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是呀，要做個好人……一明正這麼想著，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了旁邊，包包，怎麼這個包包是那樣的熟悉，xx英文標識，哆啦A夢玩具掛件，對……林嘉雯……林嘉雯背的也是這樣的包包……莫非……想到這裡，一明趕緊問道：「大爺，您這包包挺漂亮的，是您孫女的吧……」

「你說這個包包呀，它不是我的……」大爺吸著煙，好像被煙給嗆到了，拚命地咳嗽個不停……

「哦，不是您的……」一明站起了身，走到了大爺跟前，「大爺，您不要緊吧……」

「你過去坐著，我不要緊，老毛病，都咳了幾十年了，就是煙癮太大，總是戒不掉。哦，對了，我剛才說到哪兒了……」大爺抬起了頭看了看一明。

「哦，您剛才說這包包不是您的，那這包包是……」

「這包包是別人留下的，哎……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咋樣了？看這都快收班了，還沒看見人回來……」

「別人留下的……您說的孩子是……」

「是呀，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當時的雪還沒有下這麼大，，站台上零零散散也就那麼幾個人，一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小姑娘就背著這個包包在站台上來回踱著步子，我開始沒在意，以為她是坐車的乘客，沒想到來了很多趟車她也沒有上車，我才確定她是在等人，她就這麼來回地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突然就倒在了地上……」說到這裡的時候，大爺停了下來，拿起煙來猛吸了幾口……

聽到有人暈倒，一明心裡一沉，難道是……

「大爺，那後來怎麼樣了？」一明焦急地問道。

「後來，我馬上就跑過去看個究竟，這時候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大家都議論紛紛，以為她是腳下打滑，不小心摔倒了，所以有人就上前去，準備拉她起來，誰知她卻沒有任何反應，如果她要是單純地摔倒，哪有這麼厲害，人摔倒后離暈過去總該有個過程的，我下放的時候在村裡當過赤腳醫生，所以對於這些我還是了解的，你說對吧？」

「是……是……那後來呢？」一明更加地焦急……

「後來我就和其他人將她抬到了我這裡，並趕緊撥打了120，隨後120急救車很快就來了，將她拉走了……」

「大爺，最近的醫院是哪家？」一明突然站了起來……

「市一醫院……孩子，你這是……」大爺的話還沒說完，一明已拉開門沖了出去……

大爺趕緊跟了出來，對著一明的背影大聲喊道：「孩子，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我去……醫院……我要去……找……她……」一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飄蕩在寒冷的夜空……

一明很快來到了醫院，這時醫院裡顯得冷冷清清，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在來來回回地走動著。在醫院大廳，一明遠遠就望見林嘉雯坐在角落裡，她低著頭，一動不動，以至於一明走到了她跟前而不自知……

「嘉雯，我來看你來了……」一明蹲了下去……

林嘉雯猛地怔了一下，馬上抬起了頭，「你來了……」此刻一明注意到林嘉雯目光十分獃滯，隱約可見臉上的斑斑淚痕……

「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事……」

「來，我帶你回去……」一明拉住了林嘉雯的手，頓時感到她的手刺骨的冰涼……

兩人都站了起來，一明拉起嘉雯的雙手握在了手裡，拿到嘴邊對著雙手吹著熱氣，「嘉雯，現在暖和點沒有……」

「好多了……」一明注意到林嘉雯的目光直到此時才慢慢地轉變了過來。

「走，咱們回去吧，來，給你圍上……」一明摘下了自己的圍巾給林嘉雯圍在了脖子上……

「一明，謝謝你……」

「你終於叫出了我的名字，這我就放心了……」

「一明，我……」林嘉雯似乎欲言又止……

「嘉雯，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要憋在心裡……」

「一明，你以後還會像今天這樣對我好嗎？」

「會的……」

「你以後還會關心我，對我好嗎？」

「會的，我不是才說過嗎？」

「你的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我要你大聲地再說一遍……」

「好好好，我說……我會的，我會的……一明會永遠對林嘉雯好……」一明大聲地說道。

林嘉雯雙手蒙著嘴巴，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一明上前伸手捋一捋林嘉雯額前的頭髮，拉了拉系的圍巾，「看你，跟個孩子似的……」

「一明，我好感動，你真好……」

「最主要是你能夠開心起來，我就放心了，哦，對了，剛才你情緒一直不是很穩定，我也不好細問，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怎麼樣了？醫生咋說的？」

「我……」林嘉雯閃爍其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醫生的話回蕩在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