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寺
那名金剛用手一指其中一名被震哭的孩童道：「你不合格，下去回家去，不用過來了。」
那名孩童愣了一愣，然後被身邊大人抱起來向著金剛旁邊的沙厄和尚使了個眼色。沙厄和尚開始也是被這個金剛搞得莫名其妙，但是還好反應了起來，在那個金剛耳邊小聲：「袁金剛這位乃是小僧一位好友之子，可否給個薄面，放他過去，否則我也不好向我的好友交代」
袁金剛向剛才孩童那身邊大人大聲笑道：「原來你與沙厄有舊，那麼你們過來吧，算你合格能進入梵音寺拜山。」
袁金剛抬手準備指向另外一定孩童時注意到了身邊沙厄和尚一臉難看之色，他卻毫不在意笑道：「沙厄師弟這名孩童該不會也你舊友了吧。」
「這個也是.......」只見沙厄皺著眉頭支支吾吾。
「哼，沙厄師弟你的舊友也太多吧，你這樣可讓我回去怎麼交代呢？」袁金剛一臉寒霜道。
沙厄現在也是滿頭蒼蠅，糾結的不行，抬頭看看下面一群人，又看看袁金剛，如果順了袁金剛的意，重新篩選一遍，他以後怎麼在這青苑郡混，正在他焦慮不堪時，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聽到袁金剛對他又說了一句，內心不由放鬆了一下。
「沙厄師弟這些人不管是不是你的舊友，恐怕過不了篩選這一關，如果是我的舊友，那麼我到是可以出出力帶他們回梵音寺，這裡面道理你可懂。」袁金剛見到沙厄和尚一臉焦慮時，故意拖延一段時間提點道。
沙厄和尚聞言而知人心，立馬微笑道：「我的舊友就是你的舊友，我們不用客套，早日祝他們回梵音寺內，我們便早點了結一段因果。」
袁金剛見沙厄和尚是個明白人也就沒有繼續言詞，笑著看著下面一群人。
沙厄和尚來到下面快速在人群中，幾個穿梭來到都是看似可以再次結緣的人向解釋道，下面眾人很快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當沙厄和尚又回到袁金剛身邊時，在袁金剛身邊低估了幾句，袁金剛點點頭顯然了解了沙厄和尚說的情況，他揮手指點那些剛才和沙厄和尚交談過道：「你們都通過了我對你們篩選，其他人都回去，不必再這裡了。」
此話一出下面一片嘩然，不少人餓狠狠盯著沙厄和尚顯然對這種他收錢不辦事，心中氣氛過。
這時那些通過篩選的人被身邊大人帶著走到袁金剛那裡，雙手再次捧起銀兩包裹示意願意再添加香油錢，以示對袁金剛的虔誠。
下面人們此時看清楚了前後因果，不少人猶豫要不要繼續貢獻香油錢給袁金剛，不少人想即使再次貢獻香油錢，自家子弟不能通過入寺考驗那麼虧大了於是他們就離開了，也有不少人因為沒有再次帶銀兩過來而直接離開。
「金剛高僧我自願貢獻香油錢於佛前，願我佛慈悲讓我家子弟，進入寺內為佛祖念經。」風瘦三一路跌跌撞撞帶著風塵跪倒在袁金剛面前虔誠十分。
「我佛願意接納一切有緣人，施主不必如此。」袁金剛扶起了風瘦三，並且將風塵接納了過來，笑眯眯望著下面，看是否還有人繼續捐納銀兩。
繼風瘦三之後又幾人陸陸續續捐納銀兩，帶著自家子弟來到袁金剛後面。
風塵第一次被眼前的事情刺激到，勢比人強這幾個字深深印在的他心裡。
一頓飯時間過去，袁金剛基本篩選了拜山弟子，風塵此行后被袁金剛帶走，而風瘦三回到浩源村租賃的客棧隨著四位族老率領的族人回到了浩源村，浩源村也開始了一場仙人祈雨，為浩源村族人開啟了新的一片繁榮。
青苑郡內有十八條梵音河，九條梵音河從梵音寺流出可以從這裡到青苑郡大部分地方，另外九條梵音河從青苑郡內流入梵音寺，可以從這裡坐船來到梵音寺。
此時袁金剛帶領各個分寺負責人分別押送著一條條船隻，每條船隻載人三百人，浩浩蕩蕩幾十條大船楊帆起航向著梵音寺。
很多船內的孩童因為沒有習慣船隻，不久嘔吐不已，好一些人都已經昏迷在船上，押送船隻的和尚雖然聽到自己下面小沙彌稟報船內狀況，只是面無表情聽著，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最後淡淡道出了一句話：「三天時間足夠我們到達寺內，只要不死在船上即可，等到寺內在行治療。」
船內風塵和一些青苑郡城外鄉野孩童安排一個住處，因為剛才其中一個孩童一陣嘔吐，造成了這間房間一股股糞屎味，要是平常時候只要捏捏鼻子，散散氣，很快房間內氣味就能散掉。但是現在船上聚集這麼多人，剛剛散去的味道就有人又要吐，一重重的味道疊加在一起，風塵也差點忍不住哇哇地吐起來，還好從小田裡山裡幹活一個看似弱小的身體卻很禁得住波折。
風塵在等船時內心很是清楚，像一些頭頂上已經剃度完了，都被安排到船頂上好的船艙，身邊有著幾個沙彌伺候著，聽這裡的沙彌議論那些人好像是分寺的負責人的親屬，或者是在梵音寺內家裡人，已經是預定的寺內沙彌，還說聽被梵音寺許以厚望多加培養，所以一進船內就會受到優越的待遇，好的船艙也是一部分，好的飲食也是一部分。風塵他們這些人就餐時只是被給了幾個饃饃和一袋水，而他們卻是水果還有驅寒的參湯，這樣讓像風塵一樣的孩童內心噓噓不已，但是卻不敢表露。
船艙里還有一些光著上身，身上畫著羅漢法語，每一個個頭都是要高其它孩童，聽說他們是梵音寺特意選來練金剛用的，好像袁金剛一般存在，但是又聽說能練成金剛存在少之又少，沒有煉成的都會變成梵音寺內的廢僧，只能整理寺內經文，或者打掃寺內腌臢之物，或者清掃寺內污穢。
但是若有煉成者則是像袁金剛一樣有著非常多的富貴享用，而風塵認為像這樣成功概率太低，也有人往這裡送豈不是將自己族人的性命白白送人嗎？其實風塵他也想過他三大爺風瘦三將他送到這裡梵音寺也是在賭，浩源村四位族老將四十位浩源村苗子送到青苑郡城內也是在賭，不過四位族老的手法沒有像送族人去練就金剛那麼激烈。
正是因為他們要練就金剛，成為船艙待遇最好的，每天待遇不是大魚就是大肉，不是人蔘就是鹿茸，凡事能不補得東西，船上負責人統統給他們進補，看到像風塵們這樣的孩童嘴裡饞留哈喇子。
船艙內待遇最差便是像風塵一樣出身的孩子，這些人別曬到船身底部，空氣沉悶不順，大船行駛時搖動晃蕩太大，公共淡水補給一片渾濁，每一個船艙人數太多隻剩下出恭的地方，像這樣的環境下造成了成群嘔吐，昏迷，讓在船艙內孩童體弱不堪。
一路上雖然靠岸運貨加入船隻，還好大船一路上順風，花了兩天半行駛四千里，提前半天到達梵音寺。抵達后風塵總算解脫，隨著一行人不一起眼下了船，來到梵音寺山腳下。
根據梵音寺典籍記載梵音寺第一任住持梵音上人經過一座大山，心中有所感悟在此悟道參禪十年，當時金光閃耀驚動附近青苑郡內一些仙人，梵音上人頓時化為仙人於趕來的仙人一場驚天動地一場法術論道，一時間地動山搖，附近凡人人心惶惶生怕被波及到，還好打鬥不到一炷香時間便結束。
不久梵音上人劈開大山，鋪上大石連接大山道路，在山上建立宮殿廟宇，最終為大山取名為梵音山，廟宇為梵音寺，廣招門徒傳播佛法，奈何梵音上人天不假年，才過十餘載梵音上人便死於氣血敗壞。
故而梵音寺坐落於梵音山有千年之久，梵音山高四千餘米四周數十個山峰環繞梵音梵音峰，經過千年每座山峰有著數十廟宇，每一個廟宇都有數量不一的和尚維護梵音寺和青苑郡凡俗人的溝通和祈福。
風塵這時已經隨著眾人來到山門下，抬頭看見有著四位金剛帶領數十位沙彌下山走。
「哈哈，袁師弟這行可還順當？」
一位金剛聲音沙啞眼睛聽著下面數千一行孩童，面色不由一變又問道：「袁師弟為何這次拜山人數這麼少，比去年少了一半，要是方丈師伯知道了，恐怕要怪罪於你，一場戒律堂你是跑不掉了。」
四位金剛原本過來接袁金剛內心還是十分愉快的，但是眼前情景不由讓他們惱怒。
袁金剛眼中神色一閃而過笑道：「雖然這次人數比以往的要少，但是這裡孩童天資卻要更勝以往，四位師兄往後一看便知。」
四位金剛來到這群人後面看到抬著一盒盒裝銀子的箱子，目光粗略估計了一下，心中撲通臉上大喜。
四位金剛眼色交流一番，其中一位金剛笑道：「袁師弟，你要知道每年山上沙彌都事關各個金剛和師傅師伯的錢糧，裡面關係還是太大，師弟此番做為，真叫我們四位師兄太為難了。」
袁金剛心中一陣冷笑這四位師兄胃口怕是太大，他已經暗示已有孝敬分成於他們，他們卻還要為難，雖然新拜山弟子事關分配到各位金剛和師伯錢糧利益但是也不是那麼緊要。以往每次來這裡拜山弟子都是被淘汰一大半，剩下人數肯定不如他帶來的人多。
這個袁金剛選的一小半部分是已經剃度和培養金剛孩童，絕對有可以通過入門考驗，還有一半部分的孩童這要放鬆考驗就能通過大半，這樣人數和以往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滿足這四位師兄，不但不能讓我放鬆入門考驗，反而要將我拿去戒律堂，勞心勞力這麼久卻要和別人分享，內心真是不甘心，也罷這次破財免災，下次要讓我抓住他們的把柄，定要他們將錢財吐還。」袁金剛內心惱怒道。