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越長大越跑偏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

「嘭！」房門被踹開。

「讓我再睡會兒！」顧岩當時就不樂意了。

完全沒睡醒，要不讓顧靈幫我請個假得了。

「顧靈，我一起來就胸悶氣短，怕是時日無多了！」捂著胸口，神情哀傷，眼中一陣霧氣湧現。

「給你五分鐘！」顧靈甩完這句話，就去廚房端出熱騰騰的稀飯，還有那香脆誘人金黃色油條。

「幫我請個病假吧！」顧岩哀求的語氣飄出。

「今天有你愛吃的油條喔！」

「這點小病算什麼？我可是愛學習的好學生！」立馬穿衣爬起。

「顧靈，別偷吃噢！」顧岩廁所刷著牙，含糊不清的問道。

「別沒大沒小的，說了多少次了，要叫親愛的姐姐！」顧靈放下的碗筷，沖裏面喊道。

「好的顧靈，可不就大我一天嘛！」對着鏡子裏的自己說道。

「顧靈，我連刷個牙都這麼帥，我還有救嗎？」

「沒救了！！」顧靈捂著臉，已經放棄糾正顧岩直呼其名了，一副無藥可救的表情。

他們兩姐弟是幸運的，可也是不幸的。他們都是在福利院長大，都是丁點大的時候被送到福利院，顧靈早一天送來，顧岩晚一天。

院長也許是一時興起，也許是冥冥中的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誰知道呢！給她取名顧靈，他后一天送來叫做顧岩。

福利院很多這麼多大的孩子都是這麼小被遺棄的，他們根本連父母的概念都沒有，更別說生日這種東西，所以，他們入院的日子，就是他們的生日。

從小他們就經常一起玩，顧岩小時候被送來時都奄奄一息，可能是這留下的病根吧！導致，他總是比同齡人吃的少，更小瘦小。

自然而然，孩子也是有群體的，顧岩這樣的誰都不跟他玩，致使他一直有點孤僻，顧靈七歲那年，一次點福利院集體活動點名才知道有顧岩。

顧靈從小就長得精緻，又就聰明，活潑可愛，人人都喜歡，顧岩總是默默地一個人獃著房間里。

她跑去問院長怎麼還有一個也姓顧的，以前都不知道，院長聽顧靈問起，才想起來當初是有這麼回事，他也是一時興起，才這樣取得名字。

顧靈才知道有個晚自己一天來的小男孩，那個弱弱的，內向的小男孩或許就是上天給自己的弟弟吧！

從此，顧靈就天天找顧岩玩，漸漸的，顧岩封鎖的心也打開了一道剛好容下顧靈的縫隙。

可顧岩越長大越是跑偏，那不是縫隙，那是深淵，什麼東西都跑了出來。顧靈感覺現在的顧岩已經到了無可救藥得地步！

「今天就要報名了！」顧靈感嘆的說着，似有所感傷。高二了，開始要上晚自習，這樣會影響學習，如果繼續擺攤賣衣服。學費又是一大筆開銷。

「大點聲，我聽不見！再說一遍！」顧岩似若未聞，湊著耳朵上去，一副真的聽不見的樣子。

「你說什麼？聽不見！」再次叫喚。

「今天要交好多錢！」顧靈大聲吼出，看到顧岩這個樣子，好氣又好笑。

不過這一嗓子，心中的擔憂傷感少了大半。

「哦！」顧岩繼續扒著稀飯。

這也許就是兩人的默契吧，顧岩從來不會正面安慰顧靈，他總是通過稀奇古怪的方式讓顧靈釋放負面情緒。

小學的時候，他們上學還有一資助，初一下學期，就中斷了，他們也不知道原因。在好心班主任的幫助下，度過了一個學期，再然後，他們學着別人擺攤賣衣服。

每天放學，都能看到他們學校附近集市，直到現在。

這個暑假他們生意還行，兩人的學費，生活費夠了，只是要節儉一些，留一些備用。

萬一生個病什麼的，還是需要花不少錢的。

吃完早餐，收拾完，就去學校了，不過他們租的離學校也就兩公里左右，離得還是很近的。

今天開學，去往賢城二中的車輛非常多，道路有些擁堵。

顧岩掏出手機，繼續看看昨天晚上的事情，結果，尼瑪，今天的熱搜是「大媽的噴嚏」

「什麼東東！」顧靈側目。

顧岩神色有些怪異，這個取名不但通俗易懂，還很吸引眼球有么有。

竟然又是昨天那個天涯一劍，看來他很牛掰呀！這麼快解封。

「走路別玩手機！」

「顧靈你看！」

「好…厲害的大媽！比那大叔還厲害！」顧靈驚嘆。

大媽一個噴嚏，面前的水果攤被掀飛，水果掉了一地，攤主當時就不樂意了。

「你也看了？」

「昨晚你傻笑的時候瞄了一眼。。。」

「真的有覺醒者嗎？」顧岩像在問顧靈又像在問自己。

「也許吧，」顧靈面色奇怪。

「要是有超越你認知的人在你身邊，你還會和以前一樣嗎？」顧靈突然問，面色擔憂。

「你先等等！」顧岩看評論呢！

「大媽666！」

「博主牛批呀！這麼快解封！」

「已知，一個飛毛腿大叔，一個噴嚏大媽，求樓主的心理陰影面積？」

「昨天那個玩電的呢？看着就很酷炫！」

「大媽好美呀，嫁給我吧，生好多好多猴子，嚶嚶嚶！」

「大叔你這就拋棄了？」

「我對大媽路轉粉了！」

「大叔不粉啦？」

「大家別吵了，這大媽我認識，也是蘭翔的老教授，那麼，為什麼蘭翔的老教授這麼厲害呢？」

「滾！」

「怎麼哪都有你？」

「哥們，幫我打個廣告吧！加扣扣……」

「又有同道中人，可喜可賀，我心甚慰！」

「道友渡劫成功啦？」

「小小天劫不足掛齒，哈哈啊哈……」

「我已經踏入先天之境！」

「恭喜道友，賀喜道友！」

還是昨天那伙人，看這節奏，好像真的有變異體呀，這都第三個了，後續還會有更多吧！

官方不管了？這個天涯一劍沒被帶走關黑屋子？很不合常理好吧！

顧岩心頭有太多疑惑，也有一絲憧憬，那是不一樣的世界，天馬行空的世界。

「啊？你剛說什麼？」顧岩看完評論，過於投入，根本沒聽清顧靈說了什麼。

至於昨天那個看了一半地視頻，天涯一劍沒有更新。

「沒什麼，讓你別玩你那破手機了，到學校了！」顧靈恢復以往的樣子。

「等等，我好像忘了拿報名用的成績單了！」顧岩一拍腦袋。

「諾，給你！」顧靈從包里拿出成績單。

「早不拿出來！」白了顧靈一眼。

顧靈這還等著顧岩感謝自己說點感激的話呢，當時就不樂意了。

兩人來的早，同學來的並不是很多，只有一些班幹部提前到來，幫助老師打掃衛生，給每個同學桌上放上不同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