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五:解救王倫

第23章 二十五:解救王倫

壽張縣南門外,近千的漁民都擁在那裡,他們秩序井然,條條不亂,就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坐著,一個個抬著頭,憤憤的看著縣城的城牆之上。

鄆州知州蔡居厚就站壽張縣城之上,看著下面,冷聲道:「這些人怎麼會這麼有秩序?」

壽張縣知縣王文喜縮頭縮腦的道:「回老大人,他們這裡有一個不第舉子,叫做王倫,本來這些漁民,蜂擁而來,圍城請願,已經鬧得要不成話了,可是就在昨天,那王倫出面,把他們都安撫住了。」

蔡居厚冷哼一聲,道:「不過是黃巢之流罷了,我告訴你,那下面的漁民再怎麼鬧,也不成問題,而這樣的人,則最是心毒,只怕藉機要挾官府,若他的要求被拒,就要禍亂一方了!」

王文喜不敢說話,只是諾諾應聲,他知道,這事過去之後,他的這個官也就到了頭了,再也不可能前進一步了,若不是因為他是文官,朝廷輕罰,激起轄區這麼大的民變,拉出去砍頭都是輕的,而蔡居厚為人剛正果毅,手段狠決,一向以原開封府尹包拯為榜樣,自己要是再有什麼不妥的表現,只怕他真能就在這裡斬了自己也不可說。

蔡居厚沉聲道:「王知縣,你現在記著,這城裡本官並沒有來,你還和三天前一樣,出面去和那個王倫商談,你記住,三天前你什麼樣,現在就還什麼樣,務必要讓他相信你,能夠主持這件事。」

王文喜臉上的肌肉一陣亂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蔡居厚,蔡居厚冷聲道:「你自己向下看看!這僅僅是梁山泊北泊的漁民,濟州那面,南泊漁民,還沒有趕來,如果人數一但超過三千,那時候他們還會這樣老老實實的在下面坐著嗎?只怕就是心中無反叛之念,也被擁出來了,到時候你我都是鄆州官員,出了什麼事,我們都是要背責的!」

王文喜渾身一哆嗦,急忙道:「大人放心,文喜追隨大人,必不敢有違就是了。」

蔡居厚滿意的點點頭,就從城上下去,道:「本官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這些人就再也鬧不起來了!那時,本官亦為王知縣請功就是了。」

王文喜雖然不知道蔡居厚要這三天的時間幹什麼,但他還是從蔡居厚的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這讓王文喜那個兔子膽,不由得一陣哆嗦。就連身體也都顫抖起來了,他身邊的老家人有些擔心的道:「大人……?」

王文喜擺擺手道:「不必管我,速通知那個王倫,讓他們來縣中見我。」老家人不敢多說,就下去了,王文喜看看身邊沒人,就打了個稽首向天,喃喃的道:「諸天道祖保佑,我王某人也不要什麼功勞,只要這件事之後,不扯上我就是天幸地幸了!」

這個時候,城外漁民所在的中心地帶,一棵大樹下面,王倫站在那裡,放眼望去,滿眼之處,全都是人,不由得心胸激蕩,大有指點江山的感覺,他本是不第舉子,在家中實在活不下去了,對朝廷、官員無不怨恨,偶然之間,聽到了韓氏入遼的故事,不由得記在心上,私下打聽,聽說遼、西夏,對漢人中的讀書人都頗為優待,於是就動了到外邦去求取富貴的念頭,於是賣了祖產,就北上,想去投奔大遼。

但是王倫萬想不到,他沒有門路,竟然連離開大宋都做不到,在北方几州繞了兩、三個月,連邊關都到不了,最後陷在滄州,花光了盤纏,貧病交加,幾希待死,王倫抱著一絲希望,投到了滄州橫海郡,周世宗嫡派子孫,江湖上人稱『小旋風』柴進的門下,仗著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得到柴進的賞識,這才撈回一命。

本來王倫想著,就這樣在柴府當個清客,過上一生也就是了,萬沒有想到,老家鄆州來信,說是他族叔重病,家裡無子,選中了他繼承家業,讓他馬上回去。

王倫的這個族叔,在壽張縣下,手裡掌握著幾百隻船,也算是一個大戶,王倫想到自己日後就是一方富豪,再也不用留在柴家迎奉別人而活了,就耐不住性子,帶了自己在柴家結交的江湖好漢『摸著天』杜遷,辭別了柴進,拿著柴進給他的盤纏,一路南歸。

可是讓王倫想不到的是,他回到家的時候,西城所擴地,把整個梁山泊都給括成公田了,他族叔的幾百隻船,一艘都下不得水了,而族叔家裡的浮產,早都被他族叔的幾個小妾給拐跑了,這也是為什麼沒有人願意繼承他族叔家業,王倫看著那船就在水灣里等爛,不由得憋了一肚皮的鳥氣,正好趕上漁民鼓躁,王倫必竟是讀過書的,在希望破滅之後,膽子又大了,就寫了一份訴狀,呈到了壽張縣。

壽張縣的縣令王文喜是個軟腳蟹,被漁民鬧起來給嚇住了,安撫了王倫等代表,把他們都給哄了回去,可是西城所不肯吐口,王倫他們回去之後,商議一番,乾脆集結了上千的漁民還有他們的家屬,就來縣城請願,逼迫王文喜答應他們的要求。

正像蔡居厚說的,看著上千人都聽自己的調遣,王倫只覺得半世齷齪一掃而空,英雄豪氣一夜之間,讓他熱血激蕩,已經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族老王昆,漁民首領丁賓走了過來,王倫急忙拱手道:「四叔,丁兄。」這王昆和王倫那個族叔一輩,家裡也是有些船的,王家的人對他都很聽從,所以也被推舉為代表,而丁賓有一手好功夫,在漁民之中,威望極高,雖然是個窮鬼,但是真正代表著漁民利益的,所以也被推為代表,王倫最近一直在讀《隋書;李密傳》時刻以李密為準則來要求自己,所以總是拿出一幅謙遜恭良的樣子與人。

王昆滿面憂色的道:「六郎,我們招集了這麼多人,一但鬧出事來,只怕……?」他為人老成,雖然一開始被王倫給說動了,但是現在越看越不對,所以就找王倫來商量了。

王倫笑道:「四叔放心,我已經見過王老父母了,他保證了,一定好好給我們安排,絕不讓我們直接面對西城所,以免吃虧,至於這些弟兄,我自然就能約束住他們,只要我們不鬧事,官府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王昆長吁短嘆的坐下了,他也知道,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

這時一旁的丁賓道:「王秀士,我看官府不像安了什麼好心,還是提前有些準備的好。」

王倫對這個丁賓一向不怎麼看得上,一來丁賓在漁民之中的威望比他還要高,若不是講不出道理,那早就取代他而為頭領了,第二;丁賓仗著一身的武功,總是和他頂撞,不過王倫也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和丁賓鬧翻,所以才不得不和丁賓假意相合。

「丁兄,你要準備,卻不知道怎麼個準備?雖然壽張縣內,只有不到二百兵土兵,可是他們兵甲齊全,我們這裡,就是都湊到一起,也不過就是漁叉、柳葉槍、板刀之類的東西,你認為能對抗官府的長槍大刀嗎?而且……我們就算是打得贏這壽張縣的土兵,但是一但動手,那就是造反了,州府廂兵趕來的時候,還能應付嗎?」

丁賓沉吟片刻,道:「王秀士,不管怎麼說,還是小心一些的好。」說完轉身走了。

王昆湊過來,小聲道:「賢侄,我聽下面的人說,這丁賓是江洋大盜的出身,你要小心才是。」

王倫笑道:「叔父放心,任他如何,不過就是一個莽夫,我自然有辦漢制住他。」

王倫把王昆也哄走了之後,就去找了杜遷,扯了他到暗處,小心的道:「你最近給我盯著點丁賓,不要讓他惹出什麼麻煩才是。」

杜遷生得高大,一丈出頭,擱到後世,打籃球去也是一個巨人,但是論到武功,卻並不十分出色,他以前曾在柴進的家裡做過保家教頭,被王倫說動之後,跟著他一起回來,在漁民鬧事之初,杜遷為了維護王倫,就和丁賓交過手,被丁賓打得滿臉開花,而王倫忍著丁賓,就是因為自己這裡,沒有和丁賓能打到一起的人。

杜遷點頭道:「哥哥放心,我定會看住他,絕不讓他給哥哥惹禍!」說完四下看看,又小聲道:「哥哥,我按照你說的,找了四十幾個壯健的漁民,把他們都籠絡住了,將大官人送咱們的長刀都發給他們了,他們都會好好保護哥哥的。」

王倫雖然嘴上說不能和官府衝突,但是他必竟讀過書,也走了不少的地方,開了眼界,知道官府都不是好人,真要是大意了,可能自己的命就賠進去了,所以他把柴進當初送給他,讓他護船用的好朴刀都拿出來,讓杜遷挑了一批心腹,就是把這些刀給發了下去,此時聽到杜遷說是刀已經都到了人的手中,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道:「你一定要看好,不能讓丁賓知道地,不然的話,他一定會霜這些刀的。」

杜遷拍著胸脯道:「哥哥放心就是了。」

王倫把這裡安排好了,這才離開了杜遷,向著壽張縣城的方向走去,看著高高的城牆,緊閉的城門,他知道城裡是不可能老式時間閉門的,他相信,王文喜絕不會拖得時間太長。

王倫也不是一點準備都不作,他派了人就到鄆州通往壽張縣的大路上看著,若是蔡居厚帶著大軍來了,他會立刻帶著漁民退回梁山泊,那裡水闊天高,他才不相信蔡居厚不過千把人,就敢去泊子里抓人,而只要蔡居厚困守壽張,時間一長,就不能不回鄆州,而只要他走了,王倫可以隨時帶著漁民再回來,王倫相信,時間一長,不管是蔡居厚,還是趙官家,都必然要答應他們的條件。

但是王倫的見識有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蔡居厚竟然能丟下軍隊,輕車簡從,就從東平湖過來,到了壽張縣,在這裡準備對付他了,而蔡居厚現在只是在等鄆州兵馬都監姚尊帶兵過來,他為人小心,為了不讓這些鬧事的漁民知道兵馬到了,特命姚尊帶著人馬繞路向北,從陽谷縣方向,繞過來,所以王倫這裡一點消息都沒有。

王倫看了一會,眼看壽張縣內沒有動靜,就轉身向回走,路過丁賓和他心腹所在的位置,就見那些人都拿了漁叉等兵器在小聲談論著什麼,看到他之後,都有些尷尬的讓了開來。

王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只是這會他也不好過去質問丁賓,在這一刻,王倫越發覺得自己手裡缺少武力,不然的話,絕不能讓丁賓這樣囂張。

王倫心下煩躁,就從人群之中出來,隨意找了個方向,走了下去,這會雖然看著亂,但是周圍都是漁民,普通人早就嚇得躲了,就是潑皮也不敢過來,那漁民又沒有不認得王倫的,加上王倫自己也會幾手武功,所以在他看來,這裡安全得很。

王倫一路向著南走,漸漸的人煙希少了,倒看到水了,他對著長天,不由得仰天長嘯,只覺得滿腔豪氣,填充胸中,不免由得幾分得意,冷哼一聲,道:「丁賓,你不過是一個莽夫,值得什麼,這樣的大事,還要我才能來執掌!」

王倫正在那裡發著牢騷,突然幾個漁民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就向著王倫道:「王秀士,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

王倫不想和人搭訕,擺了擺手,隨意的應了一聲,就想走開,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個漁民一擁而上,把王倫扳頭按腳的按在地上,王倫才要叫喊,早有人把一捧土塞到了他的嘴裡,讓他一聲也發不出來。

那領頭急聲道:「快裝起來!」早有人過來,把一個大袋撐開,把王倫給塞了進去,然後就扛著王倫,沿水而走,一會工夫,就跑出去三、五里地去。

「陳校尉,離得遠了,不用再急著跑了!」王倫在麻袋裡聽到一個聲音叫道,那些人速度果然就慢了下來,王倫心裡害怕,忖道:「這些人莫不是官府派來的?要暗中殺了我不成?」他心裡七上八下,正擔擾的時候,就聽那帶頭的人叫道:「裝幾塊石頭進去,然後就丟到水裡去。」王倫一顆心一下就沉入了谷底。

那些人就去找石頭,同時還小聲說話:「陳校尉,那蔡居厚既然從濟州府手裡把這件事接過來了,必然要處理就是,我們何苦還來冒險殺人啊?」

「你懂個屁!」那陳校尉罵道:「那蔡居厚確實在處置此事,但是他也打了主意,要以此事為由,上表彈劾楊太尉,難不成你還準備向以前一樣活著嗎。」

西城所歸皇城司兵馬都指揮使楊戩掌管,而大宋朝對待官員一向寬和,沒有密探什麼的,道君天子登基之後,大權操與向太后和宰相曾布之手,道君天子為了避免哲宗天子一樣,被後宮操弄,於是暗中發展皇城司的力量,讓皇城司變成了相當於明朝御馬監和東廠結合體那麼一個東西,雖然皇城司的權利連兩家中的一家都不如,但是卻仍然不容與大宋那些士大夫,新舊兩黨的人,都想要除掉楊戩這個大太監,這次梁山民亂,雖然歸地方官處理,但卻是西城所激起來的,而西城所是楊戩負責,所以蔡居厚早就聯繫了朝臣,準備大參楊戩一本。

陳校尉冷哼一聲道:「那蔡居厚不是坐在鄆州不出來,讓王文喜和這些漁民談嗎,那我們就先殺了他們的頭目,激得漁民叛亂,那個時候,罪過就是他王文喜和蔡居厚的了,我看他們還如參劾咱們楊太尉!」

被裝在袋子里的王倫聽到自己成了兩方博奕的犧牲品,不由得更覺委屈,拚命的掙紮起來,那陳校尉冷哼一聲,道:「王倫,我知道你是個不第的秀才,所以才給你留著一點顏面,想讓你死一個全屍,不過……你既然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了!你們;向著他腦袋上打,他既然不想到水底下去死,那就在上面死好了!」

早有一個大漢拿了一柄漁叉,反轉過來,用叉柄比了比王倫腦袋的位置,用力劈了下去,其他人都那樣看著,就在這千均一發之即,一支箭飛過來,就從那個打人的大漢脖子上穿了過去,那大漢向前一撲,就把王倫給壓在了下面,卻是死得透了。

這些人都是西城所的人,他們急把短刀拔了出來,同時大聲叫道:「誰?滾出來!」

一處沙丘後面,閃出一人,手裡提著一張弓,冷笑道:「你們又是什麼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胆的殺人!」

陳校尉冷聲道:「我們是什麼人你管得著嗎?不怕把自己的腦袋給賠進去嗎?」

那人把弓背起來,雙手自然垂下,就在兩腿之間,隨意的向著這面走了過來,說道:「我姓王,叫王勇,你剛才說那個人叫什麼?王倫?那是我族兄,我怎麼不能問一句呢。」

王勇一口陝西口音,而王倫是山東人,說話也是山東土話,王勇說他們族親,陳校尉哪裡相信啊,冷笑一聲,道:「好啊,既然你們是族親,那就一起上路好了,也好過單個著走,你們都覺得有些孤單!」

就在陳校尉說話的工夫,兩個大漢突然起動,向著王勇就撲了過來,手裡的短刀明晃晃閃動,直取王勇的要害。

王勇還在那裡站著,臉上帶著笑的看著他們過來,突然垂在腿側的雙手食中二指一勾,兩柄狗腿刀跳出來,就在他的手上歡快的轉了一圈,然後王勇閃身而進,雙刀外劈,把兩個大漢的短刀給磕得飛了出去,跟著雙刀斬回,在兩個大漢的胸口一滑而過。

兩個大漢立刻僵在那裡了,半響之後,上身各自迸開了一條血線,血就像噴血一般的射了出來,就打在了地上,然後兩個人都不叫一聲的向後倒地過去。

陳校尉的眼睛猛的一縮,他這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對面來的人,是個殺人的老手。

「把王倫給我做掉!」陳校尉大叫一聲,然後揉身而上,王勇一揚手,雙刀同時射了出去,就劈在了站在王倫身邊的兩個大漢頭上,隨後王勇回手一撈,把倭刀從背上扯到了前面,迎著陳校尉向前衝去,二人將近,王勇大喝一聲,夾在肋下的倭刀閃電一般的出鞘,一閃之後,又回到了鞘中,而陳校尉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跟著就分開了。

肝花腸肚散了下來,王勇已經飛身向著裝王倫的口袋過去了,在他的身後,陳校尉的兩個個半截身子摔在地上,人還沒有垸全死,痛苦在地上掙著命。

餘下的四個大漢看得心膽俱裂,哪裡還敢留下,轉頭就跑,只是孫二娘、韓伯龍兩個閃了出來,把那四個人都給斬翻在地。

王勇過去,把那口袋打開,王倫死命的掙了出來,看到王勇剛要說話,沒想到王勇向著他就唱了一個大諾道:「王勇久聞吉凶台大命,今得一見,三生有幸!」他聽百家講壇有人說過,王倫就是一個小心眼,他容不下林沖,就是因為林沖對他不夠恭敬,所以早就打好了主意,見到王倫,別的如何令說,這表面文章一定要做得好了。

果然;王倫又驚又喜,急忙把王勇給扶了起來,道:「恩公卻莫多禮,應當是我來謝恩公才是啊!」說完向著王勇就要拜,王勇急忙抱住,道:「哥哥,我剛才報名字,您也聽到了,我也姓王,五百年前咱們是一家,如果您不嫌棄,就認了我這個族弟吧。」

王倫心道:「這人是誰啊?為何這麼推崇與我?我先不要管他的來頭,我正愁缺乏武勇之士,這就來了一個,我豈有向外推得道理!」

想到這裡,王倫哈哈大笑道:「那我就要佔恩公的便宜了。」

王勇憨實的笑道:「哥哥說笑了,有您這樣一個大名鼎鼎的哥哥,是小弟的榮幸才是啊,您舉動,早就讓小弟欽敬了!」

王勇這話卻不是假的,他們從乘氏到了壽張,原本他還想打聽王倫的消息,沒有想到,王倫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王勇真的很佩服王倫,這太有才了,看看這組織,這運作,整個就是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啊,王勇都懷疑王倫是不是阿三哥那面穿過來的。

由於朱貴還沒有下決心加入,而韓霞沒有什麼武力,所以王勇做主,就讓朱貴帶著韓霞借住在漁村之中,然後他們向著縣城這面來,想要找到王倫。

本來王勇還和韓伯龍他們商量著如何與王倫見面,沒想到正好趕上王倫有難,王勇都快要喊出天助我也了。

王勇和王倫兩個人說話的工夫,韓伯龍和孫二娘也都過來了,王勇笑吟吟的道:「哥哥,這是我結義兄長;韓伯龍,這是我的小妾孫氏。」

王倫看到孫二娘那艷麗的容顏,不由得一呆,眼中流露過一點淫邪的神色,王勇眼中賽芒一閃而過,心道:「怪不得林衝到了梁山之後,卻一直不肯接林娘子上山,原來是這個貨的緣故啊。」

孫二娘也發覺了,一雙桃花眼猛的一立,就要罵人,韓伯龍急忙道:「王秀士,我們聽說您這裡正有大事,就特意過來,投奔於您,還請您能收留我們。」

王倫被韓伯龍的話給叫得回了魂了,他知道自己失態,急忙收了那笑容,就道:「二位都是英雄,能來小弟這裡,卻是給我臉上增光了,豈談收留啊。」他頓了頓,就道:「不如幾位就隨我來,先到營地那裡說話,這裡……。」他掃了一眼那些死人,此時血氣范騰,這裡卻實不適合說話了。

當下幾個人就由著王倫引路,一徑到了漁民示威的地方,王倫叫了一個小孩,讓他們帶著王勇他們先去休息,而他卻去找王昆、丁賓、杜遷他們商議,不管出於侍候么原因,他們現在殺了官府中的人,若是不好好處置,只怕就是天大的事了。

孫二娘看著王倫走遠,貼王勇身邊,小聲說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王勇苦笑一聲道:「我看出來了。」

韓伯龍也道:「鬧得這樣大,只怕官府不會再放過他們了,我們於其和他攪在一起,不如自己挑一面大旗。」

王勇想想王倫那淫邪的眼神,不由得也動搖了,不過他動搖的不是和王倫分開,而是該不該把王倫給弄死。

「不知道王倫是怎從蔡居厚的手裡逃出來的,我要是在背後幫幫蔡居厚,就讓他留在這裡,不知道行不行?」王勇低頭深思,韓伯龍、孫二娘一向都以他馬首是瞻,這會看他深思,也就沒有再往下說。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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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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