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校外實踐（上）

舞清清被華大五大校草同時追求的消息不脛而走，嫉妒也好，羨慕也罷，好在有五個大神交替保護，舞清清並沒有受到過分的攻擊。臨近期末考試了，大家忙着複習還來不及，誰有心情天天給別人找不自在去？衛肖肖也不在外出拍雜誌封面，推掉了最近的預約老老實實做起好學生來，在舞清清的指導下，進步倒是挺快。7月10日學校的期末考試正式拉開帷幕，校園裏到處都是一路小跑或者騎着自行車、電動車四下飛奔趕往各個考場的學子們。舞清清經常在路上碰到不是忘記帶准考證就是跑錯了教學樓的考生，還好她和衛肖肖關係實在是太密切了，兩人互相提醒倒也沒出什麼岔子。三天之後，考試徹底結束，校園的垃圾桶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微縮小抄，收廢品的大爺大媽們忙活壞了，整天樂樂呵呵回收廢紙。一場考試，發了校外的各種打印部。

考完最後一科，走在炎熱的校園裏，衛肖肖伸了個懶腰一把抱住舞清清：「可算是完了，累死老娘了。」舞清清一把推開她：「熱，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哪裏有半點模特的架勢？」衛肖肖立即鑽到舞清清的太陽傘下，昂首挺胸到：「怎麼，別以為五棵大草圍着你轉姐姐我就比你差，也不知道那些大神們是怎麼了？眼瞎了么？我這麼一胸大、細腰、膚白、貌美大長腿的超級大美女在，他們怎麼就看上你這個小矬子了。」說完衛肖肖還不忘用手指頭狠狠地戳一下舞清清的頭。是呀，衛肖肖一米七三的個頭，舞清清穿上高跟鞋都沒她高，更別提身材了，更是沒法跟這位模特姐姐相比，唯獨這張臉，還不算輸的太慘，兩人在相貌上還算平分秋色，可是為啥呢？舞清清在衛肖肖胳膊上輕輕擰了一把：「臭美！」衛肖肖故意扭著腰肢走起了模特步：「怎樣，怎樣就美了怎麼樣？」說着故意把一字領t恤使勁往下一拉露出了一雙白亮的雙肩，引得旁邊一群男生餓狼一樣盯着她。舞清清趕緊上前把她衣服拉起來：「走吧你，傻樣。」衛肖肖大喊大叫：「你就嫉妒我，嫉妒我比你身材好，明天我還穿弔帶裙出來呢。」舞清清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穿比基尼哈，乖，回去再發瘋。」

回到宿舍，衛肖肖把書包一扔呈大字擺在床上，對着天花板大喊：「老娘終於解放啦！啊！」舞清清給她倒了一杯水：「行了瘋丫頭，假期打算幹嘛去？」衛肖肖接過水：「謝謝親愛的還是你最好了，么么噠！假期么？多接點活兒，把檔期趕一趕，下學期的學費生活費爭取一次性搞定！你呢？」說完她拿了根吸管開始喝水。舞清清鼓著腮幫子吹着劉海：「我啊，成績沒出來，不知道高數能不能達標，我的訂單啊，搞得我都沒心情過暑假了。」衛肖肖點點頭：「是哈，那麼大一單，做好了可以在這裏買個不錯的小房子。」舞清清符合著：「是呀，腫么辦？」衛肖肖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你一定行的，看你這個樣子。這樣明天我有個封面拍，你要不要去玩玩？」舞清清趴在衛肖肖腿上問：「可以嗎？」衛肖肖回答：「當然可以啦！說不定你也可以拍平面。」舞清清無精打采道：「算了，就我這身高？」「又不是走台，身高沒問題，你看好多明星都拍平面，其實他們都不高的，還沒你高。」衛肖肖安慰道。可是舞清清立即炸毛：「你嫌棄我？」衛肖肖哈哈笑起來抱着舞清清道：「怎麼會，你是我最最親愛的寶貝！」「咦～肉麻！」

「不過話說回來，清清你假期幹嘛去？」

「不知道啊，我做的生意都是學生圈，一放假就等於歇業了。」

「聽說學校會有暑期實踐，不如你也去參加？省的鬧心。」

「是嗎？也是個好辦法，不過我還要回家看爸媽。」

「實踐而已，不會太久，足夠你回家膩歪了。真搞不懂，和爸媽有什麼好處的？」

「你們這些富家子弟自然不懂我們平民百姓的溫馨嘍。」

「富家子弟怎麼了？寶寶可是自食其力。」衛肖肖說完一臉驕傲。

「是是是，肖肖寶寶是最棒噠！」

兩人正在互相吹捧，舞清清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舞清清開心地捧着手機：「財神爺眷顧我了吧？這麼長時間大家備考都沒人買電腦，終於有消息了！嘻嘻」說完清清嗓子滑下接聽圖標，很優雅又有點做作的開口：「你好！我是校園電子小舞，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對方沉默了一秒，隨即問：「全身按摩提供不？」

舞清清鼻子都快氣歪了，這人有病吧？！但是為了儘可能降低自己的負面影響，她仍然很客氣地回答：「對不起，該項服務不在小舞服務範圍內，如果您需要任何電子產品，記得打這個電話。」

「舞清清，你不會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吧？我王卅川！」電話對面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

舞清清猛的泄了氣：「怎麼會是你？」

「不會吧？好歹我也可能是你未來老公人選之一，你就這麼失望？」

「王卅川你給我閉嘴！這件事情不準再提！」舞清清朝着衛肖肖討好地一笑抱着手機進了陽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學校組織的實踐活動你去不去？不如我帶你去偏遠鄉村支教。」王卅川在電話對面一臉諂媚。

舞清清抬頭看天想了想：「也不是不行，就是我能行嗎？」

「怎麼不行？雖然遠了點，窮了點，好歹山清水秀風景還不錯。」。

「看來你是去遊山玩水的啊！」

「這不是重點。」

「那什麼是？」

「陪你散心啊。」

舞清清一下子沒了聲音，這是什麼意思？她需要散心嗎？

「清清，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有些受寵若驚？看，為了你，我連遊艇派對都取消了。」王卅川的聲音好像十分委屈。

「哦，看來你對我還真是與眾不同。」

「那是那是。」

「你們名門貴女呢，就適合你的遊艇派對，我們這種小老百姓人家的姑娘六隻配陪你吃土。是這意思？」舞清清毫不客氣地反擊。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我……」

王卅川還沒說完，舞清清就掛了電話。王卅川碰了一鼻子灰，氣呼呼地把手機丟在床上，是的，床上，這張鋪着真絲床單的雙人床上好像很久沒有女孩來睡了，多久了？大概就是從認識了舞清清之後吧。王卅川搖搖頭：「王卅川你是不是瘋了？認識這個臭丫頭之後都改吃素了？沒出息！」

朱旭穎推推眼鏡框看着旁邊那張冰塊臉問：「你認真的？」

「廢話！」

「那我打電話了。」

「啰嗦！」

朱旭穎還是好脾氣地笑笑，拿起手機開始撥號：「你好，我是……」

朱旭穎的自我介紹還沒開始就聽對面大罵一聲：「要吃土自己去！」

朱旭穎對着身邊的冰坨子笑笑：「她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你問不就行了？」

「可是她掛了！」

「再打，獃子！」

「好吧。」朱旭穎推推眼鏡繼續撥號，這一次他沒有被罵，而是根本沒撥通！「沒人接。」朱旭穎還是很好脾氣地笑。

「發短訊！」

「哦，好。」朱旭穎再次推推眼鏡編輯到：「舞清清同學你好，我是朱旭穎，請你接我電話好嗎？」

短訊剛發出一會，舞清清的電話就撥回來了：「朱旭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沒看清號碼，以為是……」

「以為是誰？」朱旭穎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那人已經把手機搶走了。

舞清清愣了一下問到：「你不是朱旭穎？」

「你很想念那個獃子？」

舞清清算是聽出來了：「那你幹嘛冒充他？」

「我沒你手機號。」

「這麼蹩腳的借口虧你想的出來！說吧什麼事？」

「暑期實踐，邀請你參加戶外求生探險，你去不去？」

「戶外探險？」舞清清話一出口，旁邊的衛肖肖立即湊上來問：「你不會想去吧？」

電話對面那人立即黑臉：「不行，只能你一個人！」

舞清清嘴巴一撇：「切！人家還沒空陪你玩呢。」

衛肖肖甩甩頭髮對着電話大喊：「任大冰塊，有您在，八抬大轎請我都不去！會冷死本姑娘的！哼！」

舞清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電話那頭的任大神非常不滿地皺眉：「舞清清，1天準備裝備時間，後天早上六點你們宿舍樓下見。」

「喂，我還……」舞清清沒說完，任健就已經掛了電話，舞清清非常氣餒地對着黑掉的手機屏嘟囔著，「沒答應你呢。」

衛肖肖過來抱着舞清清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野外求生訓練很好玩的，如果不是假期我檔期滿了，怎麼都要賴著一起去。明天你陪我拍封面好不好？」

舞清清撇撇嘴：「只有明天一天買裝備的時間。」

衛肖肖擠擠眼：「不要緊，我只拍半天，下午陪你去呀。」

舞清清笑笑點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好朋友就手挽手出了門，衛肖肖帶着舞清清去了攝影棚就忙着化妝換服裝去了，舞清清坐在一旁無聊地看着模特們在閃光燈前擺pose，做表情，她覺得很新鮮，也很奇怪，一個人對着冰冷的攝像機眼神都要跟着攝影師的要求變換，這也太那什麼了。舞清清正在無聊，一個打扮極為女性化的男人走了過來，用一口能嗲出人一身雞皮疙瘩的閩南口音普通話問：「小美眉，你要不要試試來我這裏做模特呀？」舞清清強忍着壓制住即將發起來的雞皮疙瘩尷尬地笑着：「我，我好像不行。」

「怎麼不行，你條件這麼好，長得這麼漂亮，身材又不錯，皮膚好，頭髮都這麼黑，這麼亮，我們正好有一期封面需要清純感超強的女郎，你要不要來試試？」娘娘腔用妖嬈的肢體語言比劃着，把舞清清一身的雞皮疙瘩徹底激發了出來。

舞清清努力地咧著嘴讓自己看起來在笑：「大哥我真的不行，我不適合吧？」

「哎呦，什麼大哥啦？叫格格就好啦。」

「格格？」舞清清一愣，瞬間明白過來，「對，對，哥哥，我性格不太那什麼。」

「又不叫你脫衣服，怕什麼，拍幾張照片而已，你害怕報酬低？不會啦，報酬會很豐厚滴喲。」娘娘腔甩了甩一頭染的粉紅的毛髮嗲嘻嘻地說。

舞清清扯了扯裙子尷尬地笑着不知怎麼回答，娘娘腔就一直在旁邊各種動員，搞得舞清清不停地向攝影棚內張望，希望衛肖肖趕緊收工。

「小美眉，考慮一下啦，一下下就好啦。」

舞清清咬咬嘴唇：「哥哥，可是暑期我要去參加校外實踐，真的接不了，會耽誤你事情的。」

娘娘腔搖搖頭：「ok的啦，那個封面一個月以後拍，你抽一天時間，給你一萬塊，好不好啦？」

「不好！」還沒等舞清清回答，背後忽然冒出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娘娘腔和舞清清都被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原來是任健抄着手進來了。他上衣是一件普通的短袖t恤，配了一條休閑短褲，腳上的露趾涼鞋格外扎眼。任健的出現舞清清和娘娘腔都很驚訝，舞清清驚訝過後就是質問：「你怎麼來了？」

「怎麼在這裏勾搭男人怕我看到？」任健拉了一把椅子在舞清清身邊坐下，娘娘腔瞬間感覺到脊背一涼，但是當他徹底看清任健的臉之後立即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帥哥，有沒有興趣在我這裏當模特？我是這裏的經理，petter，這是我的名片。」說完就雙手遞給任健一張散發着香味的橙色名片。任健鼻子哼了一聲根本沒有接的打算。舞清清覺得有點尷尬心想：「我坐這裏這麼久了你都不給我名片，他一來你就獻殷勤啊？」面子上礙於衛肖肖在這裏工作又不願意得罪他，於是伸手接過了名片：「原來你叫petter啊，我幫他收著就好。」petter眉毛一挑：「你們是男女朋友嗎？」

「是」「不是」

兩個聲音同時出口，前一個是任健的，后一個是舞清清的。任健聽到舞清清的否定回答很不高興地扭頭瞪了舞清清一眼，舞清清扒拉扒拉頭髮權當沒看見。

「呀呀呀，鬧彆扭了？」petter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才沒有！」這一次兩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哎呀呀，好有默契，正好我那個片子要一男一女搭配，你們真的好適合的。」petter看着他們倆，那眼睛裏幾乎都冒出人民幣來了。

舞清清微微扶了扶額頭：「哥哥，真的不行。」

任健聽舞清清叫petter哥哥，很生氣地白了一眼舞清清：「你怎麼都不叫我哥哥？叫這麼親熱，對他有意思？」

舞清清瞪大眼珠子：「任健你胡說什麼呢？瘋了吧你？」

petter陪着笑正在勸和，衛肖肖從裏面出來了，她腳上踩着驢蹄兒，身上穿着很暴露的金屬色緊身短裙，頭髮也被梳的很奇怪，臉上的彩妝也甚是奇怪。任健不悅地皺皺眉：「舞清清，你不會也想拍這種照片吧？那麼喜歡露不妨我給你錢你露給我看？」舞清清氣得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任健：「說什麼呢？低俗！」

衛肖肖也聽到了任健的話，走過來拉着舞清清說：「清清，陪我進去卸妝，我免費露給你看。哼！」說完就拽著舞清清進了更衣間。任健聽聞不屑地「切」了一聲。這時候petter臉上突然出現了不甚友好的表情：「任先生是吧？不要瞧不起我們這個行業，這個行業的模特有很多也是有底線有尊嚴的。何況我們只是拍拍照片，根本不會做其他什麼噁心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樣的語言和語氣來評價我們的模特？」

聽了這番話任健愣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娘娘腔會這麼說話，一時居然找不到詞語來應付。

「既然你不稀罕這裏，請你立即離開，不要影響我們其他模特工作。out！」petter最後幾乎是嘶吼著喊了出來。

任健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吼過，他愣了兩秒鐘，定定地看了petter一會就真的站起來快速走了出去。petter看着任健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后，一下子癱軟在椅子裏，從這個男人身上他感覺到了太強大的壓力，可是不知為什麼居然就把他罵了！真是太爽了！

這時候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圍上來豎起大拇指：「petter，好棒，純爺們兒！」

「哼，那是。」petter很受用地用手摸了摸頭髮，擺出一個很妖嬈的姿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