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物件的來源
同一時間,安陽鎮寧府。
假裝將寧聽雨的屍首停放了一天後,便將那副棺木埋在了深山老林里,寧德對外放話道:小女蒙羞,服毒自盡,念她未嫁,又是女兒身,且不得進入寧家祖墳。
實則,棺木無任何東西,就連那一絲一縷都不曾放進去,更別說那逆女的屍首躺在裡面了。
寧德回到家中,冷聲開口道:「既已按你的法子辦事,就將它按住咯!別在給我惹來其他麻煩。」
「呵!麻煩?」吳氏一身紅衣,臉色冷淡,喝了口茶水后,抬手指著那高高在上的寧德道:「我還沒嫌你給我惹來這多麻煩呢!哼!你把那女人的女兒放在府里,我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就想要她嫁到墨家去,墨家家大業大,她嫁過去還能委屈她不成。」
「呵~」寧德氣的一揮衣袖,起身摔了茶杯,冷聲戾氣的離開了廳堂。
「有那脾氣摔杯,就沒有勇氣給我一句解釋嗎?懦夫!」吳氏冷冷呵道,起身看那寧德離去的背影,冷笑道,想著寧聽雨的母親也都被她解決了,本想著留那賤人的女兒一命,既然不嫁,那就去死。
可她沒想到的是,當她再次遇見了換了芯子的寧聽雨時,就已嚇得瘋瘋癲癲的了。
安陽城同富客棧獨院內
蕭兒拿著由細棉布布條製作的紫紅色暴力熊玩偶,高高興興的站在了古菱面前,笑道:「小姐,這些真能吸引那些人嗎?」
「你拿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古菱將最後一個靛藍色暴力熊完成,放在了桌上擺放著。
這些細棉布質量不錯,且買來的細棉布,四匹共做了二十五個十五厘米高的玩偶,很是精緻。
想了一會兒,道:「你拿去買布的這家布莊,和他們做一筆生意。」
「小姐?」蕭兒停頓,便將手裡的暴力熊放在桌上,向古菱福了一禮,道:「小姐不出面嗎?」
「唉!」古菱想到自己的身體,嘆道:「如今我這模樣不適見人,你替我去吧!相信你!」
「是,小姐。」
蕭兒福身退下,就到前廳和那掌柜的借了個菜籃子,回到獨院內,將那二十五個玩偶放在菜籃里,拿來沒用過的玫紅色帕子蓋住。
古菱將那字字句句的,附在蕭兒耳邊,一字一句的道了個明白,又叫了蕭兒重複一遍,這才揮手讓她去那布莊。
成敗得失就看這一次了,這副身子還能不能挺過去,可是等著這次的救濟金了。
凩家布莊內,蕭兒提著菜籃,坦然自若的走進布莊,見到了那名老者,正坐在水曲柳木製作的實木凳子上,趴在那八仙桌上,竟沒有一絲儀態的打起了盹,邊上的那位小廝也撐著下巴,不知是不是閉目養神了。
輕聲咳了,說道:「這布莊是快歇業了不成?」
那老者醒來,揉著惺忪的眼,抬眼看了眼前這位姑娘,甚是熟悉,見了她身上的棉布面料,這才起身,縷了下巴的鬍鬚道:「姑娘需要什麼樣式的布料?」
「我不買布,是來和你做筆生意的,可你這裡人煙稀少,你身為掌柜的,都帶頭打起盹來,這生意自是好不了那裡去,我看啊!我還是去別家吧!」蕭兒說著,邊抬腳向外移走。
「別,」聽到了生意二字,老者挽留了蕭兒,說道:「小姑娘別是瞎說,我這裡生意好的很,我和這小廝是忙累了,這才歇著的。」
「噢!」蕭兒故意拉長語氣,道:「既如此,那我這生意還做嗎?」
「你且說說,是何生意?」老者朝那小廝揮手,示意他去泡壺好茶,招待這位貴客。
如今這布莊生意黯淡,現在只好等公子回來打理,若是這交易能成,豈不是給這布莊又帶來更大的利益嗎?
蕭兒坐下,將那菜籃放在八仙桌上,將蓋著的棉布拿下來,拿了一個玫紅色暴力熊遞去給那老者,道:「這是你家的布做出來的,你瞧瞧,這物件值多少銀兩?」
「這……」老者拿著從沒見過的物件,仔細的看了,竟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工藝,能將這棉布做成這精緻高端的物件,笑道:「這一個估摸著能提到二十兩。」
「那好,我這有二十五,你要嗎?」蕭兒端著那小廝遞來的茶還沒喝,就又放下,回了那老者,道:「一個三十兩。」
「這……」老者心驚肉跳,三十兩,比他預期的還要高出十兩,倒是出了身冷汗,卻是不想失去這筆交易,那大公子未時中就能趕到,不如先答應下來,公子來了,再做打算。「好,這些玩偶我買下了,只是,若賣完了,我上哪裡去找你購這物件?」
「別急,」蕭兒起身打量了這布莊,回頭看了老者一眼,道:「我家小姐會將這製作法子賣給你們,只是……」
「你說!」老者被這驚奇的物件吸引,恨不得就將這法子賣下來,可又不自作主張。
蕭兒反問道:「你能做主嗎?」
「小老兒不能」,老者嘆道,「但東家公子今日未時中能趕到安陽城,待明日,定會給姑娘一個答覆。」
「好,」蕭兒滿意笑道:「你且告訴你家公子,這個製作法子,五千兩,不買斷。」
「小老兒會告訴東家的。」老者笑道:「這二十五個新型物件,我能做主買下,只是請問姑娘,如何將這全權賣出去呢?」
「你在門口掛個牌子,寫到:本店新貨,新型暴力熊娃娃,僅二十五個,先到先得。」
「多謝姑娘提點,那明日,在哪裡能再見到姑娘,」老者將銀兩遞給了這姑娘,將那些娃娃似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
「等你與你家公子談妥后,明日午時,我在同富客棧前廳等著。」
蕭兒拿著七百多兩銀子,和那老者告辭,趁著天色未暗,去給小姐買些胭脂水粉,和銅鏡了。
老者看著那姑娘離開的背影,暗自笑道:「將寫好的牌子掛出去,一個暴力熊娃娃六十兩。留下一個來,待會兒拿給公子看。」
「是,掌柜的。」
小廝將那牌子掛出去后,沒多久便引來好些富家小姐子弟,見著那新奇的玩偶,一句話不說,直接掏銀子,來晚了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瞅著那些拿著這新物件的小姐子弟們了。
又去問了掌柜的,這物件何時還有。
老者竟沒想到這新物件如此好買,便笑道:「過兩日,就有了。」
蕭兒買來胭脂水粉,銅鏡,又給小姐買了些點心,這才回了同富客棧。
見了古菱后,便將發生的那一切告訴了古菱,笑道:「小姐,當時奴婢可緊張了,我以為那掌柜的不願要這生意呢?」
說完將那七百兩銀子,推到了古菱面前,說道:「那老者沒有銀票,便給了這五十兩的銀子。」
「嗯!」古菱笑的開心,拿了蕭兒買胭脂水粉找來的零散的銀兩,給了五兩銀子,「這是給你的,拿去買些喜歡的物件。」
「謝小姐,」蕭兒接過銀兩,福了一禮,又道:「小姐要吃些什麼,我去后廚做些來。」
「還是白粥吧!」這副身子太虛弱,不適合吃那些大油大膩的食物。
「是,小姐。」
蕭兒福身,出了獨院,去了后廚,和那師傅說了聲后,那師傅給了她一個灶台,讓她自己做了。
古菱將那幾百兩銀子放進茅草屋內的發現的保險柜里,這才回到床上躺著,閉目養神了。
那老者在鋪子里等不住,只好將那留下來的玫紅色暴力熊放進了檀木盒子里,趕了馬車,前往城門口等著。
凩易等人快到城門時,便將速度慢了些,那三人趕上來,騎馬並排慢步著。
羽一葉道:「今晚去那歇息啊?」
孔明白玉道:「同富客棧是安陽城內最大最寬敞的客棧酒樓,雖說名字土氣了些,還是可住的。」
「呵!」卜子鶴笑道:「孔明老哥,這是犯了酒癮吧!我可聽說那同富客棧酒樓,有那上好的女兒紅喲!」
「好你個子鶴,敢取笑我了。」孔明白玉笑道。
凩易一路趕來,一直都是聽著這幾人打笑鬧騰,又是回到了以前的風趣幽默的場景了。
離城門近時,一輛馬車上的帆揚上的凩家布莊引起他的注意,跳下馬背,牽著馬兒往那馬車走去,一名老者抱著個檀木盒子,在車轅上坐著。
老者也見到一位黑衣公子朝他走來,看那眉目,和那凩離很是相像,便就下了馬車,抱著那檀木盒子,往那牽著馬兒的公子走去。
待看見了那公子,上前福身問道:「敢問公子,可是凩易凩大將軍?」
「是我。」凩易淡然回了,又道:「你是?」
「小老兒是凩家布莊的掌柜,」老者又行了一禮,道:「有要事和您商議。」
「這裡不適商談,」凩易想起那幾位剛剛的談話,道:「去同富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