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二百二十七:夜探

第219章 二百二十七:夜探

梁紅玉在邵雲菁這裡,養了三天之後,雙臂的傷勢這才痊癒,她從邵雲菁哪裡知道了陳麗卿在潤州斬殺朱汝賢,得到明教相助逃走,去尋安道全治病的消息之後,立刻向邵雲菁提出了辭行。

邵雲菁知道她心急,倒也不去攔她,就給她準備了充足的盤纏和江湖應用之物,請明教的高手幫她變幻了妝容,打扮成一個男子,瞞過官軍,就由太湖而走,離開了蘇州,不止一日到了南京,卻不進城,自到紫金山下船,然後取陸路向瓜州。

離開蘇州之後,搜捕就沒有那麼嚴苛了,加上明教的保護,倒也沒有官軍來找麻煩,梁紅玉自在而行,就向著潤州方向而來,這一日進了潤州轄下南向保和鎮,梁紅玉前番也曾到這裡,但是卻是匆匆而過,這會閑庭信步的進了鎮子,只覺這裡風景秀麗,看上去美如畫卷一般,尤其是一向北走,遙遙祝的可以看到長江三洲,讓人心神迷醉,不由得貪著看景,多走了一會。

一天易過,轉眼已經是陽華沉落的時候了,梁紅玉就在江邊尋了一處酒樓,找了一個對著窗的坐頭,一邊吃著江南好酒,一邊看著風景。

這會天還是亮著的,但是梁紅玉看了一會發現,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家家戶戶無不閉門,就好像要避鬼一般,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對上菜的小二道:「小二哥,你們這裡的風俗和別處不同嗎?」

小二不解的道:「客官這是什麼意思?可是看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梁紅玉指了指樓下那些關門閉戶的人家,道:「這天還沒黑,怎麼他們就關了門了?」

小二聽了這話笑道:「客官有所不知,那是家裡孕婦的,所以才早關門。」

梁紅玉更加奇怪,道:「怎麼?有孕婦的就要早關門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啊?」

小二欲言又止,梁紅玉懶得和他廢話,就拍出來一錠銀子,道:「你只管說,我聽聽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小二看到那個一兩多的小錁子,不由得動了心了,先把銀子抓到手裡,然後才低聲道:「客官有所不知,我們沿江一帶,近一年以來,自六合起,向瓜州終,只要孕婦有孕,家裡關門晚了的,基本都遭了災了,所以現在我們所有沿江一帶,家裡有孕婦的都早早關門了。」

梁紅玉眉頭微蹙,道:「不知道都遭了什麼災了?」

小二又不肯說,梁紅玉冷笑一聲,道:「怎麼,還要我再花一兩花銀子來買嗎?不如叫了你們掌柜的上來,我來問問他。」

小二苦著臉道:「客官,這事他……他事設鬼神,小人真的不敢講,若是客人惱火,小人情願把這一兩銀子還回來就是了。」說著話那小二竟然真的把一兩銀子取了出來,不舍的拿手裡,向著梁紅玉遞了回來。

梁紅玉有些驚異的看著小二,她知道這些店傢伙計,視錢如蚊子見血,這會這小二竟然寧肯血都不要,只求她別問,倒讓梁紅玉好奇不已,她眼珠轉了轉,冷笑一聲,道:「好,這錢你可以收回,一會我就向你們掌柜的說,你收了我一兩銀子,卻不可給我辦事,你說他會信我,還是會信你啊?」

小二一下就呆住了,半響才叫道:「客官,您這是要害死我啊。」

梁紅玉本來就是這樣的促狹鬼,只是離了淮安家中之後,好久都不曾這麼放開了,這會看到小二的窘態不由得更加開心,就用筷子敲著酒碗道:「你若不說,那我可要叫人了。」

小二無奈,只得道:「是這樣的,就在一年前,我們這裡有一家懷胎八個月的孕婦家裡,晚上關門晚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那孕婦的肚子就被剖開了,里出一個成了形的嬰兒,生生的被取了出去,忤作來驗看的時候,屋裡屋外沒有一點的進來人的痕迹,不窗戶閉好,門扇沒動,連死人的身邊都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大家聽了自然心慌。」

「本來這事就嚇人,沒想到從那天起,接二連三的出事,後來就傳出來了,那家關門晚了,招了吃嬰兒的鬼了,所以才鬧出這事來的,自此大家都怕了,就都小心著,只要家裡有孕婦,不等天晚,就會關門。」

梁紅玉微微搖頭,她雖然沒有走過江湖,但是她對鬼神之說,卻是不太相信,這惡鬼跑出來專吃嬰兒一說,她怎麼聽怎麼不太可能。

「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嬰兒孕母被害,必有其故,你們這裡的官員就任由著這話傳播,也不去管嗎?」

那小二擺手道:「客官不要胡說,惹出事來我們擔待不起啊。」

梁紅玉看到小二嚇得夠嗆,當下一笑道:「我就一說,你就一聽,我們這裡又沒有孕婦,你還招來什麼不成。」

那小二道:「客官不要不信,若只是我們這裡一處混鬧,那也就罷了,我沒說嗎,從六合、長蘆起,一直到我們瓜州這麼長的距離都在鬧這樣的事,怎麼還能說是假的呢。」

小二大概覺得這麼說,還不足以表達可信度,於是又道:「而且……這事是聖教的人傳來的,若不是他們告訴早早關門閉戶,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您想想,這別的不說,只是專在夜裡出現,屋裡沒有痕迹,就能把孩子給取走,這是人能扮得到的事嗎。」

梁紅玉心中暗道:「我就能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他看到小二那個樣子,也就不往下說了,但是聽小二說了兩遍是明教中人傳出來的,她就更懷疑了,雖然她和邵雲菁夫婦的關係還算不錯,但是明教中人,藏污納穢,梁紅玉仍有然是看不上他們。

梁紅玉眼見問不出什麼來,就準備算了,剛想讓小二下去,就聽到一陣憤怒的罵聲響起,她就回頭向著樓下看去,就見一戶人家的大門開門,一個男人正指著一個道士在破口大罵,梁紅玉有些奇怪的道:「這齋僧佈道都是行善積德的好事,不做也就罷了,怎麼還罵上了?」

那小二湊過來看了一眼,道:「這道士該罵,客官看看這家的門可是因為那道士沒有能關上。」

梁紅玉就在小二說話的時候,突然眉鋒一挑,就站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下面的那個道士,同時道:「哦,這家也有孕婦了?」

「那是當然!」小二叫道:「客官不知,那徐五是做熟皮子的,娶了兩房媳婦也沒有能生下一個孩子來,前一段時間又娶了一個小妾,沒想到那小妾一下懷了身孕了,徐五疼得和什麼似的,天天他們家關門最早,連生意都不做了,眼看著這孩子都要足了月了,偏偏今天讓這道士給誤了時間了,他怎麼能不氣啊。」

梁紅玉從小二的話音抓住了一個信息,就道:「這每個被盜走的嬰兒,都是要成形快生的嗎?」

小二點頭,鄭重的道:「是啊,還都是成了形的男胎呢。」

梁紅玉一笑道:「這個你從哪裡能知道啊。」

小二說到這個時候,不怕梁紅玉不信,就怕梁紅玉笑話,急忙賭誓發願的道:「客倌有所不知啊,這裡也有女嬰出過事情,但是嬰兒卻沒有取走,還留在孕婦的肚子里,就是男胎若不成型,也一樣留下。」

梁紅玉越聽眉皺得越緊,心道:「師父以前講那些江湖軼事的時候曾經說過,這江南一帶,曾有一座東少林寺,寺中留下一法,叫『長老不老娃娃糕』就是這樣取人肚子里的男嬰來入葯食用,後來那東少林寺被御教師金台摧毀,絕了這娃娃糕的出處,現在聽這小二的話,難不成又有人打起這個主意了嗎?」

梁紅玉越想越覺得是對的,看看下面的那道人,心道:「是了,明教是江南第一大教,豈有不知道這裡厲害的道理,必是想要引出那做長生不老娃娃糕的人,所以才向外傳言是鬼神做怪,然後他們暗中查找,這個牛鼻子攔著人家的門,就是為了要讓這戶人家入那做長生不老娃娃糕的賊子的眼了。」

想到這裡,梁紅玉不由得對下面的道人大為不恥,心道:「本來我答應邵雲菁殺你,還只是抱著對邵雲菁還恩的心思,能動手就動手,動不得手也就算了,但是現在看來,卻是饒你不得了!」

原來下面攔著人家不讓人家關門的,正是『朱雀真人』趙文德,此時他就纏著那戶人家的主人化緣,一會糧多了一會米少了就是不肯離開。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那主人也急了,抓起一把熟皮子用得的刀來,向著趙文德的頭上揮去,叫道:「你再不走,老子就剁了你的狗頭!」

趙文德這才慌慌張張的向後退去,還不住的道:「齋僧佈道,這是行善的事啊,閣下何苦如此,何苦如此。」他這裡還酸呢,那徐五實在是急了,一揚手把刀丟了出來,趙文德急一低頭,刀把他頭上的道冠給打飛了,一腦袋的頭髮散開,趙文德嚇得連聲尖叫,捂著腦袋就跑了,他披頭散髮的樣子,看上去異常的好笑,周圍看熱鬧的人都不住的哄他,趙文德羞慚滿面的走了,那徐五這才回去,就把大門給緊緊的關上了。

酒樓之上,看到的人都在笑趙文德的狼狽,只有梁紅玉的眼中一片冰冷,以趙文德的能力,不要說這麼一個熟皮匠人,就是武林好手,也不可能打落他的頭冠,才的舉動,只不過是趙文德在演戲罷了。

梁紅玉回想趙文德那拙劣的表演,一個突然生起,就向著小二道:「你們那些被人軟走了孩子的人家,可是都被這道士打攪過嗎?」

小二笑道:「哪怎麼可能啊,我們這裡也沒有這麼多的道士啊。」

梁紅玉這才長出一口氣,心道:「明教必竟然是名門大教,應該做不出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卻是我多想了。」

梁紅玉重新低頭吃飯,、卻見那小二並不離開,手裡握著那塊銀子,一幅欲語還休的樣子,梁紅玉馬上明白了,毫不在意的道:「這銀子是你的了。」小二大喜,連忙千恩萬的謝去了。

梁紅玉慢慢的喝著酒,如果這裡面沒有趙文德的事,就算有人出手做什麼長生不老娃娃糕梁紅玉也不會插手,她可不是金台,沒有打少林的本事,但是事涉趙文德,她答應了邵雲菁,那就不能不管了。

梁紅玉把酒杯放下,看著外面的景色,輕聲說道:「邵姐姐,你果然不愧是教主夫人,什麼都替你的官人想了。」她和明教本來就有仇,與趙文德起了衝突,把他殺了,可以說是完全合理,論誰也不會懷疑,但是她梁紅玉卻要背上忘恩負義的名聲了,但是梁紅玉同意這麼做,不單單是為了報恩,也是因為她對明教中人一直都有看法,必竟害死她父親的直接兇手,就是明教中人,所以對於殺明教中人,她一點也不抵觸。

梁紅玉從酒樓上下來,就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進了客房之後,也不洗漱,倒頭就睡,待到定更,外面的更聲一響,梁紅玉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梁紅玉起身把枕頭塞到被子里,做出睡覺的樣子,然後打開窗格,閃身出去,然後把窗格合上,從外面用細布掩上,在裡面看不出來窗戶被人打開過,然後翻身上了房頂,這些法子都是陳希真教給她的,雖然梁紅玉也不知道這辦法能不能頂用,但還是依樣畫葫蘆的做了。

梁紅玉穿房越脊就向著徐五的家而去,她白天就踩好的點了,這客棧離著徐家正好是一條直線,梁紅玉就怕自己路徑不熟走錯了地方,所以特意找了這條路線。

梁紅玉到了徐五家鄰居的房上之後,就伏在上面,靜靜的等著。

將近二更,三道身影飛縱而來,就在梁紅玉左側一家的房子上停住,梁紅玉借著月光看去,就見那三個人都是光頭,不由得眼中寒芒一動,心中暗道:「看來果真是那些少林餘孽來取這嬰兒了!」想到這裡,就從背上把邵雲菁給他準備的短角弓取了下來,這是漁民用的弓,本來江湖人是不用弓的,但是除了這個,梁紅玉也不會再用別的暗器了。

梁紅玉又取出一支鐵翎箭,搭好了卻沒有張弓,就向著那三個和尚瞄著,此時一片雲飄飄過來,把月亮給遮住了,三個和尚那面突然驚呼一聲,跟著梁紅玉眼前閃過一道光華,她拿著角弓的樣子正好就暴露在那三個和尚的眼前。

一個和尚怒吼一聲,飛身向著梁紅玉撲了過來,手裡提著一條鐵拐向著梁紅玉就砸下來了,口中同時怒吼道:「你這小賊,給貧僧拿命來!」

梁紅玉向後退步,身子後仰,鐵拐就擦著她的臉下來,把底下的瓦給打個稀爛,飛起來的碎片向著兩邊迸開,下面屋子裡的驚叫出來,梁紅玉又驚又怒,左手把角弓一背,右手一揚,短短的鐵翎箭向著那和尚打過去,同時說道:「小爺沒有去找你們這些禿賊,你們卻先找上小爺了!」

那和尚手裡的鐵拐一挑,把鐵翎箭挑得跳了起來,而第二個和尚這會也過來,他的臉頰上被人划傷一處,黝黑色的臉上儘是怒氣,手裡的戒刀橫推著向梁紅玉的腰上磨了過來。

兩個和尚出手,都是正派武功,堂堂正正,赫赫有威,完全沒有鬼域的技倆,這讓梁紅玉更怒,右手抓出一條金槍擋住了戒刀,冷聲斥道:「你們這些禿賊,好好的出家人,卻做那樣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佛祖收了你們嗎!」

「你這小賊胡說八道!」輪鐵拐的和尚性子最躁,聽了梁紅玉的話,手裡的鐵拐舞得越發急了,向著梁紅玉蓋了下來,梁紅玉仗著身法向後連退幾步,這會來不及收起角弓,就向地上一丟,然後又抽出另一條鐵槍來,心道:「姑娘我今天是等著趙文德過來,等著你們三個禿驢做惡的時候,藉機下手殺他,你們三個自己撞上來,那就別怪姑娘我手下無情了。」

想到這裡,梁紅玉雙槍疾出,就撞在兩個和尚的兵器上,火星飛迸,她練得是長槍大馬的功夫,力量為上,三件兵器相交,兩個和尚竟然被她震得各自向後退了一步,那鐵拐還壓得住,那戒刀則被震得盪了起來,刃口處火星飛射,跳起來足有尺八長高。

梁紅玉雙槍舞開,把兩個和尚都給籠在他的槍圈之中,這兩個和尚的武功都頗為不凡,但是動手的經驗明顯沒有梁紅玉足,而且下手雖然也有制命的招數,狠辣之處,卻是遠遠不夠,因此被梁紅玉的雙槍竟給壓制住了,一時之間,無法衝突出去。

又鬥了十來個回合,兩個和尚漸漸的熟悉了梁紅玉的節奏,一點點的衝突出來,梁紅玉雖然知道原故,但是她一直擔心著那個沒有露面的和尚,所以手裡的雙槍不敢用老,所以沒有辦法搶在上風的時候傷到兩個和尚,看到他們這會把局面給扳了回來,不由得暗暗的著急。

三個人斗得焦灼,一時之間分不出來上下,就在這個時候,徐五家裡傳來一聲驚呼,跟著就是徐五的怒吼,三個人同是一怔,一齊住手,梁紅玉最先反應過來,氣得暴跳如雷的叫道:「好啊,你們調虎離山,把我引開,那個禿驢去取人家肚子里的孩子了!」

鐵拐和尚怒罵道:「你胡說什麼!」又要上前,戒刀和尚就把他給扯住,道:「師弟且慢!」隨後又向著梁紅玉道:「只怕我們都被人給耍弄了!」

再說梁紅玉和兩個和尚在霧氣之中就斗到一起的時候,一道身影就潛行著向徐五家裡而去,三個和尚藏身的那屋子上面,本來第三個和尚也要去追梁紅玉,卻在這個時候,天上的雲彩又褪下去了,他一眼看到潛形過來的人,不由得心頭一動,只道是梁紅玉的同夥,於是重新伏下,卻不再動。

來的人離得近了,屋子上面的和尚一眼看清來人,不由得眼中驚異一動,心道:「怎麼是朱雀真人啊!」本來他想要閃身過去,但是這會卻猶豫了,趙文德在江南也是成名的人物,身份地位不在這三個和尚之下,大和尚絕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趙文德這樣過來,卻是可疑的緊了,大和尚想了想,就從腳下撈了一片瓦下來,向著徐五的院子擲了過去。

啪的一聲,瓦打在地上,趙文德猛的站住了,隨後徐五家裡響起一聲尖聲的驚呼,卻是徐五的小妾肚子太大,睡不安穩,聽到聲音之後,抬向著窗外看了一眼,透過窗紙模模糊糊的正好看到趙文德站在窗下,這才叫了出來。

跟著就是徐五的一聲怒吼,他提著一口朴刀就從屋裡衝出來了,昨天晚上,他沒有能及時的把門給關上,這讓他一直提心弔膽,擔心著小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特地弄了一把朴刀,就在小妾卧室邊上的屋子裡躺著,本來他躺著躺著都要睡著了,突然聽到碎瓦的聲音,以及小妾的尖叫,立刻睡意全消的沖了出來。

徐五是認得趙文德的,這會他借著月光看清來人,不由得怒斥道:「牛鼻子,果然是你!」說著輪刀就剁,南人不比北人好爭勇鬥狠,徐五少年學過幾天武功,就已經少逢對手了,所以自視很高,雖然知道今晚可能有事,但是因為天晚,也沒有找到幫手,就自己守夜,也不覺害怕,這會大刀輪起來,帶一股風聲就向著趙文德的頭上劈去,眼看刀落,趙文德仍然不躲,徐五先自有些發慌,想著是不是要讓過一刀,免得真殺了人的時候,趙文德身後的劍疾飛而出,就向著他的心口刺了過來,徐五連反應都沒有能反應過來,就被劍穿透了身子。

也就在徐五被殺的一刻,那大和尚飛身落下,抓著徐五向後退去,他是想要把徐五救下來,但是卻已經晚了,這會就帶著趙文德的劍向後退,趙文德冷哼聲,那就從徐五的身體里飛回來,重新到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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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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