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請讓我用一生彌補你,好嗎?

第2章 請讓我用一生彌補你,好嗎?

鏡子前,身高178,長相可愛的溪風看着他的手背。那猙獰的傷疤,觸目驚心。

頭髮尖兒的水滴下一滴,溪風邪笑,細聲道:「既然,你喜歡演戲,那我可要…好好的陪你演到底。」

清晨的陽光里,隨着微風,花香竄入鼻子裏。

院子裏,走到院門前的溪風突然病發,忍着心臟的巨疼,從馬甲后的襯衣兜里拿出透明藥包。

服下一片,收好藥包后,蒼白的小臉,才有了些血色。

溪風揉着胸口,抬起頭間,那穿着白色襯衫的白雲正沖他跑來。

不出幾秒,就被熱情的白雲抱着。溪風神色平淡,冷冷道:「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小風風別這麼冷嘛,小云云還想要多抱一小下下啦。」

白雲比溪風高大一些,卻是最會撒嬌的那個人。

「你不是有事嗎?」

白雲聽見溪風還是那麼冷,不依的搖着他,「不嘛~人家還要幫你把身體暖熱和呢。」

溪風心裏不為所動,哈著白雲的胳肢窩,「看我絕招!」

白雲鬆開懷抱,護著自己的胳肢窩,嬌嗔著,「不理你啦,每次都攻擊人家弱點。」

溪風嘴角一挑,走來勾起白雲的下巴。

哈哈~

響起白雲銀鈴般的笑聲。

「笑什麼?」溪風皺眉。

「風風這樣,讓我想到在劇組裏,你墊着腳和我說話的場景。」

溪風臉一黑,捏緊白雲的下巴,狠狠道:「你在笑,我就卸了你的下巴。」

「我就笑,風風小~矮~個。」

白雲才不怕溪風,他知道溪風一直都是這樣,冰冰冷冷的。

陽光三月暖,桃花撒滿院。

一見那顆歪脖子的桃花樹,溪風的眸子裏閃過陰冷。再有院子裏,那個澆著花的女人。雖然她兩鬢髮白,面容慈祥。但是,溪風恨她。

恨她到,那桃樹下的花幕中,車裏的小孩呼喚著,抬起受傷的手。而車外的小孩轉過身,跑向了這個女人的懷裏,大聲的啼哭着。

那一刻,溪風哭了。落下那插著玻璃的手,眼神慢慢失去高光……

蘇晴再看到溪風,整個身體僵直。她的內心掙扎,她不想白雲和溪風再有聯繫。她又害怕,溪風會因此傷害白雲。

「阿姨好~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溪風的問候,蘇晴收著花灑,看向有禮貌的溪風。

「小風來了,快到屋裏坐。」說完,目光又在溪風的笑臉上停擱著。

「媽,你們認識?」

蘇晴看向白雲,白了一眼,「你昨天喝醉了,是小風送你回來的。」

白雲一下子開心起來,拉着溪風離開蘇晴身邊。

在家裏的小牆上,有着白雲可愛的童年,美滿的家庭。

溪風每每點頭都會嗯一聲,或者說:「小雲…你真幸福。」

誰又能想到,白雲手裏的玻璃杯,敲在灰色的牆上,撒了一地的紅酒。

「風風,你怎麼了?」

上一秒還和他開心談論劇情的溪風,下一秒就把他推在牆角。他一想原因,很快就微笑着入了戲。

「風風是要和我先練習嗎?」

「練習~」溪風冷哼一聲,抬着酒杯走來,把紅酒倒在白雲的頭上。

「風風,你這是怎麼了?」

後知後覺的白雲,抬眸見溪風面容清冷,目光兇狠著,「你不是要練習嗎?我陪你~」

酒杯敲在牆上,白雲又被嚇了一跳。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而他的身體也軟無力。

當那尖銳鋒利的酒杯腳刺進他的手背上時,他看見溪風在笑。那笑,像是在興奮,在享受。

「風風,我為什麼不能動?」白雲忍着痛楚說。

「因為我在酒里…下了葯啊!」

溪風輕輕又慢慢的一拉酒杯腳,白雲齜著牙,面容猙獰又憔悴。

「風風,你這是為什麼?」白雲問得斷斷續續。

「我是為了什麼,你不知道嗎?」說完,手上的力度加了三分。

「風風,我真不知道?」

哈哈~

溪風突然笑着,落下酒杯腳,有些癲狂了。

「你不知道,你說你不知道。」

「你害了我一家人,卻在那裏袖手旁觀。現在你還說你不知道…」站起來指著白雲,牙齦帶血,「你當初不如直接把我也殺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白雲獃獃的看着溪風,原來溪風就是車裏的那個孩子。原來,他對溪風熟悉的感覺,是他二十年來的虧欠。

「你…想怎樣?我都隨便…」

白雲低着頭,變得沉默。而溪風卻恨白雲這番模樣,踩着他的腳,憤怒道:「你給我抬頭,抬頭啊!」

白雲乖乖抬起頭,一抹笑容在臉上浮現。

溪風氣得從沙發上拿起鎖鏈,一條有項圈的鎖鏈。給白雲套上,另一端扣在沙髮腳下。

「風風,只要你開心,怎樣虐待我都行。」

溪風聽到白雲溫柔的聲音。

回頭撿起酒杯腳划著白雲的胸膛,眼裏乍露狠厲,咬牙切齒道:「好…很好,我滿足你。」

「嗯~」

酒杯腳划著白雲的額頭,溪風討厭白雲這張溫柔的臉。而白雲感受額頭帶來的溫熱,忍着痛努力的笑着。

溪風沒有停下割花這一張,他討厭的臉。

白雲臉頰也生疼,他忍着,繼續擠出笑的模樣。

一道一道,溪風見白雲還在笑。心生厭惡,一甩酒杯腳,起身背過面去。但就在這時,他心臟驟疼,疼得他彎下了腰。

白雲見溪風的整個身體在發抖,十分擔憂的問著,「風風,你怎麼了?」

溪風仰著頭吞下一片藥丸后,一言不發的走向對面廚房。

「風風,對不起,你能…」

話沒說完,白雲就看見溪風把水杯丟向了他。水杯敲過遍體鱗傷的牆后,破碎在他身邊。

他這一塊,全是溪風留下的生氣和怨氣。

隔天,白雲被溪風抽打,他依舊說着對不起。

又一天,白雲乖巧的吃着飯。那像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又被溪風一頓毒打……

有一天,白雲盯着三腳架上的相機,笑容還是那麼溫暖。

「風風,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很喜歡哩…」

那正要生氣的溪風,突然跌倒在地上。白雲聽到碗摔碎在地的聲音,扭頭定睛一看,只見地上的溪風,全身顫抖著慢慢蜷縮成一團。

白雲奮不顧身的爬出髒亂里,喉結一疼,才發現自己是被綁着的。看了一眼沙發,他選擇提着鐵鏈,聲音嘶啞的大喝了一聲!

被白雲拉動着的沙發,途中颳了一下三腳架。

「風風…」

白雲扶著溪風身體,神情慌張,「…葯在哪裏?葯在哪裏啊!」

淚花兒忽然止不住,白雲不想溪風離開他,真的不想。不管溪風醒來,是不是還要如此對他,他都不想溪風死去。

因為,本來就是自己欠他的。

「胸…胸口。」

溪風蜷縮著,白雲摸著溪風的左胸,找到了藥包。

雙手顫抖著把溪風抱在他的懷裏,為他服下了藥丸。

溪風昏過去,縮成一小團。在白雲的懷裏,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迷糊中,淺淺一笑,這樣溫暖的懷抱,他渴望了十多年。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白雲說完,把臉靠在溪風的額頭上,上半身微微的搖著……

夢裏風鈴花開,夢裏桃花落。夢裏有一位白衣少年牽着溪風的手,流連山谷間……

「風風,你醒了~」

溪風掙扎,白雲卻有力的抱住他,再低下頭來,「風風,請讓我用一生來彌補你,好嗎?」

溪風扭過頭,看着櫥櫃腳,眼角落下了一滴晶瑩。

又一年的春風起,琅琊山谷里,白雲牽着溪風。

他們光着腳丫,他們鎖著項圈,連着鐵鏈。

在這裏,一起摘下了一棵歪脖子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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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N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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