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饞嘴巴子

第28章 饞嘴巴子

「喂!你能不能不要刻意地,給我挑這些已經被水泡開的!好不好?」徐勾天根本就不讓安多靠近,他從水裡撈上來的那個大箱子。安多的身板,只要他輕輕地抗一下。就會把安多擠出去。這讓安多干著急,卻根本沒有法辦靠近。只能在旁邊不停地嘮叨著。

「就這麼些?」安多看著那麼大的一張盤子里。孤零零地擺著十幾個不是被水泡得發白,就是已經有了蟲眼的果子。很是沮喪。「這就不少了!拿到山下去賣,至少能得一百納爾。」「財迷樣!吝嗇鬼……」安多嘟嘟囔囔地向院子門口走去。如果說他剛剛還有點傷感,千果姐那麼辛苦地對自己好。可是現在面對著徐勾天,他的腦子裡全剩下了氣憤。

「怎麼就拿了這麼一點兒?」千果在安多走過來時,抬頭看了看。「看到大個就沒了食慾。」安多突然不想再像往常那樣,在千果姐面前告徐勾天的狀。「你們倆上輩子也不知道是結了哪種怨!來今生報仇呢?」千果氣哼哼地走來,把安多手中的盤子奪去。

「我給你拿去!吃了這麼多次了,還不知道哪種好吃嘛?你看你選得都是些什麼果子?」「姐!」安多一把拉住了千果的手,沒讓她離開。「我今天吃的夠多的了。現在不吃了。你坐下,我問你個事兒。」「啥事兒?你說吧。」「你打理果園,哪種活最累了?」「問這個呀?這有什麼好問的!」「你說說嘛!」

「這果園的活兒,你應該問哪種不累,我才好回答。你這麼問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啊!」「那就按你說的問啦。」「嗯……,要是這樣問的話,讓我想想。我還真想不出來什麼不累。」說完,看著安多發獃的樣子。千果拍著手大笑了起來。「怎麼了?不開心啦?」千果急切地看著安多不停地搓著自己的手,卻始終不肯說話。平常不管自己說個多冷的笑話,都能引得他哈哈大笑的。

「大個欺負你了?」千果擔心地湊了過來。「我回去了。」安多忽然站起身向書院走去。「嗨!該吃午飯了,你吃了飯再回啊?」千果看出了安多的神色有些異常,很不放心他這樣回去。「我回去吃!」安多大聲地喊道。「過兩天我再來吃你做得飯。」

「勾天,你怎麼了小多那孩子?」千果扔下木鍬和安多用得躺椅,急匆匆地回到家。進門就問在廚房裡正忙活的徐勾天。「我?我能怎麼著了他!比鬼都精的傢伙!」似乎提想安多徐勾天就有一些生氣。「那他怎麼飯也不吃就回去了?」千果湊到灶火旁,向裡面添著柴。「他回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這東西都放進鍋里了!」徐勾天大聲地埋怨道。

「有事情吧?我看他走得挺著急的。」千果趕忙解釋。「他能有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哄得麥老頭子開心。還沒見過能在書院里,過得這麼自在的學生呢!肯定是個嘴上抹蜜的傢伙。你小心著點他的甜言蜜語!」聽著徐勾天借題說得,已經不知道歪到了哪裡的話。千果無奈地對著灶膛里冒出的火苗,翻著白眼。

「這餅硬得像石頭?」有希腳步不停地,在安多的身後走來走去。「是啊。」「開水裡都有一股子餿味?」「沒錯。」「那你還跑過來吃?」有希氣呼呼地,一巴掌拍在盛放鹹菜的小碟旁邊。「不是這菜還有點鹹味嘛!」安多嫌棄地把碟子向旁邊移了移。「老實交待你又想玩什麼花樣?」「哪有什麼花樣啦?總不能老在人家那裡蹭飯吃嗎?人家又沒有欠我什麼。」安多一邊不耐煩地說著,一邊把泡在碗里的餅夾出來吃掉。「你小子會怕這個?你覺著我會信嘛?」

「愛信不信了。反正這兩天留著我的飯就是了。」「瞧你那樣!是不是碰上什麼麻煩了?」「沒有啊。」安多故意裂開嘴,向有希嘿嘿地笑了兩聲。「沒有才怪!我給你說個事兒,你留心著。麥老頭準備開山廣收門徒了。」有希的臉上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擔心的神情。「收就收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啦。」「關係肯定是有的了。要沒有你搗鼓啟動的那個超什麼廠,他怎麼會開山嘛?」「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能不能不再兜圈子啊?」安多的筷子在碗上丁丁當當地敲了幾下。

「人多心雜,我怕你到時候會吃虧的。還在你手下幹活的那兩個傢伙,這些天可沒有少往麥老頭子那兒吹風。」有希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怨氣模樣,看著安多。「嘴長在人家臉上,願意咋用就咋用唄。」安多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唉!」有希搖了搖頭。「你是不知這裡面的水有多深啊!你不要想著麥老頭一直會站在你這邊。他不過是現在需要用你吧了。」

「噢,你擔心這個呀?我壓根也沒有想著那老頭能一直站在我這邊啊!就是你我也沒想著會一直跟我站一塊呀。」安多笑嘻嘻地把已經吃乾淨的碗碟,向桌子裡面推了推。「喂?你還真當我是個廚子啊?」有希看著安多吃過飯後,推動碗筷的順暢動作。眼睛一下睜得老大。「我已經是戰術室的長史啦!」「我還是戰術室的副長史呢?可有什麼用呢?還不得吃餅就鹹菜嘛!不要有了個身份,就這麼容易激動。對身體不好的。」

「你小子給我站住!你又要幹嘛去啊?你這些天可是缺了好多次戰術課了!」「哎呀!我壓根就不是那塊料,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就要招新學生了嗎?你抓緊時間備課。多留點精神給他們吧!」「嗨!你什麼態度。要知道新學生來了,你也要給他們上課的。你已經是副史啦!到時候不要出糗啊!」

「嗯?你胡搞什麼啊?我來這兒才幾天啊?」「不是我胡搞。麥老頭說我們人手嚴重短缺。所有人都必須擔課。」「卜太為和雷卡呢?」「他們是那兩個傢伙的助教。」「這不玩別人嗎?那兩個傢伙那會教學生啊!」「這個我就管不了了。反正麥老頭已經在制定教學計劃了。說是這下,一次招了一千人!你想想吧?」有希向安多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們這幫誤人子弟的玩意兒。」安多的鼻孔里冷冷地哼出自己的不屑。「這帽子可扣不到我的頭上。我可是正兒八經地戰術科班出身,有過豐富實踐經驗的優秀戰術教導師。倒是你自己,嘖嘖……」「等我新整出個礦用機甲再跟你學去!」安多十分苦惱地拍著自己的頭,答應下了有希的建議。「還要整新得啊?你可別著急把那兩個貨害放出來啊!大名空言要是出來了,肯定會在戰術室里找你的……」「知道,那會讓他這麼早出來。」「那你這是忙啥?」「整出來你就知道了。」

「院長大人,這事兒您一定要管一管啊!」大名空言和賀古明一,正襟危坐在麥子洛的面前。兩人的臉上都堆滿了憤懣和委屈。「是啊,院長。我們都知道這些日子裡,您正廢寢忘食地準備著我們深雲書院的復興大業。我和空言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啊!這些日子想著沒有能夠幫上您的忙,我們是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覺啊!你看空言這些日子,臉都已經浮腫了。晝思夜想啊!」

「是啊院長,明一兄昨夜睡覺前還和我說。這次一下就是千人的事務安排。只有院長一人在忙,我們只能一旁挑水擔石。卻做不了一絲應該盡的職責之事。想想就是難過啊!」「是啊。不是我倆在此詆毀安多同學。這些日子盡心儘力的做事,我們可曾有過絲毫的埋怨。不管有希老頭有何德何能,他在院長之後便抽身逃役。為了大局著想,我們也是沒有怨言的。這事情過去了也有一月有餘了吧,空言?」「足足有餘!」「可今天安多同學修理了一台新的那個東西。卻拿出了城外去用,這卻讓我等寒心啊!」

「是啊,院長。剛剛我和明一兄,好不容易才把另外兩個學生的怒氣平息了下來。只是如此下去可不是長久之計啊!此事不平,會給我們書院帶來非常大的隱患啊。」「你們說得情況,我還沒有了解清楚。不過我會儘快和安同學溝通。至於說拿到城外去用,卻也不能這麼講的。學生們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你們倆應該是知道的。勾天夫婦在城外的勞作,也是為了我們書院嘛!對不對?還是等我調查了清楚再談此事,你們覺著怎樣?」

「小子,嘴巴又饞了吧?這也沒過去幾天呢?」徐勾天在院子里正收拾水裡撈出的鮮貨。抬眼就瞧見安多一會兒從籬笆上探頭,一會兒趴在門隙里向院子里不停地打量著。「你小子的鼻子是屬黑狼的吧?我這一筐水貝可是剛剛撈出來啊!按說這味兒應該還沒有散到你屋子裡吧?」

「大個,你不要在這瞎咧咧!我姐呢?」「你姐啊?你姐丟了!」徐勾天揚起手裡已經摳開的水貝殼,使勁地向安多的方向甩著。「你會不會說謊啊?」安多索性趴在柴門上,眼睛正對著坐在房檐下的徐勾天看。「謊?我老徐從來都不撒謊!」「吹吧你就。還不撒謊?我姐丟了,你那屁股要是能在凳子上坐住一個眨眼的功夫!我都不姓安了!又撒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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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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