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死不可

非死不可

周衍喘了喘氣,然後低頭胡亂地擦去眼淚,幾乎用到了懇求的語氣對木槿道:「可貞兒她到底是你的庶母,你馬上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你怎麼能忍心……」

木槿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周衍,從前的周衍在她眼中便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父王,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低三下四地懇求於她,如今這樣的角色變化讓木槿覺得可悲又可笑,於是不等周衍說完,木槿便冷聲打斷他:「其實從前我一直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我不明白為什麼衛貞兒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得逞?為什麼每一次都沒有受到懲罰?可是直到方才,我才想明白,原不因為她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因為父王一次又一次的熟視無睹,一次又一次的徇私偏袒!」

見周衍沒有做聲,木槿便抓着他的胳膊質問:「父王您還記得母后的模樣嗎?午夜夢回的時候,您可曾有一次,想到過母后嗎?」

周衍聽着木槿說完,卻沒有給出任何回答,只啞聲道:「你是恨我也好,怨我也好,為父一定會用餘生來補償你,為父只求你,只求你放過貞兒,就當是為腹中的孩兒積攢福報,好不好?」

木槿無聲冷笑,這很可笑不是嗎?她的父王心心念念的都只有那個毒婦人……於是笑到最後眼淚就落了下來,原本木槿還指望她這個所謂的父王會對母后心存愧疚,可是直到如今她才算徹底看清,對於母后,他的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就只有那個衛貞兒!

於是木槿鬆開手,擦掉臉上的淚,深吸了口氣便轉身離開。

離開前,她一字一頓、語氣平淡卻透著狠決:「父王只放心好了,衛貞兒非死不可。」

「不!不要……」周衍顫抖地就要上前。

木槿卻吩咐侍衛攔住周衍:「好生看着父王,這幾日風塵大,便不要叫父王出門了。」說罷便拂袖離開。

……

從長樂台出來的時候,夏平迎上前來,木槿便開口問:「衛貞兒那邊如何了?」

夏平道:「那毒酒衛貞兒喝得卻是極為痛快,就連送去毒酒的太監們都說,從未見過這般乾脆赴死的,若是換了旁人,可是要好生費口舌說教一番的……」

木槿理了理衣衫,淡淡道:「她若是死了,木苼便能活下去,一命換一命,她自然甘心赴死。」說着木槿似是想到了什麼,就又道:「快扶本宮回去重新梳妝,本宮要去送一送她。」

夏平卻道:「娘娘不必着急,陛下早已倪妮人將那毒酒換成了毒發過程漫長且痛苦的鴆酒,聽說那鴆酒足要兩個時辰才能徹底要人性命,其間意志清醒,且全身劇痛難忍,簡直是生不如死。」

木槿冷冷道:「那便好,本宮還擔心那毒婦死得太過痛快!」

回到璟和宮,阿栗紫玉替木槿梳好鬢髮,又重新上好了妝,然後便乘上轎攆直奔了處置衛貞兒的牢房去。

牢房內一片寂靜,靜得只能聽到衛貞兒一聲又一聲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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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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