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艱難抉擇
「輝哥，梁經理好像有任務給我們，跟我去一趟經理辦公室吧。」見到胖子進來，康哥跟輝哥打了個眼色說道。
「對對對，康哥不說我都忘記了，快走，耽誤了時間又要被梁經理罵了。」輝哥擺出一副恍然的樣子，迫不及待地拉著康哥出辦公室了。
「昨天財務部的啊盈煲的雪梨湯水真好喝，我喝了兩大杯，等會問問她們今天還有沒有得喝才行……」胖子坐到辦公桌上，翹起二郎腿，又開始滔滔不絕了。
辦公室只有莫斗和胖子，雖然莫斗十分厭煩，但也只能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答。
胖子在這家公司十分招人厭，已經到了沒人願意跟他說話的地步，只能拉著莫斗這個新人說個不停。
「小斗，可以幫我處理一下這份文件嗎，我要幫趙總去辦點事。」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婦女來到莫斗辦公桌前，遞給莫斗一份文件。
「好的，英姐。」莫斗接過文件，放到一旁，「我打完這份報告就馬上幫你處理這份文件。」
「不急，等有空再做，辛苦了。」英姐微微一笑，客套了兩句就回到自己辦公室了。
這家公司每個人的工作量都不大，不過大家都喜歡將自己的工作塞給莫斗，因而莫斗總是從早忙到晚。
「莫斗，昨晚我在我家樓下小區見到三隻小狗在jiao配，真是笑死我了……」胖子的工作早已經全部推給了莫言，此刻翹起二郎腿，不停地在口水橫飛。
莫斗不介意，也很樂意幫其他同事完成工作，但卻有點介意胖子在一旁喋喋不休。
不過呢，這也是一種普通人的生活體驗，所以莫斗並不排斥。
由於一個人做幾個人的活，直到晚上八點多，莫斗才下班。
城市的夜晚，五彩斑斕的霓虹燈令人目光迷離，大街上的人或是匆匆，或是悠閑，馬路上汽車的鳴笛聲和人們發出的嘈雜聲，交織出異樣的和諧。
每天下班后，莫斗都會在街上閑逛，直到大街上見不到人影才回家睡覺。
若獨自一人，罪魔之墟的各種回憶就會侵襲莫斗，令莫斗痛不欲生。
······
「爸爸，樂樂要吃雪糕。」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站在雪糕車前面，目光死死盯著雪糕車，死活不肯離開。
「樂樂乖，吃雪糕就會長蛀牙……」
「樂樂不管，樂樂就要吃雪糕。」小女孩根本不聽爸爸的話，拉著爸爸的手撒嬌。
「好好好，不過只能吃一點，還有，不能告訴媽媽哦。」最終，爸爸還是拗不過女兒的撒嬌，給女孩買了雪糕。
「爸爸最好了，樂樂最愛爸爸。」見到爸爸肯買雪糕，小女孩高興得圍住爸爸又奔又跳，拿著雪糕，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望著一臉幸福的父女，莫斗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因為他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父親的容貌也早已忘記了。
縱使他擁有毀滅一個城市的強大實力，但卻無法保護自己最好的兄弟，也無法和家人相聚，這真是十分可笑和可悲。
這種難以言喻的孤獨感常人根本理解不了，所以莫斗非常渴望做回一個普通人。
「哥哥，你是不是想吃冰淇淋？要不要吃一口，只是一口哦。」樂樂注意到莫斗一直看著自己，因而大方地請莫斗吃冰淇淋。
「謝謝小妹妹。」樂樂的舉動令莫斗感覺到一股暖洋洋湧上心頭，莫斗輕撫著樂樂的腦袋，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在其手心一閃而過，「雪糕哥哥就不吃了，哥哥送樣東西給你當回禮，就送你長命百歲吧。」
「哥哥你真的不吃雪糕？那樂樂吃了。」樂樂一臉幸福地舔著雪糕，相比起長命百歲，樂樂更在意手中的雪糕。
夜已深，街上行人漸稀，可莫斗依然不想回家，坐在廣場旁邊的石凳上，望著空蕩蕩的廣場發獃。
「嗯？」忽然，莫斗猛地站起來，望著身後皺起了眉頭。
在大概一公里遠的一個小巷子里，莫斗感知到有異族襲擊人類。
「唉……」幾經思量，莫斗長嘆一聲，緩緩坐回凳子上，並將感知力降至最低。
若現在忍不住出手，這段時間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
莫斗已經輾轉了三個城市，他只想儘快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嘶嘶～」一道刺耳的聲音令莫斗回過神來，莫斗一回頭，見到一個長著人類軀幹，擁有恐怖頭顱的怪物，那猩紅的雙目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低等異族……」望著眼前的怪物，莫斗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低等異族都是些只懂得殺戮的怪物，遇到的話，戰鬥在所難免。
「你可以去找其他人類嗎。」莫斗沉思片刻，試探地問道。
莫斗的話令異族一愕，平時人類見到他都是驚恐萬狀，此刻莫斗卻是如此輕描淡寫，這不禁令異族惱羞成怒。
「找死。」生硬的兩個字從異族嘴中吐出，暴怒中的異族掄起拳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沖向莫斗。
淡淡的魂力波動從異族的拳頭傳來，拳頭未至，強勁的拳風已經襲向莫斗的臉龐。
下一刻，異族的拳頭結實地打在莫斗的臉上，強大的力量直接將莫斗擊飛，在空中翻騰了幾圈，狠狠地撞上一條巨柱，跌落在地。
「這樣就算了吧。」莫斗毫髮無損地從地上爬起來，望著搖搖欲墜的巨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
就算是低等異族，也擁有著不弱的智慧，莫斗希望這個異族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之間的差距，從而知難而退。
可是，莫斗高估了眼前這個低等異族，他非但沒有退卻，反而暴怒地對著莫斗狂吼。
若使出魂力收拾異族，莫斗就會暴露自己的行蹤，但不使出魂力的話，就無法擺脫異族的糾纏，這令莫斗無比糾結。
「麻煩了。」糾結之際，莫斗感知到一位魂者實力的人類正快速地靠近，顯然是被眼前這位異族吸引過來。
「吼。」異族經過短暫的蓄力后，發出一聲咆哮，氣勢洶洶地沖向莫斗。
異族這次的攻勢比之前更為迅猛，不過這樣的攻擊莫斗可以輕易躲避，甚至就算硬抗也不會傷及莫斗分毫。
但是，無論是躲避或者硬抗，所造成的動靜絕不會小，這才是莫斗最不願意見到的。
為難之際，異族已經衝到身前。
身後是搖搖欲墜的巨柱，若躲開，必定造成巨大的動靜，就算不躲開，強大的衝擊力也會令巨柱倒下。
「難道做個普通人真的這麼難嗎？」望著近在咫尺的拳頭，無盡的悲哀湧上莫斗心頭。
只要異族的拳頭落到身上，那麼這三個月的努力又會再一次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