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選拔（八）
「怎麼還是魚？」老者看著秦步興端著熱騰騰的魚上來，一臉的嫌棄，賭氣說道。
「什麼叫還是魚？」秦步興感覺滿是委屈，心說，「這都半個多月了，燒烤、清蒸、悶煮我都用上了，你居然還不滿意！更何況，這些天我只負責打工了，連個魚皮都沒吃上！」
秦步興忍著委屈，假裝歡顏，試探著問道：「老祖宗，那你還吃不吃？」
「不吃！端出去！」老者貌似發了火。
「得嘞！這下終於便宜我了！」秦步興心中高興，趕緊端了出去。
「乖孫子，在幹什麼呢？」老者在屋裡喊道。
「老祖宗，什麼事？」秦步興擦了擦嘴，跑進來回答道。
「我想吃魚，端上來吧！」老者改變了主意。
「祖宗啊，活祖宗啊！」秦步興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哎！你怎麼還站著呢？」老者見他沒有反應，似乎有些生氣。
「老祖宗，你真要吃魚？」秦步興忽然有了個壞主意。
「嗯!」老者點點頭。
不一會兒，秦步興端著一個空盤子上來了。
看著盤子里的空空，老者有些不解，問道：「魚呢？」
「魚在盤子里啊！」秦步興很認真的說道。
「我怎麼看不見啊！」老者揉了揉眼。
秦步興見奸計得逞，滿臉奸詐的說道，「或許飛了吧？」
「飛了？」
「對啊！」
「飛到哪裡去了？」
秦步興指指自己肚子，再也忍不住笑，說道：「也許在這裡！」
「哎呀！」秦步興一手抱頭，齜牙咧嘴叫道。
「沒大沒小！」老者縮回了手，裝作訓斥道。
一連相處了半個來月，秦步興和老者已經熟識，深知彼此的脾氣。
當下，秦步興討好似的走上前去，試探著問道：「老祖宗，要不我再給你抓兩條去？」
「不用了！我們商量一件事，好不好？」老者臉上轉了笑意。
秦步興看著老者的微笑，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樣，一會兒我們去抓兔子，好不好？那兔子…！」
秦步興咽了口口水，腦海里浮現出噴香誘人的兔肉，當下點了點頭。
大約半個多時辰之後，一片空地上。
「老祖宗，下手輕點！」秦步興捂著頭，蹲在地上。
「乖孫子，一炷香還沒點完呢！」老者一邊晃動竹竿，一邊指了指余香。
「老祖宗，你說抓兔子，可沒說讓我當兔子啊？」秦步興喊冤道。
「可是，剛才你不是答應了？」老者狡辯道。
秦步興知道中了計，知道反駁也沒有什麼用，反正自己是坑在了老頭手裡。
當下，又走進圓圈內，隨著竹竿左右，上下舞動起來。
好不容易，那根香燃盡了，秦步興才脫離了苦海。
老者慢慢走過來，笑呵呵說道：「一共抓了500次兔子，抓到了500隻！」
秦步興聽著這輝煌的戰績，有點咬牙切齒。
歇息夠了，秦步興忽然想起一個壞主意。
於是，走到老者身邊，掄起雙拳，不輕不重的捶打著後背，討好的說道：「老祖宗，一會兒咱們換換行不？」
老者回頭看了看他，好像沒有看出他的真實意圖，笑呵呵地說道：「可以到是可以，不過你要是抓不到，我就罰你明天中午沒有飯吃！」
「成！」秦步興差點跳起來。
拿著竹竿，秦步興感覺就像拿到了一把刀，心說：「蒼天有眼啊，我今天終於可以出一出這些天來的惡氣了！」
老者穩穩噹噹得站在內圈邊緣，一擺手，示意秦步興開始。
秦步興假裝客氣的說了句，「老祖宗，你可留神，莫閃了腰！」
說完，拿起竹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口氣就捅了個九九八十一。
不可思議的是，老者好像提前知道竹竿要點哪裡似的，微微一動身形，就輕易地化解了危機。
秦步興揉了揉眼睛，心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可能就點不上呢？」
又是一發狠，三百餘下就捅了出去。
只可惜的是命中率，創下了最好記錄，一般人是破不得的：零！
眼看著盞茶時間已經過去，老頭沒怎麼樣，秦步興已經抬不起了手臂。
「還玩不玩？」老者笑嘻嘻地對著躺在地上不起的秦步興說道，「乖孫子，眼要快，腦子也要跟上！」
聽著這諷刺的話語，秦步興一時發了狠，說道：「玩！」
三天後。
「乖孫子，你這些天去了哪裡，也不來給老祖宗請安？」老者看著由遠及近的秦步興，率先發難。
秦步興偷偷瞪了他一眼，上去請了安，說道：「老祖宗，我們繼續！」
半月後。
「去把竹竿短上三尺，圓圈相應也短上三尺！」老者改了規矩。
秦步興依言照做。
一月後。
「把竹竿留的三尺，圓圈照著老規矩！」老者再次改了規矩。
秦步興依言照做。
兩月後。
老者又是一拳打過去，秦步興微微一閃身，躲了過去。
只是高興還未來得及，腳下卻被踩個正著，疼的一咧嘴。
老者也是一咧嘴，說了聲：「躺下！」
秦步興也是真聽話，瞬間倒了下去。
老者看著躺在地上的秦步興，笑呵呵說道：「乖孫子，回去好好想想，五天後再來吧！」
秦步興不短不長，整好躺了五天。
第六日，秦步興早早的來到老者住處。
「左注意！」
「右注意！」
「上、下注意！」。
…
「回家再去躺三天！」
又過了兩月。
一隻兔子，一隻真正的兔子，正在啃食著蘿蔔。
忽然雙耳豎起，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危險，猛的竄了出去。
「想跑，沒門！」一個孩子拿著竹竿，輕笑道。
那兔子剛剛竄出一丈，不想一根竹竿正好拉住去路。
兔子見勢不妙，一個急轉彎，向側方跑去。
又是一根竹竿拉住了去路。
兔子還想轉向再跑，可是一根竹竿卻封住了所有去路!
看著鍋里滾滾的開水，聞著濃香四溢的香氣，一個孩子貪婪地享受著勝利的果實！
「乖孫子，快點，我都要餓死了！」一個聲音從屋裡傳來。
「好了，老祖宗，馬上就好！」
「八師兄，快醒醒，指導會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