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長進
「怎麼又是時候不到？」齊志峰不耐煩地問。
老嚴搓了搓手：「呵呵你就假裝是故弄玄虛吧。」
「嚴教授，鬼神之說當真存在？」任健還是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最近他發現自己被欺騙的太多，以至於什麼都難以相信。
老嚴看着他的眼睛問：「你不是會讀心術嗎？讀一下？」
任健搖搖頭苦笑一下：「這東西，對付一般人還行，對於您這樣的資深前輩，我這簡直不堪一擊。」
「不錯小子，長進了。」老嚴拍了拍任健的肩膀誇獎道：「雖然很不喜歡初見你時那個張狂的樣子，但好在你小子還算識時務，知錯能改。」
其實如果不是老嚴這麼一提醒，大家都沒有發現，自從這次出來，任健不但話明顯少了很多，身上的那種張狂之氣也收斂了大半。
任健沒有理會大家審視的目光，用手電筒晃了晃頭頂的岩壁問：「嚴教授，現在離找到清清還有多久？」
嚴教授攤攤手：「不如問個關於人類起源之類比較簡單的問題吧。」
大家輕鬆地笑了，任健也十分清楚，這麼久以來，每個人都十分壓抑，老嚴能想辦法讓大家笑一笑也是用心良苦。
「那不如解釋一下，你所研究的科學？」任健依然想探尋這其中的奧妙。
老嚴的臉上突然恢復了正常：「能不能不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
「為什麼？」
「怕引來鬼。」
「真的假的?「這下大家的胃口都被吊起來了。
老嚴攤了攤手：「你們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這個時候任健和齊志峰突然想到了那個冰涼的毫無生氣的黑綠色的傢伙。
老嚴看這些年輕人們如此緊張，於是故作輕鬆地一笑：「開玩笑的。既然你們都說是科學了，講講也無妨。」
「太好了，嚴教授，您可真夠哥們兒！」何楚駟開心到起飛。因為關於玄學這種東西，在他的腦子裏不是裝神弄鬼，至少也是故弄玄虛。
不用說，這個想法所有年輕人基本上都差不多，比如很多人看到爺爺奶奶們請出家譜，焚香禱告，神秘地捧出香爐就覺得這簡直像極了神棍。可是老人們卻煞有介事，鄭重其事。也有人說，越是老人，越容易感受到那些玄妙的靈魂或者神仙們的存在。還有人說，三歲以下的孩童因為涉世未深，眼睛極為乾淨，看到遊盪在方間的異類，也就是鬼魂，至於真假，不到死的那天不知道，不記得三歲以前事情的人不明白。而恰好，老嚴可以滿足他們的一切好奇心。
老嚴清了清嗓子，從懷裏掏出一張畫着符號的小黃紙在胸前晃晃，口中念念有詞說了幾句，只見那黃紙居然無火自燃了起來，詭異的藍色火焰很是扎眼。
「嚴教授，您這是幹什麼？」何楚駟驚恐地問。
「怕什麼？隔空有耳，嚴教授只不過把不該偷聽的傢伙們請走罷了。」朱旭穎淡淡地回答。
「你也懂？」何楚駟問。
這話問的優點二百五了，朱旭穎一路上的各種行跡表明，他絕對不會只是一介數學天才那麼簡單。
老嚴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回答：「請走談不上，至少現在開始我們的談話，他們聽不到了。」
「他們？誰啊？鬼？」提到這個話題，王卅川往嚴教授身邊擠了擠。
「怕成這個慫樣？剛才在祭壇上怎麼也沒見你怕成這樣呢？」老嚴故意擠兌他。
王卅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才不是肉眼可見嗎？這時候就有點那什麼了。」
「任健，要是那會那東西讓王小騷看見就好了。」齊志峰說。
「什麼東西？」王卅川覺得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好了，別唧唧歪歪的了，聽嚴教授怎麼說。」任健果斷結束那個不太美好的聊天。
老嚴笑了笑：「其實我這個行業，或者說我畢生致力的工作，在唯物主義者們眼裏就是扯虎皮拉大旗，虛張聲勢。毫不避諱地說，就在咱們學校，在咱們的科研系統里，我是一個很被人排斥的存在，或者說被社會學和哲學家們排斥的。但是研究太空領域的人卻很容易和我做朋友哦。」老嚴似乎很開心。
「但是這種看似詐唬人的東西，很容易被人誤解。玄學是一門學問，絕不是單純的唯心主義虛構。你們只知道易經、八卦，但是知不知道舉世矚目的山海經其實記載的都是真實存在和發生過的事情？我嚴某人覺得，能把那麼多事情記錄下來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他一定是能夠通神並且可以在某個範圍內穿越回過去的至高無上的神人。」
「鬼神之類是存在的，不過，這種存在大多是無害的意念式的存在，對現實中的人，產生不了什麼影響。你們在電視劇、小說、電影里看到的那種動輒傷人於無形的鬼神，在絕對的現實生活中是非常罕見的。鬼，就是人或者動物臨死之前不肯泯滅的一縷執念式的存在。如果一個人是善終，那麼基本上來講，他就不會留下什麼鬼魂在人間，只會在死後愉快地往生極樂，至於後人們祭祀祈求保佑，純粹是求個心裏安慰。」
「可是為什麼會有祖先顯靈這一說呢？多數是因為他們的祖先擁有強大的執念，迫使這種執念成為他們家族的傳承，又一代去完成這個使命，或者是這個傳承。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所謂的祖先保佑。其實也是這種強大的執念鑄就了一個頗具功能性的鬼而已。」
「我靠這麼可怕？」何楚駟不合時宜地爆了粗口。
「這還不是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怨念太深鑄就的鬼魂，就是你們通常所說的厲鬼。」老嚴用手指點了點何楚駟的胸膛，面對這麼一大堆人高馬大的青年，老嚴覺得揚起脖子說話簡直太累人了。
「厲鬼？！快講講。」大家一齊催促。
老嚴卻故意賣起關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老嚴口渴了，喝口水慢慢聽我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