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趕路

「大王，說的可是真的？」

韓信聽完，驚魂未定，好半時方才反應過來，依然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冒頓一皺眉，臉色凝重地說道：「此事在草原上廣為流傳，至於真實的情況，卻是難以查證！」

「這是為什麼呢？」秦步興也是一頭的疑惑。

「唉！」冒頓未曾回答，先是嘆了一口氣，「我聽說，東胡與我草原都曾經先後派出過數千人調查此事，可結果...」

「結果不盡人意？」秦步興插嘴道。

「何止不盡人意，簡直令人駭問！」

「莫非，那幾千人都出了事？」韓信也很想知道結果，匆忙問道。

「不錯。那幾千人回來的連百人都不足，回來的也都失了常，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只會說一個字，怕！」

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秦步興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反問道：「那以後，是否無人再去過？」

「莫說去，只是聽說都已嚇破了膽！」

「大王，這麼說，先生與宗翰此去恐是凶多吉少？」

「何止凶多吉少，只怕是九死一生！」

韓信聽完，猛地一拍大腿，叫道：「這都爾汗著實可恨，害不得大王，卻還要謀算先生！」

「我只恐都爾汗也是受人教唆，要不是我等早有準備，」說到這裡，冒頓的話鋒突然一轉，「對了，此事還望謝過先生！」

「謝我？」

秦步興又困惑起來，心想我確是想去救你，可是中途卻是被宗翰阻隔。

「先生，原來還不知！那都爾汗見我等個個英雄，卻是失了主意，滿心期盼著蠻多爾悍回營強援，卻沒想到」說到這裡，冒頓忽然大笑起來。

秦步興見他如此說，已明白了其中緣故，也跟著笑了起來。

韓信見二人都笑，唯有自己還蒙在鼓中，等他們都笑過勁頭，方說道：「二位莫要在折磨我，可否也說於我來聽聽？」

秦步興方要回答，卻又是忍不住一陣笑，那冒頓便回道：「那蠻多爾悍，卻是，卻是多了幾個腦袋！」

「多了幾個腦袋？」韓信更是困惑。

「此事卻是與我有關。白日里，我與蠻多爾悍卻是較量過，險勝！」秦步興止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呵呵呵！先生，果然不愧是先生！看來，這一日當真是兇險非常！」

「嗯！日後，韓先生也要多加小心！」

「對了，大王，我卻是要何時起身？」

「嗯。我與那都爾汗已經講定，恐怕明日就要起身，此去雖說多有兇險，還望先生一路謹慎。」

「那宗翰也是明日？」

冒頓點點頭，又說道：「那烏哈、莫旗達、隆多爾，邁哈等人，先生可任意挑選，本王絕不愛惜！」

秦步興聽他如此說，趕緊施了一禮，「大王言重，此去雖說是有些兇險，可是大王的安危之事卻也非同小可！」

韓信聽出他話中之意，關切的說道：「先生，莫非是要單人獨馬？這，這恐怕，萬分的不妥！」

秦步興很是感激他的關心，爽朗地一笑，「韓先生，那千餘的兵馬都無濟於事，只恐帶多了反而不美！只望，大王能送的一匹良馬，一張良弓即可！」

「哈哈，此事卻是容易！雖說是誰可先帶回信物，便是勝了，可先生也要謹記，安危方是本王最擔心的！」

「有勞大王牽挂，想此去少得二十來日，多則一月，我若生還，定當速歸！」

韓信見說著說著竟有了生死離別之意，又想起秦步興諸多的好處，臉色微帶悲愴之色，「先生，我在這裡等候你的消息！」

秦步興滿懷了心事，強做了歡顏，開玩笑道：「還望，先生日後富貴了，莫要不記得我！」

「先生，哪裡話！還望一路小心！」

「承您吉言！大王，如此，我便先行告辭。」

「先生應用之物，我自會安排妥當，只是還有的公幹，明早恐不能送行，還望一路珍重！」

一夜無話。

秦步興第二日早早醒來，也許是宿夜未眠，收拾好一切，簡單用些早飯，出得帳來。沒想到，帳外早已有一人牽馬等待多時，見秦步興迎面走來，忙上前招呼道：「請問，可是巴特雷勇士？」

秦步興打量來人，卻是不認識，微微一施禮，回道：「不錯！正是！」

那人確認了秦步興，微黃的臉上竟顯出一絲興奮，「勇士，我是察爾蘇和，卻是蘇哈爾部，受了冒頓大王邀請，專為您帶路！」

「哦！」秦步興內心涌過一股感激，忙謝道，「承蒙大王厚愛，有勞大哥辛苦！」

「勇士言重，這大哥卻是愧不敢當！我聽說您昨日敗了蠻多爾悍，如今又要勝那宗翰，能為您帶路，實在是榮幸之至。」

秦步興一陣苦笑，心說看來我也要名聞草原，成為他人口中的英雄了，想到這裡竟又有些激動，「對了，那宗翰卻也是有人帶路？」

問到這裡，查爾蘇和又是一陣得意，「勇士，那為宗翰帶路的卻正是我的親兄弟，察爾蘇達！」

世間之事竟能有如此之巧，秦步興也沒料道會是如此，急忙又問道：「那他們可曾上路？」

「我二人一同出來，只怕是他們已經出發，恐也未行多時！」

「好，好，好！即是如此，我們速速上馬，趕將上去！」

察爾蘇和以為他也崇拜宗翰，更是高興，將得弓馬、食糧，美酒等，還有一把精緻的短刀交於秦步興，二人這才上了馬，認定了方向，直追下去。

一路上，秦步興一言不發，竟是縱馬直趕了一個多時辰，卻是依然沒見到前方宗翰二人的身影，不由地更是焦躁。

「勇士，莫要再急趕了，也許他們還在後面！」

察爾蘇和察覺到了秦步興的意圖，發現馬兒已經跑得有些乏力，見已是落了將近一箭之地，趕緊在後面喊道。

秦步興一心向前趕，總以為他們在前面，聽他如此喊，這才如夢方醒，止了馬，回道：「也好，我們就在前面稍事休息一下吧！」

說話間，察爾蘇和已經來到了近前，二人放緩了馬，又行了數十步，方才下了馬，任馬兒在地上啃起青草來。

秦步興坐在草地上，取了美酒，讓了讓，那察爾蘇和謝過，自取了腰間水袋，二人各自飲了起來。

「勇士，我們一路疾行，仍未見他二人蹤影，想是反到了前面。不如，在此稍事休息，也等馬兒恢復了氣力，再行也是不遲！」

秦步興點點頭，竟是打了個哈欠，坐的還未多久，忽感覺有些瞌睡，便合了眼，準備小憩一會兒。

察爾蘇和見狀，悄悄起來，自覺地在四周負責起警戒起來，但等著秦步興一會兒醒來，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