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晚飯後,葉時雨向孟凡雨兩人請教了些許問題后。便回到房內盤腿而做,按照《幽冥真功》運氣方式抱元守一,緩緩運轉著今日修鍊《太陽真經》在丹田內產生的真氣。

《幽冥真功》初運行,葉時雨便感覺體內陰氣加劇三分,全身漸漸冰冷,體內陽氣不斷的被陰氣侵蝕,身上竟顯些許寒霜。

葉時雨不為所動,一邊加強《幽冥真功》的運行速度,一邊按照孟凡雨所說《幽冥真功》內轉換之法來轉陰化陽。

只見葉時雨在轉化之時臉上一邊通紅、一邊蒼白。體內更是陽漲陰消、陰生陽滅。同時葉時雨體內的太陽真氣在對抗陰氣侵蝕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擴張體內經絡。

一個時辰后,葉時雨納氣回身,吐出一口寒氣。

「修鍊《幽冥真功》后,雖然會加劇陰氣衍生,但也淬鍊了太陽真氣,排出體內雜質、陰氣,不過想要能完全壓制住陰氣,只怕真得的按照師傅說得那樣《太陽真經》小成才可以。」思索間,葉時雨聽到外邊有聲響,便下床出門一看。

來到庭院中,孟凡雨坐在凳子之上,葉長空在院中舞劍。劍光凌冽,月光不斷傾灑在劍身之上,更添三分寒氣。

「時雨,那麼晚了,為何還不去睡?」孟凡雨聽見腳步聲,沒有回頭,而是開口問道。

葉時雨撓了撓頭:「弟子剛剛練完內功,聽見有聲響,便出來看看。」

兩人說話間,葉長空反手使劍,輕輕一推,長劍便入流星飛逝一般的入鞘而歸。

「師傅。」葉時雨向著走來的葉長空行禮道。

葉長空放下挽起的袖子,坐在孟凡雨身旁,葉時雨拿起茶壺給兩人倒茶。

接過茶杯后,葉長空說道:「時雨,方才為師此劍使得如何?」

葉時雨想了想,說道:「弟子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感覺很好看。」

「劍,不僅是百兵之君子,更是殺人之兇器,何來好看之說法?」孟凡雨冷聲說道。

葉時雨聽到后不敢出聲,而葉長空打趣道:「老孟,時雨才八歲,你和他講這些作甚?」

「遲早這些東西他要面對。」

「呵呵。」

葉長空不理會孟凡雨所說,而是看向葉時雨,說道:「時雨啊。」

「弟子在。」

「你可知道方才我所舞的劍法是什麼嗎?」

「弟子不知。」

「這是本門最強的劍法《天虛劍決》,乃是千年之前門中祖師天虛道人所創,劍走剛烈,行招走勢光明正大,但亦可根據個人習性而改變劍路,不拘一格。」

「這樣的話,那天虛祖師當真厲害!」

葉長空抿了抿杯中之茶,笑道:「天虛祖師乃是本門千年難遇之奇才,他所創的《天虛劍決》、《純陽掌法》更是當初武林雙絕,更可怕的是,天虛祖師兼修太陰、太陽兩大神功,縱橫當世、罕有敵手。」

「哇!這麼厲害!哎,那不過為什麼天虛祖師修鍊了《太陰真經》,門內卻沒有?」

「這《太陰真經》並非我天地宮之絕學,根據門內記載,天虛祖師曾允諾過,不將《太陰真經》流傳於世,也不能傳給門下任何人,所以門內才無記錄。」

葉時雨點了點頭,這天虛祖師信守承諾,是個自己值得學習之人。

孟凡雨把玩著茶杯說道:「天虛道長確實是一代奇人,當年我師傅最大的遺憾就是未能一睹天虛道長之風采。」

「前輩們的風采固然值得去瞻仰,但更重要還是要在屬於自己的時代中綻放出最耀眼之光輝!」葉長空豪情的說完后,拍了拍葉時雨的肩膀,有種頗為任重道遠的感覺。

「師傅,徒兒不會讓你失望的!徒兒一定加倍努力,再振門風!」

「咳咳咳,為師不是這個意思。」

「啊?」

「我天地宮武學之高深,對體質之特殊,實在是尋找傳承者不易。」

「是都要至陰、至陽之體方能嗎?」

「不錯,我天地宮自鼎朝起創立至今,門內傳承早已延續幾千年,但為何人丁凋零,只因所修鍊的功法需要體質特異。至陰或至陽之體本就罕見,再加上易於夭折,所以才這般難以傳承,當初我收你為徒,也正是發現你體內的太陰絕脈。」

葉長空說道此,心中滿是感慨,當初他的師傅這麼和他說時,早已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回首百年光陰,往事如煙啊。不可追,不可追啊……

孟凡雨自一旁拿過一壇酒,拍開泥封,將酒倒入碗中,推給葉長空。

葉長空拿起酒碗,一飲而盡。隨後他看著葉時雨有些拘謹的樣子,眼咕嚕一轉,拿過酒罈,倒了一碗酒,然後遞給葉時雨。

「額,師傅?」葉時雨接過葉長空手中遞給過的酒碗,不知所措。

葉長空卻是壞笑的說道:「既然老孟說你應該遲早接觸那些東西,那這喝酒是必不可少的。」

孟凡雨聽到后,不由得臉黑三分,不過他卻沒有阻止,因為他也想看看葉時雨第一次喝酒是怎樣的。

葉時雨想了想,拿起酒碗,放到嘴邊,先是喝了一口下肚,瞬間感覺一股火氣自丹田往上翻湧,辣的葉時雨不由得咳嗽兩聲,隨後便是兩腮通紅。

「哈哈哈哈哈,不錯不錯。」葉長空笑著說道。

而孟凡雨坐到葉時雨身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使得他覺得略微舒暢些。

葉時雨小臉通紅的說道:「師傅,這酒有點辣辣的,不過還挺好喝的,就是徒兒有點……有點……暈。」說完后,葉時雨倒在孟凡雨懷中。

「這畢竟是四十年的女兒紅啊,老葉,你倒是捨得讓時雨受這罪。」孟凡雨將喝醉的葉時雨自懷中拉起來,將他的頭枕在桌上。

葉長空毫不在意的喝著酒道:「有些事情他確實要經歷,未來是年輕人的天下,身為天地宮的弟子,他更是責任重大。」

「要不然,你跟我蒙面去滅掉黑衣教?」孟凡雨突發奇想的說道。

「你我當初曾經允諾過,難道你想破誓而出?」

「我孟凡雨要做的事情,普天之下誰能攔住我!」

孟凡雨氣勢暴漲,身後竟顯一尊魔像。

葉長空瞥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在天魔如果出手,只怕江湖全亂了。」

孟凡雨收回氣勢,身後魔像消失,拿起酒碗邊喝邊說道:「我不想當初的悲劇再度發生。」

葉長空瞳孔微微收縮,隨後恍若無事,而一旁葉時雨卻是突然不安分的喊到:「老爹!老爹!我頭好痛!」

葉長空輕輕拍著葉時雨的後背,說道:「孩子,睡吧,睡吧。」

葉時雨似有感應,往葉長空方向挪了挪。

…………

十年時間,轉瞬即逝,自那晚后,葉長空和孟凡雨將自己一生所學全數傾囊相授,葉時雨自葉長空身上學到了《天虛劍決》、《純陽掌法》,自孟凡雨處習得《狂風暴雨腿法》、《幽冥真功下卷》。

十年時間,葉時雨就在這無名山上,不停的練武,每天挑水練習《狂風暴雨腿法》,然後根據葉長空每日要他拔劍萬次后,再練習《天虛劍決》的劍法千遍。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葉時雨自三年前《太陽真經》小成后,再也不需要刻意的運轉全身穴道來吸收陽氣,而是身上的穴道會自發的吸收。同時他的《幽冥真功上卷》心法也已經小成,他的太陰絕脈得到了相當的剋制,只待大成之日將至陰之體轉化為至陽之體。

春分之日,葉時雨照常的回到道觀中,卻見兩位師傅已經坐在樹下,桌上擺放著看起來相當可口的飯菜。

「哇,師傅,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們去哪裡弄得這些飯菜?」葉時雨坐下的說法。

十年的時間,似乎未曾在葉長空兩人臉上留下什麼痕迹,兩人仍是三十幾歲的模樣。

葉長空笑著說道:「今天春分,你以前不是跟你孟師傅說過每年春分都是你的誕辰嘛,你孟師傅心想十年了,你也十八了,所以他就去附近的城中定做了一桌的菜肴。」

孟凡雨聽到后,臉上神情不為所動,只是對著葉時雨說道:「吃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謝謝兩位師傅,我去拿兩壇好酒來。」葉時雨自一旁的房內去搬酒。

自從上次葉長空讓葉時雨喝酒後,葉時雨自此跟著兩人開始喝酒起來,葉長空心疼那些酒的叫葉時雨為小酒鬼。

葉時雨回來后,打開酒封,一股清香醇美之氣散出。葉時雨給面前的葉長空兩人倒上酒,隨後也給自己倒上一杯。

葉時雨舉起酒碗,對著葉長空兩人說道:「弟子幸得兩位恩師相救,更承蒙兩位恩師大恩,收我為徒,授我武藝,弟子無以為報,今日唯有此酒,聊表心意。」

說完後葉時雨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而葉長空、孟凡雨同樣一飲而盡。

酒足飯飽、推杯交盞之後,葉長空說道:「時雨。」

「弟子在!」

「過幾日,你便下山去吧。」

「什麼!」

葉時雨聽到葉長空的話語后,整個人懵了,趕緊追問道:「師傅,是否弟子可有什麼做的不對之處!弟子馬上改!」

葉長空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兩人傳授了你十年的武藝,一身本領毫無保留,現在,你也到了出師的時候了。」

「師傅……」

葉時雨不舍,而孟凡雨卻說道:「莫做小女兒姿態,每個階段都有屬於自己的地方,外面的江湖,才是合適你的存在。」

葉時雨聽完后,起身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低沉的說道:「弟子,定當不辱師門!」

葉長空將其一把扶起,說道:「好了,起來吧。時雨,你已十八,也該去天地劍冢處選擇合適自己的兵器了。」

「天地……劍冢?」葉時雨不明所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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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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