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二百一十七:劫江報仇

第209章 二百一十七:劫江報仇

李橫大喜,急去吩咐,隨後他都顧不得在容康身邊伺侯了,只站在艙口望著,本來他以為賀家一敗,那歐陽琴、賀從鳳就算不是他的囊中之物,也足以讓他一飽眼福了,卻沒有想到,這些女人一個都不在家,只能是先看看這些舞女過癮了。

過了一會,朱汝賢留在船上的六個舞女,鶯鶯燕燕的走上甲板而來,向著容康行禮道:「見過小容相公。」聲音嬌甜,正是江南女兒的樣子。

容康涎著臉看去,不住的擺手道:「都起來,都起來,這禮就免了。」容康正說話呢,就聽蔣敬大叫一聲,嚇得容康一哆嗦,差一點坐在地上,不由得回頭向著蔣敬罵道:「你有病啊!叫什麼叫!」

就在那幾個舞女上甲板的一刻,幾個惡奴也把賀從龍給帶上來了,就按著事先吩咐好的,要綁到桅杆上,賀從龍昨天的傷好了一些,但是今天早上又被容康下令抽了一通鞭子,打得遍體血痕,這會昏昏沉沉的就出來了,而蔣敬認得他,還和他相熟,當初蔣敬販了一船米到丹陽出手,被當地的一個地頭蛇給贖去了,卻遲遲不肯給錢,急得蔣敬差一點去跳運河,後來遇到了賀從龍,他用明教的勢力逼迫,幫著蔣敬把錢要了回來,蔣敬自那以後再不做買賣,倒是還記得賀從龍的那份恩情,卻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到他,這才失態。

蔣敬壓下心裡的怒火,強笑道:「小人算到了如何破解公子這血光之災的辦法。」

「是嗎,你卻說說看。」

蔣敬指了指賀從龍道:「公子……。」

蔣敬的話還沒等說出來,就聽江面上有漁翁叫賣的聲音響起,本來昏昏沉沉的賀從龍聽到了賣魚的聲音,猛的睜開了眼睛,向著船舶外看去。

李橫一眼看到了賀從龍的變化,戲謔的道:「賀公子是要吃魚嗎?要不要我讓人給你端一碗魚羹去啊?」

李橫以為賀從龍還會不理他,沒想到賀從龍突然道:「我要吃那漁家剛打上來的魚!」

容康冷哼一聲道:「你的事還不少,來人,過去在那賣魚人的船里,要兩條魚過來,就做了鮮魚羹來給我吃,等我吃剩下了,自然有你一份。」

李橫自告奮勇的過去,蔣敬身邊就沒有別人了,他緊緊抓了大算盤,想著自己能不能把容康給拍在那裡,然後把賀從龍給搶過來。

李橫過去,趴在船欄上向下叫去:「剛才是哪一個叫賣。」一艘小船劃了過來,船上坐著一個一臉花白鬍子的老漢,提了提手裡的魚蔞,道:「回官人,是小老兒的蔞里有了幾尾鮮魚,就在這江心售賣,官人可是要吃這魚嗎?」

老漢手裡提著的魚在水裡撲稜稜飛跳,由陽光一照那魚的鱗都在閃光,李橫不由得贊道:「好一條魚,果然好看?」

老漢哈哈大笑,道:「官人喜歡,那這條魚就送給官人了!」說著一揚手,那魚飛起來就到了船上。李橫正好把魚抱住,那魚就在他的懷裡直蹦達,容康嗜好吃魚,尤其是鮮魚,眼看這魚這麼好看,容康不由得道:「問問還有多少魚,我都包下來了?」

老漢笑道:「尋常的魚還有幾條,但是像這樣的金色鯉魚這裡卻沒有了,家中還有幾條,若是官人不覺得厭煩,可以和小老兒到我的家中去取魚。

容康正想坐著朱汝賢的大船多晃一晃,擺擺自己的威風,而且他從來不認為有人會在半路上攔殺他,所以只有一條船,雖然又添了些金甲校尉,但是也沒有能把這一艘船給坐滿,這會容康就在船上叫道:「你在前面帶路,我們在後面跟著!」

李橫有些擔心的道:「小容相公,來人情況不明,還是……。」

「怕什麼!」容康不以為然的道:「難道這船上的金甲校尉還對付不了一個老頭嗎?」李橫不敢再說,只得罷了。

老頭的小漁船在前,容康的大船在後,容康重新躺下,叫道:「蔣敬,你才說找到解除我血光之災的辦法了,那是什麼辦法啊?」

蔣敬順口胡說,道:「只要……您能在七天之內,救七個只有一隻眼的老漢,就能免了這血光之災。」

容康皺著眉頭道:「七天之內,我上哪裡去找七個只有一隻眼的老頭啊,你這不是……。」容康的話音沒落,大船猛的向前一衝,整船搖頭,所有人都嚇得尖聲連連四下逃竄,但是在船上,你就是想逃,又能逃到哪裡啊。

蔣敬眼看就是這個時候,飛身過去,抱住了沒有人理會的賀從龍,身子一翻就到了船舷的外面了,跟著手掌一揚,三顆鐵算盤珠子飛去,把三個從船上衝過來的惡奴打翻在地。

此時江面上鑼聲震耳,跟著無數的小船飛駛出來,費保在左,倪雲在排右,卜青在前,狄成在後,同時躍上了大船,向著船艙沖了過來。

這會容康哪裡還顧得管賀從龍讓人救了,沒頭蒼蠅一般的叫道:「擋住他們,擋住他們!」

容康不住的大叫聲中,數百的金甲校尉,沖了出來,他們裝備精良,立時把費保他們都給擋住了,容康眼看費保他們沖不過來,不由得穩了下來,咬牙切齒的向李橫叫道:「還不去把賀從龍給我找回來。」

李橫指揮著幾個校尉向下放小舟,就在這個時候那賣魚老漢大飛身上了大船,抓著手裡的半笠用力擲去,飛旋的斗笠使得上面蔑片就如小刀般的向前掃去,眼看就要刺到李橫的眼睛了,李橫嚇得屁滾尿流,向後就倒,賣魚老漢飛身上船,保護容的康教頭向前一步,一刀劈去把斗笠從中劈為兩半。

賣魚老漢這會已經衝過來了,一腳踹在了那教頭的胸間,那教頭悶哼一聲,向後退了一步,但是沒等站穩又向後退去,這一回退了三步,那教頭只道那力量算過去了,可是他還沒有站住,巨大的力最排山倒海一般的衝進了他的身體之中,轟得那教頭向後再次退去,這一回只有一步,但是兩隻腳下,發出一聲悶哼,船板被踏壞了,把他的雙腳給陷進去了。

賣魚老漢飛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容康,重重的把他摔在了船上。

容康痛呼一聲,嘴裡只叫饒命,賣魚老漢把臉上假鬍鬚什麼的都捋了去,叫道:「你卻看看,我究竟是誰!」

容康一眼看去,眼前站著的哪裡是什麼賣魚的老漢,分明就是石寶,他雖然不認得,但是也知道不對,不由得怪叫一聲,昏死過去了。

此時費保仗一條七股渾金叉連著戳翻數人沖了過來,正和李橫撞上,李橫的雙輪昨夜毀了,這會來不及再制,就拿著一把朴刀過來,他餘光看到容康被抓,眼珠一轉,就等費保一叉挑過來,用刀虛虛一擋,然後怪叫一聲向後翻去,一頭扎進了水裡,看著就像被費保用叉給甩出去了一樣。

一個角被打破,容康被抓住,那些金甲校尉的鬥志全無,但是這些竟然都不會水,圍著船邊亂轉,沒有一個下去的,太湖四傑,大開殺戒,一個不留的都給殺了。

此時早有船救了蔣敬和賀從龍,那賀從龍身上有傷,一直處在半昏迷的有狀態,被蔣敬抱著跳到冷水裡,猛的一激,竟然緩過來了,聽到上面喊著要殺容康,不由得急聲叫道:「留著我殺!留著我殺!」

這裡亂成一團,石寶把那容康提起來,按得跪在了船頭,叫道:「容康,賀家不曾惹你,你為何步步相逼?」

容康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連聲叫道:「請祖宗饒命,請祖宗饒命啊!」隨後又挺起身,叫道:「只要祖宗饒了小人,小人必有回報給祖宗。」

石寶冷哼一聲,道:「這些話,你到去和賀家的人說吧!」

當下他招呼了人把朱汝賢的大船給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在前面走著,後面跟著費保他們的小船,向著賀家的祖塋之地而去。

船隻疾行,不過片刻工夫就到了,薛斗南先下船去報信,不過片刻的工夫,一群人就都圍了上來,歐陽琴看到幾個大漢把賀從龍給扶下來,不由得激動的都哭出來了。

石寶親手把容康都給提到了岸上,就令他跪下,賀家的人都受過花石綱的迫害,對著容康連罵帶唾,臭雞蛋,爛菜葉子丟了一臉,要不是有人護著,當場就打死他了。

此時『瘦臉熊』狄成下令,船上的官軍全都撲了刀,然後丟到江里去餵魚了,他們計算過,來得人都被殺了,包括那幾個舞女,只要能瞞住,一時半會之間,官軍也不可能過來,他們還是安全的。

金甲校尉的衣服卻都剝了下來,由費保他們手下的壯建嘍羅穿了,然後督促著眾人馬上把家當都搬到船上去,只等這裡都處置完必之後,立刻上船,就走運河水路,重回太湖。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石寶提著容康,就到了最高的坡頭,讓他兩個跪在那裡,此時賀從龍打點了精神,提了刀過來,厲聲罵道:「容康,朱勔一家,不過是狗一樣出身,而你更是卑賤,怎敢就這樣害人,我家好好的祖墳,你們都想打主意奪去,你不知道天人好欺,惡鬼難瞞嗎?」

容康連著磕頭道:「賀公子饒命啊!小的喪心病狂,狼子野心,豬狗不如,還望您高抬貴手,給我一條生路吧!」

賀從龍厲聲叫道:「我爹爹被你們氣成中風,一家人舍了命到祖墳來護祖,你們哪個開恩給我們家了?現在你讓我給你留一條活路,你自己已經把活路給走絕了!」

容康也知道他與賀家的仇大了,只怕自己磕爛了腦袋也不能算罷的,眼看著求沒有希望了,他也急了,咬牙切齒的道:「你們也別太囂張,你們要是殺了我,你們就是逃到大遼大理,也逃不出我干老朱相公的手掌心!」

石寶在一旁聽了,淡淡的道:「我們也許逃不過你乾爹的手掌心,但是你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反正是你先死,至於我們死不死你就看不到了!」

容康最後一點倚仗也被嚇住了,不由得連哭帶罵,只說自己是被朱汝賢給害慘了,一切都是朱汝賢的罪過,與他實在無干,但是在場眾人哪一個聽得下去啊。

蕭引凰也不再說,就把容康給提了起來,這會的容康都軟了,根本就跪不住了,狄成笑道:「這狗子,卻是在家被人伏侍慣了,這會還不忘了讓人伏侍,看在他是老豬門下得小豬份上,我來伏侍他!」說完大步過去,把容康給按在地上。

賀從龍打點精神,提刀上前,大聲叫道:「列祖列宗在上,孩兒給你報仇了!」說完輪刀用力劈了下去,只一刀就把容康的腦袋給劈了下來。

容康的屍體倒地,賀從龍還不甘休,又一刀插下去,把他的雀兒蛋兒都給搗碎,他對容康窺伺賀從龍的事一直懷恨在心,現在總算找到機會報復了

殺完了人之後,石寶就向歐陽琴道:「弟妹,你這裡馬上收拾,大家儘快離開,朱汝賢不會等太久,就會再派人過來,我們這些人老老小小,實在無法抵擋。」

歐陽琴看到石寶他們抓了容康過來,就知道這裡再也留不得了,此時一面答應一面拉了賀從龍小聲道:「官人,我們要是這麼走了,這祖塋如何是好啊?」

賀從龍皺著眉頭,道:「活人已經如此,還顧什麼死人了!若是這裡被他們給……毀了,我們就殺盡了姓朱的,給祖宗報仇好了!」

賀從龍也是沒有辦法,咬著牙說出來這些,他的心裡也在滴血,只是他這裡能狠得下來,賀敬彩那裡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走,賀從龍急了,就讓兩個家丁來抬賀敬彩,老頭子更急,竟然流利的罵了出來:「小畜牲,你要是硬把我抬走了,我就死在這裡!」

賀從龍跪在地上大聲哭道:「爹爹,我們已經得罪了那朱汝賢了,我們不走,就只能死在這裡了!」

賀敬彩閉著眼睛,道:「你們走吧,我就死在這裡了!」

賀從龍眼看說不通,就抓了一把刀在手裡,道:「若是爹爹不走,孩兒也留下,跟著爹爹一起死就是了!」

賀敬彩怒吼一聲:「你給我滾!你若用這條命來逼我,我現在就死!」

石寶等人都在一旁看著,全都不知道如何解勸這父子兩個,費保、倪雲幾個本來不敢向著這些女眷來看,這會鬧得大了,不由得也向這面看過來,一眼看到了人群之中的梁紅玉、陳麗卿兩個,不由得一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狄成更是差點喊了出來,倪雲急忙伸手把他的嘴給捂住。

陳麗卿早就看到費保他們了,這會回頭,向著他們翻了個白眼,狄成氣得指著她又要大叫,費保擺擺手道:「你們只做沒看見好了,我們是來幫石天王的,與他人無甘!」

梁紅玉這會在人群之中擠出來,就到了手足無措的歐陽琴的身邊,在她耳側小聲說了些什麼,歐陽琴先是愕然,隨後大步走了出去,就到了賀敬彩身前,一下跪倒,哭道:「爹爹,您還是隨著孩兒走吧,孩兒已經有了孕了,孩兒不想讓您的孫兒出世之後,見不到祖父啊!」

賀敬彩臉色一變,猛的坐了起來,看著歐陽琴,道:「你說得是真的!」賀從龍身上有病,早有郎中說過,他子嗣堅難,現在聽到這話,不由得讓賀敬彩那一顆求死的心立時熄了。

「從龍!收拾東西,我們走!」

賀從龍欣喜若狂,這會也顧不得去問歐陽琴說得是不是真的了,就讓人馬上開始收拾,賀敬彩這面就讓彩蓮帶著幾個人,抬著他到祖墳前,向那些老祖宗們謝罪去。

這裡忙活的正亂,也沒有人去關注江面上的變化,此時江面上,還有臨著瓜州鎮的大路上,幾路人馬飛奔而來,潤州兵馬都監王松,大聲督促,向著賀家的祖塋之地急沖而來。

石寶這會在岸邊走來走去,只覺得心驚肉跳,總覺得好像要有什麼事發生似的,心忽上忽下的,突然就在對面的林子里急跑出來兩個人,邊跑邊叫道:「石天王,石天王!」

石寶猛回頭看去,認出正是吳值、趙毅兩個,不由得心向下一沉,就迎了過去,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吳值、趙毅兩個喘著粗氣,你一言我一語的道:「天王,官軍來了,王松的三百水軍,五百步兵,就要過來了!」

石寶臉色一變,叫道:「他們怎麼來得這麼快?」

吳值道:「那李橫回去從江面逃走,回去報了信了,王松的人馬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就趕來了,我們兄弟若不是一直盯著,也不清楚他們會這麼快就動了。」

石寶急忙下令所有人上船,這會朱汝賢的大船是用不得了,只能都上小船,依次向南而行。

賀家的人大都是不會武的普通人,這會慌張上船,行動極慢,半天工夫,才出去兩三艘小船,這會派出去的人飛奔回來,臉色急迫的道:「天王,官軍來了,從路上來的!」

卜青這會也過來,道:「石天王,水上已經能看到官軍的船了!」

石寶的頭上都見了汗了,就在這個時候,梁紅玉急急過來,道:「石大哥,你讓人把那艘大船駛出去,就在灣口處點火燒了,堵住近岸的路口,讓他們暫時無法過來,然後你、我和陳姐姐就到大路口,去攔著那些官軍。」

石寶知道水路上燒船攔路,暫時還能擋住官軍,但是他們三個對數百人就是拼上性命也別想把官軍給擋住,但是這會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是拚命了。

「好!我們就去!」石寶說完,又向著費保深施一禮,道:「費大哥,賀家的人就都託付給你了!」

費保鄭重的回了一禮,道:「請石天王放心,我一定護著他們走了!」他回手一招,叫道:「抬著那些人走!」

費保手下的都是水上亡命,個個都身強體壯,這會飛奔過去,就把賀家那些女人都給抬起來飛奔上船。

費保招呼了兩個人就飛奔上了朱汝賢的大船,倪雲看到急聲叫道:「大哥!你回來我去!」

費保搖手道:「你們護著賀家的人快走,我既應了石天王的話,那就當有我去!」費保說著話就讓人指揮著大船向著官軍來的方向駛去。

賀家的祖塋之地,位於一處江水包著的山坡之處,有一個水灣口子,大小船只有從那裡出來,才能入江水,費保的大船就從灣里出來,就擋在了水灣口處。

費保提著金叉站在船頭,向著對面來的官軍望著,後面的水手飛奔快走,就把柴禾、燃油都搬出來,放在甲板上。

官軍那面駛過來有七、八艘船,每艘船都比朱汝賢的大船要小,而且還破破爛爛的,船上站著一個提轄,手裡捻著朴刀,遙遙的看到了費保,大聲叫道:「魔教的賊!你們還不受死嗎!」

費保冷聲道:「你們這些害了民的才是賊呢!老爺現在就在這裡,你們有膽子過來,老爺一叉子搠你們幾個透明的窟窿!」

對面的那個提轄這會一眼看到費保身後的水手拿著引火之物過來,不由得急聲叫道:「這些潑皮賊要燒船!」

那提轄身後閃過一人,叫道:「我過去把他攔住,你們快來!」卻是李橫,他討了人馬過來,走到半途就傳來消息,說是朱汝賢暴怒不已,他只怕惹得朱汝賢殺他,這才跟著人馬回來,到了這會,他也知道若不用命,回去必死無疑,於是就向兵士討了兩柄斧子,暫頂了他的大輪,然後飛身上了船舷,腳下用力,猛的一點,就向著費保的大船縱了過來。

費保只怕李橫過來,誤了燒船,於是怒吼一聲,飛身而起,也向著李橫縱去,手裡的七股金叉向著李橫刺去,兩個人就撞在一起,兵器相觸,火星子飛炸開來,在太陽的照耀之下,好像空中炸開了道道的金芒一般,把費保和李橫兩個人都裹在裡面了。

這個時候,下面的大船火光衝天,巨在的火焰就飛起來了,整隻大船就在灣口一橫,狂燒起來,費保的那些手下紛紛跳水,而官軍那面,那個提轄不住的大叫:「向後退,向後退啊!」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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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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