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西南之禍
貪魔跟著先鋒隊的腳步,在下午時分在穆爾薩草原的方向一路跟來,終於找到了鐵木的駐紮營地。
大概的探知了他們的情況,二話不說,直接大兵壓境,壓上所有的武者,全部一股腦的殺了過去。
因為這大西部,所有的武者都喜歡錘鍊肉身,修為參差不齊,很多都是屬於暗勁或者化境。
鐵木向金剛門,求取支援的時候,不料貪魔已經殺到,只能硬著頭皮,組織剩餘的千人武者。
展開了殊死大戰,雙方人數差距不大,修為各異,你來我往兵刃相接。
騎兵飛馳,掠過一處就帶走一片生命,蓄力待發的萬箭沖入雲霄,向著金剛門武者所處之地,大規模的密集落下。
鮮血橫流,伏屍堆積,戰火焚燒,兵器碰撞之聲,慘絕人寰的嘶叫聲纏繞耳畔。
烏雲在天際嘶鳴著劃破雷電,血紅色的腥味,彌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鬧的而又坑窪不平的草地。
還有那破損的營地篷帳之上,剛剛消散的哀鳴和劍影又在風中綻開,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
濃重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此刻,雙方的余兵都已隕半,兩邊陣前對峙著的頭領疲憊而決絕。
百鍊山門下的勢力,和萬毒門的附屬勢力,慘烈的大戰,已是血流成河的慘烈和劫難。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刺眼的黃光夾雜著一抹驚心的緋紅,一如那戰場上千人的赤血,妖嬈,而又美艷。
兵刃隨意的丟棄在地上,血肆無忌憚的流淌,四周屍橫遍野。
只見敵軍陣中漸漸分開出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一錦衣紫袍的少年騎著一匹黑馬緩緩走來。
他眉宇間隱藏著不可抗拒的霸氣,彎月大刀倒拖在地,劃出一道深深的溝痕。
雖然臉上帶笑,卻看不出他的眼中有半點笑意,反而是帶著逼人的凜冽銳氣,直直的望了過來。
「白荒,沒想到連你都派來了,金剛門的手筆真是大呀!」,貪魔看著紫袍少年說道。
白荒將彎月大刀提起,嘆了口氣,滿眼之中無可奈何。
「貪魔,念在我們師出同門的份上,你們今天撤走吧,我也不想為難你們」。
「呵呵,巴薩,整合人員全軍撤退,金剛門的後援可能要來了,我們的援軍還不見身影,先回去復命再說」。
貪魔看著自己旁邊負傷的副將,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大人,我立刻去辦」,巴薩咬了咬牙,捂住胸口的傷勢,強硬的說道。
看著巴薩的身影,與其他受傷的武者,貪魔將巴薩叫住,把身上所有的丹藥瓶子扔給他說道。
「慢著,先拿著下去療傷,剩下的分給兄弟們,目前我身上也只有這麼多了」。
「是」。
白荒看著這一幕,似乎回憶起了當年之事,都是造化弄人,人在世間總敵不過權財兩字。
「貪魔,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變,對自己的部下依然這麼好,既然如此,當年你為何要帶人棄門而出」。
「人各有志,各奔東西罷了,如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想大家最好互不相見,各自安善為上舉」。
「我只是一介俗人而已,不過於在權財之間玩弄,與你這個天才差之甚遠,比不得你們高清亮潔,自詡高尚」。
貪魔把玩著手中的戒指,笑眯眯的看著白荒,顯現著自嘲的口吻。
白荒眼中儘是挽留之色,亦為感染與獲得貪魔的回意。
「你何必至此呢,當年若不是我閉關,不知其事,我一定幫你力爭到底,如今你連我都不信了嗎?」。
「不是不信,而是沒有必要再回去,如今我感覺也挺不錯的,在戰神殿我隸屬於二等戰帥,手掌奇兵」。
「終有一日,我會成為戰神殿真正的戰神,將它執掌手中,緊緊的握著」,貪魔癲狂的笑著,狂野之心顯而易見。
白荒露出一抹失色之意,實在不知貪魔會變成如今這樣,難道當年之事就如此重要嗎?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也不多說了,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盡可拿著我給你的信物來找我」。
「今日之戰,兩邦暫停,雙方高層決議之後再定其行,現撤兵返程」。
因為金剛門突然直接調轉兵力,直擊戰神殿,最後兩方相互協商,做出讓步。
大戰可緩,商議之後再下定論,駐軍之事若無交代,定而不能無之。
…………
如今不只是西南發生了如此大的規模戰事,別的武道勢力雖不及如此但也隨波逐流,暗地裡波濤洶湧,各懷鬼胎,舉意不明。
雖然整個華夏有七大武道勢力鎮壓,但是附屬勢力或者是獨苗自起,還有不在少數亦正亦邪的勢力依然是個大患。
水清則無魚,不是所有的武道勢力把自己的態度表在明面上,當然,這七大頂尖勢力,不可能直接沒有任何理由開戰。
除了臨安武盟的這個統一,這是由蒼穹門高層發言所支持,合理又合情。
就像一個池塘有很多條大魚,其中的魚苗還有蝦米,難道都等著被吃掉不成?
總有幾個個頭比較大的蝦米隱藏的比較好,不斷的蠶食吞併其他的食物,然後喧賓奪主。
不管是大自然,還是人類生存,都皆是如此,萬物生靈誰願做那一個被分食吞噬的魚肉。
因為內陸,管控嚴格,無人隨意冒頭,因為他們都知道,誰蹦噠得越歡死的越快。
正所謂樹秀於林風必摧,槍打出頭的鳥,雷劈冒尖的樹,車撞碰瓷兒的人……。
其中還有隱逸的門派,像一些道門,邪修都不怎麼冒頭,孰不知不知道的是。
那些唯恐天下不亂,腥風洗牌之人何其多,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
以為那些隱逸的勢力,就如此而存,華夏各地在最近一段時間,各種怪事兒接二連三,如雨後春筍一般拔苗而起。
一些邪修末派,更是如兇猛的洪水一般席捲著,不斷的在民間,籠絡眾人,妖言惑眾,蠱惑人心。
甚至還建立了不少根據地,欲意何為不得知,反正有當局處理,只要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便罷。
只要這些人還長著腦子,就絕對不敢太猖狂,因為如今已經不是他們的舞台,武道鶴門眾派獨大。
就算再牛逼,也不敢和國家當局正面剛,一旦威脅到社會治理紊亂,分分鐘就會被拉出去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