提升到一定程度后，只有更靠近中心才有繼續進入歷練世界提升自己的機會。你們也會發現，想必你們自己也會有所發現。你們能從巨獸身上獲得的資源並不是無限的，隨着你們的變強，邊緣巨獸已經難以滿足你們成長的需求了。當然，你們可能會想着不成長就好了。但是叢林可不會那麼好心，你們這些人，在一定時間后，或者一定力量強度后，會被強制拉入一個主世界中，而巨獸也會進入這個世界，在那裏，唯有戰勝對手才能活下來。所以不管你們想不想，你們註定會與強大的巨獸正面衝突。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如果你們提升的不夠快，只會死在那個世界中。」馬小青補充道。

孫齊天神色複雜，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巨大的生死壓力讓他回想起了死去的同伴這一刻他高度緊張起來，原來表象的安逸都是騙人的，內在更大的危機正在悄悄醞釀。

孫齊天不禁罵道：「這叢林是想玩死我們啊！」

張予言接話道：「叢林並沒有那麼惡趣味，相反，我覺得它在拯救人類。」

「沒錯，雖然我們並不知道叢林的來歷，但是經過歷代前輩的推理，叢林確實是在拯救我們。如果沒有叢林，等到那些巨獸衝出叢林，就會抓住機會來到現世，然後吞噬這個世界。而叢林，召集你們這些叢林人，然後不斷地培養你們強化你們，甚至以生死作為動力，實際上是要維持人類與叢林巨獸的平衡儘可能地把他們的力量消耗掉，讓他們沒有機會對外擴張。雖然練兵的過程很殘忍，你們可能隨時都會死亡，甚至你們想躲起來都沒辦法但現實是如果不這麼殘忍，羸弱的人類即使接受空間的饋贈，突然間擁有強大的力量，也難以運用自如，更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有覺悟為了種族去和巨獸作鬥爭。」馬小青嘆了口氣，似乎也為這不得已的殘忍感到無可奈何。

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如果沒有叢林空間的強制規則，恐怕很難把有限的力量用到去狙擊巨獸上去，雖然覺得這種犧牲對於他們這些不明原因就被徵召的叢林人來說太不公平了，但張予言也能理解其中的緣由。

孫齊天愣愣地坐在位置上，好一會兒才露出一臉苦笑，搖了搖頭，目光也堅定起來，「去他娘的叢林，不管原因是什麼，老子只要干翻那些巨獸，好好活下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