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二百:仇人登門

第192章 二百:仇人登門

陳麗卿眼看宋保向陳希真挑戰,不由得火向上撞,跳起來道:「你想向我爹挑戰,先過我這一關!」

宋保冷笑著指了指陳希真,道:「怎麼,你就要躲到女人的身後嗎?」宋保那在酒醒之後,仔細打聽了陳希真進去的情形,知道拔出釘子的是陳麗卿,不是陳希真,又問了左右那些人,知道陳希真並沒有出過手,便暗猜陳希真沒有什麼真本事,只是靠著女兒來取勝,於是就決定向著陳希真挑戰,找回那天的面子。

陳希真對宋保的挑釁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並不說話,陳麗卿這會已經走到了場上,手掌一揚,拂塵飛了出去,在武場的邊上,有一面大鼓,那拂塵飛過去穿透了鼓面,插在上面。跟著左手如虎爪一般向著宋保的臉上抓了過去。

宋保看到陳麗卿過來,嘴裡說道:「老娘們兒,你這是要撓人嗎。」他嘴裡說著便宜話,臉向後揚,在他的計算里,陳麗卿這一爪必是要抓空的,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陳麗卿五指一彈,暴展開來,指尖就打在他的臉上,就和五根鐵條拂著了一般,臉上立時就是五道子血痕。

宋保慘呼一聲向後就退,陳麗卿跟上一拳,就搗在了宋保的胸口,宋保的身體猛的一僵,凝滯半刻,猛的向後飛去,一頭扎到了比武的圈子外面,掙扎了幾下,都不能站起來,臉上儘是灰敗之色。

陳麗卿冷笑一聲,道:「鼠輩,我的武功就是我爹爹教的,就你這個樣子的,也配和我爹爹交手!」

這會陳希真急忙過來,在宋保的胸前揉了幾下,讓他被拳力滯住的氣血散開,這才道:「這位朋友,小女手下無端,還請見諒。」

宋保一臉頹然,向著陳希真拱拱手,道:「是小子有眼無珠了。」然後站起來,大步離開。

宋保一走,陳希真向著陳麗卿叫道:「你,還不下來!」

陳麗卿氣哼哼向後退去,才退了七、八步又回頭道:「這都監府的教頭,我爹爹就定下來了,你們誰若不服,只管來戰!」

在場眾人都呆怔怔的看著陳麗卿,誰也不敢上前,宋保也是淮安府有名的好漢了,武藝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他這裡被人一拳就給打出來了,其他人豈敢再上前自取其辱啊。

陳希真連忙把陳麗卿給扯了回來,叫道:「你休胡言!」然後向著眾人一拱手道:「幾位不要和小女一般見識,她不懂事,不懂事。」

這會梁文仲就在遠處看著,不由得微捋鬍鬚,點頭道:「這女子的武功倒好,教導你妹妹正當合適啊。」

在梁文仲的身邊站著的就是他的長子梁同,他生得和梁文仲不同,傻大憨粗,看著就不像是一個有腦子的,聽到梁文仲的話,胡亂點頭道:「爹爹說得都是。」

梁文仲白了一眼梁同,道:「你去叫你妹妹過來,讓他看看。」

梁山翻著大眼珠子,道:「妹妹來了。」

「來了?我怎麼沒有看到啊?」梁文仲有些奇怪的道,梁同道:「她說她下場去了。」梁文仲先是一呆,隨後叫道:「你說什麼!」

梁同還是那樣憨獃獃的道:「小妹說她下場去看了。」才說到這裡,用手一指,道:「爹爹你看,小妹就在那裡!」梁文仲急回頭看去,就見場中這會走進去一個青衫書生,少年倜儻,手裡拿著一把西川紙的摺扇,就那樣在手上輕輕的敲著,不由得捂著頭道:「這丫頭,實在是讓我頭疼啊!」

這會場中那書生笑咪咪的向著陳麗卿道:「你這小娘兒,雖然凶了些,但長得還可以,你爹爹是來做教頭的,你做什麼啊?不如就隨了本公子,做個通房丫頭,也有一口安靜飯吃。」

陳麗卿氣得臉上紅暈上漲,一下跳了起來,叫道:「好個不要臉的小淫賊,你找死!」說完一個掂步,縱身就到了場中,雙手虎鶴兩形向著書生戳過來,那書生手裡的摺扇一展,就擋在了陳麗卿的鶴刀前面,嘶的一聲,鶴刀一下穿透了紙扇,被扇子骨把手掌卡住,與此同時,書生的右手一下扣住了陳麗卿的右手,兩股力量撞擊,書生向後退出去十幾步,手裡的扇子暴散開來。

陳麗卿也向後退了七、八步,隨後有些驚異的看著對面的書生,冷聲道:「好啊,沒想到你還有幾分功夫!」

書生笑咪咪的道:「我有幾分功夫,你試試就知道了。」說著把斷碎扇骨丟開,然後手掌在腰后側一摸,又摸出一把扇子就在身前打開,緩步向著陳麗卿走過去。

陳麗卿冷哼一聲,雙手一振,袖子都震蕩的鼓了起來,身邊有小風吹過,但是那袖子卻一點都不動,顯然是鼓足了氣勁。

書生看出陳麗卿動了真火,不由得把嘻笑散漫給收了起來,手掌一擲,那扇子落下,就標在地上,隨後雙手伸了出來,掌心朝里,一掌對著自己的臉,一掌對自己的胸口,凝神看著陳麗卿。

陳麗卿冷哼一聲,猛閃身而進,就到了書生的前面,雙拳畫大圓向著書生的頭上砸了下來,那兩個袖子裡面的氣勁,一下收盡,袖子軟了下來,就向後倒卷回去,露出一雙欺霜賽雪的手臂來。

書生雙臂一分,大袖子從上向下罩了下來,就把他的雙手給罩住,然後裹住了陳麗卿的雙拳,陳麗卿只覺那書生的手上有著一股巨大的粘力,帶著陳麗卿的手向著兩側滑了開來。

陳麗卿出手,剛勁十足,而那書生的手上,卻是柔軟如綿,本來以這書生一帶,陳麗卿的雙拳應該被帶開來,但是陳麗卿的拳上氣勁更足,剛久柔減,陳麗卿猛的加力,轟的一聲,書生的兩隻袖子都被震碎,化成蝴蝶四下飄飛開來。

袖子一散,邊上的人同時驚呼一聲,原來那書生的一雙手臂,也如陳麗卿一般,欺霜賽雪,軟綿柔滑,這樣的手臂,男子是長不得的,只有女兒才有,所以周圍的人都看得呆了。

陳麗卿拳比腦袋快,雙手震開書生的手之後,合在一起,向前猛的搗去,只是他的拳頭剛一出手,陳希真已經閃身到了她的身後,提著她的衣領一晃,就把她給丟開了。

陳麗卿在空中轉了一圈,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就向著陳希真看去,這會梁文仲已經過來了,叫道:「畜牲,還不住手!」

那書生嘻嘻一笑,就向著陳麗卿道:「姐姐,你的武功很好,我就留了你了!」說完嘻嘻一笑,向著後院跑了。

這會大家心裡都有些瞧科,對這書生的身份,也猜出來七、八分了,只是書生的手臂裸露出來,這對名聲不好,也沒有人敢就叫破他的身份,來惹梁文仲的厭惡。

梁文仲這會向後這些教頭,做了一個羅圈禮,笑著道:「幾位就請回去吧,今天這場選拔,就到這裡了。」

那些教頭也知道這事是人家自己來定,別說陳希真的武功高強,就是他沒有什麼武功,只要人家看對了眼睛,那就一樣定得下來,所以也不多說什麼,就起身回禮,辭了梁文仲,各自回去了。

這裡人都走完了,梁文仲才向著陳希真道:「先生請隨我來。」

陳希真苦笑一聲,道:「那個……梁都監,小女的樣子,實在是不雅,能不能先給小女安排一個地方,換換衣服,再來說話?」

梁文仲一拍頭,道:「卻是我大意了!」說完就叫了一個僕婦過來,引著陳麗卿下去更衣了。

這面梁文仲帶著陳希真到了正廳落坐,就盤問起陳希真的來歷,等聽到他是西嶽華山一脈,不由得更多了幾分敬服,當場就定下了陳希真在府中為教頭。

陳希真在前面和梁文仲說話的工夫,陳麗卿就到後面,換了一身衣服,這裡沒有女子穿得道服,她就換了一身平常女子的衣服,只是陳麗卿只會挽一個道士頭,除此之外,一律不會,這會不穿道裝,這頭髮就不知道該怎麼弄才好了。

陳麗卿挽著頭髮正在躑躇之時,房門吱呀一聲推開,跟著那書生走了進來,她已經又換了一身書生袍,這會臉就貼在門邊上,笑嘻嘻的道:「姐姐,可用我來幫你嗎?」

陳麗卿就看著那書生,道:「你……就是這府里的小姐嗎?」

書生連連點頭道:「對,奴家小字紅玉,就是這府里的。」她說著話走過來,就幫著陳麗卿挽了一個風回髻,然後推著陳麗卿向著鏡子里看去,道:「姐姐看看,這佳人美不美?」

陳麗卿頭一次看到自己平常女裝的樣子,看到那如夢如煙的女子,那一分不可添減的美麗,不由得心自跳得急了,臉上也自紅了許多。

梁紅玉就伏在陳麗卿的肩上,輕聲說道:「好姐姐,以後我們兩個一齊學武練功,好不好。」

陳麗卿只覺梁紅玉的話音似有魔力一般,就那樣不自覺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好,姐姐陪著你就是了。」

就這樣陳希真、陳麗卿兩個留在了淮安府,教導梁家兄妹。

上手之後,陳希真才發覺,梁文仲的武功只不過有幾分皮毛,本來他是文人出身,所以那武功都不過是大路貨,沒有什麼了得的,梁紅玉的本事倒是了得,而梁同不但隨了梁文仲,還腦子不清,教一忘十,實在不是學武的材料,梁紅玉又天生聰穎,完全不用陳希真來教導,所以陳希真在這裡過得倒是平靜。

梁紅玉是個跳脫的性子,每日里和陳麗卿兩個練完武功之後,就會纏著陳麗卿好生打扮,然後她自著女裝,拉著陳麗卿滿城遊逛,野了一般的四下瘋玩,本來陳麗卿是個穩重的性子,被她帶得也和一個野丫頭一般了,而且梁紅玉有心機,在她的討好下,陳麗卿已經完全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妹妹看了,做什麼事都以她為主,從來不違拗她,在陳麗卿看來,這是在受護自己的小師妹,在外人看來,陳麗卿就是梁紅玉的一個小跟班了。

轉眼工夫,兩年時間過去了,這一日梁紅玉和陳麗卿兩個從外面遊玩回來,剛到家門,就見門前站著四個身著錦衣的官軍,看見她們兩個,立刻橫刀斥道:「哪裡來的書生,還不走開!」

陳麗卿最聽不得人斥喝她,一瞪眼就要翻臉,梁紅玉伸手扯住她,向後退開,離得遠了一些,這才道:「這些官軍的衣甲和我們這裡軍士穿著的不一樣,只怕他們有些來頭,我們卻不要惹他們,省得給我爹添麻煩。」

陳麗卿還有些耿耿於杯,只是梁紅玉抓著她的手臂,小聲央求,陳麗卿這才不得不做罷,就跟著梁紅玉繞路到了后宅門處,在那裡進了梁宅。

梁紅玉一進門,就找了家裡的主管過來,道:「我來問你,來得那是什麼人?」

那主管憂心忡忡的道:「聽說來得人叫柳元成,是老爺當年科考的時候的同年,只是老爺考中了進士,偏偏那柳元成卻名落孫山,而且他當年和老父甚好,在孝試的時候,他想讓老爺私下幫他,老爺不肯,他這才落得榜。」

梁玉眉頭輕皺,道:「這麼說是仇人了?那他來幹什麼?」

主管:「這個人雖然名落孫山,但是得了機會,拜了朱勔做乾爹,得到朱勔的提攜,這次花石綱巡視淮安的大使就是他!」

梁紅玉黛眉輕蹙,道:「那些押送花石綱的人,都是畜牲一般的東西,他們要是趁機報復,我們如何能擋得住啊。」

主管無奈的道:「我們也都知道這傢伙來者不善,可是他沒有讓人起疑的地方,來了只談花石綱,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梁紅玉知道,這主管本來是自己的一個遠親,應了這個差事,辦事的能力卻是不行,問他什麼也問不出來,只得道:「你下去盯著,若是有事,再來叫我就是了。」主管依命,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他知道,這半年以來,家裡大小事務都是大小姐在做主,現在大小姐既然已經說話了,那也沒有什麼大事了。

豈不知梁紅玉在主管下去之後,立時沉下臉來,向著陳麗卿道:「好姐姐,我爹爹這次的麻煩大了!」

陳麗卿還有些懵然,道:「來得那個人是應奉司的,管得是花石綱,和大人不是一個地方的,轄制不住大人,最多就是說幾句便宜話,有什麼麻煩啊?」

梁紅玉搖頭道:「姐姐有所不知,那應奉司弄得花石綱天怒人怨,也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恨了,但天子看重,地方官員拒絕不得,本來我們淮安府沒有什麼奇石異草,花石綱一直沒有找到這裡來,現在那柳元成認了朱勔做乾爹,雖然他溜須拍馬也能讓朱勔看顧他,但是不弄出幾件奇石異草的,終歸要讓人比下去,那朱勔的乾兒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柳元成明知道淮安沒有什麼,卻還是來了這裡,不就故意要來害我爹爹嗎。」

陳麗卿聽到這話,再看著梁紅玉那擔憂的樣子,急忙道:「妹妹放心,要是他敢來害大人,我就砍了他去!」

兩個人正在說話,主管飛奔過來,道:「大小姐,那人走了。」

梁紅玉就起身道:「姐姐先走,我去看看我爹爹。」

陳麗卿也是擔心,道:「妹妹快去就是了。」

梁紅玉別了陳麗卿就到了前面的書房,她雖然肆意,但是也知道事,不敢就那樣進去,先叫人進去通稟,得到梁文仲的同意之後這才進去。

「爹爹!」梁紅玉進了書房,就到梁文仲身前,扶著梁文仲的肩,道:「那個柳元成是來做什麼的?」

梁文仲笑道:「他是公事。」

梁紅玉仔細觀察梁文仲的臉色,看到他笑不達眼底,不由得擔心的道:「可是他給爹爹出了什麼難題嗎?」

梁文仲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你不要擔心。」只是他雖然強作歡笑,但是眼中的憂慮卻是出賣了他。

梁紅玉更是擔心,道:「爹爹,哥哥為人厚道,不擅這些心計,你要有什麼,就與女兒說說吧。」

梁文仲猶豫片刻,道:「那柳元成說是本府陳元容家裡,有一株百年老樹,生得筋骨如鐵,枝葉清奇,只是那陳元容那是兩朝吏部郎中,在朝中文官之中,多有交往,沒有人敢去他家裡起出那百年老樹,他想請我去起出來,然後功勞與我平分,以往的過結也不再提起了,只是……。」

「只是爹爹並不信他,對嗎?」梁紅玉輕聲說道:「可是爹爹又放不下這個功勞,對嗎?」

梁文仲訕訕一笑,他不是正途出來的武官,而是考文不中,然後投機到了种師道門下,在對西夏做戰的時候,給童貫行了賄賂,這才轉了武官,靠著使錢,做到了淮安府都監一職,只是他也再沒有什麼進展了,只能是這樣到老了,偏偏梁文仲並不甘心,總想再升一級,但是武將非是文官,沒有戰功,那裡能再升上去啊,現在眼看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梁文仲自然不願意放過,但他又怕柳元成害他,所以猶豫不決。

梁紅玉輕聲道:「爹爹,女兒知道,您不願意就這樣退職,但是柳元成和您有仇,不可能好心來把這樣的事託付給您,這其中必有所故,若是被他算計了去,只怕連這個位置都沒有了。」

梁文仲站起身來,背剪著雙手,在書房裡來回的走著,半響才喃喃的道:「可是……就去起一株樹,又有什麼可算計的啊。」

梁紅玉道:「爹爹,您總在軍中,對外面的事情一律不管,卻不知道,那些花石綱的校尉,打著去起花石綱的名義,侵屋入室,調戲婦女,搶奪銀錢,鬧得天怒人怨,那一家被看上了,不被弄得家破人亡,都不能算完,這陳元容兩朝吏部郎中,執掌都是考功事務,結交的人脈甚廣,一但他家裡鬧出事來,向著朝廷申告,那時候應奉司是依令做事,可是爹爹您就要背這黑鍋了,到了那個時候,陳家的朋友,不把您弄得家敗人亡,豈能罷手啊。」

梁文仲臉色難看,好一會才道:「你自退下吧,讓我好好想一想。」

梁紅玉還想再說,梁文仲連連擺手,梁紅玉知道,這會再說,梁文仲也聽不進去了,只得轉身退了下去。

梁紅玉雖然退了下來,但是心裡還是掛著這事,就去找了梁同,叮囑道:「哥哥,你出去打聽一下陳元容的家裡,看看他是為什麼離職回家,不管大小事務,你一律都來和我說說。」

梁同對自己這個妹妹的話一向聽從,這會也不去問為什麼,就出去安排了人打聽,他們家自有軍中探子調遣,所以消息打聽的很快,一會就報回來了。

梁同得了消息之後,立刻就到後院的綉樓來見梁紅玉,向她說道:「那陳元容家裡信了食菜事魔,他把朝廷追查,就先一步下來了,對了他的兒子陳起,人送外號『賽蜈蚣』是吃菜事魔八大天王之末『黑天蜈蚣』司行方的親傳弟子。」

梁紅玉臉色大變,輕聲道:「只怕那柳元成還不止打算著官府那一面,還算著要讓那陳起來害咱們爹爹呢!」

梁同不解的道:「他能怎麼害咱們爹爹啊?」

梁紅玉知道這個哥哥沒心眼,也不耐煩和他來說,就匆匆出了自己的綉樓,就跑到了陳希真的院子里來。

陳家父女正在用飯,一看到梁紅玉來了,急忙迎她進屋坐下,陳希真就道:「賢契有什麼事,這般急急前來啊?」

梁紅玉就把梁同打聽來的事說了,然後道:「師父,我怕那陳起會出手傷害我爹爹,所以想請保護我爹爹,不知道您……。」

陳希真打斷了梁紅玉的話,道:「你只管放心,我自能護著大人就是了。」兩個人又安慰了梁紅玉一番,這才讓她回去了。

梁紅玉走了之後,陳希真回到屋裡,面色凝重,向著陳麗卿道:「只怕梁家的劫數就在這一次了,我護著那梁文仲,免得他被人害了,連累到紅玉,若是他能沒事,想來梁家也不能有什麼大的麻煩,若是不然……。」

陳麗卿道:「爹爹放心,就算是有什麼事,我也能護住妹妹,絕不讓她有那場風塵之難就是了。」

陳希真長嘆一聲,道:「我們父女是待罪之身,若不能保住這姑娘,只怕我們的靈魂……。」

陳麗卿大咧咧的道:「怕什麼,就算是動手,我也不會在意!」陳希真懶得理她,自回屋裡躺著去了。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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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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