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拯救張老伯

第四章 拯救張老伯

自江家村出來后,天汐與江小魚兩人一道走在淏州的大街上。那脾氣古怪的江白聽說天汐不顧自己的安全救了她的女兒,說什麼都要把江小魚就在天汐身邊。說是大恩無以言表,讓江小魚跟在天汐身邊也好給天汐打打下手,做點苦力鍛煉鍛煉。

天汐自然非常樂意收下江小魚這個得力助手,所以理所應當的就帶著江小魚走了。

江小魚十歲起就在江家村長大很少走出村子,現在見什麼都覺得稀奇。畢竟還是小姑娘心性,見到花花綠綠閃閃亮亮的東西都愛在身上比劃。比如她此時正拿著一隻雕刻得頗為精緻的梨木簪子斜斜地插在耳邊梳辮子地方。還笑得傻傻地問:「天汐姐姐,我戴起來好看嗎?」

天汐見到江小魚滑稽可愛的模樣就忍俊不禁,轉念一想,像她這麼淳樸的女孩,留在自己身邊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走吧,姐姐帶你去一個地方。」她把江小魚那插斜得老高木簪子取下來,拉起江小魚的手朝著街道的另一邊走去。

天辰宮分為四大閣門,風、火、水,地,聽風閣負責情報,火月閣負責管理天辰宮裡所有內部事物,水嵐閣負責暗殺,地靈閣負責商業。

那天上午天汐帶著江小魚逛了天辰宮在淏州的商業區。兩人都換了身舒適的衣服,而江小魚來了一個大轉變:梳著俏皮可愛的雙平髻繫上兩條白色的絲帶迎風翻飛,淺綠色衣衫外面罩一層薄紗,把她因為務農而晒黑的皮膚襯的白皙,再加上本來就精緻的小臉,美得像剛下凡的小仙子一樣,這一路走過來頻頻有人盯著江小魚看。

「天汐姐姐,前面好多人啊,是發生什麼事了?」江小魚指著前面擁擠的人群。

「去看看吧。」天汐建議地說。

於是江小魚奮力地撥開人群,擠到最裡面,看見一個老人獨自癱坐在青石地上碎碎念念地罵到:「畜生,真是畜生!」

江小魚不解地問:「老伯伯,發生什麼事了?你在罵誰啊?」

那老人好像沒有聽到江小魚的問話一樣,繼續在哪裡念著:「畜生!不孝子!」蓬頭垢面,全身髒亂不堪。花白的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他臉的上半部分,就像一個乞丐瘋子。

旁邊有個小哥好心的對江小魚說:「姑娘,你是外地來的吧?你可能不知道,老頭是住在城東張員外。」

江小魚越聽越糊塗,繼續問那個小哥:「這位老伯既然是個員外,怎麼會如此落魄?誰把他變成這樣的?」

「是他兒子,張志。」小哥搖搖頭,憐憫之心泛濫,「他這個樣子,就是他自己的親兒子與兒媳婦弄的。以前他們也就打他罵他,但是今天早上,有人看見張志命人把他爹扔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的。」

「什麼!」江小魚氣得猛地跳起來,氣吁吁地指著地上那個全身破爛不成樣子的張員外,「你說,是他兒子把他弄成這樣的?怎麼會有這種兒子,還不如養一條狗!」

江小魚直言直語,當街就罵那張員外的兒子張志。可是那張員外一點反應都沒有,任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天汐在一旁提醒江小魚說:「魚兒,你看這張老伯是不是身體上有什麼問題,你精通醫術,看看他吧。」

這時江小魚才注意到張老伯是不太對勁,他好像一直都沒有回答過任何人對他的提問。於是擼起衣袖,朝著張張員外走過去。替張員外把衣袖捲起來給他把脈,之後又撩開他披散的頭髮。結果發現兩隻眼睛腫得像是被馬蜂蟄過一樣?嘴角個額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江小魚左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最後對天汐搖頭。

江小魚有些沮喪,天汐問她怎麼了?她說:「張老伯眼睛別人敷上毒箭木樹脂,耳朵里被堵了胡搽木屑。所以現在聽不見,也看不到。」

天汐殺人無數,卻從來都沒有折磨過誰,聽到江小魚說這張老伯的兒子對他爹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感到非常氣憤。

「魚兒,你知道什麼放法可以醫治他嗎?」

江小魚抿著嘴想了想:「有辦法,可是有一味藥材不太好辦。胡搽木屑可以用胡搽蟲弄乾凈。而毒箭木樹脂,恐怕要那珍貴的用杏葉與薄荷清洗眼睛,再用明月草還有桑葉、嫩竹葉、和景天草搗成藥泥敷在張大伯眼睛上。你知道,明月草太珍貴了,一般藥店是不會售賣的。」

原來是這樣。明月草的確很珍貴不僅各大葯館沒貨,而且在黑市也難尋。不知怎麼的,天汐真的相救那張員外,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父母看不慣這種父母尚在卻不懂得珍惜敬愛的人吧。所以無論如何,她想為張老伯討個公道。

「明月草?」那小哥接過江小魚的話,撓撓腦袋,「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種藥材。」

「你聽說過?」江小魚表情有點懷疑。

那小哥一副為難的樣子,好像想不起來了。旁邊一婦女提醒他:「不是蘇公子府上有嗎。」

蘇公子?涑公子?天汐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之後又覺得沒那麼巧是同一個人吧。

那小哥立馬反應過來:「對對,就是蘇公子府上有兩顆。」

江小魚看向天汐,問她如何決定。

無論是因為張老伯的病情,還是要弄清楚那到底是不是涑公子,天汐都要去那蘇府看一看。

「魚兒,先把張老伯的傷處理一下吧。待會兒我們把他送回他家。」天汐決定幫張老伯可定也要幫他與他嘴裡念叨的畜生兒子之間的矛盾一起解決了,這樣張老伯才能安生地享受晚年生活。

城東是淏州主要商業發展區,基本上的達官貴人,名門望族都住在城東。

張員外家就住在梧桐巷的巷口,夾道兩邊生長著粗壯茂盛的槐樹,枝繁葉茂,幾乎要把天都遮完。江小魚指著那朱漆大門問那剛才在街頭回答他們問題的那個小哥:「是在這裡嗎?」

那小哥一個人吃力地扶著張老伯,對江小魚點了點頭:「對,這就是張老伯家。」

「叩叩叩,叩叩叩。」天汐敲門停頓的時間,江小魚歪歪扭扭地趴在大門中間,想通過那幾乎沒有的門縫看看裡邊的情況。

天汐汗顏。

江小魚扭來扭去什麼都沒看到,不由得心生沮喪。瞥了一眼張員外,她好奇地問天汐:「天汐姐姐,你說那人會認回張老伯嗎?」

天汐也看了一眼張老伯,想了想對江小魚搖頭:「難。」能把張老伯弄成這個樣子,想必那張志也是個狠心腸的人,既然都已經把張老伯趕出家門了,又怎會認他回去。除非是張老伯身上還有那張志可以利用的地方。

江小魚嘆口氣,喃喃地說著:「真是連個畜生都不如的人。」

忽然大門一開,走出來一個寶藍色衣裙的少婦人,她上上下下打量江小魚,表情嚴肅,不苟言笑,「你罵誰是畜生?」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主,沒想到見到客人說的第一句話就質問江小魚說的話。

江小魚不是那種往刀口上撞的糊塗人,面對她的質問,江小魚不回答,把頭扭到一邊。天汐見狀,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拿出她平日里位居高位的氣度對那女人講:「你就是張志的妻子鄒氏?」

鄒晶晶見天汐板著臉心裡打怵,繞過她們倆她看見了在台階下面別人扶著的張老伯,心裡瞭然。她鼓著勇氣指著天汐怒聲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跑到張府門口對我大呼小叫的。」

裡面走出來一個男人穿著灰白長衫,舉止頗為儒雅,卻一上來就摟著那鄒晶晶的肩膀,望向天汐與江小魚二人說:「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兩個是什麼人?」

這就是張志吧,這種人果然是讓人打心眼裡不喜歡。天汐明明看到他瞧了那張老伯一眼,卻只是一眼而已,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之色,被天汐捕捉到了。

天汐對著張志禮貌性地笑了笑,擺出商人的精明之色:「想必是張老闆是吧?」

張志一愣,見到天汐的容貌時稍微停頓了目光。

在一旁的鄒晶晶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對著其他女人痴迷,氣得狠狠掐一把張志的腰,又瞪著眼睛看著天汐,怒吼道:「哪裡來的狐媚子,好竟敢勾引我丈夫!」

天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露出嫌棄的目光冷笑:「狐媚子?你是在說我嗎?」貌似從未有人這樣說過她。她記得她剛剛是想找張志談點生意的,沒想到卻出現這麼一個小插曲,天汐覺得自己對那鄒晶晶已經感到厭煩了。

張志揉著腰稍微緩和了一下,附著自己妻子耳邊低聲道:「你這妒婦!真是不分青紅皂白,你沒瞧見這兩姐妹穿著打扮豈非是一般人?」

鄒晶晶仔仔細細看看天汐與江小魚兩人衣服的面料。她驚訝得差點抽自己兩耳巴子。那可是纖蘊綉坊最上成的雲煙紗,能穿上這種料子的人非富即貴。一想到這裡,鄒晶晶開始恐慌起來,剛剛是不是得罪她們了?還有,那死老頭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

鄒晶晶正準備很天汐道歉,天汐突然在她身上點了兩處穴道。然後,她就說不出話了。天汐覺得耳根子清凈了,露出清澈的笑容,就連許久不曾說話的江小魚也在一邊怪笑,她這種人活該。

------題外話------

大家喜歡這樣的小魚嗎?小小的劇透一下,男主角快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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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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