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世界的殘酷
下午放學后,新垣宇懷着心事離開了學校,來到了約定好的地方——一棟有十幾層高的辦公大樓。
按照之前短訊里說的,新垣宇到了一樓,跟前台接待說了一下,自己是拜訪誰的,有過預約,前台小姐傳達之後,沒兩分鐘,就過來一位看上去瘦削的年輕男人。
他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看了下新垣宇后問到:「你就是新來的新垣對吧?跟我來。」
於是新垣宇就跟着來人身後,一路走到電梯間前,正好電梯停在一樓,兩人就進去了,按了15樓后,兩個人就靜靜的等著電梯到達。
密閉又安靜的環境,讓新垣宇慢慢的產生了緊張的情緒。
他怎麼感覺這有點像是應聘一樣。
不過瘦削男人並沒有給他解惑的意思,新垣宇看了看他,還是沒忍住,想要開口詢問,但剛張開口,說了一個「你好」,就傳來一聲「叮」的提示聲:「15樓到了……」
瘦削男人也不管他,當先就走出去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新垣宇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一直被領到了一間會客室,瘦削男人才有一次張口說話:「你就先在裏面等著吧。」
說完就乾脆利落的走開了。
沒辦法,既然身為特事科的工作人員,吃這碗飯,那這特事科的工作自然就要認真對待了,總不能混過一個月了白拿8萬多塊啊。
推開門走了進去,喧鬧的聲音一下子闖進了耳朵里,他這才恍然發現,原來裏面已經有人了,不過這間會客室的隔音效果還真的是很不錯呢~
會客室里有好幾個人在等候着,其中有穿着西裝,腋下夾着公文包的中年上班族,也有看上去就像是不良的,或者是在牛郎店裏工作的男公關一樣的,發色怪異,戴着耳釘和奇怪形狀吊墜的傢伙,一身校服盡顯青春靚麗的高中女生,蒼老但精神狀態不錯的老人……
估計是已經等待了不短的時間,已經有人不耐煩的在抱怨了,還有捧着手機玩遊戲,沉浸在遊戲世界中的。
其中那個中年上班族還正蹲在會客室的角落裏,拿着手提電話跟誰通訊,只見他一隻手拿着手帕擦拭著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一隻手拿着手機湊到耳朵邊,低聲下氣,態度謙卑的對着電話那邊哀求着。
新垣宇因為距離不是很遠,依稀的能聽到就是請假工作這樣的辭彙。他猜測,可能這位大叔是還沒到下班時間,就因為要出特事科的任務而向公司里請假,但可能請假的申請被駁回了,所以這會兒陷入了爭執之中吧。
他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中年男人哀求幾次后,電話那邊的人還是很不給面子的斷然拒絕,並大聲的訓斥他,讓他也有些氣惱,擦汗的那隻手不自覺的捏成拳頭,攥緊了又鬆開,鬆開又攥緊,但他到底還是沒有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頹喪的回身坐到沙發上,看着天花板發獃起來。
旁邊一直靜靜坐着的老人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了旁邊說着開導他的話。
這是一位不錯的長者。
視線轉移到那位不知道是不良還是男公關的黃色頭髮年輕男人的身上。
他一頭細碎的黃色頭髮,戴着銀色耳飾,和一個奇怪形狀的人偶……不過看那有些猙獰的樣子,似乎是雕刻着某種傳說中鬼怪的吊墜,略顯休閑的衣服也遮掩不住藏在內里的肌肉線條,整個人充滿了青春活力的陽剛之美。
這引得那位高中女生頻頻側目,也很快的被當事人給發現了,只不過他似乎對於這類青澀的女孩子並沒有什麼興趣,反而是向著那位戴着眼鏡,穿着西裝外套和包臀裙,長相漂亮,身材也相當誘人的職場女白領搭訕。
要麼說些時下很火的電影,試圖挑起話題,或者講他認為很幽默的東西,以求能逗得美女一笑。
只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這位有着眼睛娘屬性和制服屬性的美女除了一開始還禮貌的回應了一下后,都不搭理他了。
忽然,黃髮男人抱怨了一句「這沙發怎麼有點問題」這樣的話,然後挪動了一下身體,往眼睛娘美女的方向過去了一點。
這讓她提起了警惕心,看了看兩人之間現在的距離,又看了看黃髮男人之前坐的位置,又扭頭看了一下新垣宇這邊的沙發,猶豫了一下,就乾脆的起身,坐到了新垣宇坐的沙發上。
因為新垣宇坐的這張沙發是兩人座的,就算兩人都是坐在比較靠近邊緣的位置,但也距離不是太遠,新垣宇都能夠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道和另一種讓他都有點心猿意馬的幽幽芳香,於是立馬就臉紅不自在起來。
視線不由自主的偏移到別處,試圖轉移注意力和尷尬時,不期然就對上了黃髮男人惡狠狠的目光,新垣宇目光一滯。
但想想自己也沒有對旁邊的小姐做些什麼,更何況對方應該並不是他的什麼人,自己沒有必要怕他什麼,反而是這種傢伙讓人比較討厭吧?想着,也回瞪了過去。
在這之後又陸續來了幾個人,這下是真的把這間不是很大的會客室給擠滿了。
人一多,各自的說話聲匯聚起來,就顯得更加嘈雜了,不止新垣宇有些心煩氣躁起來,有一位看上去身材粗壯,頭戴缽卷,穿着白色背心和長褲,腳下一雙球鞋的青年男人顯然是耐性不怎麼樣的,大嗓門一點也不知收斂的叫嚷了起來。
「明明說今天下午有任務的,等我推掉了工作過來,就是到這裏來像個白痴一樣被人戲弄的嗎?!「
他剛說完,立馬就有聲音接話道:「是啊,雖然跟這種部落民站在同一間屋子裏,就是對我高貴血統的侮辱,但也不得不贊同一次他的話了。」
部落民,是日國對於從事賤業的人的一種蔑視和鄙夷的稱呼,這些賤業就像是四處乞討的乞丐,宰殺牲畜為生的屠戶,為死人梳洗裝扮等喪葬工作的等等。
部落民就像是美國的黑人一樣,雖然是這個社會必然會存在,不可缺少的,畢竟那些職業(屠宰,喪葬)總是需要有人做的,但還是避免不了要被人歧視,看輕的。
哪怕沒有人真那麼傻的當着人家的面說你是部落民,說他是部落民的兒子、女兒,但本人身為部落民還是部落民的子女,在社會上的地位確實是要低一些的。
有的男女戀愛,到了談婚論嫁時,一方知道了另一方家裏是部落民,從而導致好好的一樁婚事直接黃了的也不在少數。
(幸運的是,家裏有沒有從事過這些賤業,自己要是不說,外人也不一定能知道。)
這話一出,氣氛明顯凝滯了一下。
就叫新垣宇也有些吃驚。
這種當着眾人的面指著對方說是部落民,跟他在一個空間里就是對自己的侮辱,就像是在美國指著黑人罵黑鬼,挑釁和辱罵、歧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這下就要看缽卷男人怎麼回擊了。
新垣宇身為一個華國人,感覺其實這種事也沒有什麼的。
部落民又怎麼了,除了乞討的,不都是在不傷害到其他人的情況下,用自己的雙手通過勤勞工作的方式去獲得一切嗎,比那些靠着傷害他人的犯罪手段來獲取金錢的人要好太多了,人家又沒吃你家的大米飯,輪不到你去多嘴說什麼。
之前的那位高中女生,離開座位后,看到新垣宇還毫無所覺的樣子,急忙大步過來拽了一把他,把他給拽的一個踉蹌,又推了一把旁邊剛站起來的眼睛娘,然後嘴裏一遍大聲的讓大家快走,一邊大力的直接把他給拖拽走了。
被拖拽走的新垣宇立馬就看到了,他剛才所坐的沙發那裏,那個子並不高,卻顯得異常粗壯的缽卷青年,此時全身隱隱向外飄散著淡淡血紅色的霧狀東西,伴隨着的還有濃郁的血腥味兒,給人滿滿的不詳感覺。
而與他對立的,是一位看上去就像是上層社會的精英人物,穿着筆挺的西裝和鋥亮的皮鞋,胸口的西裝口袋處插著一朵花苞還未綻放開的紅色玫瑰花。
此時他不緊不慢的,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支雪茄,大拇指和中指兩根手指打出一個清脆的響指,指尖升起一朵橘黃色的小火苗,湊到嘴邊慢條斯理的點燃了雪茄,湊到嘴邊吸了起來。
大概是被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給激怒了,缽卷男青年手中光芒一閃,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兩把厚重的斬骨刀,劃過一道弧線就斬擊了過去!
噗的一聲,西裝男人手中的火焰急速膨脹變大成一個火焰的球體,並幾乎是在瞬間,朝着斬骨刀斬擊過來的方向迎了上去,在火球與斬骨刀發生即將碰撞的剎那,火球突然朝着菜刀的刀面拍去,並在拍上去的第一時間爆裂,衝擊力將斬骨刀帶的一歪,西裝男人在火球爆裂,火花四處濺射時,嘴裏怪叫着做出各種躲閃的動作,毫髮無傷的躲避開了所有的攻擊。
「夠了!你們給我適可而止吧!」
一道略帶些中性化的聲音有些抓狂的叫了起來,說到後面已經無法保持着中性化的嗓音了,暴露出來的是女性的清脆聲線。
但那有些中性化的聲音他熟悉啊!
那不正是引導他過來的瘦削青年嗎?
他是她?一個女人?
與此同時……
那位被中年男人將公文包都給丟了,攙扶著的老人,收回了自己被攙扶著的手臂,站直了身體,說到:
「好了,這次的任務你們自己商量著分配好,不過,如果是主廚和魔法師你們兩個帶隊去的話,還是盡量多保住幾個學生的生命吧,要不然事情影響大了,善後的工作做起來也會很麻煩的。」
嘆了口氣,老人說到:「你們啊,不要老是給我們增加工作量!」
旁邊的中年男人目瞪口呆中……
「我就說嘛,原來是怕死的人太多了啊。畢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作為前輩的您,當初在得到清道夫這個代號的那次任務時,可是有過一次性幹掉17個無辜路人的記錄,並且這些年也沒有少清理掉一些違規者吧?就算近幾年沒有再外出執行過什麼任務,可我距離你近了都還能聞到人類血液的血腥味道呢。」
西裝男青年還是用那種在新垣宇看來有點做作的腔調,陰陽頓挫的慢慢說着,同時還從兜里摸出來一方手帕,很是細緻的擦拭著雙手上並不存在的髒東西。
之後的事情新垣宇已經沒有再過多關注了,此時他的心裏只有一片冰寒。
儘管之前從和尚的話里他就已經有所猜測和心理準備了。
或許在這些擁有超凡力量的人眼裏,人跟人的生命價值是不同的,他們可能把普通人的生命看的並不是那麼重要?
想着想着忽然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這個世界上何時有過真正的公平?人跟人的生命價值又哪裏能簡單的畫上等號?
特權階級是人類這個種族自誕生以來就出現,一直到現在,並會一直延續下去的。在自己以往的認知里,特權階級要麼是有權利的,要麼是有錢的,現在無非是多了一個新的群體,那就是擁有着超凡力量的靈能者和超能力者。
一些執法機構,在面臨着突發情況時,都會根據實際情況盡量選擇損失更小,能更快把事情壓下去的做法,哪怕這個做法有時候並不會被所有人接受。
就像是在合法持槍的美國,警察遇到了搶劫犯,喊一聲舉起雙手后,犯罪嫌疑人沒有照辦,還想伸手去拿武器的,警察就直接開槍射擊。如果對方伸手入懷裏,有想要掏槍的意思,更是會被直接射殺。
這都是為了在事情造成更嚴重的後果之前,把危險扼殺。
那真的遇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不讓它出世禍害到更多的人的話,特事科作為一個常規規格外的執法機構,讓成員在盡量少的造成普通人員傷亡的情況下除掉它,也是可以理解的。
…………
………………
ps要說的話太多了,那個框放不下,就放在這裏吧,不喜歡看作者君廢話的略過。
ps:謝謝楠胖子,謝謝大家
ps:作者君上了一周5天的班,天天學習各種東西,學的頭昏腦漲,早上6點多起,啥都做好出發,已經是7點40,到公司8點15分左右。
讓我吐槽不已的是,上午的上班時間8點半到11點半,吃飯1小時。下午12點半到5點半,上下午時長分配不合理!中午沒休息的機會,下午回到家就是6點多了,亂七八糟的啥都要自己做,晚上躺床上打開軟件寫沒幾個字就睡著了。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雙休啊親,這個倒是可以有。
然而作者君又要去辦銀行卡,招商銀行的卡,我木有!
一覺睡到10點鐘,吃完飯屁顛屁顛兒的打車去,拿號一等個把小時,然後發現有後來的,拿的號還在我前面……可以預約的哈?作者君:「……」
寫到一半時,跟人談論起特權這個話題,然後被拉着各種談,話題七拐八繞的,然後作者君注意力就被分散走了。
這貨有毒!
不過作者君也報復回去了,這哥們喜歡唱歌,他唱着唱着,我插進去一句,就把他帶偏了。
現在的特權階級,除了有權的,有錢的,還有未成年,這年頭未成年真的惹不起,QQ上看到的,13歲男孩長得人高馬大,欺負一個10歲小女孩,掙扎過程中,他把小姑娘給殺害了,然後把屍體扔到了公園裏,案發後,因為是未成年人,所以……
這年頭未成年人真的惹不起,比有權的有錢的還惹不起。
作者君以前在老家農村,天還沒黑下來的傍晚,走路時就被突然從路邊竄出來的持刀的兩個男生給拉到了小巷子裏,小刀子比比劃划的,伸手就在我兜里掏。
後來想起這件事心裏都還有些后怕,因為我認識那其中的一個,他只讀了小學三四年級,還是經常曠課,在校時就經常跟人打架,是個暴躁易怒的那種。遇到反抗,很難說他會不會把那把比比劃划的小刀往我身上扎。
所以朋友們,不管男性還是女性,在沒有一個以上同伴(尤其是女性)的情況下都盡量少走夜路,晚上路過一些人少的道路,小巷子時,聽到什麼奇怪的響聲也不要好奇,快點走過去就對了,一些高層的單元樓,電梯間里也是容易發生各種不好的事情,也是需要提防的。
如果發現有人跟着自己進入電梯,他也不摁按鈕,或者按的比自己的樓層高,這時就要小心了,因為如果真的是壞人,在你出電梯時,他就可能把你從電梯門口挾持到沒什麼人會走的樓梯那裏,真要對你做什麼,那真的是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畢竟這年頭住單元樓,尤其是高層的,都人情淡漠,關起防盜門,誰還管外界的其他事,喊救命也不一定有人能聽到,新聞里這種事從來不少。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凡事多加點小心總是沒錯的。
對了,有愛好釣魚的朋友,冬天沒有同伴就別去了,同伴走的話,一個人也別繼續釣了,很危險的。
今年,一起釣魚的朋友有一個收竿時候,腳一滑,掉水裏了,他家裏人當天晚上沒有看到他回家,還以為是跟朋友釣魚完了一起去喝酒了,但凌晨還沒有回來,十幾個電話沒有一個回的,就立馬報警了,兩個小時以後,他們在河水裏,發現了漂浮着的男人。
前天,我一個叔叔,是我現在一個公司里的,他正在接待客戶時,接到一個消息,忽然就哇哇大哭了起來,周圍人都連忙關心的詢問他事情,安慰他。
後來他請假走的時候,跟我傾訴,說他親表弟死了,出去釣魚,人家一塊兒去的都走了,他一個人還繼續,等家裏人覺得不對勁打電話多次打不通后報警了,也是在河裏發現的屍體。
冬天肢體活動是沒那麼靈活的,就算是會水的,掉下去也很有可能再也起不來。
他這才三十多歲的大好年華,父母俱在,妻子帶着兩個小孩,一家老小還指望着他,得知噩耗,老人家就進了醫院,也是讓人擔心不已。
說這些不是別的,而是被身邊的各種事情給震撼到了,生命究竟有多麼的脆弱,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太多的各種小意外,都可以輕易的奪去我們寶貴的生命,珍愛生命,遠離危險吧,這樣也是對至親的家人負責,對吧?!
晚安大家,明天我要睡一個大頭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