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陰謀的前端

第十一章 陰謀的前端

「少宮主,出事了。」冰蓮又急急地跑進書房,對天汐慌忙地行了個禮。

天汐不溫不火地抬眸看她一眼繼續寫字問:「怎麼了?」在她印象中冰蓮好像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性子。

冰蓮稍微順了一口氣又著急地對著天汐說:「宮主回來了。只不過……」冰蓮想起那情形又不知道怎麼跟天汐說。一時間不知怎麼才好,只得把話說了一半,另外一半始終說不出口。

聽了那半句話,天汐立馬放下筆,也不管冰蓮後面即將要說些什麼連忙問她:「師傅現在在哪?」她利落地起身抓著冰蓮的肩膀,心裡抑制不住的激動。師傅走了一年了,現在終於回來了。

冰蓮對天汐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木訥地指了指東邊,「宮主在杏花園」她說完以後見到天汐身影一閃之後就不見了,她連忙追出去。

一路上天汐變得跟緊張,她不知道待會見了師傅該怎麼說。是先問:「師傅你去哪裡了?讓汐兒好找。」還是:「師傅,您總算回來了。汐兒等了您整整一年。」不,這些都不行,天汐否定這些想法。她心裡最想知道的就是師傅那時為何離開。

她落在杏花園外停了下來,或許是還沒有準備好怎麼面對師傅,步伐有些躊躇。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終於下定決心走進去。

院子里聚集了宮人,有些在杏花亭外面守著,有的則是在亭子裡面站著她注意到他們臉上的表情有傷心的,有氣憤的,當她看到火月淺黃色的身影在亭子裡面走來走去也一臉的焦急之色。天汐心生疑惑,快步朝著亭子的方向跑去。宮人見她來了紛紛讓開一條路,這下天汐看清楚了她師傅天清正半躺在亭子里的涼椅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毯,緊挨著雙眼臉色有些發青。

「怎麼回事?」天汐荒忙上前查看天清的身體狀況,發現她身上到大概有二十幾道傷痕,處都是乾涸的血漬,幾乎染透她整件衣服,天汐心裡一揪。

火月回答道:「應該是宮主負傷回來在這裡暈倒了。由於宮主傷得太重,我們沒敢將她轉移到屋裡去,怕在途中加重宮主的傷。」

天汐點頭,將薄毯小心翼翼地給師傅蓋好,問火月:「孫伯呢?」

「我讓人去請了,現在應該在路上。」

天汐看著臉色蒼白髮青的師傅,心裡無比的沉重,她朝著火月吩咐道:「傳令給雨嫣讓她在兩天之內將江小魚送回來。」就算孫伯在這裡全權負責她也不放心,還是讓江小魚回來看看吧。

「師傅。」一聲脆脆的女聲陡然響起,一個火紅的身影從門口進來。一進門她看到天汐鐵青的臉色心裡疑惑,快步走過來才看見躺在涼椅上的天清,臉色一變。問天汐:「師傅怎麼了?」

天汐同樣也是一臉焦急,她無奈地朝著沐辰媛說:「和你知道的信息差不多。」

「讓讓,讓讓,」就見孫伯急急地朝著亭子奔過來,走到跟前的時候立馬打開醫藥箱朝拿出銀針刺向天清的人中,一邊又讓他徒弟黃芪將天清扶起將手腕處的衣料清理乾淨隨即給天清把脈,摸了摸額頭,又看了看天清的眼睛。再把插在天清人中的銀針拔出來,上面略微有些烏黑。

天汐也注意到了那銀針上面淡淡的黑色,我忙問孫伯:「師傅怎麼樣?」

「少宮主,恕老夫直言,宮主傷口雖多但是沒有命中要害,虧得宮主及時止血,別無大礙。令老夫擔心的是宮主中毒了。」

中毒?天汐想起剛剛銀針上的黑色詫異地問:「可知是什麼毒?」

孫伯又仔細地看了一下天清的癥狀搖頭嘆口氣,「這毒我好像聽我師傅說過,叫作長眠。或許宮主就是中的此毒。」他從醫五十餘年,第一次遇上中這種毒的人。「此毒並不猛烈,不會立即發作,但是使人長期昏迷不醒。日漸消瘦,最後油盡燈枯而死。」

「孫伯知道如何解毒嗎?」天汐看了一眼天清急切地問孫伯。

孫伯汗顏,老實地回答道:「老夫才疏學淺並不知道長眠如何解。」

沐辰媛大駭,又確認了一遍:「孫伯的意思就是這毒無葯可解了?」

孫伯沉思片刻對沐辰媛說:「不盡然,或許神醫江白有法子。」他只能確定自己不會解長眠這種而已,所以他又繼續道:「在一百多年前鬼醫楚秋衣為了折磨移情別戀的丈夫而研製長眠的,由於她當時的態度就是希望他丈夫就此殞命所以並未配置解藥。她死後她的徒弟將長眠的配製放法偷了出來大量煉製,在江湖上為禍一時。可以沒人能解此毒。在這一百多年級多少醫者都曾研究過長眠可惜一無所獲,神醫江白天分奇高或許他能配製出解藥也說不定。」

天汐想起江小魚那脾氣古怪的爹,心裡犯難。她不是不知道江白的脾氣,他要是倔起來誰的話都不會聽,要不是看在涑公子的面子上江白也斷不會救自己。他現在寧靜地生活在江家村,假如貿然地將他請出來為師傅解毒那麼他們一家人的行蹤不就暴露了嗎?他以前得罪過的人一定會找上門,一旦有個三長兩短的這讓她怎麼向江小魚交代。

目前只能寄希望給江小魚了。天汐問孫伯:「孫伯,這長眠的毒性能拖多久?」她希望能等到江小魚回來。

「因人而異吧,宮主內力深厚假如好好調養的話一個月左右吧,那是極限了。」

一個月。時間應該來的及,兩手準備,讓雨嫣快速地將江小魚帶回來,假如魚兒解不了毒她又去淏州走一趟,想辦法讓涑公子再出面請江白出山。到時候讓他們一家人全部在天辰宮裡安頓下來。怕的就是江白不願意再捲入這江湖的是是非非里來。

天汐已經收拾好包袱,她打算立馬就啟程前往淏州。來到桐香殿,她直直地推門進去找到沐辰媛。

沐辰媛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打坐看到她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她看了一眼天汐拿著的包袱極為不悅問道:「師傅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打算去哪兒?」她嘲諷天汐,師傅現在昏迷不醒,這身為少宮主的天汐不在宮裡好好照顧她反而收拾包袱打算出門。

天汐知道沐辰媛話里的意思,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沒心情理再與沐辰媛再啰嗦,於是她簡明地說:「我打算去找江白。」

沐辰媛抬眸審視著天汐,想要把她看個通透:「你以為你誰啊?江白已經退隱江湖多年,怎麼可能找得到。」

「實不相瞞,上次我受傷就是江白給我醫治的。」她將實情講出來。

沐辰媛沒想到天汐還有這種奇遇,問她:「你有把握嗎?」

這個天汐心裡也沒底,畢竟江白的脾氣沒人能猜的透。於是她對沐辰媛坦白:「大概三成吧。」

「也好,總比沒有的強。」她問天汐,「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天汐將白蓮令遞給沐辰媛:「我希望師姐暫代少宮主之位。」

沐辰媛看到天汐將白蓮令都拿出來了驚訝道:「你是認真的?」

天汐點點頭正色道:「師姐,沒給你開玩笑。本來我沒有打算拿出白蓮令的,可是我仔細想了想慕容棠以為我是殺父母的兇手,而師傅這麼高的武功卻別人打傷並對她下毒。雖然沒有證據肯定這兩件事情之間有關聯,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將白蓮令交予師姐保管最為妥當。」

沐辰媛做夢都想擁有白蓮令,但當天汐正在遞給她的時候她發現白蓮令竟然這般沉重。一把又將白蓮令退還天汐說道:「我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這白蓮令你還是自己收好吧。」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對天汐那種出去赴死的心有點不忍。雖然不滿她搶走了屬於自己的宮主之位,但是十幾年姐妹情誼還在。她讓天汐自己保管白蓮令是不希望她出事。

「不用你說我也會把師傅照顧得很好,天辰宮我也會好好打理。這並不是我答應了你什麼,我只是在幫師傅而已。」

天汐溫柔笑道,她知道沐辰媛是為了讓她寬心才這樣做的。「那好把,白蓮令我自會好好保管著。那師姐,我走了。」她在沐辰媛的屋子裡轉了一圈,便在她的床頭稍微站了一會便朝著門外走去。

沐辰媛在身後悠悠地說:「把冰蓮那個丫頭帶上吧。你一個人在外頭總該有個照應不是?」

天汐走到門口偏頭對沐辰嬡一微笑:「多謝師姐提醒。」

沐辰媛不耐煩地朝著天汐甩手,「要走趕緊走,弄得那麼煽情幹嘛。」

天汐走出了桐香殿,她回頭看了桐香殿一眼,嘴角輕微彎起。沐辰媛沒有發覺的是天汐已經將白蓮令塞在了她的枕頭底下,恐怕知道以後又會生她的氣吧。

她回到自己居住的竹香殿讓冰蓮準備準備與她一同前往淏州,又去馬廄牽上她的良駒暗香,最後走出天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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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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