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寢 上

「反正要睡了……」風璃咧嘴一笑，踮腳飛身飄回床上。

香風伴着涼氣散過臉面，華燁低頭看着那滴滴答答水跡的光亮地板，不禁抽起了擱在屏風上的長長錦帕，來到與小小玩耍的風璃面前，「頭給我伸出來……」

風璃看着他一臉嚴肅怒氣的臉，看着他手上的長長絲帕，笑了笑，「頭髮自然會風乾的，不用擦……」

「不擦乾，頭會痛風，很痛的！」他將絲帕蓋住了她的頭，大手伸了過去，柔柔為她擦著那一頭長長黑亮的青絲，嘴卻停不下來的數落着她，「你看你都當娘了，卻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那你又如何來照顧你女兒？」

「我……可以好好照顧娘的！」

一旁見着華燁在為風璃擦頭髮的小小說道，烏溜溜地大眼凝望着站着如山高臉容嚴竣卻那樣溫柔地為娘擦頭髮的華燁，心裏不禁對他好感度大增，記憶里從來就只有他與娘相依為命。

生命里從來沒有第三個人來管他與娘是死活，身體痛不痛的！

「可是，娘，你也要乖乖擦乾頭髮，才不會有很痛的痛風！」小小默默地將這點記在心裏。

「知道了，小小！」風璃甜甜地對着小小笑了，安撫了他圓圓瞳眸深處的擔憂。

好不容易華燁幫風璃那長長輕滑如絲的長發都擦乾了，黑亮的青絲披在她雪白的**上，別有一份惹火的風情，看得華燁喉干舌燥的。

「噓，噓……」華燁噓著硬賴在床上的紅雪，示意他要離開。

「你噓什麼？」躺在床上的紅雪不滿地瞪着華燁噓噓自己，好像街邊大叔在趕狗的模樣，「你噓噓是要尿尿嗎？那你自己出去尿吧！」

「噗……」躺在床內側的風璃噴笑起來，揚眸見到華燁震怒地看着自己，不禁將臉埋在床鋪上，偷笑着。

「你回去自己的房間睡啦……我要就寢了！」華燁用手指戳了戳紅雪，不要礙著輪到他晚上的慾火紓解。

「我跟娘睡……」紅雪更往風璃的懷裏鑽，「她是我娘，又不是你娘，你找你娘跟你睡！」

「放肆！」華燁怒喝道，「這裏可是我的寢宮！」

「可是這裏是外庭，又不是你的內房！」風璃昂頭嬉笑說着，就愛看他吃癟的氣悶模樣。

「你……」華燁被她給氣到了，平常都是她火熱地纏着自己，現在就有了女兒，就不甩他？當他是什麼？

「平常你每天晚上都跟我睡的，還說沒有我在你身旁，說睡不着？」華燁胡說着，存心要破壞她在女兒面前的閨譽，「紅雪，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一起睡都幹些什麼？」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