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破碎的絕境長城

第一百五十四章

巴利斯坦爵士心中的壓力無人知曉。但是只要是公共場合，對方始終做出一種胸有成竹的樣子。無垢者軍團從來不會後退，但是次子團的那些雇傭兵已經開始生出別的心思了。

只不過昨晚的那兩聲龍吼，讓整個彌林又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心。無論如何，他們還有龍。

次日，太陽升起之時，新一輪的進攻沒有開始。外面的聯軍其實也聽到了昨晚的龍吼。這跟他們的情報有些不符。明明是丹妮莉絲已經失蹤，剩下的那條龍無人能夠指揮。但是昨晚，他們聽到了兩條不同的龍吼。

「我們需要撤離了。如果那個女人回歸了，面對兩條龍的攻擊我們無法確保勝勢。」

「沒有任何戰爭能夠確保勝勢。我們已經為這場戰爭付出了太多了。無論如何，彌林必須拿下。就算他們有龍，我們也未必就不能取勝。不要忘了，原本他們使用三條龍的。」

「但是死去的那條龍是奎爾斯的男巫乾的，你以為我們要怎麼對付天上的巨龍。」

聯軍中很快產生了分歧。撤軍者，跟繼續進攻的吵得不可開交。雙方都有充分的理由，彼此都無法說服對方。

然而就在雙方糾結之時，某種遙遠的馬蹄聲傳來了。隨着來的還有這片大陸上的人，最不願意聽到的呼喊聲。那是特斯拉克人的呼聲。

「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天空中兩片陰影飛過。那是兩隻巨龍的身影。沒等他們做出任何的防禦，聯拓火焰從天而降。瞬間就撕裂了他們的艦隊。足足有四艘戰艦在火焰中化為了灰燼。

與此同時，遠處的馬蹄聲也迅速的畢竟。無數的多斯拉克騎兵蜂擁而至，聯軍的路上部隊一觸即潰。在這片大陸上，沒什麼人有膽量跟特斯拉克人正面抗衡。

彌林的城門打開了，但是沒有那個聯軍衝進去。一隊無垢者拍著整齊的隊伍緩緩的走了出來。領頭的正是無垢者的首領灰蟲子。

…………………..

七國，北境。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自在了這片土地上。幾乎所有的平民都被遷移了。這對於薩珊這種女孩來說，是個艱難的命令。但是她還是下達了。自從親眼見過屍鬼之後。薩珊就明白北方的威脅不是憑藉一己之力就能夠對抗的。按照那個奇怪的女人說的話，惟有集合整個人類文明的力量才能夠對抗這場戰爭。

對於其他貴族前來支援，薩珊一直謹慎的對待。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最先到來的竟然是蘭尼斯特家族的軍隊。而且是詹姆蘭尼斯特親自帶領的。

「我知道我們兩家有着無法釋懷的深仇舊恨。但是我也知道，整個七國都危在旦夕。當這一切結束之後，我們可以分個勝負，但是在這之前，我建議還是彼此剋制一下。」

「當然，北境歡迎每一個前來對抗異鬼的七國民眾。只可惜臨冬城現在已經人滿為患，只能委屈貴部在城外駐紮了。」

薩珊自然而然的將自己的位置放在了領袖的位置上。畢竟她是臨冬城的領主，其餘的眾人也沒什麼理由反駁。

而自從蘭尼斯特家族抵達之後，很晚地的提利爾家族第二個到達。玫瑰家族速來都不一以善戰文明。但是河灣地的富饒實在是讓七國所有的家族嫉妒。原本捉襟見肘的北境的儲備，瞬間就變得不再是問題。

因為提利爾家族帶來了足有北境儲備糧的五倍的食物。再加上其其他軍隊自帶的一部分糧食。整個人類聯軍的糧食都已經足夠了。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家族都是如此的積極參與的。谷地的鷹巢城就是一個例子。艾林家族速來都很封閉。鷹巢城位於山地的半山腰。周圍都是陡峭的懸崖峭壁，更有血門這種天險守衛。絕大多數情況下，只要他們不招惹別人，也不會有人前來招惹這座城池。因為就算是十倍的兵力，都不見得能夠威脅到這座天險之城。

再加上鷹巢城最近一任的主人，萊莎徒利是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這座城市的畫風跟其它貴族一直都有些不一樣。他們認為鷹巢城是無法被攻陷的。所以決定不參加任何戰爭。只是躲在領地中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陸啟明原本是想要逼迫鷹巢城派兵的。但是最終發現鷹巢城的兵力實在是有些可憐。這座幾乎無法被攻克的城市，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守衛。所以谷地的騎士速來都不一以數量著稱。倒是他們的裝備讓各地的騎士羨慕。一水的全身板甲重裝騎兵。

陸啟明觀察了鷹巢城幾天之後，最終發現。這個城市的兵力基本上沒什麼用。作為衝鋒用的重裝騎兵，在對抗異鬼的戰爭中，基本上沒啥用。

陸啟明是絕對不會像原著的腦殘指揮那樣，讓多斯拉克騎兵正面對屍鬼軍團衝鋒的。讓一隻血肉之軀的軍隊，衝擊一隻不死軍團？？？究竟是指揮官腦子智障，還是編劇智障。又或者編劇們認為觀眾是智障？？

而在幾天的觀察中，陸啟明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那就是在谷地周圍，其實還存在着一隻強大的力量，蠻人部族。

蠻人時代居住在周圍的山林中。靠劫掠以及狩獵為生。跟谷地的騎士，算是幾輩子的仇敵了。而且蠻人戰士大多數身體強壯，武力值爆表。在海對面的角斗場中，甚至都經常見到蠻人武士。

而制衡蠻人武士發展的條件，則是這些傢伙不懂耕種。每當冬天，他們都會因為缺少食物，而大規模的減員。為了保持部族的競爭力，只有最年輕強壯的戰士，才能有限存活。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

這使得蠻人部族很難像野人那樣，聚集在一起。畢竟他們不想野人那樣，有着無盡的冰原作為獵場。蠻人部落之間，敵對競爭太強了。

陸啟明了解情況之後，放棄了鷹巢城，轉而將目標轉向了蠻人。而這些蠻人，可比那些武士好對付多了。作為武力至上的種族，陸啟明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成為了他們的神。

很快，整個山區的蠻人部落開始統一。上萬名蠻人戰士，聚集到了一起。這一動作引起了鷹巢城的注意。但是沒等他們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應，蠻人軍團就直接進攻了鷹巢城。因為那裏面有陸啟明許諾給他們的糧食跟武器。

即便是鷹巢城從未被攻陷過。但是面對如此至多的蠻人武士，城裏的守衛還是免不了有些慌亂。而那個小崽子城主更是嚇得所在被子下面，不敢露頭。

在這個時代，這種堅守不出的戰術基本上是無解的。但是對於陸啟明來說，這一切都沒什麼意義。

當陸啟明一劍斬破了鷹巢城的大門時，整個鷹巢城其實已經失去了反抗的信念了。而陸啟明也沒有將他們斬盡殺絕，而是洗劫了整個鷹巢城所有的武器，糧食，以及戰馬。兩天以後，一隻浩浩蕩蕩的，由蠻人組成的隊伍，就走出了谷地，往臨冬城走去。

而在臨冬城以北，絕境長城上。今天整個絕境長城都處於一種窒息的沉默中。因為敵人已經到了。

站在絕境長城上，他們已經能夠看到，城牆下，密密麻麻的是鬼軍團正在集結。而守夜人對此毫無辦法。雖說數千年前前，守夜人是對抗異鬼的主力。但是現在的守夜人，只有不到五百人。就算是在陸啟明的幫助下，補全了武器裝備，但是仍舊是杯水車薪。

而跟守夜人一起駐守長城的那隻野人部族，更是提不起絲毫的戰意。全靠着絕境長城百米高的城牆，才沒有讓他們轉身逃走。

夜王並沒有直接發動進攻。他還在等待，等待所有的軍隊集結完畢。無數的屍鬼軍團從冰原叢林中逐漸的聚集到城下。瓊恩雪諾顧及過，兩天前的屍鬼數量，就已經超過二十萬了，現在正在朝着三十萬的數量提升著。

這是一個幾乎讓人絕望的數字。要知道，自己的大哥羅伯史塔克起兵對方蘭尼斯特。也不過是召集了兩萬人的軍團。而就算是整個七國最富有的蘭尼斯特家族，能夠召集的士兵也不會超過五萬人。

算起來，整個七國所有的職業士兵加起來，大約也就是三十萬左右。這三十萬是需要吃飯，喝水，需要各種補給，會疲勞，疼痛，死亡，恐懼的人類士兵。而對方則是不會疲勞，不會疼痛，不會畏懼死亡的屍鬼軍團。更何況其中還有大量的足以撐得上是百人敵的異鬼統領。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是一場讓人絕望的戰爭。那幾個奇怪的人，似乎很早就知道會是這種局面。他們用各種手段，強行融合了野人部落。這使得整個七國多出了超過五萬人的戰士。

而且據說對方還在南方的大小貴族，試圖整合整個人類所有的兵力。如果是這樣的話，整個戰局確實能夠看到一線希望。但也僅僅是一線希望而已。

第五天，影子塔那邊傳來了消息。屍鬼軍團已經快要集結完畢。瓊恩雪諾收集了周邊各個城堡匯總的消息，最終得出一個結果，屍鬼軍團的數量可能已經超過了五十萬。這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數字。

瓊恩雪諾剛剛升起的一線希望，再一次瀕臨破滅。這種局面恐怕只有塔格利安統治七國的時代才能夠應對。那些天空中飛舞的巨龍，簡直就是屍鬼軍團的完美剋星。但可惜的是，巨龍已經成為了一種傳說。

「通知絕境長城上所有的崗哨，開始撤離吧。」

「我們不守住這裏嗎？絕境長城有上百米高，就算是那些屍鬼，也不可能攻上來的。」

「不，我相信那個人說的話。既然異鬼選擇了現在進攻，那麼他們一定已經有了能夠越過長城的辦法。準備撤離吧，真正的戰場在臨冬城。我們需要保存實力。」

花費了大約半天的時間，整個絕境長城上的大多數守衛都已經成功的撤離。僅剩了瓊恩雪諾帶領着一隻小隊做最後的觀察。

在第五天的時候，屍鬼軍團出現了變化，夜王終於出現了。而在他身邊還環繞着超過二十個異鬼。他們就那樣走出了屍鬼軍團，站到了絕境長城之下。然後在瓊恩雪諾的人的注視下，夜王取出了一個號角。

那是一個陳舊古老的刻滿了未知符號與文字的號角。但是在場的每個人，不需要近距離的觀看，就知道那是什麼？夜王得到了龍之號角的消息，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北境。而現在，瓊恩雪諾親眼證實了這一點。

「走吧，已經沒必要呆下去了。」

瓊恩雪諾幾人迅速的撤離了。而在他們身後，一聲低沉，厚重的號角聲，緩緩的響起。

夜王似乎吹的很費力，但是聲音卻沒有停。低沉的號角聲化作某種無聲的力量，波及到了夜王身前的絕境長城。

在瓊恩雪諾幾人的注視中，長城表面突然間閃過一陣青綠色的波紋。就好像某種平靜的水面，被打破了一般。但是這種現象持續了沒有多久，很快波紋變得急促，並最終呈現了一種爆髮式的混亂波動。似乎預示著某種東西破碎了。

而映射到絕境長城上，就是城牆上出現了一絲細密的裂痕。裂痕迅速的擴大，並最終呈現了一種蛛網式的擴散。

這座存在了超過八千年的古老城牆，正在緩慢的破碎。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超過半天的時間。速度慢到讓人心生僥倖，或許城牆不會破碎了。但是奇迹並沒有出現，絕境長城仍舊破碎了。就在瓊恩雪諾的眼前，破碎了。

不死軍團終於踏上了這片屬於人類的大地。按照傳統的奇幻小說套路，這個時刻意味着這個世界開啟了一個全新的紀元。當然對於陸啟明等人來說，僅僅是意味着任務正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