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上陣父子兵

「父皇，咱們的人是不是危險了？」朱慈炯看到明軍已經被包圍，非常擔心地問。

「嘿嘿，不光不危險，而且還有便宜可占。」朱由檢倒是滿臉喜悅。

「明明是我軍已經被包圍了嘛！」朱慈炯想不通。

是被包圍了，而且還是被分割包圍成了三大圓圈，這三個圓圈彼此還相距很遠，難以相救。如果這是傳統的冷兵器對決，被包圍的一方可以說很難翻身。

「你再仔細看看。」朱由檢指導著朱慈炯怎麼看戰事發展。

「嗖嗖嗖！」准葛兒的騎兵不斷地朝圓圈射箭，而包圍圈中的明軍的確不斷地手上，可是有句話叫「輕傷不下火線」，說到底他們受得都不是致命傷。

「砰砰砰！」反過來，明軍對敵軍也是不斷射擊，頻率比弓箭的射速不相上下。但是子彈的穿透力又遠又深，加上敵人密集的陣型，幾乎是彈無虛發。

不管是騎手還是戰馬，受到子彈的傷害之後都受傷不輕，最裡面的准葛兒騎兵紛紛倒地。只要是到底的，無論是人還是戰馬，都再也起不來了。或許他們受傷時還有救，可是他們的同伴在移動時把他們給消滅了。

從優勢變成平衡也就是半柱香的時間，當那些最勇猛的騎兵被收割掉生命之後，葛爾丹的手下已經無人再敢靠得太近了。靠近就意味著丟命，那一地的屍體就是證明。但是他們依然還在喪命，子彈終究比弓箭打得遠。

而明軍這邊的傷亡已經越來越低了。

「父皇，咱們佔了上風了。難道你會算？」朱慈炯第一次看打仗，興奮地大叫。

「朕不會掐算，朕只知道李定國是個天才，不會犯低級錯誤。朕相信他！」朱由檢驕傲地說。

恰好王承恩正好把這句話聽進了耳朵里，他眼神有一絲玩味一閃而過。

「滴滴噠滴噠滴噠噠......」一陣軍號從明軍最大的一個軍陣中心傳出，緊接著其他兩個軍陣也響起了軍號。

「擴！擴！擴！」隨著最外圍穿甲胄的明軍騎手三聲齊喝，明軍的圓圈開始向外擴展。一陣馬蹄聲后，圓圈變得越來越大，而包圍他們的准葛兒騎兵們又是一圈屍體倒在草地上。

別看包圍的一方是優勢，可是當包圍圈鬆動了、開始後撤了，所有的人都明白出了什麼事，這是包圍圈要垮的徵兆。

葛爾丹這會看懂了，他的那一絲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快撤！」遇到事情，葛爾丹從不含糊，他一瞅不對勁，帶著一隊親衛扭頭就跑。

「葛爾丹跑啦！」也不知誰吼了一嗓子，所有的准葛兒騎兵們都看到了正在逃跑的一隊人馬，哪裡還有心思圍攻明軍，他們全都慌不擇路地到處亂竄。

「殺！」這個時候明軍又一次吹響了衝鋒號，三個圓圈成放射性衝擊，像炸裂的原子彈一樣。

「父皇......」朱慈炯哀求地看著朱由檢。

「如你願，我們也殺出去。」朱由檢樂了，摸摸朱慈炯的頭說。

朱由檢從來不落下撿便宜的好事，何況這還是白占的便宜。還沒等命令下達，朱慈炯就一馬當先地跑了出去，他哪裡知曉令行禁止的道理。可是這小子的馬已經馱了太重的電池，硬是跑不動，不管他怎麼抽打，還是沒跑過後面追來的護衛們。

這可把他急著了，如果所有人都衝到他的前面去了，殺敵的事哪還有他的份。

「你們給我留一個啊！求求你們了。」朱慈炯一臉搞笑的怪樣。

「三皇子儘管跟著我們後面，保證分你一個。」幾個侍衛故意大聲說道。

整個戰場全都亂了，到處都在打鬥，到處都在追擊，戰場已經擴大了好幾倍。朱慈烺從天空中看下去，已經看不全戰場的範圍了。

朱慈煥這邊進行的還是很順利的，本來他們就被有意放在了軍陣的中心，這一會正忙著抓已經投降的俘虜呢。而有一群好死不死的敵人，估計是找不到方向了，一頭撞向了南邊，正好和朱由檢他們碰了個正著。

朱由檢和王承恩肩並肩就沖了過去，正好跟對方廝殺起來。而雄風朱由檢不減當年，順手就刺穿了一名敵軍的胸膛；王承恩可就差遠了，勉強躲過一刀，爬在馬背上不停地喘氣。好在旁邊的護衛給力，保護著他們的安全。這一次與其說是殺敵，不如說是體驗了一把戰場的感覺。

朱慈炯終於撈到了一次機會，有一個敵軍被侍衛們故意漏了過來，這小子一看對方衝過來了，倒是嚇得閉上了眼睛，把手裡的竹竿伸出去老長。因為根本就沒有槍刺，那名敵軍就沒有躲避，由著竹竿挨著自己的身體。

「......」瞬間，對方整個人都抽搐起來，不一會就口吐白沫，一頭栽倒在馬下。

「我打贏辣！」朱慈炯只聽得噗通一聲，這才睜開了眼睛。

「父皇，咱們怎麼辦？就留在原地嗎？」朱慈炯覺得不過癮。

但是戰場已經擴大到沒邊了，大量的准葛兒騎兵還是朝西逃跑了，而兵敗如山倒，明軍也都追了過去。戰場倒是沒人管了，除了少量的明軍留下照看俘虜之外，就剩下皇帝這邊的一群人馬了。

「楞什麼，追啊！這裡有什麼好，臭烘烘的。」朱由檢看了一眼戰場，誰也不想待在這兒。

草原很大，戰場也很大，而追擊戰打得就更大了。

李岩很明白，如果現在不追，敵人逃出去就升天了。仗打到這個程度，就必須要把對方徹底搞死，不然留下就是後患。就比如那個時空中，康熙雖然打敗了葛爾丹，卻並沒有斬草除根，以至於最終給乾隆留下了麻煩。

何況這一戰明軍的馬力是佔了優勢的，准葛兒人的戰馬已經都累的不行了，而明軍居然還趁機換了一次坐騎。

「快！給所有戰馬降溫。」大皇子朱慈烺早已經從天下下來了，他也忙得不可開交。

「你們三兄弟都跟著朕，咱們父子一起去殺敵。」朱由檢走到三個便宜兒子面前，一臉興奮地呼喚。

於是乎，歷史上有了從沒出現的一幕，一面龍旗的後面，出現了三位皇子的戰旗，這隊人馬旌旗招展，浩浩蕩蕩地穿過了整個戰場，一路向西，更像是為皇家打出的廣告一樣，生恐所有人不知道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